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牛刀小试

放下戒备的方禾看着眼前这个楚楚可怜的小家伙，一时间也起了爱怜之意，有些僵硬的伸出右手，试探性地碰了碰这个小家伙，见它对自己的触摸完全没有一丝躲避的意思，方禾不由得也胆大了起来。

只见方禾双手齐出，一把捧起小家伙，用自己也还有些稚嫩的脸颊疯狂的蹭，没办法，人类天生就对这种又萌又可爱的小生物没有任何抵抗力。

就这样和这个小家伙玩闹了一会儿之后，方禾也有了困意，毕竟辛苦了一天，眼见小家伙也有些累了，便将它轻轻抱在胸前，然后浅浅的睡去了。

确实是浅浅的睡，毕竟方禾此时也不知道这一次会不会还会像之前一样莫名其妙又回到小木屋，不过小家伙可没有方禾那么多心理负担，不多时便已经沉沉的睡去了，身上也没了光亮，嘴巴张的大大的，偶尔还有细微的鼾声传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方禾再也顶不住困意，也如小家伙一般沉沉的睡去，一夜无眠，唯有梦境陪伴。

梦中，还是在这个石室之中，一点一滴都在梦中完美复原，连睡在胸膛的小家伙的神态也完美地复刻到了他的梦里，只见原本只有火光微微照耀的石室，顷刻间再一次明亮了起来；不过，这一次点亮石室的并不是小家伙，而是一个巨大的如同人影般的光团，伫立在石室洞口处的巨石前面，盯着方禾良久，梦中的方禾都被它盯得头皮发麻，不知道这个光团是什么，也不知道这个光团想要对自己做什么，只是觉得这个光团看向自己的眼神略微带着几分沧桑和回忆，在看向方禾胸膛上的小家伙时也流露出了一丝长辈对晚辈的慈祥。

就这样盯了好久好久，方禾感觉浑身都被这个人影给看透了，自己在它面前好像一点秘密都没有；渐渐地，光团不在盯着方禾和小家伙看，而是将目光缓缓转向壁画，从它的神态中依稀能感觉出来一股淡淡的感伤。

方禾此时再也忍不住心里的好奇，便试探性的对着光团问道：

“前辈，您好，请问......”没等方禾说完一整句话，便听到光团内传来一道声音。

“吾乃...灵虚剑灵......秉天地而生，与...万千...神...生灵共赴天地大劫。”也许是太久没有和人说话，光团的话语显得断断续续，一句话硬是说成了三句话的时间，不过看到光团此时的状态方禾倒也没有出言打扰。

“岁月已过十万载，青云之志今安在？”说完便又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

方禾听得云里雾里，也更加好奇眼前这个光团的身份了，看其神形，估计也是历史上的一方大佬。反正生死都经历了几次，方禾现在的胆子也大了起来，如果眼前的光团脾气好，说不定能得知许多古时候的秘密呢，就算它脾气不好，自己现在困在这个地方和死了也没多大区别。于是鼓起勇气问道：

“灵虚前辈，小子方禾，乃山谷之中一介乡野，斗胆向前辈请教几个问题。”说话时身体还是有些不受控制的微微发抖，毕竟灵虚剑灵给人的感觉太过锋利，光是正视它都感觉自己犹如被万箭穿心。

听到方禾出声，灵虚剑灵也是从回忆中回过神来。

“呵呵，小家伙，不必惊慌，吾所剩之日不多，此间已无留恋，你想知道的我都会一一告知于你。”略带和蔼的笑声中，听得灵虚剑灵缓缓到来：

“吾乃十万年前，也就是你们现在所说的太古时代末期，自天地而生的一缕灵识，后来天地大劫，携天地修士共同抗击大劫，他们以自身为祭，引虚灵树之精华加诸于吾身，形于剑而长于剑。”

听到剑灵所说，方禾心中震惊莫名，好似抓住了什么，又好似什么都没抓住。似是看透了方禾的疑问，剑灵继续说道：

“如你所想，吾便是你梦中的那柄剑，汝所梦皆真。”

“剑灵前辈，我梦中看到你自天穹掉落，后来就形成了如今的天渊绝地，你的剑体也不知所踪，为什么我能见到你，再者，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吾未败其神明，掉落之后，被虚灵所救，终日以生机为我接续，奈何神伤不可逆，终究还是断了，我也陷入沉睡。至于这里，或许是虚灵为我选的墓地吧。”说完，剑灵神情中的哀伤越来越浓了。

“原来这是太古时代昙花一现的神器——灵虚剑的剑墓！”方禾此时已经被震惊到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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