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

        第二天的第一节课是黑魔法防御课，也就是奇洛教授的。唐毓早早的就来到教室，教室里有一股浓郁的大蒜味，她问到味道皱着眉眼里闪过疑惑但没说什么。她又挑了一个前排靠左的位置坐下看起了如尼文。没过多久，教室的门打开了。唐毓回过头“早上好，奇洛教授。”

        奇洛看起来既震惊又慌张，他想要马上离开但是又忍住了，露出一个难看的微笑“早上好，唐小姐。”

        唐毓心里的疑惑更深了，她不动声色道：“我们开学前见过，您记得吗？”

        “噢，噢，当然，唐小姐，那…那真的…非常令人印象深刻。”奇洛教授磕磕绊绊的说，双手不自然的交叠在胸前摩挲着。

        他在恐惧我，唐毓看着奇洛的反应，做出判断。汤姆不会恐惧她，奇洛还是奇洛。她的态度不易察觉的冷淡几分，随便闲聊了两句就结束了谈话，奇洛一脸如释重负的样子。汤姆一直很注重自己的仪态（即使自己已经只是一条蛇），他也不屑于乔装成这个样子进入霍格沃茨，汤姆可能只是将他的灵魂打上烙印，并没有附身在奇洛身上，唐毓有些失望的想到。她现在很矛盾，一边在猜到汤姆是伏地魔后，理智告诉她要远离；但在知道奇洛有可能不是汤姆的时候，她又抑制不住的失望。黑魔法防御课就在奇洛教授的教室里奇怪的味道以及他结结巴巴的声音中结束了。

        自从知道奇洛不是汤姆之后（女儿以为的），唐毓便全身心投入到学习里，时间一下子过得很快，要说有什么特别的事情？魔咒课上弗利维教授只是教了荧光闪烁，所有人都学会了它，就连麻瓜家庭出生的巫师也都学会了，唯独唐毓没有。德拉科不可置信的看着她，而其他蛇院同学对她的态度也不再热情。唐毓不止一次听见这些所谓的同学在偷偷叫她哑炮，而德拉科跟她搭话的次数也直线下降，但每次听见有人偷偷叫唐毓哑炮时他又会生气的打断他们。唐毓并不意外他们的反应，事实上，这比她预想的情况要好的多，她倒是也不太在意，该干嘛还干嘛。倒是德拉科显得茶不思饭不想的。

        转折发生在魔药课，斯内普教授一上课就拿起名册，在念到哈利的名字时停下来。

        “哦，是的。”他小声说，“哈利波特，这是我们新来的——鼎鼎大名的人物啊。”

        唐毓注意到斯内普教授对哈利的态度很不同，他对大多数其他人的态度都很差，但实际上，他并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如果不算厌恶的话）。但对哈利，他带着憎恨，透过哈利在憎恨着谁。她突然想到之前看见的一个属于詹姆斯波特的奖牌，仔细算算应该与斯内普教授同届，唐毓挑挑眉——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太愉快的故事呢。

        “你们到这里来为的是学习配置魔药这门精密科学和严格工艺。”斯内普开口说到，声音几乎只比耳语略高一些，但却不妨碍任何人听见他的话。“由于这里不用傻乎乎地挥动魔杖，所以你们中间有许多人不会相信这是魔法。我并不指望你们能真正领会那文火慢煨的坩埚冒着白烟、飘出阵阵清香的美妙所在，你们不会真正懂得流人人们血管的液体，令人心荡神驰、意志迷离的那种神妙魔力…………我可以教会你们怎样提高声望，酿造荣耀，甚至阻止死亡但必须有一条，那就是你们不是我经常遇到的那种笨蛋傻瓜才行。”这几乎可以说是唐毓听见他说过的最长的一段话，而这段话结束后，教室里鸦雀无声。

        “波特！”斯内普突然说，“如果我把水仙根粉末加入艾草浸液会得到什么？”

        水仙，百合目的一种啊，唐毓不着边际的想着。等等，哈利的妈妈我记得就叫lily（lily同样也是百合）吧？唐毓开始不动声色的仔细观察斯内普的反应。他用极度厌恶的眼神盯着哈利，或者说，盯着他那翠绿色的眼睛。

        “我不知道，先生。”哈利说。

        斯内普轻蔑地撇了撇嘴，“啧，啧——看来名气并不能代表一切。”他无视了在一旁把手举得老高的赫敏，“让我们再试一次吧。波特，如果我要你去给我找一块粪石，你会到哪里去找？”他继续问道。

        “我不知道，先生。”哈利回答道。而赫敏依旧把手举着。

        “我想，你在开学前一本书也没有翻过，是吧，波特？”斯内普教授冷冰冰的说，他厌恶哈利的这种行径。“波特，那你说说，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有什么区别？”

        赫敏终于忍不住站了起来，她的手笔直的伸向教室的天花板。

        “我不知道，”哈利小声的说，“不过，我想，赫敏知道答案，您为什么不问问她呢？”

        有几个的学生笑出声来，斯莱特林是在笑哈利的愚蠢，格兰芬多却是因哈利顶撞斯内普教授让他下不来台而笑。

        “坐下。”斯内普教授怒喝到。“看来你以不知道这些的答案为傲。至于格兰杰小姐，我希望你知道答案后不要迫不及待的到处炫耀。”

        赫敏听见后羞红了脸。

        “我想还有不少人知道答案…”斯内普将视线扫向斯莱特林的学生们，大多数人都低头避免与他视线相接。唐毓维持着之前看着斯内普的姿势，最终与他视线相接。

        斯内普挑挑眉，“那么，我想唐小姐，你能给我答案。”

        “好的，斯内普教授。水仙根粉末与艾草加在一起可以配置成一种效力很强的安眠药，也就是一服生死水。粪石是从牛胃里取出来的一种石头，有很强的解毒作用。而舟形乌头和独狼乌头是同一种植物，统称乌头。”唐毓坐在座位上条理清晰的回答到。

        斯内普教授很满意唐毓的回答，他没有追究为什么唐毓不站起来回答，而是一扫教室“完美的回答，你们为什么不把这些都记下来。”

        教室里一瞬间就响起一阵摸索羽毛笔和羊皮纸的沙沙声。在一片嘈杂声中，斯内普说：“波特，由于你顶撞老师，格兰芬多会为此被扣一分。而因为唐小姐精彩的回答，斯莱特林因此加一份。”

        魔药课需要两个人一组配置魔药，但因为一种众所周知的原因大家都离唐毓远远的，唐毓倒是无所谓，这种药水她早就在暑假配置过了，实在是很简单。但似乎是看唐毓没有搭档太可怜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德拉科跑到唐毓旁边“你跟我一组。”语气里满是不容拒绝。

        “没问题，你是想处理材料还是熬制？”唐毓就好似之前德拉科的疏离没有发生过一样，平静的问。

        德拉科有点意外于唐毓平静的反应，“我来熬吧。”过了一会他才纠结的说，也不知道他具体纠结的是关于分工的选择还是别的什么。

        唐毓没有理会德拉科的纠结，她只是在德拉科做出选择的一瞬间就利落的开始拿过材料开始处理。她没有留给德拉科过多思考的时间，德拉科不得不收起自己乱如麻的思绪开始专心熬制魔药。疥疮药水是一种很简单的药水，加上德拉科的魔药水平不错，他们熬制好的时候比其他同学也才进行到一半左右。

        斯内普路过唐毓和德拉科这一桌的时候，阴沉的脸终于有所好转“非常完美的药剂，我想你们要是有，我想你们要是有马尔福先生和唐小姐的一半，我也就不用担心我会被你们的愚笨而气死。”

        听见夸奖的德拉科仰起头嘲笑的看着哈利，而唐毓只是微笑着“谢谢您的夸奖，教授。”

        “我希望下次还能见到你精彩的表现，而不是骄傲自大到把以后的课堂弄得一团糟，唐小姐。”斯内普虽然比刚见面时的态度柔和了一点，但仍旧不好接近。

        “这是当然，教授。”唐毓并没有被斯内普的态度吓到，她仍旧微笑着说。

        斯内普似观察似警告一次的深深地看了唐毓一眼就跑去格兰芬多那儿转悠了。

        “你的魔药很好。”刚才一直没有出声的德拉科终于说出了今天的第一句话。

        “某种程度上炼丹跟它很像，而我恰好擅长炼丹。”唐毓一边收拾着桌面，一边说。

        “炼丹？”德拉科一脸迷茫的问，不过我没有纠结于这个问题，“所以你真的是来自东方的巫师对吗？”

        唐毓有些好笑的看着他“你是在纠结于我可能骗了你，还是纠结于我是不是哑炮？”她看着德拉科愈发纠结的表情，“好吧，看来是都有。”

        德拉科呆愣了一秒，满脸写着“你怎么知道？”

        “你还会和我做朋友吗？”唐毓若无其事的问到。

        德拉科一下子听懂了这句话的隐藏含义，他沉默了好久，他心里有些埋怨自己问这些干什么，不问的话还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他想到哑炮，心里就充满了厌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他害怕自己会像哑炮一样失去魔力，但是唐毓是一个很好的人，为什么这么优秀的人会是哑炮？他纠结了好久，在唐毓都准备好放弃时，他说“当然。”语气里复杂极了，有妥协也有不甘。

        唐毓听见答案笑了出来，“好吧，德拉科。”她朝他俏皮的眨眨眼“不过很可惜，我的确是一个巫师。”

        德拉科听见这句话脸都绿了，但他见斯内普就在不远处没有当场怒吼“你耍我？！！！！！”他压低声音恶狠狠的说，大有一种你今天不说清楚别想走的架势。

        “别急着生气，德拉科。”唐毓笑着说，“你不好奇我为什么魔咒课没办法用咒，弗利维教授也没说什么吗？”

        德拉科的火气下去大半取而代之的是好奇，但他不想就这么原谅唐毓看起来仍气鼓鼓的样子。

        “你把耳朵伸过来我告诉你。”唐毓看着德拉科，笃定他会这么做“这可是个的秘密。”

        德拉科只好装作不情愿的把耳朵伸过去，唐毓顺势探到德拉科耳边“在中国，我们从不用魔杖施法，而是别的什么，魔杖对我们来说太难了。”

        德拉科很惊讶，他刚准备开口问，唐毓就抢先一步说：“别问我借助什么施法，这是机密。这个秘密在霍格沃茨我只告诉了你，你是我在霍格沃茨唯一的朋友，你会帮我保守秘密的，对面，德拉科？”若是汤姆在场，一定会发现唐毓刚刚的语气跟他蛊惑别人用的语气一模一样。

        德拉科红了脸以及耳根，“那当然。”语气里充满洋洋自得和高兴。

        这时，教室里突然冒出一股酸性的绿色浓烟，传来一阵很响的嘶嘶声，唐毓反应很快的拉上德拉科一起站上椅子，才让他们的皮鞋逃过一劫。随后才看向这场灾祸的来源——纳威，他不知怎的把坩埚烧成了歪歪扭扭的一块东西，现在被浑身浸透药水，疼得哇哇乱叫。

        “白痴！”斯内普生气的咆哮到，挥起魔杖将泼在地上的药水一扫而光。“我想你大概是没有把坩埚从火上端开就把豪猪刺放进去了，是不是？”

        纳威抽抽搭搭地哭起来。

        “把他送到上面的医院”斯内普对着纳威的搭档厉声说，好像是叫西莫？接着斯内普看向纳威旁桌的哈利“波特，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不要加进豪猪刺呢？你以为他出错了就显得你高明吗？格兰芬多又因为你丢了一分。”

        唐毓几乎可以肯定斯内普对哈利的针对源自于他的父亲，她甚至大胆猜测斯内普教授和哈利的父亲是情敌关系。但是这个猜测有些站不住脚，她也只是猜想而已。

        “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他真的是巫师吗？”德拉科无不恶意的说。

        飞行课依旧是同格兰芬多一起上，霍琦女士让每个人站在一把扫帚旁边，伸出手然后说“起来。”

        “起来！”每个人都喊到。

        唐毓的扫帚乖乖的飞到了她的手里，一旁同他一样的德拉科看见了高兴的说“看来你的飞行天赋不错。”

        “谢谢夸奖。”

        接着，霍琦女士向他们示范怎样骑上扫帚而不从头上滑下来。她在队伍里走来走去，给他们纠正手的握法。她一直认为德拉科的握法不对，连着纠正了好几次。德拉科显得非常的不耐烦以及生气，“我这么骑从来都没有出问题过。”

        “霍琦教授只是想教最专业的，”唐毓说道，没等德拉科反驳她又开口“但是也是最死板的，世界上有很多人可能都会有他自己的方法骑扫帚，而你自然也有属于德拉科你的独一无二的方法，只不过霍琦教授不太了解而已。为什么要对着一个连自己都不了解的人生气呢，德拉科？”

        德拉科立马熄了火，变得有些高兴，如果他有尾巴，那现在一定翘上了天。

        “好了，我一吹口哨，你们就两腿一瞪，离开地面，要用力路。”霍琦女士说，“把扫帚拿稳，上升儿英尺，然后身体微微前倾，垂直落回地面。听我的口哨1—2—3。”

        然而，纳威太紧张了，生怕被留在地面上，于是他不等哨子碰到霍琦女士的嘴唇，就使劲一瞪，飞了上去，然后不幸的摔下来。霍琦教授不得不带着他去医院，唐毓还是第一次看见去医院如此频繁的人。

        “你们看见他那副面孔了吗，那个傻大个？”德拉科嘲笑到，唐毓没有做声但不少斯莱特林的同学都附和着。

        “闭嘴，马尔福。”帕瓦蒂佩蒂尔厉声说。

        “呵，护着隆巴顿？”帕金森说，“没想到你居然会喜欢胖乎乎的小哭包，佩蒂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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