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痛苦一辈子

“有种冲我来！”
  “打女人算什么汉子？”
  ……
  李飞一边说，一边继续踹曹军。
  曹军己缩成一团虾米，脸上身上全是脚印，口鼻喷着血，惨不忍睹。
  “住手！我知错了！”
  “我再也不打老婆了！”
  “饶了我吧！”
  曹军大声求饶，生怕被李飞活活踢死。
  见他确实吓坏了，李飞才慢慢停手。
  围观群众都被李飞的劲吓到，一个也不敢出来劝阻。
  香莲在一旁，看着李飞打曹军，心里感到解气，仿佛多年家暴的痛苦都在此刻发泄出来，又觉得想笑，又觉得想哭。
  “滚吧！再欺负香莲姐，我弄死你！”李飞沉声道。
  曹军抱头鼠窜逃开了。
  围观群众咂嘴议论，都散去了。
  这场好戏，简直太过瘾！
  李飞扶起香莲，他脱下上衣，带香莲去旁边的服装店买了件衣服换上。
  两人并肩在街上走着。
  “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香莲低声说。
  “你别见外，这事也和我有关系。”李飞摇头，又问道:“这些年他经常打你吗？”
  香莲沉默了下，点点头。
  “畜生。”李飞轻骂了一声。
  所以香莲姐才经常住在村里。
  “要是不开心，为什么不离婚？”李飞又问。
  “艰难处境下，谁愿意离婚？”香莲叹气，“我再忍忍，能过则过吧。”
  李飞张了张嘴，还是把话忍住了。这是人家家事，自己不好多言。
  香莲把李飞送到车站，看着他离开，才慢慢往回走，步伐沉重，心绪复杂。
  她知道曹军的脾气，虽然被收拾了一顿，但他迟早会找机会报复。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
  在下洼乡七八里外有条小河边，坐落一座道观。
  道观很新，青砖灰瓦，朱漆大门，挺有气派，只是香火不太兴旺，十分冷清寂静。
  此时道观门口停着一辆黑色的大众轿车，很扎眼。
  道观内，一个身穿黑道袍、发髻的中年道士坐在蒲团上，他身形枯瘦，双眼细长，下巴胡须稀疏，透着一股莫名阴冷。
  对面的正是陈副乡长。
  “鲁道长，这事咋处理？要是她平安出院，追查下来咱俩都跑不了！”陈副乡长神色有些慌张。
  这个道士一年前来到下洼乡，表演了几手法术，陈副乡长大为震惊，供奉他在此，违规盖起这座道观，给了他许多好处，作为回报，鲁道士也帮他解决了一些麻烦。后来为对付萧初然，陈副乡长又找上了他，本以为可以悄无声息除掉萧初然，谁知出了这档子事。
  “按说不该啊！”鲁道士抚须皱眉，“我的鬼气一旦生成，必将吞噬生机，断无失败可能。现在看来，她身边也定有高人破除了我的法术！”
  “那现在咋办？”陈副乡长没了主意。
  “你先查查是谁破的我法术！要不我亲自出手，除掉祸首，这事就没证据了！”鲁道士眼中闪过一抹杀机，仿佛杀人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不会出乱子吧？”陈副乡长有些担心。
  “我办事，你放心！”鲁道士淡然道。
  “好，我这就去查！”陈副乡长点头，起身离开了。
  ……
  李飞回到老树村，先去后山附近查看，心里规划厂址和种植药材的位置。路过几个村民还打了声招呼。
  一百米外，王富贵叼着烟，看着李飞，眼里尽是嘲笑。
  陈二狗在旁边说:“村长，听说李飞要在后山盖厂种药材，也不知真假。”
  “屁！还盖厂！他有这个本事？”王富贵喷着烟圈:“以为厂子是说盖就能盖的？就算他真要盖，还有一堆手续呢，单说到我这一关就能把他整死！”
  “没错，除了村长，老树村谁的话也不太管用！”陈二狗赶紧捧场。
  “一个小村医，我就不信他能把荒山玩出花来！”王富贵把烟头跺灭，耸肩就走。
  陈二狗也跟上。
  李飞站在远处，听见他们的谈话，脸色阴沉下来。
  自从得到神灵传承，他的听力比以前灵敏多了，王富贵他们的声音虽不大，还是被他听见了。
  这个王八蛋，处处刁难自己！
  当初承包荒山时，王富贵就没安好心，本以为就这样过去了，没想到他还想使绊子。
  不过李飞也不担心，开药酒厂是好事，王富贵要是敢阻挠，他有能力对付一个小村长。
  李飞回诊所的路上，被王红拉去家里吃晚饭。
  吃饭时，两人聊起了香莲的事。
  王红同情地说:“女人嫁错人，真的会痛苦一辈子！”
  “没错。”李飞嚼着饭附和。
  “唉，女人太苦了！离婚被笑话，不离婚又委屈！”王红说着，突然问:“小飞，你当时给香莲治病，真的啥都没做？”
  噗！李飞把饭喷出来。
  “嫂子，你把我当那种人？”李飞擦擦嘴，郁闷地说。
  “你居然忍得住，香莲那身材，比我还好！”王红咯咯笑起来，笑声中上半身的双峰跟着晃动。
  我去…李飞嘴角抽搐，还能好好吃饭吗？
  自从李飞帮王红解决了婆婆的麻烦，她似乎开窍了，言谈举止大胆起来。
  吃过饭，李飞赶紧逃回诊所，再待下去不知道王红还会说什么令人面红的话。
  关上门，打坐练了会拳，洗个澡，简直太惬意！
  躺在床上，李飞很快进入梦乡。
  梦里，自己在河里洗澡，王红和香莲也出现了，李飞正欲说话与二女互动，可突然周遭气氛瞬间大变。
  周围的河水突然变黑，无数水草从水里涌出，像触手一样拉扯李飞，要把他拖进水底。
  李飞拼命挣扎，却像陷在泥潭，越陷越深。
  在诊所外，鲁道士手持桃木剑，一边念咒，剑身冒出黑烟，像小蛇钻进诊所，层层缠绕李飞。
  他的嘴角邪笑，相信不久这医生就会死在自己的咒术下，而且无人知晓死因。
  就在李飞快要窒息时，眉心突然散发出一点金光，很小，像麦芒，但无比明亮，仿佛在黑暗中劈开一线晨光，很快覆盖李飞全身，将黑烟全部挡在外面。
  李飞猛地睁开眼，满头大汗。
  本以为是噩梦，但下一秒他脸色一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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