第12章 天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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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桑篱很快就否决了这个想法,九重天下有无数个小世界,天上的仙人没空管一个小世界的死活。
他们根本不会下界,不然他们恐怕整日忙碌都管不完下界的事。
那若不是这样,就十分有趣了。
当然桑篱完全没有猜楚薄是魔族的细作,魔族有楚薄这样的人物,魔族早就该攻过来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
咔嚓,一阵碎裂的声音此起彼伏地响起。
桑篱的目光落在假人身上,假人已经彻底爆裂,成了一个废物。
而楚薄身上的血浸湿了衣衫,但他的脊背挺直,如同修竹,坚韧得可怕。
桑篱难得浅笑:“恭喜,你赢了。”
楚薄抱拳道:“多谢尊者教行之恩。”
桑篱突然觉得楚薄这身红意十分扎眼,她轻轻一挥袖,他们面前立刻变了。
四周是纯白无瑕,白玉为阶,而中心是一处冒着热气的浴池。
楚薄难得的脸色一红,他还未说话,桑篱闲闲道:“这里可以愈合伤口,下去泡一泡吧。”
看着桑篱如此坦然,楚薄只是乖巧地盯着她,桑篱讥讽笑了一下,眼里是你配我看么的意思,而后消失在此地。
楚薄见桑篱离开了,这才把衣服脱下。
楚薄身侧极好,他过去不疏于锻炼,而这段时间,更是日日修行,肌骨绝美,似有爆发之力,而他刻意控制身材,尤显身姿干练修长。
他刚迈进水中,就已经感受到其中浓郁的灵气,仿佛不是在一处浴池,而是置身于一处灵脉之中。
他没有放弃此刻修行的机会,他很快陷入入定的状态,四周原本浓郁到散无可散的灵气,渐渐变得稀薄了起来。
桑篱原本在抚琴,她察觉到四周灵气的变化,手指微顿,啧了一声:“这种鲸吞的法子真是浪费这份灵气。”
不知想到了什么,她面上是一份促狭的笑意,挑了挑眉:”让我帮帮你吧。”
她将自己的灵气注入指尖,十指翻飞,再次抚琴。
楚薄觉得自己的灵脉愈发的清晰,自从筑基之后,他每日都不得闲,在桑篱的锻炼下,他能感觉到自己提升得很快。
他甚至觉得自己已经摸到金丹的壁垒,但他知道自己不能这样,他需要压住自己的实力,若是现在升上金丹,也就这样了。
越到后面,升阶就越艰难,须得把基础做好。
他在这浓郁的灵气中,压制住力量。
他刚刚控住,却听到一阵琴音,这琴音来势汹汹,直接冲着他来。
楚薄能感觉自己体力的灵气开始混乱了起来。
但在琴音的影响下,他控制不住。
他知道到他的灵气和琴音的力量打起来了,但也许是入定的影响,似乎和他本人毫无关系了。
他像是一个旁观者,冷静地睥睨这一切,这两方打得你来我往。
当然这是楚薄往好的地方想,实际上他的灵气被琴音吊着打,但琴音并没有伤害他,反而有一种磨练他的意思,他才能攻击回去。
他灵光一现,对,就是磨练。
这里应该只有桑篱,这个琴音应该也是桑篱做的,她不会平白无故地去做,那这一切就有她的深意,他须找到破解之法。
他身边的东西开始找起,充满灵气的水,已经这些白玉。
水和其他的并无不同,那白玉是不是可以指引他。
旁观者果然可以看得更清楚,他发现白玉上有阵法,流光溢彩,不真切,但实打实的存在。
他对阵法有所研究,很快发现原来这个阵法按照北斗排列,每个地方都有它精妙的地方。
由天枢始、瑶光终结。
星河灿烂,似在这白玉的阵法之中。
他渐渐将自己溶于这阵法之中,这琴音霎时变了,它不再有攻击性,像是簌簌的轻语,指引楚薄前行的方向。
那一瞬间,他伸出了手。
他面前渐渐模糊,如万花筒一般光怪陆离,他似乎窥得一丝过去的碎片。
随后,四周变得凛冽,血腥气弥漫了四周,他望见了一双眼睛,猩红的眼睛中无悲无喜,仿佛天下人都无法勾起它的一丝善心。
楚薄太过渺小,在这双眼下,他甚至都引不起它的注意。
恐惧么,楚薄扪心自问,随后,他心里坚定,对于这样不知身份的旁然大物,他不会畏惧,甚至他有一种想挑衅的意思。
他又听到那股琴音,沿着琴音的路,他重新睁开了眼睛,却没想到桑篱站在他面前,桑篱面色如常,一如既往的清冷高洁,他浑身发热。
他骤然想起自己还没有穿上衣服,脸腾一下红了。
桑篱俯视楚薄,他的身上从肩膀开始,就有一道道伤痕,明明楚薄已经是筑基期的修士了,有了自我修复伤口的能力,可是他的肩上伤口依旧残留,有此可以猜出,他有过什么过去。
不过桑篱没有多言,她只冷冷问:“你刚才看到什么了。”
楚薄如实回答:“一双眼睛,那眼睛很大,在它面前,我似乎十分渺小,尊者,你见识广博,那是什么东西。”
桑篱眉心微皱,她面色说不上好看,甚至有一丝凝重:“那不是人族,是魔。
楚薄猜到了,那东西他过去从未见过,也许就是他没见过的魔族。
桑篱又道:“那东西是天魔,我原本想让你寻与你有缘之物,但没想到你身上有魔族的气息,竟然遇到了那个东西。”
她目光似乎藏着浓浓探究的意思:“这是巧合么。”
天魔乃是最强大的魔,可惜上一世是桑篱让天魔沉睡,他没有机会见到那个天魔,没想到天魔竟然是这幅模样。
楚薄心里一抖,他竟然有一种战栗的感觉,这不是畏惧,而是一种激动,更是一种直觉,在未来的某一日,他必然会和天魔之间有一场大战。
桑篱看出了他的情绪,她身上那股烦躁的气息似乎没那么重了,她竟然有了打趣的心思:“你不怕么。”
“我该怕魔么。”
桑篱嘴角勾起一丝笑,转身离开了。
楚薄如今十分自信,以他的经验,怕是金丹以下无对手。
也是,若是让一个人在灵脉里面一直修行,有一个化神期的尊者在一旁帮忙,那个人也能成长得很快。
江子裕已经一个月没见过楚薄了。
他这段时间几乎要有心魔了,他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做,只是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当然,在这一群人中,他似乎还显得十分正常,最不正常的是杨硝,杨硝在楚薄消失得那几天几乎日日念叨,后来殷漳真人出现了,说楚薄被他安排出去了。
这四周人又开始念叨了,他们除非是修行到了一定的境界,否则他们是不配出门了,可楚薄却这么轻易地出门,他们又是羡慕又是嫉妒。
都攒着一股劲想等着楚薄回来和他比试比试。
其实大部分人和楚薄没怎么说话,不代表他们不关注他。
楚薄可是第一个以花匠的名义进来的,可进来之后,也没怎么做本职的工作,也没有被人严格要求,更是享受他们享受不到的待遇。
比如不用去学习,比如不用和别人打赢就可以离开。
如果见到楚薄,他们已经想到措辞怎么和他打一场了。
楚薄从浴池出去之后,才知道已经过了一个月了,恰好到了出门的时候,但反过来想想,那他岂不是和桑篱一起待了一个月。
楚薄觉得自己太奇怪,情绪总是在自己控制不住的地方变化,只是离别的话还未和桑篱说出口,桑篱就已经不在了。
对于行踪成谜的桑篱,楚薄已经习惯了。
他活动一下筋骨,准备收拾一下东西去静庭。
刚从院子出来,走到演武堂,其他人就把他团团围住,一个人道:“你干嘛去了。”
楚薄挑眉:“修行。”
其他人窃窃私语声更重了,楚薄已经知道这群人猜什么了。
他开门见山道:“不如我们比试一下。”
在这里,实力就是最可靠的事情。
他没必要浪费那么多口舌。
其他人原本就抱着这样的想法,见楚薄说了,他们立刻要和楚薄打。
楚薄道:“这样太浪费时间了,不如你们几个一起。”
这话杀伤力极大,其他人都涨红了脸,也不管什么规不规则了。
都冲向了楚薄,结果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稀里糊涂倒下了。
太弱了,楚薄心道,和桑篱带给他训练的假人天差地别。
他指着一个人道:“你,每日再多挥剑一千下。”又换了一个人,“你多入定一个时辰。”
他挨个说了一遍,他说得确实是这群人的短项,他们听了之后,如同夹着尾巴的败犬,憋屈道:“多谢指点。”
其他人对楚薄的眼神已经变了,那眼神中含着敬畏。
楚薄说得没错,实力可以瞬间改变一起。
殷漳和桑篱在不远处,殷漳啧啧称奇,“这个小皇子真的厉害,他几乎将这群人玩明白了。”
桑篱没发现自己的脸上已经有了一丝满意的意思,她道:“不错。”
殷漳早就习惯了自言自语,如今桑篱突然搭话,他瞪大了眼睛,道:“尊者,你竟然搭理我了。”
桑篱立刻有一丝嫌弃,转身离开。
楚薄从演武场下来,他没看其他人,走到对江子裕面前,道:“我要下山办一件事,你愿意和我一起去么。”
其他人都在看着他们,江子裕皱眉,道:“我不喜欢你,你不要带我。”
杨硝在一旁拱火,大咧咧道:“你不是想下山很久了,怎么这次有机会不去呢,啧啧。”
江子裕嫌弃:“你不说话会死么。”
杨硝十分无辜:“不会,就是你们会寂寞。”
江子裕在杨硝的打岔中也渐渐平息了心情,他冷冷道:“好,我去,我去准备准备。”说完他就走了。
江子裕本性不坏,当时魔族入侵一处边境,一位修士为了抵挡魔族,生生自爆,拖住了魔族,给了其他的修士救下那座城的机会,后来,楚薄知道那个修士的名字就叫江子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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