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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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䘝沉默良久,他道:“枝枝,你不应该去剖析一个人为什么会喜欢另一个人。”
“为什么?若当真喜欢,自然经得起剖析。”
岑䘝道:“你说出了我不杀你的契机,并不是我喜欢你契机。”
“那你喜欢我什么?”宋瑶枝问。
岑䘝看了宋瑶枝半晌,他在这一瞬间突然发现了宋瑶枝有一个明显的缺点。
他问:“枝枝,你觉得自己不配让我喜欢吗?还是你觉得这世上没有永恒的爱?”
“后者。”宋瑶枝道。
岑䘝道:“倘若我说有呢? 既然你现在已经答应我了,落子无悔,我可以证明给你看。”
宋瑶枝看着他道:“你可真执着。”
“枝枝也一样。”
宋瑶枝又问他:“那你喜欢我什么?”
“所谓喜欢并不能语言去概括,能用语言概括出来的都不是真正的爱。就像你说的,性格、才学,这世上总会有第二个拥有这些性质的人,如果我说我喜欢你的性格,或者说你的才学,那我也会喜欢第二个这样的人。”
岑䘝望向她道,“所以我无法去用言语告诉你我喜欢你什么,倘若真要说,我就喜欢你是宋瑶枝,我只想跟你在一起,旁人都不行。”
宋瑶枝呼吸微滞。
她没想到有一天岑䘝会拿她说的话来堵住她。
她沉默了一小会儿,终于舒展了眉眼道:“是,落子无悔。其实现在说这些都没有意义。”
她原本也不想在此事上跟岑䘝争执,只是扯着扯着又他妈扯远了。
“你今天过来是专门跟我道歉的吗?”宋瑶枝问。
岑䘝摇头。
“那你来干什么?”
岑䘝凝视着她的脸,低声道:“我是想抱你。”
宋瑶枝一怔。
又听岑䘝道,“下午我在宫里听到侍卫说你点头了我就想抱你。我很高兴,虽然我猜到了你会生气,但我没有想到你会这么生气,我以为你总能因为那些聘礼还有那封信有一点开心。”
“你那封信全是卖惨,我开心什么开心?”宋瑶枝反驳。
若是以往,岑䘝听到她这么说肯定觉得很羞耻,没想到有一天他要靠卖惨来博取同情。
可现在不一样了,在自己心爱之人面前诉说那些隐秘的,仅他一人得知的孤苦,看到她心疼自己,怜悯自己,就好像过去那些孤苦好似被她一点一点温暖,他形单影只的记忆里仿佛多了一个人陪着他,这没什么可耻的。
他只在意一件事。
他出声问:“所以你有没有心疼我一点?”
宋瑶枝抿唇又启唇。
她看着岑䘝好一番欲言又止。
岑䘝变了,他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岑䘝了。
他居然会问出这么直白的话,那么直接地将脆弱暴露在自己面前。
“心疼吗?”岑䘝没听到她回应,又出声问她。
宋瑶枝在他直白的视线之中终于忍不住缴械投降,她无奈点头:“心疼,可心疼了。好了吗?”
“你不认真。”岑䘝道。
他看向宋瑶枝,往前一步,逼近她。
“枝枝,你在逃避我吗?”岑䘝扬唇,“所以其实你说真话也会害羞。”
他好奇地看着宋瑶枝,“为什么?因为你觉得这是将弱点暴露给我了吗?可你不必担心在我面前会有弱点,因为我的弱点比你的多得多。”
他对她执念深重,所以导致他在她面前处处都是弱点。
宋瑶枝摇头:“不是。我只是没想到你现在这么不要脸。”
岑䘝伸手去抱她:“因为在写出那封信的时候,我就没什么脸了。”
那封信上字字句句皆是求她怜悯的字眼,他早抛开一切成为她的裙下臣,囚中人,他只要她,其他什么都可以不要。
宋瑶枝被他圈住腰身,她微微后仰着看他道,“你执念太深,不是好事。”
岑䘝摇头:“人活一世,本就应该为所求之物奋不顾身不顾一切。”
宋瑶枝沉默片刻,她在心中叹了口气,伸手勾住岑䘝脖颈道:“那你怎么偏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你的生死不是你之所求吗?”
“以前不是。”岑䘝看着她道,“今日之后就是了。”
宋瑶枝微怔,反应了一会儿才知他是什么意思。
今日之后她是他未来的皇后,他对来日有了念想,所以自然也生出了求生之志。
宋瑶枝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原著里岑䘝到底是棋差一着输给了萧子骞跟岑圻,还是他故意输给岑圻的?
岑䘝看着近在咫尺的人,他倾身就要去亲她。
宋瑶枝却突然抬手捂住他的嘴,推开他:“不许亲。”
岑䘝皱着眉头看她,眉眼之中写满了不满。
宋瑶枝道:“你先别闹,我问你个事。”
岑䘝深吸了口气,他点头。
宋瑶枝这才将手拿下来,她刚拿下来,岑䘝就快速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
宋瑶枝瞪大眼睛。
岑䘝道:“忍不住。”
宋瑶枝真是拿他毫无办法,她只得无视那个吻,直接道:“如果你没有遇到我,你会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就是,你会放纵生死蛊毒死你,然后把江山拱手让给岑圻吗?”宋瑶枝问。
岑䘝皱眉:“这是什么问题?”
“一个好问题,你快回答我。”宋瑶枝催促他。
“我回答了有什么奖励吗?”
“你怎么回事儿啊?你是不是也只是想跟我睡觉?”宋瑶枝立刻唾弃他,“你咋这样?”
岑䘝笑起来:“枝枝,你这是在倒打一耙吗?什么是也?”
“没什么也。反正我不是你这么肤浅的人。”宋瑶枝义正辞严。
岑䘝抬手按住她的后颈,倾身靠近她:“哦,枝枝不肤浅,那咱们以后就只聊天行吗?你以后就不许碰我。”
宋瑶枝惊诧地看着他,“你怎么这样啊?”
岑䘝无可奈何地笑着看她,她对他有需求这很好,可这份需求来得如此直白,怎么就让他没那么舒坦呢?
“枝枝,你这么想要,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你……”岑䘝贴近宋瑶枝耳畔低声说出了几个字。
宋瑶枝耳垂一红,她伸手推开岑䘝,一本正经道:“你悠着点吧,我觉得你应该抄抄佛经静静心,禁欲点才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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