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都不容易

刘娅雯不懂地道的八大菜系，但一些家常小菜还是轻车熟驾。这几天庄正要帮忙，她都不让，只要他看电视等就行了，吃完饭也不用他收拾。张淼淼现在是客人，当然也不要她帮忙。

        只是张淼淼在客厅和庄正也尴尬，得留意走光，又不能太刻意的防着，坚持在厨房陪她聊天。女孩们总是自来熟，很容易聊到一起去，对于这以前只碰面笑笑、最多打声招呼的邻居，有了更多的了解。而张淼淼的朋友，也没有登录qq，等到他们吃饭都没有打电话过来。

        “开饭了！”收拾好餐桌、盛好饭，娅雯给大家发了筷子，笑着说：“我爸妈一般都在店里，加上我是学校作息时间。上学时难得一起吃饭，都是我自己一个人。这几天小庄哥哥来了才有个伴儿，现在多了淼淼姐更热闹。哈哈，以后没有锁在外面，也欢迎常来做客。尝尝我做的菜，要是不难吃的话，欢迎一起吃饭。”

        娅雯的热情大方，庄正是深有体会的，这固然很可爱，但也容易被坏人利用。不过此刻他没有表露什么，除了不觉得张淼淼会是坏人，更因为有他在，如果还不能保护娅雯的话，那可以找块豆腐撞死了。

        “娅雯主厨，六水姐姐帮忙，就我闲着，面对大小两位秀色可餐的美女，我太享福了。”庄正也开了一句玩笑。

        “你怎么知道我叫六水？”张淼淼惊讶的看着他。

        “什么六水？”娅雯愕然。

        庄正想起刚刚说她很多水，她有点不高兴，忙岔开：“没有，一个淼是三个水，淼淼姐我就开玩笑说六水。”

        张淼淼释然，然后略微有点不好意思的说：“你们别见笑，我有个笔名就叫六水。”

        娅雯兴奋道：“对、对！小庄哥哥，其实我们应该称呼淼淼姐为张老师，或者……六水老师。因为她是一名作家！”

        庄正有点惊讶，作家？这么迷糊的作家？她说的想事情就是构思？“失敬、失敬！”

        张淼淼一脸赧然：“不是啦，一般我们叫写手、作者。作家当不起，那得是作协、文联什么的，可以评级、拿工资、搞纯的才是作家。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网络写手，其实就是一个宅女。哈哈……”

        “淼淼姐你太过谦了，我感觉能写书就挺不容易了。”娅雯真诚的说。

        “真的，我们还是为主流所不屑关注的边沿人群，以至于有的写手朋友，你要说他是作家，他会觉得你是在讽刺，会说你才是作家、你们全家是作家。”张淼淼有点尴尬的说。

        “汗，没那么夸张吧。”庄正和娅雯都不了解这些。

        “呃，这么打个比方吧。就像电影界和电视界的差距，电影，哪怕是一部票房差、口碑烂的小片，得到的媒体关注都会比中等制作的电视强；五大时尚刊物决不会用电视明星做封面；除了家庭用品外，时尚、化妆、电子等广告代言，也很少电视明星的；拍电视剧出名的演员，成功跻身电影圈后，即便挣钱少了，能混下去也不会回去拍电视剧，偶尔会拍也是好剧本、还人情或天价。网络写手也这样，甚至夸张得多。”张淼淼有点无奈。

        “可是……网络写手有很大的读者群体啊。”

        “呵呵，电视剧的观众群也比电影更大吧？”

        “呃……好像是耶，真奇怪。”

        “不奇怪。一个被定位为消遣品，一个是消费品。花钱进电影院消费，除非很烂一般不会中途离场；看电视是免费消遣，就随时换台。实体书花钱买了才能看，一般买了不会随便扔了；网文搜索看盗版，随手就关闭、删除不心疼……

        ‘人要花钱便会慎重，而花了钱才会珍惜’。电影能吸引人买票、便有其价值，在网上骂娘的那些往往是下载盗版看的。这是最基本的受众对作品的心态问题，而当更高端的渠道可以获得更大名、利，就不会再回更辛苦的低端渠道……呵呵，扯远了，你们听得很无聊吧？”张淼淼发完感慨笑道。

        庄正和娅雯忙摇头，虽然他们听得不是很懂，但大概意思还是明白。

        ……

        吃完饭后，张淼淼的朋友才打电话过来，然后把钥匙送过来了。她朋友还怕她入了狼窝，看到庄正和刘娅雯后才放心，向他们道谢，陪她回去了隔壁。张淼淼也邀请他们有空找她玩儿，她大多时候都在家。

        “淼淼姐本来只是业余兴趣写些东西，后来际遇不好，先是离婚、接着又失业，深受打击、信心受挫，便宅在家里，后来习惯不和外界联系，不知不觉间成了职业的网络写手。”刘娅雯有点唏嘘，“她很少出门，再家就不更衣打扮、只穿睡衣。刚才出来放垃圾，结果脑中构思一个书中情节，当成是出来吃饭了。”

        “看来哪一行都不容易，刘叔、刘婶开面馆不容易；网络写手不容易。我们……”庄正停顿了一下，改口笑道：“呵呵，我们读书也不容易。”

        娅雯扬眉笑道：“生不容易，活不容易，生活更不容易。但我们还能活得好好的，岂不是应该有成就感？”

        “很乐观娅雯同学，你的功课还没有做吧？完成不了是成就感呢？还是压力大呢？”

        “是哦！”吃完饭陪着张淼淼等她朋友过来，就没做作业。娅雯赶忙行动：“别跟我抢，我先洗澡！”

        庄正耸耸肩，在她去拿衣服的时候，回去了自己房里。在这里住了几天，各方面都很好，娅雯是没得挑剔的好女孩，但他还是不习惯，因为大部分时间就他们两个人。他本就没有面对女孩的经验，何况这个青春活力的漂亮女孩对他毫不设防，在家都是穿着清凉，他只能尽量非礼勿视的自我回避。

        回到房内，不去想洗澡的娅雯。可庄正脑子里还是挥之不去今天接触到的异姓影响，美女老师的伟岸大咪；刁蛮张扬但容颜、身材无可挑剔卓文絮；还有真空的多水少妇芳邻的雪白春~光……

        他长吐了一口气，社会上果然诱惑多啊！今天只关注一班，除了卓文絮，其他女生也有不错的，青春粉嫩就是魅力；还有整个高一新生，还有整个常青藤……

        在他畅想快乐校园生活时，却没想到有个针对他的阴谋在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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