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他的答案
阮思浓被打断，微愣一下：“好。”
她开始吃早餐，余光时不时注意对面的男人，她想确定叶景湛是不是沈挚，无关情爱，只想知道他还活着。
即便现在沈挚出现在她面前，俩人也好无可能再续前缘了。
这样的她，怎么配得上他呢？
早餐在沉默中即将结束时，阮思浓打破了沉默：“叶先生，您上午有时间吗？”
“嗯。”叶景湛高冷的应了一个字。
阮思浓放下筷子：“您能陪我去趟城南的花圃村吗？”
她说这句话时，观察着叶景湛的反应。
只见他眉头拧起，看她的眼神有些迫人：“你去那么远做什么？”
“不是，你误会了。”阮思浓觉得他误会自己了：“我去看望一个故人。”
叶景湛打量着她，就像在确认她说话的可性度，阮思浓朝他挽唇笑了笑，又做出一个祈求手势：“帮帮忙好不好？”
他眉间的折痕散去，嘴角有了几分浅笑：“好。”
莫名其妙的，阮思浓觉得叶景湛心情好了，他给她夹了两玫丸子，让她再多吃点。
没有因为她提到花圃村而有异样。
仿佛那就是个陌生地方。
上车后，他问她详细地址导航。
阮思浓想，或许，他只是忘记了所有。
正要问他小时候的事，车子行驶出别墅，外面略熟悉的马路与景致转移她思绪，御公馆是江城有名的豪华别墅区，规划与建设特有标示性，她前一天晚上来过这里。
这里是御公馆。
手指蓦地一攥，掌心伤口的疼痛让她保持理智。
不管那天晚上他看到什么，她都装不知。
几分钟后，她看到了顾震华那栋别墅，立在那，张牙舞爪。
她心跳得飞快，收回目光同时，身子本能佝偻起，不让自己暴露出来。
“你不舒服？”叶景湛看到，担忧问了句。
阮思浓不得不坐正：“没有。”，顿了顿，她随口般问：“你在M国哪个城市出生的啊？”
“芝加哥。”
“那里都有什么出名的地方啊？”阮思浓问完后，怕对方起疑心，又补充：“我，我就随便问问，我没去过那边，所以有些好奇。”
“我只去过芝加哥海军码头，其它景区没去过。”
“你是在芝加哥上的学吗？大学也在那边上的吗？”阮思浓紧接着又问。
“嗯，从幼儿园开始就在那边，我毕业于芝加哥大学。”说到这里，叶景湛侧头看了眼阮思浓，笑问：“要不要我现在掉头给你看看我的毕业证？”
听到他这样问，阮思浓急忙罢手：“不用了，我就随便聊聊。”
他回答得认真，连毕业证都有，这些怎么做得了假？
阮敬晖说的是他在汾江消失……，她认识的沈挚虽然有能力，能力也没有强到能替自己改名换姓，拟造出新身份啊。
心里开始相信他不是沈挚。
可又看着他的脸，不得不去试探。
花圃村在江城城南，到达花圃村时，已近中午。
阮思浓请叶景湛吃午饭后，在花店里买了束小邹菊。
沈挚跟她说过，沈瑶最喜欢的花便是小邹菊了，抱着花坐在副驾驶位，比起从江城过来时一路问题，此时的她，安静得不像话。
车子停下时，叶景湛看到是墓园。
阮思浓抱着花束，白色小邹菊映得她脸越发白，她朝他笑了笑：“你陪我一起进去吧。”
“是亲人吗？”
“嗯，一个妹妹。”
这是阮思浓给他的解释。
来到沈瑶墓碑前，阮思浓却将叶景湛忘记在了一旁，昨天被奶奶带来这里与此刻她亲自过来，完全不同心境。
沈瑶是她间接害死的人。
小邹菊轻轻放在沈瑶的墓碑前，墓碑上是沈瑶的照片，身穿校服，抱着一味鲜花，笑得阳光又明媚。
阮思浓心似被什么勒紧，紧到她难以呼吸。
想说些什么，却好像失了语言能力，喉咙卡住了般，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风吹着四周的树徐徐作响，吹在身上，却如寒冬腊月的冷风，带着刀子，刮着你的身体。
千言万语汇聚在心口一句话——-愿你下一世，平安喜乐。
不知道过了多久，空万里的天空，突然乌云密布，四周树木疯狂摇曳。
阮思浓裙角飘荡，仿若未闻。
“我们该走了。”
叶景湛声音传来耳边，阮思浓似才想起这里还有一个人，他声音不太正常，她看过去，就见他脸色苍白，手按在胃部。
“你怎么了？”
“我胃有些不舒服。”叶景湛拳头砸在胃部，试图用这样方法减轻痛楚：“药在车里。”
“好，我扶你吧。”
阮思浓搀扶叶景湛离开，她几次观察他脸色，只是胃部不适引起的反应；他没有回去看沈瑶墓碑一次，那里的人，好像跟他没关系。
如果一个人忘记了过去所有，那过去的人与事确实跟他无关。
刚出墓园，电闪雷鸣的，天空更似撕裂了一个口子，倾盆大雨。
叶景湛脚下不注意，踉跄了一下，阮思浓眼疾手快抓住他手，手里是冰冷的触感：“叶先生，我扶着你走快点。”
她依稀记起中午吃饭时，他就吃了几口；她着急来这边，找的地方很随意，想来他不习惯。
上车后，整个人半湿透。
在储物格里翻出药，拧开矿泉水，递给他。
“谢谢。”
叶景湛吃下药后，靠在车椅上假寐。
他呼吸略重，喘息声粗，与砸在车上的雨声混合在一起。
阮思浓这样看去，刚好看到他侧脸，脸部每一处轮廓都完美，离得这么近，她看到他睫毛了……心跟着滞了滞，一样的浓密乌黑。
那双眼睛蓦地睁开，看向她。
俩人目光相对。
阮思浓看到叶景湛眼球里布满红血丝……，只见他温和一笑：“思浓，你会开车吗？”
“我有驾照，只……”
“我胃不太舒服，你来开车；雨势很大，我担心久了会封路。”
阮思浓顿了下：“好。”
外面雨大，他们不可能下车调换正副驾驶位，叶景湛手掌撑在思浓后面椅靠上：“你先起身，我先过去。”
车子再宽敞能宽敞到哪呢？
他们是俩个成年人。
何况身高不低。
阮思浓弓着身体起身，留下身后空位，待叶景湛跨过来时，她首先能感受到的是他身上的体温……伴随着好闻的檀木香，近在咫尺。
“你先过那边。”
“哦，好。”
阮思浓手扶方向盘那，抬脚……却想起自己穿的是裙子，有刹那的局促，又恢复自然，腿迈开一半，裙子卡住了。
而叶景湛已到了这边。
狭仄的空间，除了檀木香，还渗着另一种淡淡的香。
她不由愰了下神，身体不稳，跌坐在叶景湛怀里。
后背靠在他胸膛，后脖位置，温湿的触感最为明显……她急忙要起了：“对不起，对不起……”
一时之间忘记是车里，刚起来，头就砸到车顶。
痛得她吃痛的嘘了声，又坐在了叶景湛腿上，接着她整个人僵住，一动不动。
所坐位置异样清楚传来感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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