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知音

即便是荣季在荣诀的面前嘴硬非要说自己没有栽在苏如鸢的手里，那么荣诀也就是随着荣季去了，至于荣季真的喜欢还是不喜欢苏如鸢，那便不是寻常人可以下判断的了。

毕竟不论如何来说，爱恋之中的事情，总归是无比复杂的，荣季也不愿往里面掺和或是如何，只要是在真正在一起的时候，默默恭喜几句便好，至于其余的，便是跟荣诀无关了。

只是荣诀和荣季曾经的赌约，却是横在中间的一大关，毕竟挚爱跟自由之间的选择，向来是极为难以抉择的，所以一时之间，荣季的心中略微有些苦涩。

而荣季心中在想些什么，苏如鸢自然是不知情的，所以苏如鸢也就处于一个混吃等死的情况下，相比这几个什么都不干，也不追求名次的祖宗，顾红妆倒也是算得上认真了。

顾红妆练着古筝，但巧合的便是顾红妆的房间，与顾晓染的房间算得上是隔间，虽说是荣诀已经尽量让每个房间都个体一些，互相之间的隐私性大一些，但顾红妆筝乐的声音，却还是被顾晓染听了个一清二楚。

其实顾晓染对这一切真的很无所谓，也是是打算完事了之后，好好的闹腾上一番，对于真的说是表演或者什么而言，顾晓染是真的没有想法，但是听到旁边传来的声音的时候，顾晓染却觉得脑袋里似乎有根弦崩断了。

因为这个声音，顾晓染一瞬间，有种似乎被超越了的意味，顾晓染自然是不肯服输的，直接拿了琴便是跟顾红妆对弹，但显然顾红妆并不知道对面的情况。

而顾晓染也不知道这一面是顾红妆，但不论如何，二人却是以音为字，一律为语，进行着对话，很显然，对于顾红妆的作为，抱琴是不清楚的。

毕竟抱琴也算是个小的琴师，所以听到墙对面传来的微弱的声音的时候，抱琴也是差不多明白发生了什么了，但不论如何，在抱琴的严重，还是自己小姐弹奏的最棒了。

而对于抱琴的小心思，顾红妆自然是不清楚的，毕竟顾红妆也处在一个难得遇到知音的环境之下，所以顾红妆也是沉迷于琴音之中，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顾红妆的琴音显然是对顾晓染的一个激励作用，所以顾晓染的琴音也是不由的凌厉了几分，顾晓染的琴音攀升，顾红妆的也是相应跟上。

二人算得上是越斗越觉得有趣，只能是这么说吧，毕竟二人都是陷入了琴音的世界无法自拔，隔着墙壁的微弱声音，到了后来，两人直接贴到靠墙的位置。

但显然抱琴是完全的跟不上了，只能说是被琴音带着跑，但不论如何，对抱琴而言，也完全是个享受，毕竟抱琴虽说是对这个并没有多大的喜好。

毕竟也是学了极长时间，而且还是自己有着天赋的东西，所以即便说是并不痴迷，但却又是有着感情并且喜爱的。

顾红妆没有闲心顾忌些其他的什么，等到一曲终了，却是对隔壁的人产生了不小的好感，大概原因便是顾晓染的琴音之中的临期，比顾红妆的都是强烈，所以顾红妆也是不由的起了招徕的意思。

来这个地方的，也是非富即贵而且还得是才艺高超，所以一时间，顾红妆也仅仅是待在房间里面，微微的喘息几口气，休息一下，毕竟离评比的时间也是很近了。

顾晓染的心思重却是与顾红妆不同的，顾晓染已经在思考，怎么让师父破格录取进来当自己的小师妹了，虽然最终顾晓染的这一切都有些像痴心妄想，但不论怎么说，都还是勉强可以的。

时间一点点的逼近，但顾晓染却是没了再弹的心思，用布将琴弦一根根的擦净了之后放在一边，若是说严重点，琴几乎可以说就是顾晓染的命。

所以顾晓染对这些东西，向来是极其在意的，生怕弄坏上丝毫，所以即便说顾晓染是莽莽撞撞的性子，但对琴却是格外的贴心与温和。

所以不论如何，顾晓染对琴的喜爱，都是极其真的，不然顾晓染也不可能能够弹奏出那般的曲子，所以即便说顾晓染的性子不好，这都是可以的，但若是说顾晓染的琴德不好，那却完全就是在开玩笑一般。

将琴放在一边之后，顾晓染就随意的躺在地上，准备继续睡一会，其实顾红妆的琴艺可以说一直是当时青楼里面最好的，也很少可以遇到这样的伯乐。

顾红妆一时有些欣喜，但最终还是忍住了，毕竟快到评比的时候了，自己对这小舟还是很好奇的，所以不论如何，都得是拿第一才行，顾红妆默默的告诉自己。

“小姐，刚刚隔壁那个是？”抱琴有些好奇的询问着，毕竟抱琴虽说是对武来的莫名喜欢，但筝乐毕竟在陪伴了抱琴许久了，所以对琴艺好的人，抱琴也是有着尊敬的心思。

听着抱琴的询问，顾红妆也只能是摇摇头，其实顾红妆也想知道隔壁的到底是谁，但顾红妆却也是问不出来，毕竟自己与隔壁之人也没什么关系不是。

“等到时候出去的时候瞧一眼吧。”虽说是开始比拼的时候，或者说随时随地都可以出门的，但是却是没有几个人真的出门，毕竟快要到那种时候，真的没有什么太大的心思攀交情。

更何况，面上蒙着面纱，就算是看见了，以后也认不出来，所以还不如在这个之前好好的将自己的一些东西营造出来，然后等到到时候让所有人都惊艳。

但显然现实都是极其残酷的，也没过多久，就是到了评比的时间，如何评比，其实顾红妆是不知情的，顾红妆单纯的在里面弹奏着自己的筝乐。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大概便是结束了，这个时候，所有人才是可以摘下面纱出门了，而顾红妆也的确是这么做的，将面纱摘下扔在屋子里面。

其实摘下面纱的行为，顾红妆曾经也是想做的，只顾红妆更不想做一个祸国妖姬，所以顾红妆向来是控制着自己，不让自己去做出那种事情的。

有时候，顾红妆也有几分羡慕苏如鸢，因为她可以说出那句话，“我就是我，我就长这个样子，为什么不能露出自己本来的面目给人瞧。”

苏如鸢有家事可以护住她，但曾经的顾红妆没有，所以顾红妆只能是选择隐藏，亦或者说是伪装，其实这样过自己的一生，也是很累的，但累也只能是罢了。

有时候，没有人保护，便是如此的，若不是荣诀说要保护顾红妆，想来顾红妆最后也是做不到一跳惊鸿，只是顾红妆还没有等到他的守护，就已经死去了。

虽然说不出什么话来，但事情就是这个样子的，有权者当道，其实顾红妆有时候，也是很理解一些人的，所以顾红妆不会同一些人一样，大肆的大喊说身份问题。

的确，身份是很重要的问题，就是这个模样，顾红妆不知道自己应该笑还是应该哭了，大概是应该哭的吧，但顾红妆却也是很感谢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

给了自己一次弥补曾经的过失和问题的几乎，但做了的事情，想来无法弥补了，那么便是找出所有的真相好了，还给自己，也是给原主一个真正的死亡原因。

不明不白的死去，顾红妆觉得似乎真的也是有点憋屈，心下更是略带几分心疼原来的主人，但既然这个身体是自家所掌握的，那么自己替她报仇好了。

顾红妆攥紧了拳头走了出门，却是遇到了刚从隔壁房间摘下面纱走出来的顾晓染，一时有些惊讶的意味，“是你？”

显然顾晓染也没有猜到墙的另一边会是顾红妆，这下也是一脸的惊奇，对着顾红妆投去疑惑的眼神，然后轻轻的问道，“对面的那个人，是你？”

两个人有些面面相觑，抱琴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就这么待在旁边，一时间陷入了安静之中，还是顾晓染先打破僵局开口说道：“原来是你啊，早就听说苏大小姐琴艺高超，只是没有想到这么棒。”

但心中却是想着，师父对不起，我给你挖不到徒弟了，但你三徒弟的主子，真的很厉害就是了，听着顾晓染的话，顾红妆却是有些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我也没有猜到顾小姐的琴艺会是这么高潮，当初我还以为是鸢儿说的太过了，没想到，鸢儿居然说的是真的，而且顾小姐比描述中的更厉害。”顾红妆毫不介意的赞美着。

却是遭到了顾晓染的满不在乎，其实顾晓染听着顾红妆一口一个顾小姐，却是莫名的不舒服，赶紧止住了顾红妆接下来想要说的话，“别，叫我小染就好，跟顾肆那个变态一样叫就好。”

顾红妆认为小染便是晓染，所以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从善如流的应道，“好的，我知道了，晓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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