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二十三章 斩草除根

法螺出了西跨院，黑夜里不知“粉牡丹”被弄去了哪里，心想定是董家少爷小瘸子董成龙所为，望见一个巡夜更夫转过来，法螺猛地由背后勒住他的脖子，左手短刀逼在他的咽喉，低声喝问：“董瘸子住在哪？快说！”

        “呃，你是问龙少爷，他在后院红房子里。”更夫惶恐地说。

        法螺用刀背狠狠砸了一下更夫的头，将他打晕在地，拖到花木丛中。而后悄没声潜入后院，望见一幢独立的红房子，溜到窗下，听室内董瘸子急不可耐地说：“别乱动，让我好好亲亲！”一个女子的声音惊慌地说：“少爷你别这样······”

        法螺怒不可遏，一脚踢开房门冲进屋里。只见小瘸子董成龙正把一个女子按在床上，迫不及待地撕扯她的衣衫，低头乱吻。法螺冲过去揪住惊愕回头的董成龙前怀衣领扯下来劈面两拳、打得他鼻血长流，门牙也掉了两颗。

        法螺拉起惊慌失色的女子：“牡丹，快跟我走！”灯光下看清这女子十六七岁，花容失色，秀发凌乱，但却不是“粉牡丹”。法螺一怔：“你是谁？”

        “我······我是董家的丫鬟香草。”那女孩子惊慌地说。

        “你知不知道我师姐······就是耍杂技的、白白的皮肤、粉红的脸庞的那个女孩子，她被弄到哪去了？”法螺焦急地问。

        “我······我只是个丫鬟，不知道他们做的那些事。不过，既然不是他······”香草指了指小少爷董瘸子，嗫嚅地说：“八成就是老爷······做的，一定是在······是在老爷的房里。”

        法螺一听，气得七窍生烟，侧着刀身狠狠拍在董成龙的“太阳穴”上，董瘸子登时晕了过去。

        “你也快逃出去吧，别在董家做事了，早晚会被他们给祸害了。”法螺对香草说。

        “可是我是他们花钱买来的，自身哪有自由？”香草含泪说：“我私自逃走，被他们抓住会打死我的。”

        “这些土豪劣绅，抢男霸女无恶不作，你等着，我去宰了那个老混蛋！”法螺操刀冲出门去。

        法螺奔向前院，望见珍珠姐姐在向他招手：“快来，牡丹被老色鬼弄到他的书房里去了！”

        两人蹑足潜踪溜到董荣昌的书房门前，听房中传出一阵阵淫笑和“粉牡丹”的哭闹声。法螺怒火中烧，一脚踹开房门，冲了进去。

        眼前一幕真是不堪入目，“粉牡丹”被剥得一丝不挂，双手双脚用绸带绑在床的四角，嘴巴里塞了毛巾，犹自奋力挣扎。董荣昌赤身压在牡丹身上正在欢畅得意的当口，忽然房门洞开，有人闯了进来。他不禁大怒，骂道：“谁他妈的这么煞风景？”一言未落，被已气得发疯的法螺一刀背打在左脸上，脑袋“嗡”的一声，从“粉牡丹”身上滚落下来。

        法螺见“粉牡丹”哭得梨花带雨，见到法螺和“黑珍珠”，羞得紧闭双眼别过脸去，无地自容。法螺挥刀斩断绳索，“黑珍珠”帮牡丹扯去堵在嘴里的毛巾，拾起“粉牡丹”被董荣昌撕破扔在地上的衣衫帮她穿上，两人抱头痛哭。

        董荣昌看清进来的是小和尚法螺，恼羞成怒，喝道：“原来是你这臭小子，你敢打我，活得不耐烦了！”

        法螺怒愤填膺，冲上前便要一刀杀了他。“黑珍珠”急忙叫道：“法螺，别杀死他，不然我们都脱不了身！”

        法螺把刀往地板上一插，对着赤身裸体的董荣昌劈头盖脸一顿拳打脚踢，董荣昌生得高大魁梧，自然不甘束手挨打，踉跄着站起来咬牙反抗，一拳击出，法螺一伏身，脚下一个扫堂腿，将他绊倒在地。

        这时已惊动了董家的家丁爪牙，乱哄哄集聚门口。法螺左手揪着董荣昌的头发，右手拔起地板上插的短刀压在董荣昌脖子上，喝令门外众人：“都不准进来，谁敢乱动，我就一刀宰了这个老色鬼！”门外众人投鼠忌器，一时不知所措。

        董荣昌生得高大，法螺挟持他颇为困难，让“黑珍珠”递过一段丝带将董荣昌反绑了，用刀压着他的脖子，喝令门外的人散开，先叫珍珠姐姐扶着“粉牡丹”出了房门，自己押着董荣昌也跟着出了书房。

        此刻洪班主一班人已然惊醒，惊愕地在远处向这边观望，听了“黑珍珠”讲诉董荣昌觊觎“粉牡丹”美色，在酒菜里下蒙汗药，蒙翻众人，得售其奸。众人又是气愤，又是惊恐。

        法螺让众人先走，他挟持着董荣昌断后。洪班主和美人蕉只收拾了随身细软，众人也顾不得要那些笨重的杂技道具，匆匆出了董家。

        董宅内外人越聚越多，管家带着一帮打手四面围困着挟持董镇长的法螺，威胁道：“臭小子，你不要命了？快放了董老爷！”

        法螺面无惧色，冷冷地说：“大不了一命抵一命，你们听着，谁敢轻举妄动，我就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一刀捅死他！”

        董荣昌慌道：“别乱来，你们都退后，放他走。”

        董家的狗腿子们闪开了一条路，法螺挟持着董荣昌出离了董宅，管家带着一帮人紧紧地跟着。

        “别让他们跟过来，不然别指望我会放你，大不了同归于尽！”法螺手中短刀刀尖刺破了董荣昌的皮肉。

        “是是是，”董荣昌此刻真正领教了面前这个小和尚的厉害，向管家和爪牙们喝令：“你们别跟过来！”

        法螺押着他慌慌张张一直走到镇外，到了一条小河边。这时天已黎明，董荣昌赤身裸体狼狈不堪，向法螺哀求道：“小兄弟，你放了我吧，我保证不再追究这件事。”

        “你侮辱牡丹那笔帐又怎么算？”法螺双眼喷火。

        “这······我，我赔钱！我愿出二十块······五十块······一百块，不，两百块！”董荣昌望着法螺冷峻的、双眼如欲喷火的目光感到不寒而栗。

        “你们这些有钱有势的恶霸，饱暖思淫欲，满脑子男盗女娼，你以为戴了顶官帽、有几个臭钱就可以肆无忌惮、为所欲为吗？”法螺手中明晃晃的刀锋在董荣昌面前晃动。

        “我再不敢了，你······你饶过我这一次！”董荣昌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斩草得除根，不给你留个刻骨铭心的记号，只怕你记吃不记打，撂爪就忘！”法螺一刀向着董荣昌的下身戳去，快刀斩乱麻，割去了他的卵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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