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知县大人和稀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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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文家的府宅很好,看起来是个书香门第,有东西厢房,就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败落了,在西厢房内,发现了一个死了的卷毛狮子狗,仍在灶台旁,陆文心想:这个陆文也太不谨慎了,你倒是处理一下,这下好,让人家抓个正着;后来有一想,肯定是还没来得及处理,陆文就被知县大人带走了。
一个家丁一看狗已经死了,过来抓住陆文的两个胳膊,大喊道:“陆文,走,去县衙,找知县大人评评理,你无辜杀死别人家的狗,必须赔偿”,两个家丁扭着陆文向院门走了过去,陆文一想,不好啊,自己刚从县衙出来,还受到了知县大人的表彰,还要把自己的事迹上报刑部,全国通报表彰,就这么再回去,脸可丢大了,急忙说:“这位小姐,你听我说,咱们协商一下怎么样,有话好说,我肯定赔偿”。
那个小姑娘停在了脚步,想了想说:“协商协商,好吧,你说说看,怎么赔偿”;陆文使劲挣脱了两个家丁的手,陪着笑脸问:“这位姑娘,我还没请教芳名哪”。这个小姑娘向陆文跟前走了几步,用马鞭子点着杨过的胸脯,高傲的说:“陆文,记住了,本姑娘叫吴爽,是本县守备使吴应豪吴大人的千金,你得罪了我,算你倒霉”。
陆文心想,这个女孩子吴爽,脾气性格和金庸神雕侠侣书中描写陆无双的有点一样,可惜环境不同,此吴爽非彼陆无双,只能从头再来了,不过守备使是个什么官职哪,没听说过,吴应豪是个什么人,在金庸武侠小说中没听说过这个人。
陆文躬身施礼说:“吴姑娘,真是得罪了,我不知道是你的狗,这么说吧,你们送我到县衙,知县大人最多打我一顿,对你们也没什么好处,你看我这院里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你随便拿,我我是里有一个书橱还不错,赔给你好吗”。
这位吴姑娘听陆文这么说,也觉得有点道理,心想:因为一条狗把他送到县衙,知县大人还真能治他个什么罪不成,还是拿点值钱的东西吧。吴爽在院子里转了转,正房,东西厢房,家具破旧,陆文说的那个书橱很多地方都掉漆了,也很破旧,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院子里有几颗果树不错,但果树没办法挪回家去,一挪就死了,哎拿点什么哪。
吴爽一扭头,看到陆文手腕带着一只玉手镯,这个玉手镯比一般的手镯要宽,要厚,晶莹剔透,在阳光下熠熠闪光,心里有了想法。
吴爽说:“陆文,你家里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我看你这个玉手镯不错,就把这玉手镯赔偿给我吧,你弄死我家狗的事我就不追究了,一拍两清,怎么样”;吴爽这么一说,提醒了陆文,他还真不知到自己手上带着一只玉手镯。
陆文抬起手腕看到自己手腕确实带着一只玉手镯,晶莹剔透,在阳光下熠熠闪光,上面还有一行自己不认识的文字,估计可能是梵文。陆文虽然不懂玉器,也看出来是一件宝贝,价值连城,还可能是一件信物,也许和陆文的身世有关,决不能给其他人,这个吴爽太欺负人了。
想到这,陆文很生气的说:“吴大小姐,我这个玉手镯价值连城,你那个狗值几个钱,太不公平了,你还是把我送到县衙,让知县大人处罚我吧,我认了,大不了让知县大人打我一顿,我认了”;吴爽听陆文这么说,也很恼怒的喊道:“陆文你就是个无赖,你家穷的叮当乱响,真没有什么东西配得上我的狗,好既然你这么赖,你陪我的狗,咱们上县衙让知县大人评评理”。
知县今天很美呀,自己的县里出了陆文这样一个人,宽容大度,应该上报刑部,这时听见有人击鼓,一会又有衙役来报告,有人告状,被告还是陆文,嘿,知县心想,这个陆文真不是个省油灯,今天就和我这县衙杠上了。
知县来到大堂,坐在文书案后,看着下面跪着两个人,一个人认识是陆文,另一个好像也见过,是一个小姑娘,心想:这个陆文胆大包天,难道范下了侵犯女子之罪,这可麻烦了,侵犯女子属于重罪,自己无权处分了,需要上报府衙,哎,自己把陆文当做典型刚要上报刑部,这如何向刑部解释呀,知县头皮有些发麻。
知县问:“下跪何人,有什么事啊”;吴爽说:“知县大人,小女子吴爽,本县吴守备使的女儿,这个陆文杀死了我家的狗,他耍无赖,说什么也不赔我的狗,请知县大人作主”。知县听了陆无双说的,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原来陆文犯得不是侵犯女孩子的罪,只是偷了一条狗,哈哈,那就没什么问题了,陆文的事自己正常上报刑部,但是也很生气,一条狗也要上县衙告状。
知县很生气的,一拍惊堂木说:“吴大小姐,你以为本县每天闲的无事,专门在这里等着帮你找你家的狗啊,本县日理万机,多少事等着本县处理,不能认为你是守备使的女儿就可以乱来”。
吴爽觉得自己一身礼,满身的委屈,没想到被知县大人训斥了一顿,很委屈的的说:“知县大人,我知道您很忙,不该轻易打扰您,但这个陆文太无赖了,杀死我家的狗,我没有别的要求,就是要他赔我家的狗,我家的狗不能白死”。
知县也没办法,虽然属于一件极小的民事官司,但是按照大宋律例也必须按照程序审理,否则自己就有失职之罪,无奈的说:“陆文,你是杀死了她家的狗吗,事情是否属实”;陆文回答:“大人,他家的狗确实是我杀死的,但我不知道是他家的狗,这条狗闯进了我家院子,咬死了我家的小鸡崽,我气不过才杀死的”,陆文说完马上很后悔,因为自己在陆文家的院子里什么也没看到,鸡鸭兔狗什么也没有,但愿吴爽没注意这些。
吴爽听陆文狡辩,觉得有的地方不对劲,明明是胡说胡编的,但一时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气得说:“陆文,你胡说,明明是你杀死我家的狗,我家的狗根本没去你家,你胡说”。
陆文也说到:“知县大人,我是一时气愤杀死了她家的狗,但是她还打伤了我,属于私设公堂,望知县大人作主”,说完,陆文把衣服领子向下拽了拽,脖子上有一条明显的血檩子。
知县心想无论如何,吴爽毕竟是本县守备使的女儿,吴应豪和自己关系不错,他现在又在京口前线抗击蒙古人,因此一拍惊堂木,说:“陆文,不管理由如何,她家的狗是你杀死的吧,吴姑娘气愤不过才出手打了你,是你有错在先,你既然没钱赔吴大小姐,本县有个办法为你们调解调解,你们愿意吗”。
陆文听说要调解,心想我一文不名,根本没办法赔偿,最好是接受知县大人的调解,因此赶紧说:“谢知县大人,我愿意接受知县大人的调解”。
吴爽想了想,陆文家穷的叮当响,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也无奈的说:“知县大人,我也愿意接受调解,只是希望知县大人主持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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