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二章 对峙

没有人敢去回答皇上的这个问题，当然也没有人能够真正清楚自己过来的缘由，不过就是一忽儿就。他们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实际上日子就会因此发生了改变吗，这话还难说的很，至少没有人给了他们准确的保证。不过就是被利益架着走到了最前方，保护着一层又一层的利益剥削者。

沉默让人难以忍受，但是皇上太子还有丞相大人都清楚的明白这沉默背后的改变究竟是什么。一两个人的沉默或许可能，十个人一起沉默便已经是难得，但是一大片的人一同沉默是不是显得诡异。荣言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也庆幸自己多年鼓动人心的本事到现在还没有退化。

幸而是在后宫学习了不少的东西，荣璟还是太年轻了。谁又能够保证今日的所为不是过去某一日或者日日，白丞相的鼓动呢。

“父皇……儿臣今日可不是来听父皇展示如何舌辩群雄的。”

“朕自问没那个本事，而你们也不是什么英豪神雄。”

这样的转变是一种危险的开端，没有人去质疑这个皇上为何突然性情大变，就像是之前也都是这个样子从来都没有变化过，皇上终归是皇上这是谁都无法去改变的现有的一个事实。

所以目前还能够镇住场面的荣言也暗自的缓了一口气，毕竟若是真的如此也不是荣言一个人就能够说的算的，若是事态发展变得严重起来谁也没有办法去制止那些已经杀红了眼睛没有理智的人了。趁现在各自都清醒或许还有转机，至少自己的退位不该是那么的狼狈。

莲妃那里已经是到了偏殿外头，只是不知道应该怎么进去说话。自己这突然去找荣诀寻求帮助的话是不是有些不太好，毕竟自己之前和他母妃之间总归是有不愉快的回忆的。踌躇之间，莲妃娘娘甚至是想要折回去找自己的儿子。

可惜自己这个儿子就是受到皇上的宠爱也没有什么实际的兵权在手中，找过来也无法解决现在的场面。皇上可能在一开始就决定了吧，得到一些就会失去一些从来都是对等的。

在这来回之间，还是荣诀先出来了。

“不知莲妃娘娘深夜至此是因为个什么缘故。”

实际上在莲妃刚来的时候荣诀就已经发现了，这宫中突然的吵吵嚷嚷只要是没有睡的太熟的都知道是出了大事情，原本还只是以为如画或者抱琴过来说外面的状况，仔细一想这脚步声音以及这踟蹰不前的样子不是他们二人的作风。

“这……太子深夜围宫，只怕这宫里头是不太平了。还请五王爷能够助皇上解围。”

虽然是有些芥蒂，但这个时候也顾忌不了许多了。只怕是再耽搁一会儿皇上的性命就堪忧啊，虽说是知道太子不会对皇上不利，只是那些底下的人未必会听话。真到了这种时候需的武力镇压才可以解决。

“喔……是吗。皇兄这倒是手快的很。不过莲妃娘娘应该是去找皇弟才对吧，怎么会过来找本王呢。”

荣诀一心是以为这是父皇的意思所以也就直面的上去冷嘲热讽，太子殿下即便是要颠覆王朝又与自己有什么关系，不过是新老更迭历史所趋罢了。

“是父皇让你过来的？”

“不是，是本宫想要来找王爷帮忙的。季儿他没有兵权，没有办法。这时候只有王爷您可以解决这些事情了。”

荣诀深知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也不便和这个人多说什么。省得日后算账起来也多的麻烦，在荣诀看来这一次的帮助并不是什么解囊相助而是带有目的性的，因为还有一个问题没有亲自去问问这位莲妃娘娘。

这外头也确实是吵吵嚷嚷的，红妆需要安静的环境去休息。这么看来肯定现在是不合适的，就是自己也没有办法静心下来，何况是需要静养的病人呢。

“如画，抱琴。”

荣诀将这两人叫了过来，自己要离开一会儿的时间。红妆不能够没人照顾，所以在自己不在红妆的时间还是需要这两个人好好盯着的，万一红妆这里出了什么事情，荣诀没有办法想象自己会做些什么。

“王爷请放心，小姐这里我与如画自然会照顾的。”

荣诀走的着急根本就没有在意这两个丫鬟眼睛上的红肿。

“告诉夫人，说是好好等着本王回来。”

莲妃听了这话不禁是思绪万千，可能那是自己从来也没有拥有过的东西，或许是自己拥有过了但是自己没有在意吧。

至少箫至礼准备的信号哨终于也到了用武之地了，对于荣诀来说这个东西真是不用的好。省得不知道到了哪一天就开始拿这件事情来说话。

外头的人得到消息，立马通知了箫至礼。

“大人，是咱们的信号。”

在这烟火满天的时候分辨出信号哨真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但是对于训练有素的人来说还是可以的，尤其这些人一旦被发掘出来就是为了做成这件事情，多年的训练总算是得到回应了。

“我还以为这位王爷是不会行动了呢。”

“大人。咱们需不需要出动。”

“你让他们迅速集结进宫，只怕这个时候就要有一场大戏出来了。”

箫至礼很是对今晚的事情有兴趣，至少荣璟和荣诀的行动都在自己预算当中，只不过这个皇上是一个什么态度还不知道。

或许这种成败都维系在这小小的细节当中，只不过是一刻的没有计算的到。结果就是千差万别的了。

等箫至礼进宫的时候，荣璟荣诀还有皇上已经对峙好一会儿了，对于这两个儿子的兵戎相见很大程度上都是自己当初的过错，荣诀能够迅速的集结出这么多的人，背后到底代表着什么皇上并非是不知道，所以对于荣璟的质问皇上选择沉默。

“父皇，您不会是认为五弟是真的来救你的吧，不过是在这次行动当中获取利益而已。本质上面并没有太多的区别。”

“皇兄，你还是赶紧束手吧。本王对于皇位一事根本就不在意。”

不在意，哈哈哈。这人竟然告诉自己如此好笑的事情，不在意能够召集这么多的士兵在皇城的周围吗？自己竟然没有发现他们的信号，以至于现在处于如此被动的状态，若是再不能够将局面掰过来的话，那现在基本就已经可以判断出来失败了。

“你是不在意。但你别忘记你母妃是为何而死的。”

“琴妃的死，难不成你还记得？也实在是难为了。”皇上终于说话了，毕竟若是再不出声的话这个表面会越发难以收拾，这不是自己本来预计的。

“儿臣即便年幼也有所耳闻。”

知道又能够如何，不知道又能够如何。荣诀看了一眼皇帝又看了一眼这位太子殿下甚至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似乎是说什么都不好了。

“皇兄记性差，难免的事情。我母妃是生病病故的因由，在除夕佳节说起此事莫不是知道什么别的？”

荣璟竟然哑口，与预计的不一样。荣诀就是最大的变故，而事情的变故会不会再继续下去就不知道了。

“那五王妃呢。你觉得她的身份是不是也该澄清一下？”

看来荣璟知道的事情要比自己猜测的要多，只是荣诀以为他不会调查的，还是自己没有想到。各种的没有想到让事情变得诡异也变得精彩，底下的人也忘记自己究竟是过来做什么的，来专门听这些深宫的密辛吗。可是见这两位皇子的态度似乎对这些事情都是知情的，谁也没有能够就此压过去一头。

“皇兄你想要说什么，如此遮遮掩掩的？”荣诀并不喜欢荣璟他拿这件事情出来做文章，任何的事情自己都不在乎，即便是母妃自己都有把握可以维护。逝者已逝，最是不缺理由为其正名。但是红妆的身份还是一个不能够说的事情，万一被底下的那些人给知道了，自己这次来救援的目的就会遭到质疑。

若是质疑了，难免会军心不定，自己这边倒是没有什么关系。若是知道红妆是前朝的公主，只怕这些人是更加的群情激奋了，因为他们是萧至礼的人并不是自己的。其背后都有属于自己那段亡国的屈辱历史。所以对于他们来说，这公主殿下都会出现了那这皇上肯定也是要掀翻的了。

没有人愿意看到这件事情的发生一同没有人看到血流成河一般，荣诀即便是想要成功也不想要通过这种流血的事件来到达自己的目的。死亡必定带来死亡，那种毁灭性的伤害在很久都不会消失，亲人之间的伤痛还有家族和家族之间的仇恨会绵延多年。

这样的情况自己已经在这些人的身上都看到了，他们是有利的受益者。同时也是最直接的受害者。人人都只看到他们表面上的风光，但没有人可以知道这背后是怎么样的一种代价。

所以这件事情还不是一个合适的时候说出来，即使自己非常想要还给红妆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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