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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其实秦五丫能记得的关于咏莲的诗句并不多的,而独独对这首乐府诗有些印象便也是因为这首诗的最后一句是‘上有并头莲’。

        而‘并头莲’所指的可不就是白家老太太专门养在别院荷池内的那一株并蒂莲的别名。

        想到这处秦五丫扬了扬嘴角。

        ‘青荷盖绿水’,‘芙蓉披红鲜’。‘下有并根藕’,‘上有并头莲’。

        四句诗词不多不少正好能用在一盒四方糕内。

        四方糕有四色,最早画的是梅兰竹菊四君子,后头张家大夫人寿辰时,吴掌柜又特意去请了镇上的书生画了四幅福寿仙鹤图。

        秦五丫的打算其实也简单,便只再让镇上擅画的书生照着这首乐府诗分别画出‘荷叶’、‘莲藕’‘还未完全打开的白莲’和‘完全盛开的并蒂莲’四幅简笔小画。

        因着是简笔画并不需要画师非多少功夫,不过三日秦五丫就拿到了让自己满意的花样。

        秦五丫也不耽误当日就去找了匠人做模子的,又同时嘱咐王婆子走了一趟来客居。

        第二日亲早吴掌柜便来了朝青堂后院。因着事急从权,秦五丫也有多找到吴掌柜,只大致的将自己的想法与吴掌柜说了一二,同时也提醒吴掌柜能尽快让郊北厂坊内做糕点的师傅准备好几日后做糕点面皮要用的‘碧、藕、白、红’四色面粉。

        且说吴掌柜闻得秦五丫的点子也觉得雅气,又与白家老太太的赏莲宴相符自是十分认同,只是在‘用四色面粉做糕点的面皮’这一点上却有一些不同的意见。

        吴掌柜觉得藕色与白色倒是无所谓,只碧色和红色都是大色,全一并放在木盒内难免显得有些杂乱俗气。

        便提议将糕点的底色都换做白色,只等用模子在糕点表面上印出花样之后,在分别请人将‘荷叶’与‘莲藕’绘上相印的碧色和藕色。至于白脸则换成粉莲,并蒂莲依旧用白家老太太喜欢的正红色。

        秦五丫之前光有了想法也确实没有仔细想过‘碧、藕、白、红’四大块方方正正的糕点放在一起是不是卖相足够好,如果一听吴掌柜的意见也觉得不错。

        只是这般一来两人不免又有了新的难题,毕竟白家这回可足足定了一千份四方糕不是几十份。

        虽说要上的颜色也都是极为简单的,并没有太多手艺在里面。可当真要画满足四千块糕点也实在是让人有些头大。

        再则说如今离白家别院举办赏莲宴的时间还不足一个月,在扣去白府管事来回接货的脚程,顶多也就二十日。

        要做出足够数量的糕点外加赶制出印有莲花图样与诗词的礼盒只有短短二十天本就有些紧张,如今又要再多添绘制的工序,时间上可就远远不够了。

        秦五丫所想的吴掌柜自然也想到了,只一时间两人也都想不解决的办法来,便决定先各自回去将该准备好的都准备好,至于绘色之块反正是最后一个步骤倒也不急,还能再细细思索几日。

        这日吃过午食,福至从小厨房跑了出来问秦五丫可不可以和福喜两人出门去逛一逛。

        秦五丫知道福至和福喜这两个小丫头前两日才刚领了月钱正是高兴的时候,便也不拦着她,只说让她路上小心些,早些回来莫要耽误了吃夕食的时辰。

        福至的了批准高高兴兴的拉着福喜从角门溜了出去,真巧遇上从外头王婆子,不免又念叨了两句‘没规矩,闲不住’之类不轻不重的闲话。

        只两小丫头许也是摸清了王婆子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皆是笑嘻嘻的也没当一回事。

        两个丫头的年纪都不大,不过也都是有分寸的人,虽难得有机会去街面上闲逛,倒也不敢真的耽误了主家的活计,不过只偷懒耍闹了一个多时辰便本本分分的回了院子。

        只福喜和福至回来时,秦五丫正因着院子里的日头舒服,在院子一侧的石榴树下置了一张小桌摆了茶水和干货捧着话本打发时间。

        两个小丫头见了便过来朝秦五丫问好,福喜是个性子闷的,只低低的唤了一身‘夫人’就站在一旁低垂着脑袋什么话也不说。

        倒是福至一如既往的话多,热热闹闹的将她在街上的所见所闻不管是有趣的还是无趣的事无巨细的都讲了,也不管秦五丫和福喜两人是不是真的愿意听。

        不过小丫头讲的兴致十足,秦五丫也不好打断她,无奈之下只好抿了一口茶水将目光投向一侧的院墙外神游天外。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原本还叽叽喳喳一脸欢喜的福至,忽然顿时了原本还要说下去的趣事,撇着嘴一脸难过的看向秦五丫,顿了半晌才幽幽的问道:

        “夫人您还再听吗?”

        “嗯?”察觉到身边的气氛有变,秦五丫回身见到福至脸色的变化也有些尴尬,不免讪讪的笑了笑,违心道:“在听的。”

        “真的?”福至闻言一喜,又道:

        “那夫人可记得福至刚刚说了什么?”

        秦五丫:“......”

        “夫人果然是在骗我,夫人和嬷嬷一样不喜欢听福至说话。”

        福至的连瞬间夸了下来,一脸哭丧的看着秦五丫,说不出的可怜。

        秦五丫的嘴角不可控制的抽了抽,内心似有一万头草泥马在咆哮:卧槽!

        不是臣妾不想听,是臣妾真的做不到!

        福喜见气氛一时尴尬,不由红了红脸有些羞涩的替秦五丫善意的解释道:“福至,不是夫人不想听你说话,只是你说的太快了些,夫人许是一时间也弄不清楚你说到了何处。”

        “真的是这样的吗?”

        福至的脸上挂着满满的委屈,似乎秦五丫只要敢否认,她便能当即就哭出来一般。

        秦五丫被福至看的哭笑不得,便只能顺着福喜的话点了点头。

        福至见秦五丫点头,立马破涕为笑:

        “那夫人福至再和夫人重头说一遍。夫人放心,福至这次会说慢一些,夫人一定能听明白。”

        秦五丫:“......”

        福喜:“......”

        张山从一侧的垂花门进后院时秦五丫正与福至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闲话。

        当然大多是福至在说,秦五丫和福喜偶尔回应一声,省的这小丫头又以为她两没听见便要从头在说一回。

        张山进了院子后直径朝着朝秦五丫这处走来,又见自家夫人摆了茶水便也不客气的,也不管案几上的茶水是暖的还是凉的便一口饮尽道:

        “还是娘子体贴为夫,知为夫在前堂处理公事也没个知人知热的人能端茶送水,便特意在院子里摆了凉茶给为夫解渴。”

        如今不过六月初,虽日头渐暖,可喝凉茶终究还是有些不妥的。

        张山是粗人从前自也不会在意这些,至如今却故意当着秦五丫的面将茶水是凉的给点出来,也不过是带了委屈的意思。

        这几日堂内事多,张山也知道自己着几次都差点忙昏了头,险些忘了自家娘子给他定下的每日最晚回屋时辰的禁令。虽最后大多紧赶慢赶的凑准了点,却也少不得要为此吃几句秦五丫的冷嘲热讽。

        当然对这一点张山是不甚在意的。

        只偏他这媳妇的性子也委实倔了些,头几日见到他晚归倒也不会发火,还能说几句不轻不重的,便也过去了。可这几日也不知是怎么的了,每日入夜待他进了屋子,便都只见秦五丫独自斜侧着身子躺在榻椅上看书,见了他连吭都不愿意吭一声。

        这让原本知自己犯了错便喜欢嬉皮笑脸、插科打诨、一通无搅蛮缠遮掩过去的张山一下子竟是也不知道要怎么般了。

        这日,张山好容易将积压在书房桌案上足足有半月从上任朝青堂主也就是他师傅留给总堂的的那笔旧账中都整理清楚干净后,便早早的打发了何丰去镇上的酒楼开了三桌喜宴用来犒劳这半月里跟着他忙前忙后几头跑的兄弟们。

        自己则一刻都不敢多耽搁,赶着便往院子里走。可不就是想连扫这几日来的郁气能换得自家媳妇一个笑脸嘛。

        却不想,他这才进院子,便看着秦五丫正浅浅笑着耐着性子听福至那丫头说话。

        虽然张山在内院呆着的时间不多,可多少也是了解福至这丫头嘴碎话多的毛病。

        此时的山大爷见自己媳妇对一个小丫头都能这般有耐性,却因着自己这几日晚归就不过自己好脸色看不免就觉得有些委屈了。

        当然作为青帮十三堂最年轻的堂主山大爷自然是也不会承认自己现在的行为就像是一个受了气觉得委屈的小媳妇,而只是微微有些不满秦五丫这几夜对他的冷处理,如此才会借着茶水凉了的小事借故对秦五丫发作。

        当然山大爷也是有风度的,虽然心里头憋着一股子闷气却也不会真的对自己媳妇大小声,为此才才会说出刚刚那句听着委婉实则带着酸味的话来。

        秦五丫抬眸,看了看张山手里还未放下的茶杯,浅浅一笑道:

        “山爷,你手里的那杯凉茶是小女子自己留着解渴用的。不过既然山爷喜欢,我便叫福喜往后到屋里送茶水来时,便另给山爷备一壶用井水冰凉了就是。”

        因着不甚习惯对男人闻言软语,秦五丫自打入门便习惯了直接唤张山名讳,也没多规矩计较。

        只张山这人在外看上去总是冷清严肃一本正经的模样,可在房事上却是个十足磨人的,且还有些大男子主义,有时候秦五丫实在忍无可忍便会冷嘲热讽叫他一声‘山爷’。

        却不想张山对此竟还十分的受用。

        每每秦五丫在房内唤其‘山爷’,张山便总有些控住不住要抱着秦五丫再行一翻‘鸳鸯绣被翻红浪’的戏码。

        不过张山虽是极喜欢秦五丫唤其‘山爷’时的模样,却也知道这两个字若是在白日里说出来,指定是秦五丫因着什么事已恼了他。

        这不张山闻言讪讪笑了笑,脸上也没了之前那般理直气壮,缓了声音道:“只要是夫人泡的茶,不管是冷的热的,为夫都爱喝。”

        秦五丫知张山这人若是没脸没皮起来,就连街头的赖子都赶不上,便也不接他的话只又笑了笑道:

        “山爷刚才可是说平日里在前堂没有个知人知热的可心人端茶送水嘘寒问暖?”

        “呃。”

        张山一愣,随即便想到了自己进门时接着凉茶朝秦五丫抱怨时随口说的那些。

        原本说这些也是指的他这个冷情冷面的夫人能看着他如此可怜的份上,便将前几日的怒气暂且消消,若是还能因着他这话而心下愧疚,等入夜时能多些柔情似水、温言细语则自然是再好不过的。

        只这话张山原先说时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可如今再听秦五丫轻缓缓的复述了一遍,山爷便隐隐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特别自家夫人嘴角噙着那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更让一向警惕性过人的山大爷心下一惊。

        莫不是说错话了?!

        “看来,你我夫妻不过才几月,山爷便已觉家中糟糠难以登堂了。”

        秦五丫的脸上依旧挂着何须体贴的浅笑,声音竟比往常还绵软温和了几分:

        “如此倒也罢了,待明日我去托了镇上的媒婆子替山爷好好纳两房良妾,好让山爷往后日日都有美人做伴红袖添香岂不美已?”

        许是没成想秦五丫会所出这样的话来,张山听后满头大汗。

        也顾不上院子里还有两个看好戏的丫头,连连作揖,苦着脸道:

        “夫人说什么胡话,为夫有你一人早是足以,如何还会去想其他的庸脂俗粉!”

        “哦,寻常的庸脂俗粉看不上?”

        秦五丫挑了挑眉眼,似笑非笑道:

        “为妻的懂了,山爷的意思是要挑就挑一个色艺双绝的倾城佳人,至如此嫁人只怕一区区边陲小镇是寻不来的,不若去州府上找如何?

        为妻的见识浅薄也不识何处有那样的佳人。只从前见山爷与红香楼里的相熟莺歌,素闻莺歌姑娘品貌出众,才情过人。

        不如为妻去替山爷走一趟,将那莺歌姑娘赎回来,往后好与山爷绿鬓视草佳人才子,做一对神仙眷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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