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这算不算天才

教堂一堂课要2个铜币，但显得不算贵。现在薇拉被勒令不准再夜间出行，意味着不能赚到大钱了，哪儿有闲钱去上历史课？

        薇拉回到狼月村后，便听到了父亲再一次的要求，让她不能再去山上采药或者采集果子。

        因凯奇说的那些狼族失控事件，而那些狼族也有可能白天出现，班郎担心女儿因此出事，稍微限制了她一点点自由。但薇拉去集市则没问题，只要晚饭前回家就行。

        薇拉变得空闲，就在沉睡的母亲身边，翻开词典和巫师入门籍对照翻译。也是因为翻译，她知道了这个签名的字意，是那位巫师的名字。

        她现在身上有路维德要查找失控狼人消息的任务，先学一些保命的东西。巫师只是入门的话，一周时间够吗？

        薇拉将入门方法记下后，来到自家后院，用石子在井边的阴暗的空地上画下阵法。

        书上说最好由导师来画阵，但学徒自己也是可以的，只要有足够信心。薇拉是曾经的女巫，即便缺失了画阵的记忆，这一下来却非常顺手，曾经反复画过好几次一般。

        画完了阵，薇拉盘腿坐于中间，用10根自己的头发均匀摆放阵法边缘，遂用备好的井水挥洒，浸湿了10根头发后，闭上眼开始默念咒语。

        薇拉感到自己的脑窝在颤动，分明是阴暗晒不到太阳的地方，阵法边缘却微微泛光。10根浸湿的头发消失其中，化为10道银白色的光束，直冲薇拉本人。

        被光束刺中的薇拉身子一僵，遂舒展呼吸，承受凝聚起来的光芒。光芒被吸附入她的身体，渗透了自己的灵魂，在薇拉看不到的地方，跳动着另一颗心脏，那是在脑窝内成团的秘灵。

        她现在就是入门的巫师了，在路维德的入门书籍内，同时也记载着最初巫师的称呼，即灵巫。

        是最低价的巫师，也是非常常见的巫师。

        而在这本书内，只有灵巫需要的所有咒术，一开始可以学物体的移动，以及一些只能称为是恶作剧的小咒术。

        可不代表这些咒术无法伤人，比如有坏心的巫师让楼上的花盆砸下来，可以把路过的人砸死。

        而这种移动物品的能力，也是有界限的，只能移动与自己有一定小范围的东西，熟练操作还可以移动重一些的。

        薇拉把阵法用脚擦掉，走近屋内，她想到给母亲喂营养水的时间到了。

        不止是药剂的昂贵，营养水虽是非本源领域的药，价值也在20铜币一瓶，却要像吃饭一样每日3顿。这种瓶子还是木制瓶，玻璃瓶光是空瓶，就和药剂差不多的价格了。

        班郎为了蓝妮尔的病四处筹钱，也借了不少，晚上也出去给顾客打造武器。他现在只睡5个小时，每周赚8银币，用餐时间会回来做饭，薇拉的身高使用灶台太勉强了。

        给蓝妮尔喂好了营养水，正好班郎也喊她吃饭了。午餐就是薇拉提供的食材，班郎取半磅豌豆做了汤，并使用锋利的刀切开面包。黑面包干硬难啃，只有切块在豆汤里泡开才能下咽。

        伴随着面包泡豌豆汤的配菜，是凯奇送来的兽肉，被班郎做成了肉干，这样保存时间长，就能吃好几天。

        薇拉啃着沾湿的黑面包，她的身体已经习惯了这个奇怪的味道。想来也是无奈，典安亚家是村里收入最高的，却也是最贫穷的。

        薇拉想到入门的巫师，已经可以制作最低价的药剂了。而低阶药剂中难度最大的，就是唤醒药剂。

        吃完饭后，薇拉回到母亲身边，再次翻开书籍。这一次，她直接跳到了药剂的制作，而入眼的那一页，就是让她准备制药仪器。

        下面还有路维德备注的“一套制药器皿要12银币，还不能分开卖！！！”，他还加了3个感叹号。

        薇拉翻后一页，便是一些有灵性草药的讲解，还附带着图画。其中包含醒夜花，还有可制作普通药剂的迎春叶，也是唤醒药剂的药引。

        路维德还在每一种材料后面标上了市场价，那时候的市场价和现在似乎差不多，这些草药近期也不会涨价。

        薇拉一目扫过，发现这些材料都非常熟悉，原主没有接触过，不代表自己没有接触。甚至一提到药材的名字，她能“猜”出功效。

        药材部分很快就看完了，薇拉视线定格在最简单的药剂上，是路维德手写的配方，名称叫作“安神汤剂”，材料是香语花，药引乳清熄草。

        路维德前面有标记过，最低市场价上，香语花1银币可以买20朵，乳清熄草1银币能买20根。

        然而，这是最容易制作的药剂，最低市场价也有20银币一瓶了，即使是最廉价的药剂。

        薇拉在脑海里比划了一番，觉得安神药剂挺容易的，明天去买材料试试看。虽然一套制药容器很贵，但想到能赚到钱，还是可以补回来的。

        这一本印满隆萨文的书籍，薇拉只是扫视一番也看得差不多了。这是记载了低阶药剂配方，还有灵巫阶段的所有咒术。

        学会基础移动物品咒术，才会有制作低阶药剂的能力，书籍记载这种被称为初阶灵巫。

        薇拉回想着那些咒语，试图用巫术整平蓝妮尔身上的被子。

        巫术立刻见效，被子轻微起伏，随后轻轻抚平了棉被上的褶皱。

        那么实用吗？那傍晚试试用巫术给母亲喂营养水？

        算了，营养水太贵了，要是摔了她可心疼死！

        薇拉用一个下午的时间，移动搬迁物品来控制巫力。听说刚成为巫师秘灵容易絮乱，导致反噬主人引起的沉睡症，薇拉暂时没有这种絮乱都感受，越是操纵这些物体越是熟练。

        她分别隔一小时，学习隆萨文，又练习巫术。对这种巫术的掌控，她如吃饭喝水般那么简单了。

        至于隆萨文，虽然没有巫术那样的进展，但也相当飞速。薇拉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能学那么快，分明是那么陌生的文字。

        薇拉在路维德的书里看过，说是学习能力与精神力息息相关，这也包含记忆力。她一个刚入门的小巫师，会有那么强的精神力吗？如果记忆力真有那么好，为什么记不起曾经的过去呢？

        难道自己只是个单纯的语言天才？

        薇拉没有过于纠结这个问题，这不是好事吗？那就不要多想了。

        班郎半夜回来，带了些土豆，晚饭主食还是黑面包泡豌豆汤，顺便来点烤土豆。至于肉干……肉干今天中午正好消耗完。

        吃好晚餐，班郎嘱咐薇拉禁止再出门后，自己则继续去干活，一般不到深夜就不回家。

        薇拉熟练了基础了挪移物品，开始翻阅其他咒术，翻到最后一页，才看到有眩晕术，失衡术和麻痹术，还是路维德手写补充的。

        这本书上的咒语仅限于移动物品吗？其他知识还要人手写上去？

        路维德还手写告知，这个阶段的巫师，就是中阶灵巫，才是真正能被普通人称为巫师大人。即便在其他多数巫师面前，还是不值一提。但在这个阶段的灵巫，已经可以使用祈祷法阵，还能使用巫术驱逐一些普通的恶灵。

        这升级的速度有些恐怖了，中阶灵巫的咒术不至于那么易学。

        话说回来，眩晕、失衡和麻痹，听上去也不是多么厉害的巫术，她也没有可参考的人试验。

        默念咒语之后，薇拉对后院的树实验一番，树一点儿面子都不给，纹丝不动。

        是自己的巫术不过关，还是得用在人身上才有效？薇拉也没什么仇敌，这要找谁求证去？

        这一夜，薇拉早早睡下，明天她要拿着银币去购买一套制药器皿和安神汤剂的药材。还有路维德·墨赫菲斯巫师，他明天就能送来一瓶唤醒药剂，来缓解蓝妮尔的病情。

        可是一瓶不够，蓝妮尔至少每天一瓶，才能治好沉睡症。以蓝妮尔现在喝药的频率，只能保证不会让她彻底沉睡。

        因一天反复训练与加倍学习，薇拉很快就睡着了……

        在溪水边上，那个金发女子穿着黑色的长裙，低声呓语着。这时候，有谁从她身后碰触，女子便回头过，看向碰触自己的源头。

        那是从扭曲的漩涡空间里钻出来的触肢，触手将漩涡撑开，风眼其中心一只诡异的眼球钻了出来，缠绕着密集的神经和血管。

        眼珠转了转，它看向金发女子。女子对它说了些什么，这个怪物突然用触肢掩住这颗眼球，像是被这句话激得无地自容，又钻进了风眼，直至漩涡消失在空中。

        薇拉带着这个梦的记忆苏醒，这一醒来就是清晨。她可不敢去找菲雅解梦了，占卜有关她的事，可能会再次失控。

        喂了蓝妮尔营养水后，薇拉给她掩好被子，带着赚的所有财产再次去集市。

        路维德在恰好的时间点等到薇拉，他这次换了一件带有纹络的紫袍，在人群中有点扎眼。

        路维德看到薇拉之后，手伸进衣袍，拿出昨日制好的唤醒药剂赠予薇拉。

        “你现在已经入门了？”路维德非常诧异，不过是昨天才给的入门书籍，书籍内的文字还是女孩不懂的隆萨文。若是先学习语言再入门巫术，至少也要十天半月达到效果。

        薇拉点点头肯定了路维德的疑惑：“我学了点咒语，但没有作用对象尝试，前辈以前是拿谁做试验的？”

        从昨日路维德的笔记中体现，他将每一种药草和药剂的市场价，都仔细标明，甚至连只要器皿、装载药剂的玻璃瓶都给记下，说明路维德明显是平民出生的巫师。

        如果只是晚辈的请教，同为平民的巫师通常珍惜同党，大概率乐意帮忙，比如墨赫菲斯前辈，比如夏利特老师。

        “我这本书里记载的巫术，还要拿人来测试吗？”路维德刚说完，就猛地想起，书的片尾有简单的记载中阶灵巫的三式咒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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