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至玄天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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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峰不再理会那道身影,就听那道身影道:“我想了个名字,就叫望天,你觉得如何?”
鸢峰脚步不停:“望天,我记住了,等我来斩你”
漫天星辰之上,一颗辰星上的宫殿之中,一座棋盘,两色棋子,一位神明,三只眼眸,双眼紧闭,额头上的竖着的眼睛扫过棋盘,忽然间棋盘之上显示山水局面,有如同星河璀璨,这一盘棋为民间传说的神器:天之棋盘
星河之上,是为神的居所,他们居住在星辰上的宫殿之中,这茫茫星海,就是神的故乡,亦是万物之初起,自盘古一日九变,一斧开辟混沌,或者被世人传言的蛋壳,亦或者是天地。
盘古生于何?为何而生?自古传说即传说,传了几分真假?没人可知。
自三清教化众生,先寻得修炼之法,就有了仙佛;直到神道分离时,化作次昊,被三清拘束,将次昊化作天道,就有了终于可以与神道对抗之道。
自道祖将天命唤作道路,万千道路如同春笋,受一道“风雨”,春笋化作绿竹,就有了竹林,当有人能借用修为,就可入观探天命,而天命在天道尚无完整时,天命就是在于“人”,天道在于人。
万千可能就被唤作道,绿竹就是路,就解释了道又等于天命,天命在人之后,就有了千万可能。万千可能就化作了绿竹,绿竹生千万成林,就被称为道林。
而昆仑镜就是强行将不能触碰天命的人,拉入道林之中,当借助昆仑镜后,就可以从道林中跨越界面,离开九天玄门。
鸢峰将手放到内核之上,一秒、两秒……十秒、一分钟……鸢峰皱了皱眉,然后拍了拍,就听身后那家伙嘲讽道:“不会?那你是如何进昆仑镜的?”
望天走了过来,让鸢峰让开,鸢峰不为所动,望天只好走了几步,绕到另一边,将手掌划出一道伤口,鲜血滴在内核之上,鸢峰也只好同样,只是鸢峰以指代剑,划伤手掌,鲜血滴在内核之上,忽然间昆仑镜内生出万千绿竹,每个根绿竹笔直向上,这道林之内,就如同山间小道,脚下青苔石阶,身旁绿竹成林。
忽然间一阵山风吹来,鸢峰起初没在意,就只感觉身上被刮出道道血痕,如同被钝刀子割肉,刀刀见血,却又不伤根基。
望天看向小道两边尽头,上边以他所见,可见一张张符篆形成的小天地,后边可见千万绿竹。
望天不惧那山间之风,哪怕万千道伤口,黑袍逐渐发紫。
他独自向着后边的跨界而行,鸢峰的剑心他没有,鸢峰的过去他更是在心中,无论是斩断红尘的那一剑,无论是白鹤贯穿云层,而他,注定是孤雁,他形只影单,伴随山间风,落寞又何妨…
山间清风快如刀,清脆绿竹晃枝悠,
曾有少年非凡人,狂傲掩下独自忧。
鸢峰强忍着伤痕,同样向着跨界而行,踏入其中时,此时已经不见望天身影。
玄天界,等鸢峰醒来时,就见山间林下,他则是躺在一块石头上,身旁毫无人烟。
鸢峰醒来时就听见身旁是流水砸在顽石上声音。
鸢峰站起身子,微微握紧拳头,微微皱眉,因为他离开无法之地后,到了此界之后,竟然还无法吸收天地灵力,鸢峰只有这最后些许能用的灵气了。
鸢峰想着:是不是此界没法修炼?连天地灵力都没了?或者是其他修为用的其他方式?
鸢峰跳下石头,灵力用不得,就必须先省着用,鸢峰只好步行,也不知向哪,就随手撇断一根树枝,就当做打蛇棍,一边将草挑开,一边环视四周。
鸢峰其实如今甚是头疼,先是神秘道士,再是昆仑镜灵,如今又不可吸收天地灵力,鸢峰想起望天说的:剑道。
算了,再这样思考,就没时间离开了,鸢峰如此想道。
山间美景倒是不如鸢峰的故乡,鸢峰也没想着看景色,就绕着下来山,忽然间就在林间发现了官道。
鸢峰就这样,独自一人朝着一边走着,忽然间就见大道尽头有一辆辆马车,还有一个个大汉骑着马,傲视着一条大路。
开路大汉双手牵着缰绳,一身腱子肉,双眼瞪谁都像是歹人。
后面几个也不是吃素的,腰间都还别这把大刀,看来都是横练的行家。
鸢峰本想找个人询问一番,结果见是押镖人,就失了兴致,若是被当做劫镖的,那就不好了。
鸢峰就靠着边,独自行走着,也不在乎别人大量的眼光,哪怕他们暗地里商量。
那被护在中间的马车里,一位姑娘撩开帘子,就和外面的押镖汉子聊着,鸢峰就稍微听了点,不过是的家长里短,那姑娘像是富贵人家,鸢峰就听见马车之内传来一声
“马上就到府中了,就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是为姑娘说道。
鸢峰忽然就想着:要不如跟着他们入城中?毕竟他们说府中,那定然是在城中,到了城中,以我的本领,定然能混个饭吃。
如此想着,鸢峰就故意让他们先走,然后自己则是过一会启程,毕竟要是被误会了,那就麻烦。
等镖人车都看不见了,鸢峰才慢慢转身往回走。
方才马车之中的女子叫王锦瑟,父亲是袁城的商人,今日是进货,因为货物贵重,就特意请了城中有名武馆的押镖人,还特地请了位后天武者,如今修为灵动镜。
本来她父亲不要她出来的,苦口婆心劝了好一阵子,结果还是空谈,他父亲王嘉富。
是为顾家的好男人,身的富态,如他父亲给他取名一般:王嘉富。
最终王嘉富想自己陪同,结果商会又出了问题,只好挑选了几个自己信得过随从。
马车内装饰无几,王锦瑟身旁是位丫鬟,丫鬟是同她一起长大的,王锦瑟就随时将她带在身旁,二人关系极好。
丫鬟被取名为晓春,是个十六岁的小丫头,梳着双丫鬟。
晓春忽然道:“小姐,此次离开了两天,老爷肯定早就想小姐您了”
王锦瑟微笑道:“爹爹就是把我看得太紧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欢外面的景色。”
晓春点了点头,忽然就小声问自家小姐:“小姐有没有看上的?”
王锦瑟微微疑惑道:“看上什么?”
晓春知道自家小姐很单纯,可是竟然连这个都不知道吗?
就解释道:“就是,小姐有没有喜欢的人”
王锦瑟脸色一红,没想到这臭丫头说的是这个,就推了推晓春:“臭丫头想什么,这种事,我这年纪都没想过。”
“嘿嘿嘿,小姐,我这不是发现小姐一只看着方远吗?”晓春道,其实在离开之时,老爷就拉着她说:“晓春啊,你到时看着小锦点,别让她动情太早,她年纪小……”吧啦吧啦的,给晓春听得都头疼。
还好小姐年纪小,还没情窦初开,小丫头想着,就又心道:看来是老爷太担心小姐了。
“我与方远哥只是在听他将江湖故事啦”王锦瑟正色道,她的确对方远不感兴趣,严格来说,她对情爱都没感觉,她好奇的之上方远口中的江湖。
什么夜雨之下的仇家,什么江湖上的快意恩仇,哪个不动年少心肠?什么执剑救下美女的英雄,简直使她魂牵梦绕。
那日她看着身旁一匹骏马,一位长相不错的少年郎正看着前方,王锦瑟就忽然问道:“方远哥,江湖之上,可曾有过女侠儿?”
方远微微一愣,就笑着开口道:“江湖之大,无奇不有,不过我终究是年少,还没见过女侠客。”
王锦瑟有几分失落,却又有几分兴奋,只是想她若是女侠儿,就可以快意江湖中,宝剑锋芒朝四海,一匹快马踏天涯。
只是回头一想,爹爹肯定不会同意,就又叹息一声。
王锦瑟怎知她这副模样看呆了马上少年郎,动的少年郎红丹丹脸颊,少年心思,总是如春雨。
鸢峰就这样慢慢走着,忽然鸢峰微微抬头,一声声刀剑撞击传来,鸢峰一想,就知道是先前的镖车出了问题,不过他也没心急,想着再怎么说,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被斩杀殆尽吧。
不远一处转角,方远死死护在马车前,几道身影道:“方远,让开,勿要被美色耽误大事”
几道身影正是先前走在前面的大汉,他们如今脸露杀气,瞪大眼睛,就走向方远,一边拉扯他,一边苦口相劝:“方远,你别跟王家惹上关系,否则总会吃亏!”
万远将身旁大刀拔出,就厉声道:“钱大哥!做人怎能这样?!”
“方远,别怪哥今日所作所为,哥也是无奈,袁城就要翻天了,就算是先天灵动境高手也不敢出手!哥这是在为你家人着想啊!”那姓钱汉子道
“哎……这要我方远如何是好?”方远看着三汉子,实在是下不去手,都是相处了几年的过命之交。“罢了,几位大哥要是想杀王小姐,就从我尸体上踏过去便是!”方远像是心意已决,紧紧握住手中大刀,双眼还隐隐有泪光。
几位汉子一见,先前姓钱的汉子就后退几步,他们同样下不去刀,方远心中一喜,就听见身后马车之内王锦瑟颤抖着声音道:“钱大哥,袁大哥,陈大哥,你们要是想要钱,我叫我爹给你们就是,还请你们放了我们”
方远一听,就道:“王小姐放心,我方远绝对不让他们动你一根头发……”这方远还没说完,就被不远处的后天灵动境强者从脖子后面打晕,一脚踢下了车。
他掀开车帘子就看向王锦瑟,见她满脸惊慌,眼泪已经掉下几滴,身旁晓春伸出手想要保护她。
“渊浅,我可以给你钱,求你放了我们”王锦瑟声音已经变的沙哑几分。
“哼,我可不是方远那个愣头青”渊浅又忽然露出一抹坏笑就道:“不如你们两个一起服侍我,说不定大爷我心情好,就求大人不杀你们”说完还特别猥琐的舔了舔红唇
就在这时原本陪同王锦瑟的几个中年大妈忽然双手捂胸,两眼戒备的看着渊浅就又一位大妈道:“大妈我年纪大,俺可经不起吓”
渊浅差点没被气出血来,伸出手就是一人一巴掌,然后吼道:“滚出去,大爷像是那种吃老草的人吗?!”
这时就听身后飘出冷淡的身影道:“欺负一个姑娘有什么用,我们来练练?”鸢峰面无表情道
渊浅回头一看,心中暗骂道:又来个找死的,倒是皮囊生的还不错。
“大爷我正心烦呢,等着我弄死他以后,就来与你们共度良宵”说完渊浅还有些疑惑,这外面三人都是废物么?怎么没见一声响就被干掉了?
渊浅跳下马车,看向地上到这三个尸体,正是三个大汉,渊浅回头一看,就见后面一群武馆的家伙,都死了。
渊浅回头笑问:“你什么境界的,难怪能怎么快杀掉他们,看来境界不低嘛”
“境界?这可是对一位剑仙的不尊重”鸢峰仔细看了看眼前人,虽然看出了与其他几人不同,显然有股如同灵力般的东西,但是少的可怜,显然不是什么强者,不过这样正好是证明这里是可以修炼的。
渊浅忽然拔出大刀,还抖了个刀花,双手握紧剑柄,就嘲讽道:“吹牛的本事倒是不小,还剑仙,你怎么不说自己是天仙下凡?”
见渊浅跳起而来,刀尖还冒着点点气机,鸢峰不理解这是什么,到是随时拿起一尸体上的一把大刀,一刀格挡,又瞬间跨出一步,刀光映照渊浅脸颊,渊浅忽然一惊,然后就被刀光割断喉咙,最终就听闻鸢峰留下一句“花里胡哨,漏洞百出”
鸢峰将刀随时与丢,先是朝马车里支会一声“姑娘放心,歹人已经死了。”
那帘子之内,王锦瑟和晓春二人抱着,互相擦着眼泪,而车外鸢峰却是先看了看马,还好都没死,只是马车上沾了些许鲜血。
不知过了多久,就听马车之内王锦瑟颤抖着声音问道:“公子还在吗?”
鸢峰坐在一辆运货用的无棚马车上,听车内传来一声,就淡淡答道:“还在”
“公子可以送我们入城吗?我可以给你报酬,还会和我爹说此事,我爹最疼我……,他…一定…会给你很多银两”王锦瑟说着说着就又哭了起来,鸢峰就下来马车,在那渊浅的身上刮下一件衣服,随手撕成断布,就卷了几卷,将后面马的缰绳套在马车后面,如此就只用驱御一辆车,就能一起带走。
车内王锦瑟又问道:“公子还在吗?为何不回答?”一边抹着眼泪,属实是吓着了。
晓春就紧紧抱着王锦瑟,她胆子比自家小姐小多了。
“也行,只是这马车上全是血,我怕入不了城”鸢峰上了马车,轻轻驾马,马车缓缓而行,带动这后面的马车,马车上沾染这血,看起来都颇为诡异。
“此事我来处理,公子只管送我们入城就是”王锦瑟终于是微微平静了心情。
而那满地尸体之中,还有一个只是昏迷的人。
行驶了一个时辰左右,鸢峰忽然问道:“他们为何要害你们?我看他们也不是劫货而来”
鸢峰微微眺望,就见一座县城出现在眼前,已经快要到了,就用鞭子抽了抽马,马车行驶更快。
“我也不知道,只是听见他们说袁城要变天了,我怕我爹会受到什么牵连……”
鸢峰就问道:“姑娘父亲是官场中人?”
“我爹是袁城中的商人”王锦瑟双眼通红,一手紧张的握着晓春的手。
鸢峰就猜想道:“那就是贩卖之物有关他们利益,所以想要用你来控制你父亲”
车内没有言语,鸢峰也没在说话直到被城里守卫拦下,本来是要特例检查,就见车上血迹斑斑,连忙警戒起来,拔出刀来,鸢峰就知道道:“小姐,我们被拦下了”
王锦瑟就掀起车帘,对着守卫解释一通,城中守卫先是派人上来检查一二,确定没问题,就派两人护送入城,而其来暗自叫有人先去了衙门。
鸢峰不知后面要向何处行驶,就又开口道:“姑娘家在何处?”
晓春站了出来,就和鸢峰在外面指路,直到到了王府,王锦瑟就连忙下了车,晓春将马凳取了出来,搀扶着王锦瑟下马车。
先前看门的小吏见是晓春,就知是自家小姐回来了,可疑惑为何只有一个赶马的公子,不见其他人,不过他还是先去通知了里面一声。
“老爷,小姐回来了!”原本在书房的王嘉富一听,刷地就站起了身,面带这笑容,两步做三步,出门还险些摔着。
不过走了几步之后还是摔了一跤,就简单拍了拍身上的尘沙,就朝着那小吏,就说:“快去叫夫人”
那小吏面带微笑就去寻夫人去了,而王嘉富带着欢喜跨过门槛,就见自己宝贝女儿哭哭啼啼的,而身旁晓春也同样掩面痛哭。
王嘉富瞬间冷汗直流,心中就如同被人捏起了一把,然后就见人身经历如同走马灯。
王嘉富就想着,自己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比如年少时用滚水烫蚂蚁窝,比如曾打碎了父亲的瓷器等等……
鸢峰咳嗽一声,王嘉富忽然回神道:“锦儿没受伤吧?”
王锦瑟摇了摇头,呜咽声声,王嘉富就向前握起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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