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解决根源

年无尽去看过来喜，就回房了。洗漱完，抱着最喜欢的地缘札记，半靠在床上，等人回来。

        盛不销回来的时候，年无尽正看得入迷，连开门声都没听到。年无尽放慢脚步，把手里的东西，放到年无尽眼前。

        “赵家的烧饼。”年无尽好惊喜，接过来，大大的咬了一口，好吃。

        看年无尽吃的高兴，盛不销也开心，心思没白费。

        “赵家关店回乡，你怎么买到的？”

        “我让手下去学的，以后想吃，就可以吃到。”

        赵家走得突然，手下找了很久才找到。

        嗯嗯，嘴里嚼着烧饼，鼓着脸颊点点头。盛不销后退一步，深吸一口气，让年无尽慢慢吃，他去沐浴更衣。

        说完逃也是的离开了房间，年无尽捧着烧饼，茫然的看着盛不销的背影。先是不解，后面慢慢红了脸。

        月明星稀，整座皇城都安静下来。明帝躺在龙床上，睡的不安稳，梦中被老虎追赶，自己跑得狼狈，老虎却悠哉悠哉的，逗弄了半天后，老虎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咬向他的脖子。

        明帝被吓醒，梦的坐起来，摸了摸脖子，这个梦太真实了。

        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觉出了不对劲。守夜的人不在，烛火熄灭，叫了两声，没有人过来。出事了，摸过枕头下的匕首，借着从窗户透出的月光，想起床。

        脚才落地，还没起身，房间的烛火全部燃起，点亮了房间。

        明帝抬手遮着光，适应以后，放下手，就见盛元帅大马金刀的坐在主位上。

        “陛下，睡得可好？”盛元帅微笑着问候。

        “做了噩梦。”明帝实话实说，强作镇定，对方很生气，都气笑了。

        “如松，那么早过来，是有什么事？”想知道对方生气的原因，才能想对策。明帝当了皇帝后，很少那么叫盛元帅，现在这么叫，就是为了怀柔。

        盛如松在乎的人和事很少，突然闯到宫里，说明事大，并且动了盛如松在乎的人。盛不销的事压下了，盛秋生在京都很安全，所以是冲着他来的？明帝揣测着，可他连盛不销都没追究，盛如松今天到底在发什么疯！

        “晋王怀孕了，我们要当爷爷了，开心吗？”听到明帝叫他名字，笑得更温柔了。

        “如松，你听朕解释。当初朕不是故意骗你的，朕只是怕疼！”他知道了，明帝恐惧，急忙解释。

        好一个怕疼，盛元帅闭了闭眼，当初两人许了终身，但是母亲病重，唯一的心愿就是看到盛家下一代。

        盛元帅问过明帝圣药的事，明帝说圣药早已失传，盛元帅信了。后来，盛元帅不忍母亲死不瞑目，背弃了誓言，娶了孙氏。因为愧疚，他辅佐明帝登基，替明帝清除政敌，替他南征北战，连长子的事，都轻轻放下。

        他不爱孙氏，却为了传宗接代娶了孙氏。心中有愧，他对孙氏也是格外容忍，恩宇的事后，孙氏依旧是盛夫人。

        可这两人利用他的愧疚干了什么！

        “想要我原谅你？”盛元帅说着，抬手在桌上点了点，明帝顺着看过去，一个熟悉的药瓶，里面是圣药。

        意思不言而喻，明帝在心中权衡利弊，自己叫侍卫，会不会有人进来？进来的是自己的人？还是盛如松的人？

        盛如松能半夜闯进他的寝宫，只能说明对方有充足的准备，他的人，怕是已经没了。

        想通关节，明帝想只要熬过了今晚，只要自己能出去！只恨自己没除掉盛如松，让自己落得如此地步。

        盛元帅又点了点桌子，看着对方，明帝没法，只得伸手拿过药瓶，打开瓶盖，一口服下里面的圣药。

        “很好。”说着，一伸手拉过明帝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想低头亲对方。明帝虽然没有挣扎，但是全身都在抗拒。

        停在半路，果然如此，盛元帅自嘲一笑。站起身，腿上的明帝滑在地上，抬头的看着盛如松，自己都从了，对方又怎么了。

        “从今天起，陛下病重不起，由晋王监国，丞相协助，直到皇太孙及冠。”一句话决定了明帝的后半生。

        “如松，朕知道当初不该瞒你，但朕现在不是服了圣药了，我们可以有自己的孩子，你就原谅朕，好不好？”明帝慌了，盛如松说话算话，他不想后半辈子都在这个房间度过。

        “放心，你不会孤单，本座会安排你的皇后妃子，你的儿子女儿，都会在福明宫陪你，你能活多久，他们就会活多久。”

        “你不可能只手遮天，朝廷其他人不会同意！”他选的女人，每个背后都是朝廷重臣，还有几个是封疆大吏的女儿，不可能任由盛如松摆布。

        “你要庆幸，晋王不要皇位，不然你就可以直接驾崩。”还省的麻烦！

        ”朕是晋王的父皇，你关了朕，他会恨你！”明帝被点醒，他的五皇子，跟盛家关系匪浅。

        “那我只能告诉晋王，他母后死亡的真相。”

        明帝睁大双眼，没想到对方连这个都知道，他明明杀光了所有知情人！

        盛元帅能知道，是盛不销根据上辈子的疑点，顺带查出来的。

        不想在看着明帝的脸，留副手处理这边的事。打算回府休息，等朝廷先乱两天，在关门打狗。

        年无尽睡醒的时候，都进午了。盛不销在一旁处理事务，想让年无尽每天醒来第一眼都是他。

        听到年无尽起身的动静，放下文书过去掀开床帐，抱起对象，帮对方洗漱，穿衣。

        收拾好，抱着水杯，喝一口水，看一眼恩宇。在喝一口，看一眼恩宇。盛不销失笑，亲了亲对方，”好看吗？”

        “好看！”

        盛不销被哄的挺高兴的，看着下属报上来的消息，更高兴了。

        年无尽抱着茶杯，从对面挪到盛不销身边，被人抱在怀里，一起看消息。看到最后，忍不住咋舌，“父皇怎么会那么怕盛元帅？”

        在年无尽的记忆里，盛元帅特别低调，跟他们说话，也挺温和一个人。年无尽对他的评价，一直是儒将，没想到一出手就不凡。

        “穎之叫错了，重新说。”

        年无尽秒懂，“下次见面，我要当面说。”

        “让父亲给你包个大大的红包。”

        “好啊！”

        盛不销亲了亲年无尽，才回答他的问题。年无尽听完，沉默半响后问道，“我怀孕的事，父皇就没想过父亲会知道？”

        “他了解父亲，除非你挺着大肚子，出现在父亲面前，不然父亲永远不会让人调查你。”这是盛元帅对儿子好友的尊重。

        父亲有点惨，年无尽心想。不过，父皇有那么大能力？

        “这场局，必须对父亲的性格了如指掌。而父皇当时才十五六岁，不可能做的如此周详。”是不是还有其他人参与？

        “是祖母做的。”知道的时候，盛不销心冷。盛家夫人在算计儿子上，都不手软。

        年无尽震惊，抱着杯子久久不能回神。盛不销没打扰他发呆，抬手添了些热水在年无尽杯子里，继续看其他的文书。

        “她图什么？”年无尽还小，盛老夫人就去世，对这个老人家不是很了解，只能在盛不销这里求答案。

        “祖母跟孙夫人是闺中密友，一直想定娃娃亲，被祖父拒绝了。祖父行伍出身，只希望父亲幸福。不愿强加一段姻缘在父亲身上。祖父不同意，祖母没办法，就搁置了。后来祖父战死沙场，祖母心思又活过来。装病，跟你父皇做交易。”

        “然后这段关系，被父皇利用到底。”而盛元帅没想到至亲和至爱会联手算计他，利用他对信任的人，不设防。

        “好过分。”为盛元帅抱不平，也心疼盛不销，把水杯放在桌上，回身抱住盛不销。“她们都好过分。”

        单手搂着对方的腰，让对方有个靠的。盛不销其实没那么难过，只当母亲死在他十四岁那年，从此他没有母亲。

        盛元帅回府后，把事情跟老管家交代后，回书房倒头就睡。完全不管自己的举动，造成京都多大的动荡。

        盛如松一晚上没睡着，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着家里的事。父亲，母亲，大哥，越想越清醒。鸡叫后，就起床去找父亲，说说昨晚发生的事。

        在门口就被拦住，暗卫小声的跟他说，元帅才睡下，有事可以晚点来。

        盛如松只得离开，晚点在来。在盛府晃了会，觉得盛府大的可怕。

        跟着他的小厮平安，提议要不要出去走走。

        觉得可行，也许他可以去看看晋王。这个时候，除了晋王，他也不知道该找谁说话。盛如松准备了拜帖，带着平安出了门。下马站在晋王府门口，让平安去敲门，把拜帖交给门房。

        小翠把拜帖交给年无尽的时候，年无尽还有些意外。“他知道你在京都？”

        “不是，他是没有去处，心里又烦，只能找你。”盛不销对孙氏没感情了，但是他弟弟不同

        “我去见见他。”盛不销视线落在年无尽的肚子上，现在告诉如松孩子的事，刺激就更大了，还是缓缓。

        年无尽点头，对于孩子的事，对外人总是难启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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