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是你对不对？
男人的眼一片血红……
在听到阮思浓喊出他名字后，黑眸似才有了焦点。
肩膀上钳制的力道在消失。
随着，叶景湛欣长的身躯离开，整个人晃了晃，砸进旁边沙发上。
阮思浓扶着腰站直，撩开袖子看了看，伤口迸开了，有血渗出；再看向沙发，刚才那瞬间的感觉……令她想起了前几天那一晚，心里骇了骇。
但这张脸，却是她朝思暮想的脸。
抛开这个念头，阮思浓往前两步，叶景湛眉头紧迸，脸部表情狞狰地闭着眼，看起来很痛苦：“叶先生？叶先生？”
没应。
阮思浓再看他的手……，一只手紧握拳头，另一只手紧捏着食指上戒指。
力道极大，食指与拇指呈白色。
“叶先生，您是不是不舒服？需要我帮忙叫医生吗？”会所里有值班医院，以应对各种突发事件。
桌上有空酒瓶，他浑身酒气，说不定喝出问题了。
还是没应她，阮思浓正要转身，就听到一声呓语——-软软。
阮思浓僵站在了原地。
呼吸钝痛。
眼里一片氤氲。
软软，唯有沈挚对她这般称呼。
跟在沙发前，阮思浓颤抖的手覆在叶景湛的手背：“阿挚，是你对不对？”
“你把我忘……”
“阮小姐？”
叶景湛睁开了眼，感受到手背的暖意，人立刻坐起，拉开跟阮思浓距离：“你怎么在这里？”
他看她的眼神，透着怪异与不解。
眉头依旧紧皱着，脸色很不好。
掌心似乎还有刚才的热意，阮思浓的指尖却发冷。
软跟阮，读音相同。
他的女朋友阮雨晴，也可以称为阮阮。
他叫的是阮雨晴。
阮思浓清醒了，将自己从过去中抽离出：“叶先生，您是不是不舒服？需要我帮您叫医生吗？”
叶景湛按着太阳穴嗯了声，歉意道：“刚才我有没有伤到你？”
“没事。”
“抱歉。”
“没关系，我先去叫医生。”阮思浓走到门口，才想起什么般：“叶先生，需要我打电话给我姐吗？”
叶景湛怔了下，手撑着头摇了摇。
阮思浓心想，他大概不想让女朋友担心他吧。
接下来，阮思浓没去过9号包厢。
她在心里提醒自己，他们只是像，只是像。
心里一个声音立即反驳：他们不是像，是一模一样。
或许，他们是双胞胎；沈挚是被沈家领养的，亲生父母，兄弟姐妹未知；这样的想法冒出来，心里又有去告诉叶景湛这件事的冲动。
可沈挚，对被出生就遗弃一事，一直很介怀，根本没有认祖归宗想法。
他不愿的事，她怎么能去做？
手机这时在口袋里震动。
看清屏幕上号码，阮思浓浑身僵硬。
“顾先生……”
“6号房，现在来。”
‘嘟嘟嘟～’听筒里是忙音。
对言已经挂了。
虽然6跟9数字相差只有3，位置却不同层……，双数在上一层，玩乐休息二合一；这层只有玩乐。
她是兼职，今晚又签了单，经理没为难她提早下班。
脱下工作服，里面米色袖子有部份被血染红了。
包扎的纱布更变了颜色。
没时间出去收拾了。
阮思浓简便处理后，去了楼上。
开门，漆黑一片，扑面而来的香水味，还渗合着酒味。
她没说话，开始脱衣。
无非是这事，她明白。
“就这么饥渴？”对方冷笑开口。
阮思浓解扣子动作一滞：“顾先生找我来，难道不是为这事吗？”
他反问：“你是处？”
黑暗中，阮思浓的脸白了白。
他怎么在这个时候问？
她没说话，像是默认。
“好，很好！”
对方鼓掌两声，那声音冷沉沉的。
阮思浓只觉得背后发冷，下意识的，后退……想逃！
对方脚步声朝她逼近：“用生过孩子的女人包装成处，在我身上刮钱，有考虑过后果吗？”
阮思浓想解释，可她怎么解释？
从一开始，这桩事，她是最后知道的。
阮敬晖怎么介绍的她？她也不知道。
“顾……”僵硬地开口瞬间，对方忽然冲到阮思浓面前，薅住她的头发，用力将她往浴室里拖，动作又快又狠，阮思浓痛得大喊，直到脑袋被摁在水里。
一切又似乎恢复了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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