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五章 尘埃落定

但是又怎么能将这种散落风中就责怪在风的身上呢，若是没有之前的这一切也不会如此的决然。非要走到这么一步才可以。

所谓哗变若是没有一点血的代价是不是不太正常不太能够发人深省呢，若是要成为代价的话，絮娆定然是要做那第一个的。只是这代价究竟有没有一点作用就不知道了，事在人为吧。

散落在地上的血迹，混杂那些白雪当中。明艳的对比颜色却是烘托如此惨淡的结尾。

苏絮娆没有听到别人的呼喊，父亲的皇上的还是其他人的惊呼。像是自己整一场的事件都不过是一个类似于睡觉吃饭一般平常的事情而已。实在是太过于的疲惫了，这一生都在那一个人的身上留恋，似乎除了他之外自己就没有任何的想法了。

所以自己宁愿变成了一枚棋子，只要是他说的自己就会去照做，实际上早就失去了自己的心智了吧。自己还没有来得及报答父母的养育之恩，也没有能够尽子女应该的孝道。因为该是自己需要承担的东西是必须要承担的啊，做人要有担当那是父亲大人一直教导自己做的事情。

即便是没有血缘关系，也付诸了自己所有的疼爱。那是自己所一直依赖的，就是因为如此才会如此嚣张。看上去是平静实际上却是跋扈，还不给人留下一点的把柄做足了功夫。

“娆儿，你怎么就这么傻呢。白白的丢了自己一条性命啊。”

苏宴抱着自己的女儿跪倒在雪地当中，四周的烟花声音依旧没有平息下来。像是迎接美好新一年时候的必要准备，没有人能够在这个时候想象别人的悲伤。在如此欢乐的大背景情况之下，似乎什么都显得稚嫩了。

荣诀终于体会到了什么才叫是老泪纵横，苏宴将军的脸上止不住的划过那些泪水。丝毫也不避忌什么，自己的女儿死在自己的面前那是何等的凄凉。即便是忘记也无法弥补这一段的伤痛吧，荣诀有些后悔为什么没有让聂祺骁早一些过去了。

聂祺骁在荣诀的叹息声当中匆匆的赶了过来，一同前来的还有一位鹤发童颜的人物。一身道长打扮似乎到来就是为了平息这场悲痛一般，或许是为了这场悲痛再添上一些合该的因素。

荣璟看着颓败的一切知道自己输了，彻彻底底的输了。直到看到倒在地上的苏絮娆才发觉自己不仅是输了还错的离谱。自己到底有没有爱过眼前这个女人呢，他说不出来。只是内心疼的像是有人在用一千把刀子同时刓肉一般。没有人顾忌他的感受，这呜咽的声音在晚上听起来像是在自己的心头还撒上了不少的盐粒。

那种疼如刀绞的感觉并没有让荣璟明白过来自己究竟是不是喜欢或者说是爱。只是那感觉一点也不好，像是在她倒下的时候自己的心也跟着离开了一般。可能自己不能够称这种是爱吧，如此自私的情感并不配出现。

一直都没有好好珍惜过，只是将自己的情感化在别人的身上压制住成为一道枷锁。这锁的厉害让人都囚禁在这一个被称之于爱的地方。

想想自己还真是挺不要脸的。荣璟一直保持着托举的姿态，像是这样他心中的那朵花就永远也不会凋谢下去，可是这般的自欺欺人又有什么用处呢。

“师父……”萧至礼发现跟在聂祺骁身边的竟然是自己的师父，只不过在这种时候的相见是不是有些讽刺。总是在自己最颓败的时候遇到，明明想要做出一番大事业让他知道自己并不是当初那个意气用事的徒弟了。

“莫要再说。这是一瓶忘忧散。只要撒下去，这些人都会忘记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有些事情若是不想要记起便忘记好了。”

有些挫败的依照师父的吩咐将这些粉末洒在空气当中，这风倒是极为的给面子。不消一会儿就把这些紫色透着晶晶亮的粉末都吹到了每一个人的面前。

等到风再次将这一切都吹散，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的那些人。都忘记自己为什么在这里出现，愣愣的都回到了自己的家中。像是一具具没有灵魂的尸体跟着那清风和朗月回家去了，家中并非是没有妻儿老小。便从此忘却了吧。

“师父，这样便可以了吧？”

“嗯，他们回去之后只要睡上一觉便会一切如故，再也想不起来今日的事情了。”墨尘真人叹了一口气，终归是自己徒弟们惹出来的事端。自己这个做师父的就是想要逃避责任也是不行的了。即便是逃避不了的话，还不如是主动承担。

这药剂如此厉害将地下数以万人都迷惑了过去，但是在场上的这些人似乎都还记得。悲伤笼罩在他们的身上，属于自己的惊魂不定属于他们的勾心斗角似乎还在心中隐藏着。无法被时间或者是一切外力所消磨。

“师父，这我们……？”

“你们没有这个权力去遗忘，同时也没有资格。”

苏宴抱紧了自己的女儿，颓然的准备回到自己的府上。可是却被墨尘真人给拦住了。

“真人，我苏宴知道你的本事，也知道你的为人。可要说是阻拦还是算了吧。”

墨尘真人叹了一口气，他是极少与人的意愿相悖的。但是这次却是一个意外，粉色的药粉出现在苏宴眼前的时候便就已经知道来不及了。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父女两个，甚至怀疑这一次自己竟然如此爽快的就去收拾烂摊子了。

“祺骁，你去将为师的药箱拿过来。”

‘师父，您这是？’

墨尘没有回到聂祺骁的这个问题，因为待会儿自然就会显现出来答案了。自然就不需要自己再多说什么。没有过一会儿的功夫，似乎原本还流着血的女人下一秒就止住了，那消逝了的生命力逐渐的恢复了过来。整个过程像是从来都没有见过的一般神奇。

“师父，这……”

“多谢师父。”在聂祺骁还没有来的及反应过来的时候，荣诀已经在谢谢自己的师父了。很明显师父将红妆救了回来。红妆现在是真正的顾红妆了，除了容貌不同。体内关于苏絮娆的那部分已经完全都消失了。

“莫要谢我，还是谢苏小姐吧。是她放弃了自己的生命才会有顾姑娘活过来的可能性，这世上从今往后顾红妆便就是苏絮娆，苏絮娆便就是顾红妆。我这强行让苏大人忘记这段事情，就是不想要他们伤心。即便都做过错事，但也有得到原谅的机会。”

所以荣诀和顾红妆依旧要保护这个秘密，即便是如此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只是看红妆的这个样子似乎还要等好一会儿才能够醒过来。也好，这样子的话能够好好休息一下。这些日子都辛苦了。

皇上看了这一切也知道不是自己所能够做什么的时间了，便向众人说了一声也就回去了，失魂落魄的荣璟在眼中似乎变得有些可怜。可是这可怜之人必定有可恨之处啊，还是找个机会把这个消息告诉兄长吧，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好歹也要哭一场才行。

那朵花儿还是飘散在了风中，迎着清晨的太阳似乎要去她自己想要去的地方了。

而这三个师兄弟则是留在这里处理事情。如画和抱琴赶过来的时候，小姐还在太清殿里头睡觉呢。自然也不知道这个晚上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自己突然之间就睡过去了。晚上那么样子的烟火爆竹声音也能够睡得如此安稳，可见这个睡眠质量还是提高了的。

聂祺骁这边也将事情都处理完成了，似乎一切都要结束了。但好像还遗忘了一个人的样子，这白丞相究竟是和那些人一起回去了，还是后面自己回去的。是还记得还是忘记了，没有人能够知道。但是大年初一终究是来了的。依旧是欢欢喜喜，比起之前那场哗变还是节日的气氛更加的能够让人觉得心情舒畅。

顾红妆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但是总觉得自己像是少了什么东西的样子。是记忆呢还是心里头缺了一点什么，没有人知道。知道了也不会轻易的去告诉，因为这关乎秘密的事情还是越少有人知道的越好。

“小姐，您终于醒了啊。还以为你今天还要睡着呢，都要以为回不了王府换不了新衣裳了。”如画瘪瘪嘴似乎有些不太高兴的样子。

抱琴则是帮着收拾了东西，这就准备回王府了。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在人的眼中划上一个阶段性的句号。

“总算是醒了过来，可是吓坏了我们了。趁着还早咱们先在宫里头把年给拜了，咱们就回家好不好。孟叔说了做了不少的好吃的等着咱们呢。”

“对了对了，王爷的师父也来了呢。如画看了是一个极貌美的男子呢。”

“哪儿有你这么说人家道长的，那是仙风道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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