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暖情香与极乐香

“决煞，是我从北辰陌手里把你从水牢里弄了出来，虽然你是因为我进去的。我知道我这样做有些可耻，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走，要么留。走么，就是离开皇宫，但是你要知道作为一个杀手，杀手不杀人，就会被人杀。留下来，自然是唯我所用。你来选择吧！”卓尔看着躺在床上的决煞，直接挑明了来意。

        “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决煞内伤未痊愈，捂着胸口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卓尔，言辞恳切。

        “问吧！”卓尔点点头。细心的留意房间的四周，因为她知道，不凡一定会躲在这个房间的某个角落里偷听他们的谈话。自从她受伤以后，不凡就再也没有出现在她面前过。

        “当初为什么要替我弟弟挡我刺出的那一剑？”决煞看着卓尔褐色的瞳仁，里面倒映着他苍白的侧脸。

        “决煞，知道么？不凡曾经因为一件事情感谢过我，是在皇陵那次，我阻止了你们兄弟自相残杀。我想他内心里一定很喜欢你这个哥哥。当你刺向他时，我看到你们同时闭上了眼睛，你不愿看到他临死的样子，他不愿看到你为难的样子。所以那个时候我就决定这么做了。”卓尔笑笑。“服从命令是死士的信条，没有人会责怪你的。”

        “你要我做什么？”决煞扭过头，不愿看到卓尔那比阳光还刺目的笑容。

        “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伤，至于其他的以后再说。”卓尔耸耸肩，站起身来，准备离开。“对了决煞，如果见到不凡，记得告诉他，我在等他，有些话对他说。”

        决煞点点头。卓尔推门出去，不凡从屏风后出来，扶着决煞回到床上。

        “你应该去见她。”决煞看着给自己倒水的不凡，陈述道。话音刚落，不凡唰的一生推门而出，桌子上还放了半杯未到满的水。决煞摇了摇头，起身将水蓄满，递向唇边。不凡，你要比我幸运的多。

        卓尔低头刚转过回廊，就被一个从房梁上掉下来的黑影子抱个满怀。

        “不凡！”卓尔惊喜的叫到。她的侧脸抵在不凡的胸膛上，她可以聆听到他胸腔里急促的心跳声。卓尔眼中的泪意闪现，“不凡，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你终于愿意见我了。”

        不凡埋着头，努力感受这卓尔的存在。自从他伤好后，他就想去见她，却又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卓尔说的没错，当初是他欺骗了她，听从主人的安排在她身边，他知道那日她沐浴时丢弃的那枚本该让他生不如死的银针，他知道她什么都知道，他知道她在努力维持他们之间的关系。他为了主人做了很多错事，那晚翻遍若水殿，只为了找主人所为的乙醇，让她一个人去了天牢。告诉主人她每一日的行踪，每一件事的目的。这些事里唯一做对的，也许便是帮她向主人隐瞒了桃花的生死。他也不想她成为主人的玩物。

        在无数个夜里，不凡心底演绎了无数遍当卓尔知道真相后，他该如何应对。可当卓尔真正指责出口后，他又开始对她撒谎了。对她好似乎已经成了他这些日子里唯一的习惯，改不掉，戒不了。他装作一无所知的模样，对着发狂的卓尔说，请相信我。他可以用生命来让他的谎言成真。却不敢在劫后余生面对她歉疚的脸。

        “不要再说了，一切都过去了。”不凡笑着捏了捏卓尔哭得红肿的鼻头。从怀里掏出一个圆形的锦盒，递到卓尔的手上，“你不是让我去查暖情香的事吗？这几日我去了铭城，去查了你的那个叫白诀的人，他曾经是轩辕府的二小姐轩辕静的画师，小姐出嫁皇宫后，白诀也拜别了他的师父，在一年后迎娶了以为香料商人的女儿为妻，这暖情香听说便是他的夫人研制出来的，暖情香其实并不叫暖情香，它在最开始叫极乐香，说是……”说道这里不凡的脸红了。

        卓尔看了他一眼，假意咳了咳，点点头说，“极乐香在夫妻行完鱼水之欢后，会导致人短暂性失忆，而这暖情香则是在烈酒的催化下才会有催情的效用。”

        不凡以一种奇特的目光看得卓尔是外焦里嫩，面红耳赤。

        “别忘了，我会医术，我还在青楼里呆过。对于这种事自然比你懂得多，你个小屁孩！看什么看！”卓尔揪着不凡的耳朵就开始数落，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

        不凡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继续说道，“他们两人育有一女，便是白芷鸢。这盒暖情香，便是在白雪轩里发现的。”

        听了不凡的话卓尔思索，白芷鸢那日点了暖情香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若是无意，便是自己多想了，若是有意，那么她又意欲何为？“白芷鸢。”卓尔细细念到。“不凡，在你去铭城的时候，有什么觉得奇怪的事情吗？”

        “让我奇怪的事情倒是没有，不过……”不凡看了眼卓尔，“不过你不是有话要对我说吗？”

        看着不凡给点阳光就灿烂的脸，卓尔笑得格外虚，“有啊！就是：我需要你时，你要马上出现；我不需要你时，你要等着我需要你。不要动不动给我玩失踪，我不吃你这一套，现在我已经收了你哥哥决煞，你随时可能成为替补，所以，孩子啊！你要努力讨我的欢心，否则……”

        “就是这？”不凡满脸黑线。

        “对啊！你还想我说点什么？”卓尔不以为然。

        不凡嘴角抽搐，瞪着他无辜的大眼睛，配上那副萌死人的包子脸凑到卓尔面前，深情款款的牵起卓尔的手，将她的手贴在的他的心口上，满脸期待的问：“你有什么感觉吗？”

        卓尔立刻明白了不凡这一幼稚举动的意思，很惋惜的拍拍不凡的肩膀，“牵着你的手，就象左手牵右手没感觉，”看着不凡一脸颓败的松开了卓尔的手，卓尔粲然一笑，接着说道，“但砍下去也会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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