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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珍贵聘礼


“四叔,咱家在南大街上的那间铺面已经转给梁记了,最迟这个月底就得腾出来。我原想着在镇上另寻个合适的铺面再重新开业,可转念一想,倒不如就此把镇上的生意结束了,你就好和咱们一道去县城了,这样一来咱一家人也好有个照应。你看成不?”

        赵永孝显然被赵四娘给问住了,事先毫无思想准备的他一时怔在当地。

        赵四娘觉得赵永孝能主动提出分家,肯定是充分意识到老赵家的卑劣,于是也不藏着掖着,直言不讳地指出留在赵家村附近的种种弊端。接着,为了让他放心离开,赵四娘还答应说可以带李家人一起走,并保证会在县城给他们安排好出路。

        面对赵四娘苦口婆心的劝说,赵永孝却迟迟没有作出回应。

        赵四娘猜想赵永孝或许是在怀疑自己承诺的可靠性,于是,她忙给“一家之主”递了个眼色。

        赵永忠心里也很纠结啊,四弟可以说是他一手带大的,这些年来二人形影不离,也就是这几个月才稍稍分开,可也就十来里路的事儿。而今,自家要去县城了,他还真不放心留四弟在这儿,心想着要是哥俩儿能一道走就好了。只是县城啊,年幼时他曾在那儿住过一阵子,在他印象里那地界可不是那么好混的。因而,对于即将开始的新生活,他自个儿心里都在打鼓。就这么两眼一抹黑地把四弟带去那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这样真的好吗?

        故而。赵永忠只是干巴巴地来了句:“四娘说的都作数。”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其实,不光是赵永忠,家中其他人也对前路充满了担忧。并不认为带走赵永孝是个好主意。因而,向来无条件支持赵四娘的家人这回都选择默不作声。

        关于赵永孝的去留问题,说到底这是女婿一家的家务事,作为岳母的杨氏心中虽有她独到的见解,却不方便开口,就一直随着姜老爷子静坐在一旁。

        不过这会儿,杨氏见屋子里安静得有些古怪。生怕赵四娘尴尬下不了台,于是轻咳了两声,打破沉默道:“甭管是去还是留。都得让孩子他四叔先把亲给成了,不是?”

        一提到婚事,好嫂子姜氏忙接口道:“是啊,婚事早就该办了。怎么也不能再拖了!嗯。明儿我就约上董婶婶,同她一起去找镇上的算命先生,让他看看最近的黄道吉日是哪天,让他四叔尽快成婚!”

        赵永忠闻言也立马开口道:“永孝,聘礼啥的你甭担心,这些哥嫂都包了!”

        “就是,爷奶不管事儿,还有咱们呢!四叔。你放心,咱保管帮你把婚事办的漂漂亮亮的!”赵三娘补充道。

        看到一家人都陷入了热烈的讨论之中。一会儿这个说该下啥聘礼合适,一会儿那个说席面该摆几荤几素,坐在一旁插不上话的赵四娘撇了撇嘴。

        别急呀,咱先把搬家的事儿说清楚了,再谈结婚的事儿成不?

        倒不是赵四娘不顾及李家老太太的病情,实在是老太太并没有病到马上就会撒手人寰的程度。事实上,自从赵四娘家找申大夫给老太太看诊后,老太太的病情就一直很平稳。

        只不过是老太太见高店村里在农忙前又有几对新人成婚了,特别是其中一个新娘还是李翠萍的远房侄女,再回头一瞅家里的“老姑娘”,两相对比之下,心里不免就有点着急上火。

        温吞了一辈子的老人家这回火气上来后,索性心一横,思量着凡事可一不可再,老赵家害得儿子死不瞑目,总不好意思再害她也死不瞑目吧?于是,她也不怕忌讳,就强令儿孙们再登老赵家门,以自己身体为由来催促老赵家答应早日成婚。

        这件事情赵四娘早在听说老太太快不行后带着申大夫上门看诊时,就知道其中内情了。不过当时赵四娘心里另有打算,也就没有把真相告诉赵永忠等人。

        咦?等等!据李家人说,自家四叔也是知道实情的呀!那刚刚还似个没嘴葫芦的他这会儿却抓耳挠腮摆出一副急切地不得了的样子,到底是在急个啥呀?

        尽管赵四娘心中腹诽不断,可识趣的她最终没有开口揭穿。

        第二天,成亲的日子就订了下来,安排在了这个月的十二。

        同一天,赵永孝在和李家人商量后,婉拒了赵四娘的建议,决定婚后依然留在这儿。

        其实,赵四娘提出那样的建议固然是出于好心,只是身为穿越者的她并没有充分意识到当地人对家乡的浓厚感情,尤其是老年人更加执着于叶落归根,若非万不得已,绝不会选择背井离乡。

        李家就有这样一位老人,尽管她的身体状况还算不错,却担忧着会客死他乡,万万不肯离家远行。

        李家老太太不肯走,李家其他人当然也不能走。于是,考虑到媳妇儿感受的赵永孝当机立断决定留下。

        得知了赵永孝的决定后,赵四娘当时并没有说什么。

        不过,两天后,连日奔波的赵四娘将正在镇上忙于筹备婚礼的赵永孝再一次请回了赵家铺。

        人一来,赵四娘也不绕圈子,直截了当道:“新的铺面已经找到了,都在北街上。一间就是原来的许记,里面好些做豆腐的家伙事儿许家人都不曾搬走,正好拿来接着开豆腐坊;还有一间原先是饭馆,拾掇拾掇也接着做吃食生意好了。”边说边将两张房契塞给赵永孝。

        要在长乐镇上找到如原先那么好的铺面当然是不可能的了,但最近要转手的铺面也有好几家,赵四娘选来选去却挑中了“对头”梁记右手边的两间铺面。

        其中一间是赵成蓝原婆家经营的许记。自打赵成蓝的丑事曝光后。许家人就搬离了长乐镇,铺子就一直空在那儿。直到最近,或许是许家下定决心不再回来了。就托人将铺子出售出去,正好巧了赵四娘。

        而另一间则是家经营不善的小饭馆,连同饭馆里的大堆桌椅板凳和锅碗瓢盆,买下来时都只花了三十两银子。能以如此低价拿下一间地点还算不错的铺面,倒不是赵四娘又行大运了,实在是铺子太旧太小。

        却说赵永孝出生后不久老赵家就开始走下坡路,因而他比起赵永忠还不如。连一天书不曾没读过。不过,勤奋的他还是软磨硬泡地从他三哥那里学会了好些字,其中最熟的当属自个儿的名字。因而。两张房契上具体写着啥他不怎么看得懂,可他却惊讶地在其中一张上面找到了自个儿的名字。

        “这、这是……”赵永孝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问道。

        “不错,两家铺面里的许记确实是记在了四叔你的名下。另一家则是记在了四婶弟弟的名下。”见赵永孝忙不迭地要推拒。赵四娘忙道:“四叔,你别忙着推辞,先听我说。我知道这两天四叔你正忙着在镇上找房子,可用租来的房子做新房未免委屈了四婶了。倒是许记,前些年咱也去过一两趟,后面的小院儿既干净又周正,稍稍收拾一下,就是个现成的新房。正好能赶上大喜的日子。

        “另外一间铺子呢,其实就是从前的李记饭馆。赶明儿咱定做个“李记”的招牌挂上去,交到李家人手里,再没比这更好聘礼了。”

        “这两间铺子好是好,可、可也不该写我和青林的名字呀!”厚道老实的赵永孝颤着声音道。

        赵四娘笑道:“四叔放心,两间铺子一共作价一百五十两,当然不能白送给你!虽然这两个月来为了不让老宅的人察觉出来,只给了四叔你一贯多点儿的月钱,可你是知道的,豆腐坊所赚的远不止这个数。我相信,一两年内你就能把房钱给赚回来,到时再还给咱家也就是了。”

        “不成、不成,做豆腐的本事都是你们教的,我都还没报答呢,哪能再拿你们家的铺子呀!”赵永孝连连摇头拒绝道。

        “永孝,你这说的是啥话,一家人还分啥‘你们家’、‘我们家’的?你这么说,也太见外了!四娘给你就拿着!”赵永忠帮口道。

        姜氏也道:“是呀,他四叔,你留在这儿好好整治份家业,你哥才能走得安心啊!”

        “嗯,咱们都走了,以后就得靠你孝敬咱爹娘了。可手里没钱怎么孝敬得起来呢?所以啊,你还是把铺子收起来吧!”笨嘴笨舌的赵永忠今日超常发挥,短时间内竟又想出个理由来,可赵三娘听着就是不舒坦,不过暗自翻了个白眼的她也紧随其后加入了游说的行列中。

        最终,在赵四娘家的再三苦劝下,赵永孝将两张房契收下。不过固执的他还是坚持写下欠条,再三承诺会尽快还清欠款。

        接下来的几天,大伙儿依然忙于筹备婚事。

        虽然赵永孝说了一切从简,可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办妥各项嫁娶事宜还是相当费力的。

        这一日是五月十一,包括李家老太太在内,李家所有人都聚在了李记饭馆里,忙碌着第二天的喜宴。

        赵四娘家原打算将喜宴摆在庆丰楼,都说好了由热心的汪掌柜免费提供场地,再由赵家铺负责置办酒席,既体面又实惠。不过,李家人和赵永孝再三合计后,改将喜宴摆在如今尚显简陋的李记。

        此刻,李家老太太陈氏正坐在李记的柜台后面,手执细布,一遍又一遍地擦拭着一块招牌。

        这块刻着“李记饭馆”四个大字的招牌显然已有年份,看得出来它曾用黑漆漆过,还一定漆得很好,常年剥蚀过后,黑漆只剩了点痕迹,但整块招牌并未朽坏,依然保存完好。

        是的,这就是李记原先的那块老招牌。随着李记的歇业,李家人一直将它珍藏在家中,却万没想到它这么快就能重见天日了。

        前儿李家人收到那份带着李记房契的聘礼时,个个喜极而泣。就连李家最小的孩子李青林都知道李记对自家有着非同一般的含义,可以说那是李家祖祖辈辈奋斗的结果。而爹爹最愧疚的就是因为自己的病将祖上传下来的基业给败光了,临死前他甚至觉得无颜去见祖宗。

        如今爹爹总算能够含笑九泉了吧?

        对于给予李家人这一切的赵四娘家,他们真不知道该怎样表达心中的感激之情。

        之前,赵四娘家不单出极高的月钱雇他们这些老老少少去豆腐坊干活,还教会他们做各种豆制品。虽然赵四娘家说了,教他们做法不过是为了方便豆腐坊做生意,让他们别过意不去。可李家人很清楚地知道不是的——诸多豆制品中也就豆腐稍稍有些难运,为了生意的话,至多教做豆腐就够了,其他方子又何必教呢?那些豆制品在姜家滩的作坊里都有的做,运来镇上并不是啥难事,完全不用把方子泄露给他们——那些可是随便抽一样就能让一户人家好几代衣食无忧的秘诀呀,别人家藏还来不及,可赵四娘家居然毫不保留地传授给了他们。

        再有,就是这间铺子了。尽管赵四娘家说是借钱给赵永孝置办而来的聘礼,可仔细想想,哪有这样无条件借钱的?其实赵四娘家就是把铺子送给了自家呀,不过是换了个说法罢了。

        对了,待会儿姜氏还会过来教他们做几道大菜,说是为了明儿的喜宴,可其实呢?唉,赵家铺的手艺他们是知道的,这分明是赵四娘家担心新开的李记争不过人家,又拐着弯来传授绝活了。

        这让他们说啥好呀!

        李记里的所有人都觉着,能和这样仁义的人家做亲戚绝对是祖上积德。

        就在李家人感慨万千时,正站在门外擦拭铺板的李青林注意到有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已经在隔壁豆腐坊外徘徊了好久,好奇的他便跑去询问那少年的来意。

        在得知少年的身份后,李青林才想起来自家不光有赵四娘家这样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亲戚,还有老赵家那样难得一见的极品亲戚。

        这不,极品家来人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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