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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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有谦让你去找石立冬?”李爻听完石夏的陈述后,眉毛紧皱,直觉有哪里不太对劲。
石夏点点头,她道:“他们俩一直玩的挺好的,我之前就撞见他们在一起的。不会你说的彭有谦喜欢的人……”
李爻断然道:“当然不是,彭有谦的事是初中时候的事了,是他一个同学,叫何年。”
俩人过了大桥,因为天气太冷,他们抄了小路。
“何年?我知道这个人,他姐姐不是那个很出名的么,考上清华的那个学霸。”石夏不太感兴趣的搭话。
“是他。不过他可跟他姐是两个极端,因为犯罪经过很多次看守所,在里面遭受了一些……羞辱,性格大变,之后就去社会上混黑了,至今都消失了一样,他父母找了他很久。”
石夏奇道:“没想到你这么八卦。”
李爻解释道:“他爸何知行是跟过我爸的刑警,后来儿子屡次犯事,他引咎辞职了,我爸很可惜他,他工作很出色。”
“你爸没说过让你少走夜路吗?”突然一道冰凉的声音从黑暗的巷子里传来。
狭窄的小巷没有灯光,李爻抬起手电照过去,彭有谦靠在墙头吸着烟,似乎正在这里等他们。他斜眼看着二人,突然笑了一声,“你还真听话,让你来找石立冬,你就真的来了,还把李爻给引来了。你们俩是要做一对死鸳鸯吗?”
李爻的心沉了下去,警惕地向周围都差看了一遍,他脑子转了一转,“你不是也在这给我们通风报信吗?”
彭有谦微微笑着,“跟聪明人说话真简单。”他支起身子,从兜里掏出来一张字条递给了李爻,“这是石立冬的住址,不过他现在应该不方便见你们。快走吧,他们要来了!”
“什么?”石夏怒瞪着他,“你原来早知道他不住那里了。”
彭有谦得意地笑着。
李爻忙拉起石夏的手,飞快地冲出了巷子,直往反方向跑。
石夏一边跟着跑,一边大喘气地问:“发生什么事了?往哪里跑?”她大概知道有人在找他们,“打电话报警不行吗?”
李爻快速地寻找车辆,“这里地处偏僻,来不及等警察了。”
石夏得知事情的严重性,更是加快了脚下的步伐,跟李爻并肩跑着。
“往警察局跑吧,我不信他们还敢去那里撒野!”石夏实在有些跑不动了,这几天她几乎夜不安枕,现在跑了几步,浑身都沉得厉害。
李爻也同意,他靠在墙壁上,往大路上张望着,不知道看到了什么,他惊地转过了头,拉着石夏就跑。
“看到什么了”
本来俩人是想沿路看看有没有人家能让他们进去躲一躲的,但是这一片的小区也许是地处偏僻,里面根本没有一点灯光,连大门口的门卫处也看不见人。
大门敞开着,门口有很多大车轮倾轧过的痕迹,地上洒落很多石灰和碎石子,看样子还在施工。
“进去躲躲吧!”总不能这么跑下去。
“行,看看有没有保安,立刻报警。”石夏上气不接下气。
李爻看着石夏狼狈的样子,心里发酸,“你放心,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会保护你的。”
他忙掏出手机快速地发送了一条短信,让赵清源报警,将他们所在的地址简洁地发送了过去。
石夏借着月光看了他一眼,心窝发暖,她摇摇头道:“明明是我连累你,这伙人估计是来找我的。真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你就快跑,我绝对不会怪你的。”
李爻眼中包含着复杂的情绪,没再做声。
二人躲在围墙后面,悄声观察着小区的情况,楼道的大门紧闭,根本不可能进的去,小区很小,只有两排住宅楼,看起来还是废弃的烂尾楼,唯一能藏人的地方就是那一排排草丛了。
刚下过雨的草丛又湿又冷,不到万不得已他们实在无法躺在其中。
正犹豫着,街道里响起了悉悉索索的脚步声,脚步声不大,但是能听出来人很多。他们不是那种咋咋呼呼的混社会的小混混,这次来的,恐怕不是一般人。
“我刚才看见他们转过这条街就没人影了。”
一个人压着嗓子说。
“大头他们已经往前边追过去了,咱们这一片好好看看吧。”
说话的人似乎有点鼻音,声音很糊,听不太清楚,没什么辨识度。
那个压着嗓子的人又说道:“小区里边这么黑,不能藏里头了吧。”说着他走了几步进来,四处转了转,石夏一惊,和李爻二人根本顾不得草丛的情况有多糟糕了,一个翻身就藏了进去,一接触冰凉的软泥巴,石夏浑身一抖。
李爻注意到她,抬手将她揽在怀中,低声道:“别出声。”
那人绕了小区住宅楼走了一圈,路过这片草丛的时候,特意仔细看了两眼,石夏从浓密的叶子间惊恐地睁大了眼睛,直觉和这人有一瞬间的对视,吓得她忘了呼吸,直到人走远了,李爻才拍拍她。
石夏回过神来,和李爻拉开了点距离,她惊魂未定地喃喃道:“我刚才和他对视了。”
“什么?!”
李爻立即做出了反应,拉起石夏就跑,这里的围墙很高,但是好在都是砖墙,石夏踩在他的肩膀上够到了墙头。
“你右脚边有个凸起,看看能不能踩!”李爻努力站直了撑住石夏的身体。
刚才和石夏对视的人果然发现了他们,只是当时没有打草惊蛇,此时已经带了十多个人来围堵二人了。
石夏长腿一蹬凸起,李爻又抬手送她上了围墙。
“快点上来!”石夏高坐在围墙上,伸手道。
李爻丝毫不敢犹豫,他助跑了两步蹬上了围墙,一个翻身就跳了过去,石夏也跟着跳了下去。
“想不到你还有这身手!”石夏赞道。
难为她这时候还有心思。
李爻回以她一个得意的眼神,随后立刻做出冷静的判断:“他们肯定从大门绕过来了,往城里跑不可能了,一定都被堵住了。”
石夏环顾了一圈,对李爻说道:“往城外跑,过了火车道那边就是树林,他们人再多也不可能找到我们了。”
李爻点点头,“快走吧。”
石夏循着记忆里的路线带着李爻往外面跑,没记错的话,过了大桥,这边就到了城市边缘了,和桃山公园离得不远,应该是火车道附近,那边都是树林,也许好脱身。
彭有文稀里糊涂地回了宿舍,大家伙已经熄灯准备睡下了,张关生见他回来了,便将他叫到了书房中盘问石夏找他什么事。
实则彭有文自己也很懵,说不出个一二三,实实在在地将事情经过都讲了一遍,毫无遗漏。
张关生听完以后,总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是又不知道到底有什么事,二人默默地待了一会,张关生才反应过来彭有文还在这站着,“回去睡觉吧,对了,你们宿舍的都回了吧?”
彭有文刚才只是进去打了个站,印象里似乎少了一个人。
“哦,王秦还没回来。”
张关生点点头,解释道:“嗯,他刚才跟我请假了,说家里有事回去一躺。”
彭有文从张关生书房出来后,琢磨了好久都睡不着,他翻来覆去地,姜宇杭不胜其烦,“这么晚了还不睡?”
彭有文只好说:“水喝多了睡不着,你们快睡吧。”他掀开被子去了卫生间。
没想到卫生间里竟然有人。
门开了,唐悦从里面走出来。
一照面,彭有文就觉得唐悦神色不对,他关心道:“怎么了,大半夜不睡?”
唐悦拉着彭有文进了客厅里,也没开灯,就那么坐在沙发上。
“王秦和石立冬认识,这事你知道吗?”
彭有文回忆着,似乎没见过这俩人说话,但是学校里出门的就那么几个,互相虽然不熟,但是认识。
“不稀奇啊,大家不都认识吗?”
唐悦正色道:“当然不是简单的认识了。那天我在超市听见他们背地里聊天了,绝不是普通同学的聊天。”
彭有文皱眉道:“这我倒是不清楚。”
“那……你知不知道,李爻说,怀疑石夏爸出车祸,是人为,不是意外?”
“什么?真的?”彭有文一个普通的高中生,虽然平时也偶尔跟人吵架动手,但是学习上,道德上绝对没有任何出格的地方,自认为是个清白的好学生。乍一听这事,觉得实在不可思议。
“那……是什么人干的?这这这……是谋杀吧?”他惊地有些结巴。
唐悦重重地出了口气:“我猜,他们怀疑石立冬。”
彭有文吓得站了起来,不论唐悦说的几分是真,他都坐不住了,联想到今天石夏和李爻的举动,他更是觉得一阵寒气从背后升腾。
“你知道吗,今天石夏找我出去,带我去哪了?”
唐悦见彭有文状态不太对,扶了把他的肩膀,“去哪了去了那么久?”
“石立冬家。”
好像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二人纷纷惊道:“不好了!”
石夏边跑边四处张望,真的叫她看到了一辆停靠在桥墩边上的自行车。
“你看,那边好像有辆自行车。”石夏指着桥墩。
李爻转过头去,路灯的照射下,桥墩边上模糊一片,他视力很好,辨认了下,确实是一辆自行车不假,不过看不出是不是破旧的,毕竟在这种环境下,谁会把车停在桥边呢?
石夏拍拍他,“过去看看吧,万一是能骑的呢。”
二人过去一看,果然是能骑的。
“改天再来道歉,救命要紧!”
李爻骑上了车带着石夏冲上了大路。
来追石夏他们的人开着车在巷子里不方便,上了公路以后几乎立刻就追到了几百米开外。
他们仔细讨论过,这个时候天气太冷,往树林中跑,是能跑的掉,但是就会面临一直被人守株待兔的危险,而且夜晚太冷,俩人都衣衫单薄,万一下雪就玩完了。石夏建议,与其被人围堵在树林中,不如从大路去附近的村子里看看,那里好藏人,而且能借到电话,总比树林里安全。
那条石夏爆胎的路,如今已经修到了大路边上,除了还留下一条几米宽的大壕沟没有填,看来就快要完工了。
追来的几辆车无法开进来,从车上下来一群人对着已经骑远的二人无奈地大骂。
夜色渐浓,距离拉开以后,远处的人逐渐看不清了。
“他们应该不追了。”石夏极目远眺,只能看见一点点的车的影子一动不动。
李爻放松了下紧绷的肌肉,双腿刚才奋力蹬脚蹬,已经抖的用不上力气了,他说道:“幸好这里都是波浪形的田地他们开不进来,你是明智的。”
“那当然。”再次坐着李爻的后座走上这条路,石夏心里颇有感慨,“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又来这里了,真是世事难料,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来这里。”
李爻顺着她的话也回忆起了去年的事。
“你看,那边还有草垛呢,我自行车当时藏那边以后,我第二天来取的时候,还差点和人打起来。”
这件事李爻倒是没听石夏提起过,毕竟那时候俩人还不太熟。
“为什么?”
石夏扬起脖子,这时候想起来还有些生气,“那个大爷非说这是他的自行车,我说是我提前藏的,他不肯给我,还是路过的一个大娘帮忙给我要回来的。”
“这大爷就同意了?”
“他敢不同意,大娘说这老大爷是个老光棍,家徒四壁,根本没有自行车,而且我那自行车还是红漆的。”说着,她笑了起来,想着大爷骑着女式的自行车,很滑稽。
李爻也微微弯起了嘴角。
不多时,俩人到了村口,这个点村里的人都歇下了,远处看着零星的光点,走到这里才知道都是街灯的光。
俩人站在寒风里瑟瑟发抖,李爻的皮肤白的透明,唯独嘴唇红彤彤地,他吸了吸鼻子,呼出的热气被寒风撕扯消散。
“太晚了,他们都睡下了。”
石夏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搓了搓手,“走吧,我知道高中宝的家在哪,咱们去敲敲门。”
李爻回头看了看,确认已经不会有人再追来,才放心地跟石夏走进了村子。
这个村子是个朝鲜族的自治村,不知是政府出钱建的楼房还是他们本地人自发的,这里的房子都是一溜的刷刷齐的样式,一排排的二层小楼,蓝白色的漆,家家都有自己的小院子和篱笆墙,规格不小。
这里夜晚非常安静,甚至连狗叫都没有。
路灯还算亮堂,石夏去敲门的时候,防止惊扰到别的人家,刻意放轻了力道。
没一会,里面应了一声:“谁啊?”
“我们是高中宝的同学。”
里面的人戒备地将窗帘拉开了一个小缝隙,从里面观察了一会。
石夏见到高中宝也凑了过去,忙抬手挥了挥。
高中宝认出来是她,非常惊讶她竟然大半夜来了这里,披上了衣服就冲了出来,见到二人一脸不可思议:“你们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这都凌晨一点了。
石夏无奈地说道:“我们遇上了点麻烦,现在回不去了。”
高中宝忙打开了大门,将二人请了进来,并安排了房间给俩人住。
李爻拿出手机,发现这几天心里一直沉甸甸地有事,很久没给手机换过电池,已经没电自动关机了,那封短信估计也没能发送出去。
“你们家有电话吗?我们想打个电话给家里报平安。”李爻问道。
高中宝认识他,虽然不在同一个班,但是平时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他去将父亲的手机拿来递给了李爻,还是有些怀疑:“你们到底遇上什么事了?”
石夏正要说,李爻拦阻道:“没什么,我们两个宿舍的人一起出来玩,瞒着老师的,结果骑车路过这边,自行车没气了。”
“哦,这样啊,那明天早晨打一下气吧,我们家有打气筒。”
“好,谢谢。”
“行,那早点睡觉吧,明天还上学呢,我到时候叫你们。”
说完高中宝就去爸妈屋里睡了。
也许他们一家人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但是当屋里只剩下两个人以后,气氛忽然变得尴尬起来。
“为什么不直说?”石夏问道。
高中宝家里的暖气开的很足,李爻拿着手机凑到了暖气边,他暖了暖手,说道:“解释起来太麻烦了。也没必要解释。”
李爻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没一会对面就接了。
“喂?赵叔,我是李爻。”
赵清源声音很清楚,明显不是从被窝起来的状态,而是正在工作岗位上。
“发生什么事了?”
李爻将情况一一说明后,赵清源和旁边的人商量了一下,再接起电话指示道:“先别报警,以免打草惊蛇。你们现在能确保你们是安全的就行,至于那些找你们的人,我们有办法解决。这些人现在没有犯事,就算警察出面最多也就是思想教育一下。想要以绝后患,必须以一击即中。”
挂了电话,石夏的心终于彻底放下了,她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放松地靠着暖气坐在了地上。
李爻拉着她站了起来,压低了声音斥道:“坐地上干什么?”
石夏拍拍衣服,一些泥土沫簌簌地掉了一地。
“你让我穿这么脏的衣服睡人家的床啊?”
“那也不能坐地上。”李爻将沙发上的套子一掀开,露出了里头的皮质沙发,他一指:“你就睡这里吧。”
本来这屋里一张床,一个沙发,是高中宝留给他们俩的,也算分配均匀,这可好,失算了两人衣服的脏污程度,除非都脱了。
石夏穿着李爻的外套,这衣服算是废了。李爻更是可怜,整个人只穿了一件卫衣,早已冻僵了,如果不是一路肾上腺素飙升,可能半路就扛不住了。
俩人尴尬地看着那个沙发,石夏今天本来就生病,扁桃体肿的她腮帮子都疼,更是晚上头发没干就出去吹了风,一晚上担惊受怕,此时几乎是瘫坐在沙发上,再也站不起来了。
李爻靠着暖气站着,迎着月光假意看着外面的夜景。
“月亮好看么?”石夏觑着他。
李爻没动。
石夏实在困的不行,她拍拍沙发:“你快过来。”
李爻回过头,看了看沙发,那沙发也不算小,但是躺一个人可以,两个人绝不可能,他犹豫了一下,走了过去说:“不用了,你睡吧,这边有椅子。”说着要去拉椅子。
石夏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在李爻震惊的时候,手上一用力把人拽到了沙发上。
“你就坐这!”石夏笑道:“可别和我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大清早亡了皇上。”她一边说着,一边将脚抬起来压在椅子上决不允许李爻去拿,后背靠在柔软的沙发背上,舒适地叹口气,“啊……终于能睡觉了。”
李爻刚想说什么,转头发现石夏已经疲倦地闭上了眼睛,他起身去床上拿了被子过来,石夏睁开了眼:“还去哪里?”
“不去哪里了,拿条被子。”他将被子盖在俩人身上。
石夏收回了腿缩在被子里,嘟囔一声:“可别把人家被子弄脏了……”嘴上还说着话,意识已经模糊不清,话没说完就睡了过去,这几天她实在是累极了。
石夏是被尿憋醒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竟然躺在了李爻的腿上?脸还贴着……她忙支起了身子,一动,李爻就醒了,“怎么了?”
李爻根本没睡踏实,从石夏突然倒在他腿上开始,他的心就乱跳没停过,好不容易平复了一些眯了一会,她又乱动,吓得他更是坐直了身体,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我……我去上厕所。”石夏掀开被子起来,看也不敢看李爻。
拧开了门,石夏在屋里子转了一圈没找到厕所,李爻走了出来,他打了个手势,意思在外面。
石夏随他出了门,果然在小楼的外头有一个不太起眼的小屋子。
外头竟然下起了雪,是今年的初雪,天上一颗星星都没有了,厕所的旁边黑黢黢地,一点亮光都没有。
“这么黑?”石夏摸着墙壁往前走,一直到摸到了板门。
李爻跟在她后面,四处墙壁摸了摸,直到摸到了一个凸起,按了下去。
“啪”地一声,厕所的灯亮了起来。
小别墅的厕所装修的很干净,还有洗手台和镜子。
石夏首先借着灯光照镜子看了眼自己的扁桃体,发现那扁桃体已经冒了白点了,此刻唯有仰着头才能让呼吸顺畅一些。
李爻问道:“嗓子怎么了?”
石夏摇摇头,示意自己要上厕所,他先出去。
李爻不走,反上来捏住石夏的下巴,逼迫她将嘴张开,就着灯光,他终于看清了石夏的情况。
“怎么都化脓了?”他皱眉道:“你不是打了针吗?怎么不见好?”
石夏轻轻地咽了口唾沫,疼得脸都皱成了一团,她回答道:“打过了。”
李爻怀疑那个小诊所根本不是正规的地方,随口问道:“他给你打的什么?”
石夏想了想,“双黄连和什么的,一共打了3个瓶子,打了好久。”
“庸医!”李爻气道:“你怎么会去不正规的诊所打针呢?他们为了赚钱,很多时候都会让你好的很慢,掺兑的都是慢效药!”
石夏一听竟然如此,有些说不出话来,毕竟她是贪小便宜才去的诊所。“明天我陪你去找那个医生,这针不能再打了。”
石夏点点头,随口说道:“怎么会有这样的医生啊,我爸那个主治医生,人可好了,不贪钱不图利,起早贪黑的,随叫随到,特别负责任,我们给他送钱他都不要。”
“你竟然给医生送钱?”李爻白了她一眼。
石夏想起来解峻那天尴尬的样子,不禁笑道:“你都不知道,我那天把他堵在墙壁上,他都吓死了,脸都黑了,就怕受到处分。”
李爻瞪直了眼睛,“你说什么?你把他……”
石夏转身抬起手臂将李爻堵在墙壁上,“就这样,我偷偷给他塞钱。”她瞄了眼李爻的个头,比划道:“不过他没有你这么高,我们俩身高差不多,看得我脸都红了。”
这下李爻沉不住气了,厉声道:“你一个小姑娘,举止能不能别这么轻浮!”
石夏后退了几步拉开些距离以后,也察觉到了刚才肢体接触的不妥,但是听见李爻说得难听,心里非常难受,“轻浮?”
她回忆之前和李爻接触的时候,从来没在意过俩人离的远近,有没有过肢体接触,“原来你一直觉得我轻浮?”
“不是!”
“刚才我们也有肢体轻浮,是不是你轻浮呢。”
李爻气极,“和我当然不是了!我是说你……你又不知道他有没有女朋友,你这样容易引起误会。”“我管他有没有。”
李爻见她毫不在意,更是以为她不把自己的话当回事,怒道:“随便你吧。”转头就走,石夏见他要回去了,忙叫住他,“李爻!”
“干什么?!”李爻站住脚步,没好气地说。
石夏将厕所门关上,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你别走太远。”
李爻想笑又拉不下来脸,硬邦邦地说:“知道了。”转身靠在了墙壁上等她。
不一会听见哗哗的冲马桶的水声,和洗手的声音,李爻转过头来。
“明天咱们一起去看看你爸吧。”
石夏摇摇头,“我爸不会想见你的。”
李爻退而求其次,看起来一点也不诚心,“那我在门外等你。”
翌日三人一同出门,是高中宝的爸送他们去的学校,俩人到班主任那里请了假就出来了。李爻拉着石夏去了不合规章的小诊所,跟那庸医理论了一会,将钱退了回来,又带石夏去了急诊。
医生看石夏的嗓子都化脓了,也不再多说,直接让她住院了,开了三天的床位和点滴。
李爻帮着办理了手续,领了被子,说是陪石夏先去看看石同伟再走。
石夏住院的地方就在石同伟的楼上,但是她没敢说,住院的钱都是李爻拿的,她更是一点都不敢和她爸妈提。
李爻果然守诚信,人来了却没有进病房探望,一直在走廊里站着。
他也没闲着,刻意地在值班医生门外溜达了一圈,医生的铭牌挂满了墙壁,他一个个地看过去,终于寻觅到了一个不是老头子长相的年轻男人。
解峻。
难得的长相周正,一脸和善。
办公室里坐着两个医生,见有人进来了,抬起头。李爻一眼看到了解峻,他礼貌地询问道:“请问是解峻医生吗?”
解峻点点头,“是我,你什么事?”
李爻问道:“105的病人情况怎么样?”
解峻每日查房,从来没见过这个少年人,“你是他家属吗?”
李爻思考了一下,谎称自己是石同伟的外甥。
解峻半信半疑,但是依然秉着自己医生的职责,回答说:“现在只需要静养,还有一些脑水肿,再做几天高压氧,半个月就能出院了。”
“哦。”李爻确信石同伟应该是恢复的不错,解峻的回答胸有成竹。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外科医生,的确值得骄傲。
正说着话,石夏敲了敲门走了进来,她见到解峻首先打了个招呼,“解医生,我爸那个补碘的药还要继续吃吗?”
解峻点点头,“继续吃,吊瓶不撤不能停。”
石夏笑道:“好的。刚才我爸醒了一会,说起解医生,他特感激你呢。”
坐在解峻对面的医生摆弄着一个ct,“之前解峻的媳妇也是因为感激他,主动追他,非要跟他谈恋爱,现在孩子都两个了。”
解峻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幸福的事,他脸上洋溢着微笑,“没事,这不就是我们该做的么,你爸意志力坚强,福大命大。”
见李爻杵在一边,石夏纳闷道:“你怎么在这?”
李爻轻咳了一声,“我了解下叔叔的病情。”他看了眼解峻,觉得有点尴尬,催促了石夏一下,“咱们出去吧,别打扰医生。”
石夏不明所以,被李爻推了出去。
解峻和对面的医生对视了一眼,无奈道:“这小年轻的。”
对面的医生哈哈一笑,摇摇头,“还装外甥,人家石同伟老婆都说了那石同伟家哥仨,哪冒出来的外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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