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幻身移动

晚上，天空阴暗，轻雾弥漫。

        青华西校门外，西门和金川、庄言、李锦贤三个室友出来闲逛。

        中国的大街上从来不缺人，人来人往，他们边走边闲聊，路边有个小摊，挂了一幅“厚道商贩”的帘子，这年头，做生意不厚道是很难生存下去的，帘子下面还有一行字，写的是“拉低cpi，增长gdp”，显然，老板很会做生意，而且生意确实不错。

        “上周末去五道口酒吧看了一场‘地下搏击赛’，真过瘾，真人打斗那是相当激烈啊！”庄言边说，双手还比划了几拳。

        庄言是个好奇的人，喜欢接触新鲜事物，尤其喜好国外的一些东西，学习也还过的去，家境一般。

        “我也听说过，那是恶势力经常聚集的地方，我是不会去的。”金川说，又扭头对西门说，“对吧，西门？”

        “嗯，是啊，我也不会去。”西门随声附和着。

        “只是去看，又不是去打，看真人打斗那才过瘾，美国到处都是这种比赛。”庄言说，有点神往的样子。

        “还可以赌擂，押对了能赚一笔。”李锦贤说。

        李锦贤家庭背景比较复杂，谁都不清楚是干什么的，问他他也不说，平曰里话不多，很深沉的一个人。

        “哎，你也知道啊！”庄言很惊奇，马上醒悟似的又说，“噢，你是去过，肯定也赌过吧，哈哈……”

        “我十二岁就去过了，没什么新奇的。”李锦贤有点不屑。

        这一次，包括西门在内都很惊讶，西门的经历可没有这么丰富，比较单纯。

        “雾怎么越来越大了！”金川说道。

        他们正在向前走，此时，西门的目光突然发生了变化，西门自己都不知道是如何发生的，他的目光穿透重重人群，又穿透重重迷雾，看见前面三公里远一个报摊旁边，一名老者正在翻动报纸，老者的眼角也正看向西门，眼神诡异，闪着光芒，更惊奇的是，西门看到老人的身体内仿佛燃烧着金黄色的火焰。

        视力再好的人也看不清三公里外的人的轮廓，更何况街道上人头攒动，又是晚上，还有浓雾。

        西门看到了，而且很清晰，唯一不清晰的则是老者的脸，看不清楚，但依稀能够辨认。

        西门眨了眨眼，感觉有些眼熟，再看，老者放下报纸，转身向前方走去。老者身穿黑色大风衣，锃亮的皮鞋，转身的瞬间把一顶圆边毡帽戴在头上。

        “我好像在哪见过他……”西门不自觉地说了出来。

        “美女？在哪呢？”金川问，顺着西门的目光方向看去。

        “就是前面报摊有个买报纸的老人，他刚才还看我。”西门说。

        “报摊？前面哪有报摊！”金川惊奇地说，以他的眼神当然看不到了。

        西门顿感失态，忙说：“好像看到个影子，很熟悉，我得追过去问问，你们别等我了，先回去吧。”

        说完，西门往报摊方向跑去。

        “今天，他怎么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庄言纳闷道。

        “要说变了一个人那得是咱们班的郝白，以前根本就不入我的法眼，今天中午下课突然变成了大美女，真是女神级别的啊，如果换上一身时尚的衣服，绝对不输给校花。”金川充满无限遐想，“喔！会不会是郝白在前面，西门跟她有约会！我们去看看。”

        “我要回去了。”

        李锦贤瞟了一眼金川，转身走了，庄言向前望了一眼，也转身回去了，金川只好也往回走。

        再说西门，跑过人群和街道，来到报摊前，见老者还在前面不远处，又追过去。追了很久，老者始终在前面，与西门保持一定的距离，不管西门快跑还是慢跑，距离恰到好处。

        他们来到比较偏僻的街道，西门累的扶住膝盖喘气，老者在距离他约十米远的地方站定，背对西门。

        不知不觉中，他们已经跑出十公里，要不是西门平时注意锻炼，早趴下了，不可能坚持跑十公里。

        “你是……谁？我……见过你吗？”西门说话都不利索了。

        老者无话。

        稍停了一会儿，西门猛地向老者跑去，老者似乎早就洞悉了西门的心思，稍一动，像幻影一样向前方移动，不是奔跑，是移动，水平方向移动。西门惊叹之时，加紧步伐，身体竟然也像幻影一样紧随着老者。

        “喔——这是真的！！！”

        西门惊喜异常，但脚步没有放松，幻影一样跟着老人。

        “这感觉真好，速度真快。”西门心中想到，满脸兴奋。

        周围的建筑和行人一闪而过。

        让西门奇怪的是，正常人快速跑过，身后都带着风，速度越快风越大，周围有人的话能明显感觉到风，衣衫会飘动，当老者在前西门在后高速跑过，这个速度虽然超不过子弹的速度，也是人类所不能达到的速度，但他们带起的风好像很小，行人似乎只感觉到一股阵风吹过，却看不到他们的身影。

        “难道空气变稀薄了！”

        这是西门唯一能想到的解释，直到几天以后，西门才明白，这是他的身体产生力场排开空气的结果，空气变稀薄也就在情理之中。

        追过一个又一个街道，一栋又一栋高楼，无论人群密集或稀少，都无法追上老者，始终保持一定距离。

        最后来到一条僻静的街道，街道深处有两盏昏黄的灯光，街道两侧是几辆停放的汽车。街道暗淡，老者突然间消失了，一点儿踪迹都看不到。

        西门站在街口，看不见老者，也停了下来，四处望去。

        “快来人，救救我，有人吗？啊……”

        街道深处传来女子的呼救声，但嘴立即被堵上，声音隐去。

        西门循声望去，目光穿透黑暗中的浓雾，见街道深处一百多米远，一名女子被三个男青年包围，一男子从后面捂住女子的嘴，另两个男子正在靠近她。西门稍微犹豫一下，很快鼓起勇气，一晃身就到了他们面前。

        西门不是一个爱打架的人，除了在武术培训班上对练，从来没打过架，但骨子里深深积淀着勇敢的信念。

        见义勇为，我辈当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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