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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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家里突然来了客人,平时矫揉造作的贺文娇也安静下来。
她打量着岑朝,因为跨年那晚的事,对这个人实在没多少好感,想的入神,忍不住挪了两下身子。
胳膊肘碰上贺文宁,她毫无情绪的扭头:“你又抽的哪门子疯?”
贺文娇没理她,抬抬下巴问岑朝:“岑先生怎么有空来?”
“跟书熠闹了些矛盾,过来给他道歉。”
岑朝的姿态倒是表露的谦卑,衬得低头玩手机的贺书熠冷漠的几乎不近人情,其他人纳闷,贺文娇倒不觉得奇怪。
她清清嗓子,模样刻薄的挑刺:“是跨年那天……”
“爸。”贺书熠打断她,喊了声从楼梯下来的贺景,“我跟贺文娇上楼一趟,等会儿下来。”
贺景颔首,他抓住惶恐的贺文娇起身。
不料岑朝突然拉住他,贺书熠垂眸:“怎么了?”
“别生气了。”岑朝压低声音,但还是传进了其余人的耳中。
靳芙与贺景对视,贺文宁的目光若有所思。
刚才贺景进门换鞋,表情格外古怪,将岑朝是贺书熠对象这件事告知后,她们俩也微微错愕。
任凭谁也想不到,岑朝会谈恋爱。
此刻看他拉着贺书熠的样子,贺景大脑更是空白。
灯光刺目,他有些恍神。
当着这么多人,贺书熠不太想看岑朝丢面子:“知道了。”
说完,他带着贺文娇上了二楼,抓她的手没有松,直接走进卧室。
“你生气了?”贺文娇小声问。
贺书熠坐下仰头看她:“我为什么生气?”
闻言,贺文娇轻轻地撇嘴:“还能为什么,你就是心疼了呗,今天还把他带回家,真没看出来你是恋爱脑。”
“他自己来的。”贺书熠翘起腿。
贺文娇眨眼:“真的?”
“我有必要骗你?”
贺文娇闻言摊手:“反正我就是不喜欢他。”
就算他们俩过去再不对付,贺文娇也并不觉得,外姓人能随便给贺书熠委屈受。
平时虽然没有叫过,但贺书熠就是她哥哥,只有她能欺负。
“给我打抱不平?”贺书熠笑开。
贺文娇的表情变得不自在。
“以后注意分寸,别让人当面下不来台。”贺书熠低声教育,嗓音一反常态的温柔。
“你让我上来就是为了这个?”
贺书熠扬眉:“那不然呢。”
下一秒,贺文娇低声嘀咕了几句,身子往前倾:“下周五爸爸让我去参加生日晚宴,你陪我去。”
“你怎么这么粘人?”
听见贺书熠调侃,她不以为然:“那过去咱们关系不好,现在我改变看法了,你也没有那么烦人。”
卧室里的窗帘没有拉紧,夜色与灯光交融,贺文娇双手捧着脸,眼神里全身心的依赖与亲近令贺书熠微怔。
原来这才是面对在意的人时,该有的模样。
那他在岑朝眼里,是不是无时无刻都是这幅样子?
贺文娇伸手挥了挥,脸色不悦:“我问你话呢。”
“我确定好行程告诉你。”贺书熠低声道。
安静下来,贺文娇察觉出他情绪不太对,安分地又待了会儿,等到房门被敲响,她起身打算离开。
走到门口,贺文娇踌躇:“其实我感觉的到。”
贺书熠抬起头,看向背着光的女孩儿。
“你们不像正常情侣,这次如果和好,你们的相处应该变一变。”
贺文娇这段话说的磕磕绊绊:“我不想看你这样。”
“我哪样?”贺书熠嗓子有点哑。
“特别压抑。”贺文娇伸手抠了抠头发,咬唇:“你这么喜欢他,如果分开真的不快乐,那就死磕到底吧。”
“反正……反正人就这么几十年。”
贺书熠轻声笑了,发出颤颤的气息。
也许被这道声音刺激,贺文娇脸蛋通红,她扶着门把手迅速囫囵出声:“哥哥,你开心点。”
贺书熠怔愣,心头一股说不清的绵密酸涩涌了上来。
门被她用力拉开,迎面撞上了在外等候的岑朝。
贺文娇表情不太好惹,盯了他几秒钟,扬长而去。
岑朝提步走进房间,看见在出神的贺书熠,几步过去,他半蹲在男生面前,缓慢握住他的手:“书熠。”
“你怎么上来了?”
贺书熠皱眉,抽出手避开他站了起来。
然而岑朝动作很快,抓住他的手腕反手抵住:“还生气?”
“生气?”
贺书熠还没从贺文娇那番话里回神,乍一听气血翻腾,“要哪天我主动约你,你兴致勃勃的准备很久,到头我变卦你试试看。”
岑朝垂眼:“你会这样?”
“你不就是仗着我喜欢你?”贺书熠嗤笑。
可岑朝忽然低下头,靠近贺书熠的耳畔悄悄贴上去,呼吸暧昧又潮湿:“我也喜欢你。”
贺书熠嘴边笑意都尚未收回,僵在原地。
这三年里,他从来没有听岑朝这样直白的表露过心意。
以前是觉得岑朝性格内敛不善言辞,不想逼他。
后来争吵的次数多了,贺书熠逐渐清楚自己并没有收回平等的感情,也逐渐开始怀疑,他对岑朝或许并没有很重要。
直到这一刻。
贺书熠的眼睛瞬间变红,他自轻自贱也好,软耳根也罢,岑朝总在每个错误的瞬间给贺书熠最甜的糖,让他重蹈覆辙。
贺书熠不止一次的认可到,他完蛋了。
岑朝的吻落在他脸颊,带着一贯的强势,他低垂下潮湿的眼睫,感觉自己脚踩着钢丝,仿佛不小心就会坠入万丈深渊。
这种感觉太可怕。
就像飞蛾扑火,从再相逢,就清醒的看着自己踏上不归路。
-
两人的第一次分手以失败告终。
宋邈得知这事,已经是好几天后的傍晚,贺书熠正全副武装的陪贺文娇试裙子。
去参加的晚宴主办方与贺家老爷子曾是故交,老爷子赶不回来,便将这事托付给了小孙女。
对方是书香世家,不喜大肆宣扬。
得知没有请媒体记者,贺书熠才彻底应允。
自打贺文娇那晚喊了声哥哥,整个人放飞自我,有事没事都要骚扰他几句。
贺书熠今天快要被烦死,品牌活动结束,就匆匆赶了过来。
电话里,宋邈的声音夹在风中:“我就知道你们分不开,所以从来不劝你,反正有事随时找我。”
贺书熠嗯了声:“你跑哪儿野去了?”
“山上呢,跟我妈我姐。”宋邈被催了两句,他赶紧道,“不跟你说了,先挂了啊。”
掐断通话,贺书熠捏着手机转了转。
余光不经意瞥过玻璃窗外,他看见了一个太熟悉,但并未忘记的人。
上次出现在颐景园的年轻男人。
“哥,这个怎么样?”贺文娇回头喊。
贺书熠敷衍附和,等到再次朝出看,那人已经不见了。
贺文娇正逛在兴头上,从通道口去到隔壁,看见橱窗里一条墨绿色的吊带长裙,褶皱如水波纹,收腰两侧缀着小小的珍珠。
“那个裙子给我拿出来。”
“服务员,我想试试这一条。”
先一秒的贺文娇扭头,看见死对头的脸愣了愣。
她正要开口,柏知月就指挥服务员:“我先看上的,拿出来给我试试。”
“什么你先看到,要不要点儿脸!”贺文娇脾气立马上来。
柏知月抱着胳膊:“我在门外看到的时候,你可还没在这店里呢,怎么,你爸妈没教你先来后到?”
贺文娇人如其名,性子从来都娇娇气气。
就连靳芙她都不给面子,更何况在外面遇见的陌生人,毕竟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越想越气。
况且这次提及她过世的母亲。
两人目光相撞,已然滋出了火花。
贺书熠听见动静赶过来,恰好听见最后那句,贺文娇气的脸白,伸手险些揪住女生的头发。
他脸色微凛,迅速扣住她抓进怀里。
“怎么回事儿?”贺书熠冷声问。
臂弯里的贺文娇骂骂咧咧,服务员心惊胆战的叙述了过程,然后退开不敢吭声。
得知是双方问题,贺书熠松了口气。
上下打量完贺文娇,轻推她的后脑勺说:“给人家道歉。”
柏知月闻言扬起下巴,满脸写着“赶紧说对不起”。
贺文娇不可置信,错愕地对上贺书熠的眼神,瞬间红了眼眶。
僵持几分钟,贺文娇哽咽又强硬:“对不起。”
“哼。”柏知月轻翻白眼。
她们的渊源太久远,如果要追溯,只怕得翻到很多年前的高中时期。
只是此时贺文娇明显并不愿去回想,垂着眼满脸伤心。
贺书熠温热的指节掐住她的手腕,嗓音淡淡:“爸从小教育你知书达理,不要丢贺家的人,全都喂进狗肚子里了?一言不合就动手,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我们贺家的女儿没涵养。”
这几句话不轻不重,砸进了贺文娇的心里,打在了柏知月的脸上,她原本还幸灾乐祸的表情一下愣住。
她抬头看贺书熠,抽抽鼻子,眼睛越红了。
贺书熠轻描淡写地扫过柏知月,懒得去搭理对方的眼神,指了指那条吊带裙,以及其他几件刚上的限量款。
抽出卡递给服务员:“全包起来。”
上了车,贺文娇扭扭捏捏地凑近贺书熠:“哥哥。”
“说。”贺书熠眉心微拧。
贺文娇贴贴他:“刚才谢谢你帮我出气喔。”
车子疾驰在马路上,道路边街景闪成残影。
贺书熠哼笑,漫不经心地问:“你们认识?”
“认识呀。”贺文娇单手托腮,“我跟她是初高中同学,以前有过不少过节呢。”
眼前闪过女生眼熟的脸,贺书熠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没抓住。
贺文娇奇怪道:“你不认识她吗?”
“我很闲?”贺书熠凉凉反问。
贺文娇点头,转而又心情颇好的吹捧他:“虽然刚才我道歉很不开心,但看在你给我撑腰的份上,就是坠吊的!”
想了想,她又补上一句:“就算柏知月哥哥还在,也做的没你好。”
给李毓回了消息,贺书熠随口问:“她有哥哥?”
“对啊。”贺文娇皱眉,这下更觉得奇怪了,“你真不知道啊,岑朝没跟你提过柏知凡吗?”
贺书熠的眼皮轻轻跳动。
紧跟着,贺文娇浑然不觉的说:“柏知凡就是柏知月的哥哥,他小时候在岑家暂住过一段时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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