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老爷子去世

老爷子却是乐呵呵的，精神状态很好：“你难得回来，爷爷自然是要等你，不然让我的宝贝孙女儿一个人走夜路，会哭的！”

        叶小萌只觉得鼻尖发酸，这么多年了，老爷子爱她一如既往。

        她与林伯一左一右扶着老爷子，如今的她身量高了不少，从原本的小女孩长成了如今这般亭亭玉立的模样。

        从前她扶老爷子的时候只能到他的肩头，而如今，她越长越高，老爷子却越长越矮，她竟似比老爷子还高一些。

        想到这里，叶小萌就鼻酸，好在这次回来有几个月的时间休息，也就不急在一时了。

        总算是送了老爷子回房歇息。看着他睡下了，叶小萌才离开。

        她虽然没醉，却一时之间看到了那么多熟悉的人熟悉的曾经，尚且有些睡不着。

        走着走着，居然到了香草园。

        一眼看到那处院落，叶小萌还以为自己走错地方了。

        待看见院子匾额上的确是“香草园”三个字，叶小萌才反应过来，原来不是走错了，而是这里被修葺过了。

        林木花草都修剪得很整齐，路面扫得很干净。

        就连曾经的房间，从里到外居然都是记忆中的模样，叶小萌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里才是真正的从前的香草园。

        而且看那些做工，显然不是近日才修的。也就是说，这里修了多时。

        想起自己当日第一眼醒来的时候就是在这个破院子里，如今三年时间过去，一切居然就像隔了一个世纪那么遥远。

        当日才刚接触这个世界，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玄门不知道仙门，更不知道什么魔界鬼界之类。

        如今三年过去了，她不止见识了，还成为了真正的灵者。

        人生的路就是这么不可思议。

        “小萌？”

        有道声音从门口传来，叶小萌一怔，回头看去，就见着有人兴致冲冲从外面进来，声音里分明透着欣喜，“你居然真的在这里。我还以为刚才看见的不是你呢！”

        “修宁师兄。”

        认清了来人，叶小萌微微一笑：“你吃完了？”

        修宁不好意思笑道：“吃完了，只是突然想起来你去了许久未归，便来寻你，刚好就看见你的身影，我还以为是我看错了，没想到真的是你！”

        他抬头看了看这个院子，有些奇怪：“这是哪儿？”

        “这是我从前的住处。”叶小萌微微一笑。

        修宁进叶家晚，不知道这里也是正常。

        当初她与修宁接触的时候就一直是住在爷爷的宣武院的，这里一直荒废着，所以，也没多少人知道这里曾是她的住所。

        修宁四下扫过，夜色下，光线虽暗，却也能看见这院子的别致幽静，顿时笑道：“挺不错的院子。”

        叶小萌心里暗想。

        的确是不错，但是他若知道曾经这院子是什么样子就不会说这种话了。

        “走吧。我已经看完了。”叶小萌走在前头，示意离开，修宁却忽然唤住了她。

        “小萌，我有话想对你说。”

        “嗯？”叶小萌回过头来，只见得刚才还谈吐自然的修宁忽然间变得吞吞吐吐起来，一张脸也因为饮酒的缘故，红彤彤的。

        他本就是生得好看，这副模样，竟比一般的女孩还要漂亮一些。

        “我今年十九了。”他嘴唇动了半天，开了这样一个头，叶小萌静立在那里，扬眉表示疑惑。

        于是修宁又道：“这次回去……我家里只怕就要给我议亲了。”

        “这是好事啊！”叶小萌立刻笑了起来，“你从天狼学院结业回家，亲事必然不会差，到时候选个好姑娘成亲，日后必定美满！”

        “你……你真是这么认为的？”修宁脸色莫名白了白，有些紧张看着叶小萌。

        叶小萌点了点头：“自然啊。修宁师兄你这么好，配你的姑娘定然不会差！”

        “那……那要是我心里有人了怎么办？”

        叶小萌拧了拧眉，恍惚间有什么在脑海中闪过，再看修宁眼底的小心翼翼，她斟酌了一番，这才道：“若是合适的人，修宁师兄便去追求，但若不合适，也该学会放下，毕竟人生路很长，不必在一棵树上吊死。”

        “小萌。”修宁忽然伸出手来握住了她的手，“可我想争取一下！你，你……你心里……”

        “修宁师兄，我心里有人了。”

        手上的力道一僵，修宁满目黯然看着她，最终只能无力松开手，苦笑一番：“我就知道……能告诉我是谁吗？”

        叶小萌沉默片刻：“你不认识。”

        修宁蓦然抬头看向她，很快又移开视线，笑容越发苦涩：“好……我知道了。”

        他在原地僵硬片刻，这才终于看向叶小萌：“这次回去，我们可能就没机会再见面了。小十一……祝你幸福。”

        叶小萌顿了一瞬：“你也是。”

        修宁忽然又伸出手来将她纳入怀中，随后紧紧的将她整个人抱住。

        叶小萌身形一僵，本想拒绝，但想了想，到底是没有动。

        因为修宁抱着她的身体竟似在隐隐发抖。

        良久的沉默之后，修宁终于松开她少许，却也在同时，他飞快的在她脸上亲了一下，然后大步离去。

        身形僵硬，脚步飞快，再没有任何停留。

        叶小萌轻叹口气，抚了抚脸颊，无奈一笑。

        她好像伤了个人。

        第二天一早，昔日的叶家弟子们一个个告辞。

        宋景欣依依不舍的抱着叶小萌：“等你从飞天山回来，可一定要去看我哦！我在京城等你！”

        这句话，她昨晚上就说过许多遍了。

        叶小萌只能一遍又一遍的答应：“放心吧，我定然去看你！”

        “拉钩！”景欣像是小孩子一样的要求。

        叶小萌便只能无奈与她拉了钩。

        眼瞅着那些个叶家弟子终于远去，叶小萌也有些热泪盈眶。

        老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她身后，安慰的抚上她肩头：“想哭就哭吧。”

        叶小萌转过身抱住老爷子，却只是在他肩上蹭掉了眼泪，随后盯着一双略有些发红的眼睛看着他：“我才不哭呢，不然爷爷又该取笑我了！”

        老爷子乐呵呵笑起来，看着她一面擦眼泪一面故意撅起的嘴角，忍不住道：“我的萌丫头也长大了……这可怎么办呢！”

        “长大了也还是您的萌丫头啊！”叶小萌扶着老爷子回去，经过一旁的林伯身边，只觉得林伯好像也老了。

        她心头越发酸涩，也不知道是因为离别还是因为别的，只觉得心里都高兴不起来。

        两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

        叶小萌也终于收到了天狼学院的飞鸽传说。

        她作为五名录取者之一，顺利得到了进入飞天山的名额，换句话说，叶家即将走出一位修仙之人，让叶天威乐呵得又一晚上没睡。

        而叶老爷子更是欢喜得一会哭一会笑的，抱着叶小萌一口一个宝贝孙女儿的叫着。

        临到离开的那几天，叶老爷子突然变得尤其的舍不得叶小萌，整日的拉着她说着絮絮叨叨的话。

        叶小萌只以为他是因为舍不得自己，便只好每日多陪他一些。

        可就在她即将要走的前一天，她前脚带了叶远去后山放风筝，后脚，就有仆人匆匆跑来，告诉她老爷子摔了一跤，昏迷了。

        叶小萌惶恐回到宣武院，叶天威和乔氏已经在老爷子身边，一个个都红着眼眶。

        而老爷子那会儿居然是清醒的，只是一双眼睛在四下寻找着什么人。

        等到叶小萌回来，他立刻拉住了叶小萌的手，大声喊了一句：“我的宝贝萌丫头……”

        气息随着那句话语的落下，一并消失。

        叶小萌手脚发冷的扣上老爷子脉搏，这才发觉，他竟是已经去了。

        突然而来的意外让叶小萌好半天没反应过来，直到双肩被人纳入怀中，是叶天威抱住了她的肩膀哭道：“我可怜的宝贝女儿……”

        叶小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通体冰冷，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

        “爷爷……”

        “爷爷！”

        她大喊了一声，直接昏迷了过去。

        叶小萌病了。

        风寒入体，第二日便发起了高烧。

        可老爷子的丧事还在那里摆着，明明发着高烧的她却不肯歇息，非要强撑着张罗老爷子的后事。

        至于飞天山那边，直接报了丧假，推迟了。

        苏云阳来到叶家的时候，正是老爷子出殡的日子。

        叶小萌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儿的被乔氏搀扶着送殡。

        直至老爷子下葬，林伯在那里泣不成声，一直静默不语的叶小萌才双眼一闭，再次昏迷了。

        幸好苏云阳眼疾手快扶了她，随后将她整个人抱起来往叶家赶。

        他在飞天山一年，早已学会了御剑之术。

        回到叶家不过讯息的事情。

        丫鬟芮儿看见自家小姐这般模样，吓了一跳，连忙引了苏云阳进内屋。

        “姑爷，小姐这是怎么了？”

        “她烧没退，芮儿，你去弄点酒，再打点热水来。”

        芮儿连忙应了，很快就将热水和就都取了来。

        苏云阳当即用酒擦过叶小萌的额头、脸颊，然后是她的脖子再到她的手掌心，动作轻柔，神色专注，迫得芮儿本来想说他这么做不妥的话，也不得不咽了回去。

        “姑爷……”

        “嘘。”苏云阳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出来，“去给你家小姐煎一副退烧药来，另外，今晚你得守着她。她高烧不退，晚上最是要紧，身边不能缺人。”

        芮儿应了，连连点头：“我记下了。”

        苏云阳应了一声，又看了一眼天色才道：“我明天再过来。”

        他刚出院子，便看见乔氏急匆匆赶过来，看见他，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小萌怎么样了？”

        “岳母大人放心。”苏云阳道，“只是风寒发烧，对于她的灵者体质来说，不是大事。”

        乔氏这才安了心，拍了拍胸口：“老爷子刚走，小萌可千万不要有什么事才好！”

        “放心吧，我在这里，他不会有事。”苏云阳淡道。

        然而他的话才说完，便看见自己的小厮急匆匆走来。

        苏云阳眉宇一拧：“什么事？”

        小厮先是给乔氏行了个礼，这才朝他躬身道：“公子，夫人来了。”

        苏云阳眉宇顿时拧得更深了些，随后看向一旁的乔氏：“小萌刚刚失了爷爷，心中悲痛，还请岳母大人多费心。小婿有事，就先告辞了。”

        话音落，他移步离开。

        刚到院落里，就只觉人影一晃，然后怀里就扑了个人。

        少女温软的身子扑进他怀里，一下子紧紧抱住了他：“云阳，你怎么回来了也不说一声，要不是我知道你来了叶家，我这回都见不到你了！”

        叶九月的声音带着娇嗔又带着埋怨，恰到好处落在他胸口。

        苏云阳拧了拧眉，沉下目色将叶九月扶起来：“九月，你爷爷才刚去世，注意点形象。”

        叶九月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起身，看了四周一眼，当即又往他身侧靠了靠：“这不是没人么……那要不然，你先去我房里！”

        苏云阳眉目沉沉：“你爹你母亲都在，回来的第一时间应该是去跟他们请安，而不是回房！”

        叶九月当即垂下眼来：“我这不是许久没见你么！自我嫁给你起，你回来的次数便是少之又少，即便是回来一趟，也是不留夜便走了，这次若不是我知道你来叶家了，我只怕又一次见不着你了！”

        她声音委屈，说着，竟似要垂下泪来。

        苏云阳一怔，好半晌才握住她的手道：“是我的不是，只是你刚回来，先拜过岳父大人再说，这是礼节。”

        叶九月这才点了点头，抬起头来看他，楚楚可怜：“你陪我？”

        苏云阳看向她发红的眼眶，沉默片刻终是点了点头：“好，我陪你。”

        叶九月心头一喜，这才与他一道去拜见叶天威。

        只不过老爷子刚去世，叶天威也没什么心情照看这个女儿，只是敷衍了，让她去休息，便再没有别的话。

        叶九月带着苏云阳回到自己的房间。

        乔氏做事极有分寸。

        不仅仅是叶小萌的院子被修葺过，叶九月的院子也是每日都有人打扫。

        即便是她突然回来，也完全能住人。

        叶天威无心事务，乔氏又要照看年幼的女儿，又要料理家务，忙得不可开交，苏云阳适时的帮助就成了雪中送炭。

        直至夜深回到住处，看到室内一片清辉，苏云阳这才略微松了口气。

        他走到床边，看着床上模糊的人影，正要拿过被褥出去睡，却忽然被人一下子抱了满怀。

        他身形一僵，女子已经先发制人，将他压倒在榻上，随后一双手摸索上来，一面探入他衣衫之内，一面低头压向他的唇。

        苏云阳身形更僵，当即避开她的吻，粗气道：“……你没睡？”

        “我在等你……”叶九月呢喃着一面亲吻着他的唇瓣，一面动作更加激烈，“你想不想我？”

        苏云阳连忙推开她坐起身来，叶九月不解的略微睁开娇媚的眸子：“云阳……”

        “九月，这是叶家，老爷子才刚走。”

        “爷爷刚走是没错，可我早已是嫁出去的女儿，不必守孝……云阳，你……”

        “可这里毕竟是叶家，依礼制，我们应该分房睡！”说着，苏云阳便想逃开。

        “云阳！”叶九月一下子抓住他。

        “你在逃什么？！”

        “什么逃什么？”苏云阳看着她，声音生硬。

        叶九月停顿了片刻，声音忽然间就有点泛冷：“你是不是变心了？”

        黑暗中，苏云阳闭了闭眼睛：“……没有。”

        “那你为什么这么多年了，都不碰我，你我明明早已是夫妻……”

        黑暗中，叶九月幽怨地咬住唇瓣，眼中湿热，分明又已是我见犹怜的样子。

        苏云阳僵冷了好一会儿，才伸出手来，握住她黑暗中冰凉的手指：“九月，我肩负苏家兴衰的重担，这几年为了进飞天山更是忙碌。如今好不容易进了飞天山，又怎敢松懈？这次之所以来叶家，也全受师命前来协助叶家处理后事，并且带小萌去飞天山……”

        “我知道这几年亏欠了你，日后待我成为真正的上仙，必然接你去往飞天山，介时，你我夫妻再团聚，嗯？”

        “你说着的？”叶九月的声音软下几许，“那你可不许骗我，我可是因为你才放弃的进入天狼学院的资格，不然现在，我肯定也能跟你一起去飞天山！”

        “我知道，我都懂。”苏云阳说着，顿住片刻，才将她纳入怀中，“乖，再等等我。”

        叶九月立刻甜蜜的应了，却分明还是有些不愿意罢休。

        她抬起头来，看向苏云阳道：“那……不做那些的话，亲密一些，总无妨吧？”

        苏云阳尚未说话，她已再次贴过来。

        他僵持了一瞬，最终还是默默与她缠绵了片刻。

        叶九月这才心满意足，放了他离去。

        等到苏云阳离开，她一双手立刻陷入指甲里，眼神也变得恶毒起来。

        叶小萌！

        喃喃念着这三个字，叶九月咬牙切齿：“你为什么就这么阴魂不散！”

        害我母亲，现在又要来抢我夫君！

        我明明都让给你了，你为什么还不放过我！

        *

        叶小萌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床前坐了个人，她犹觉得自己是幻觉，直至看清那个人的脸，她这才怔一下，“苏……姐夫？”

        “好些了吗？”见她要挣扎着起来，苏云阳立刻扶她起身，并且拿了一个垫枕垫在了她身后，然后伸出手来探向她额头，略微松了口气，“烧退了。”

        叶小萌眨了眨眼睛，看了他好一会儿也不太想得起来昨天的情景，约莫是记得苏云阳早就来了，约莫又记不太清，便只好问他，“你什么时候来的？”

        “两日前便来了，只不过你当时情绪不好，我就没来找你。这次天狼学院这边入飞天山的新弟子是我负责，仙尊得知你的事情，便命我来协助叶家，接你去飞天山。”

        叶小萌这才了然，苍白着唇道：“原来是这样。”

        “嗯。”

        正说话间，芮儿端了一碗药粥进来，苏云阳见了接过药粥，示意他来喂。

        叶小萌见状略略停顿了一下，正要拒绝，便听得苏云阳道：“昔日你为我针灸解毒续命，我喂你点粥又算什么？而且，往远了说，我是你师兄。”

        言下之意，你还有什么可拒绝。

        叶小萌抿了抿唇，目色低垂：“那不一样，我是医者，姐夫不是。”

        叶小萌点名了他另外一个身份，看向一旁的芮儿道：“还是芮儿来吧。”

        芮儿连忙上前接过了苏云阳手里的药粥，苏云阳动了动唇，分明是想说什么，最终是没说出来。

        叶小萌吃了半碗粥，精神似乎好了许多。

        她这才看向苏云阳道：“既然你是来接我的，那我会养好身体，如果可以，明日便可出发。”

        苏云阳拧了拧眉：“你的身体……”

        “没事。”叶小萌笑了笑，“我自己就是医者，给我自己开副药吃了便好。”

        苏云阳见她状态似乎比老爷子下山的时候好了许多，斟酌一番，这才点了点头：“那好，我去准备。”

        叶小萌点了点头，苏云阳这才离去。

        芮儿看苏云阳走了，这才压低声音道：“小姐，九小姐昨儿晚上回来了！”

        “叶九月？”叶小萌拧了拧眉，看向门口，顷刻恍然大悟，“找姐夫的？”

        “是啊。”芮儿应了下来，又有些困惑的拧了拧眉道，“可昨夜姑爷却并没有宿在九小姐房中，反而宿在了客房，你说奇怪不奇怪？”

        叶小萌也跟着一怔，随后才看向芮儿道：“旁人的事情你少管。”

        “是。”芮儿嘟了嘟嘴，又想起什么来道，“夫人昨晚守了小姐一晚上，今早才离去。”

        叶小萌神色恍惚了片刻，才又看向芮儿道：“芮儿，等我去飞天山了，你就去母亲院儿里帮衬着。爹爹这段时间必然也心力不济，一切事情要母亲张罗，她一个妇人家，必然艰难，如今……爷爷不在了，你和林伯便多帮着母亲吧。”

        再提到老爷子，她语态虽然有异样，却不再如几日前异样，芮儿原本心提到嗓子眼上，此刻才终于悄然放下心来：“小姐放心，芮儿记得小姐的吩咐，必定照办！”

        叶小萌这才点了点头：“我再睡会儿，你出去替我守着吧。”

        芮儿答应了一声，这才离开。并且贴心的关上了房门。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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