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招娣

童倩预订了一家私家菜馆，名字叫老鄂游记，什么落魄名字，是在祭奠刘鹗的老残游记吗？
  菜馆外边普普通通，室内却比较有特色，装修风格古香古色，灯光昏暗，有股江南水乡的风情，服务员个个都是大长腿，穿着淡雅的汉服，软底布鞋，走路轻盈，体态妖娆。
  童倩帮安排好座位，等菜陆续上的时候便离开，只剩下曾荔姐妹和郑鑫。
  曾荔的性格比较随和，在郑鑫面前没什么明星架子，像邻家大姐，但话里间还是比较注重言行，往往点到即止。曾荔端着红酒感谢郑鑫，郑鑫也不客气端着半杯红酒一饮而尽。看的曾荔姐妹直瞪眼。
  即使是暴发户也不能这么喝红酒吧！
  “你都是这样喝红酒的吗”，曾雨抿嘴忍着笑意问道。
  “哦，第一次喝，酸酸的，不好喝，喝酒不都这样嘛”，郑鑫没喝过红酒，自然也不知道红酒要怎么喝，只是在电视上看  过那些个绅士名流端着杯红酒四处溜达，碰到美女帅哥搭讪一番，然后碰杯呡一口，看不起谁呢？感情深一口闷。
  曾荔看郑鑫不像做伪，就解释着说：“喝红酒需要慢慢品尝，一般红酒都会经过冰镇，那么丹宁特性就会比较显着，味道也会酸涩。所以，在品尝红酒前，要将红酒放在适当的温度下，让红酒达到最佳状态。而且有些尘封多年的佳酿，刚刚打开时会有异味出现。这时就需要倒入醒酒器后醒酒，其实是为了让酒和空气接触充分氧化。当有浓郁的香味流露出来时，就可以开始品尝了。品尝红酒时，首先要观察红酒的颜色。将酒杯轻轻转动，观察红酒的颜色和挂杯现象。红酒的颜色可以反映出酒的年份和成熟度。挂杯现象则可以反映出酒的酒精度和口感。闻红酒的香味是品尝红酒的重要环节。将鼻子靠近酒杯，深深吸气，享受酒的香氛。葡萄酒的气味与空气自然地融为一体，它只是那样轻轻地向鼻子飘过来，若有若无。通过闻香，我们可以感知到红酒中的各种成分。最后品尝红酒时，喝一小口红酒，让它在口中停留一会儿，让味蕾充分感受到红酒的味道。品尝时要注意红酒的口感、酒体、余味等”。
  郑鑫学着曾荔品酒的动作浅尝了一口，“还是酸涩的味道，而且没劲儿，我们都是喝牛二，对于这种没啥度数的瞧不上”，郑鑫端详着杯里琥珀般的红酒说道，其实有句话没有说，买不起是真的。
  “真农民呀你”，曾雨翻着白眼嗔道，说完意识到说错话了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
  “你是在中关村上班吗”，为了缓解尴尬，曾雨及时换个话题
  “没有，我在望京那边一家房屋中介公司上班，昨天连人带手机掉河里结果人没事手机却淹死了，今天想着买个手机，然后再买个电脑”。
  “咋这么不小心还能掉河里”，曾雨关心的问。
  “下雨，路滑，不过因祸得福，你能想象到吗，在死亡面前，短短的二分钟，我竟然学会了游泳”，本来掉水里挺丢人的，但是在死亡面前顿悟学会一门技能，郑鑫又感觉是一件的挺值得骄傲的事情。
  “真的吗，姐姐我读书少，可别蒙我！”，曾雨一脸不信，连曾荔都露出狐疑的神情。
  “真的，当掉河里的时候我手忙脚乱的乱扑腾，结果就喝了好几口河水，叫不出声，身体不住的下沉，我感觉头发都被水淹没的时候忽然像顿悟了一样，整个身体又浮了上来，最后才慢慢爬上岸”。郑鑫为了表明他说的是真话，还把穿着的防晒服脱掉，露出他的麒麟臂，左胳膊有大片的细小剐蹭划伤，有的已经结痂，有的又重新裂开，隐隐有血迹渗出。其中有一个道狭长的伤口较深，肉都露了出来，被河水泡着泛白，看着就让人害怕。
  曾雨和曾荔看着郑鑫胳膊上的伤口浑身发冷，不由对郑鑫的话信了几分。
  “这么严重的伤你咋不去医院包扎一下，竟然还有心情买电脑买手机”，曾雨有点揪心的说道。
  “你买电脑干嘛，打游戏吗”
  “为了看小说”！
  曾氏姐妹：？
  “说错了，为了写小说”，郑鑫挠挠后脑勺道。
  曾荔：写小说？文学创作？
  “不是文学创作，就是那种网络小说，写的好的话可以付费订阅赚钱的。就像诛仙、悟空传那样的”，郑鑫解释道。
  “那你想好写什么小说了”，曾荔对初中还没毕业的小学生写的小说这件事情挺感兴趣。
  写什么是个问题，可抄袭的优秀作品太多太多，根本数不过来，先对那本小说下手倒成了一个问题。而且每本小说光回忆剧情内容就得花费不少时间。郑鑫这时有了些酒意，双脸通红，刚才红酒喝的太快，看似度数小，但是也易醉人。
  “绣春刀，对，我打算先写绣春刀”，郑鑫肯定的说道，因为郑鑫觉的要是让曾荔出演丁白缨，那一定是一件很飒的事情。曾荔身材高挑，京剧大青衣出身，眉宇间有股英气，让她出演那个颇具神秘感的孤傲女侠丁白缨，总不会比海棠朵朵差吧！

  “绣春刀，名字怪怪的，是绝世名刀吗”？
  “是小说的名字，绣春刀是明朝锦衣卫使用的佩刀”，郑鑫对于曾雨的疑问作出解释。
  “那小说就是讲述臭名昭着的锦衣卫喽，是新龙门客栈那样的故事吗”，曾荔职业本能，由小说名联想到了电影。
  “有些不同，绣春刀主要讲述明朝天启年间，北镇抚司锦衣卫沈炼在一次扫除乱党任务中，为救画师北斋，将同僚凌云铠灭口。此后一方面要摆脱来自同僚陆文昭、裴纶的质疑与调查，一方面又在武功高强神秘女子的要挟下放火烧了锦衣卫经历司，协力查明真相。被裹挟在乱世，沈炼与北斋情陷其中，越陷越深。而在这一切的背后，巨大阴谋正暗中布局”。郑鑫说着绣春刀的故事梗概，醉意涌了上来，心里的想法又脱口而口：“我感觉绣春刀要是拍成电影，曾荔姐可以饰演丁白缨，还不比海棠朵朵强百倍啊！”
  “丁白缨是谁，海棠朵朵又是谁？”，曾荔问道。
  “丁白缨是陆文昭师妹，就是那个武功高深的神秘女子，也是丁修，丁显的师傅，哦，丁显就是靳一川，杀了锦衣卫冒名顶替的冒牌货。”，郑鑫解释道。
  “那海棠朵朵又是谁，演员吗？没有听过这个名字”，曾荔脑海中思索片刻，也没有找到对应的信息。
  郑鑫总不能说海棠朵朵现在还在读书吧，而且海棠朵朵出道都是2011年的事情了，“我说海棠朵朵了吗，我说过这个名字吗，你们听错了吧！”，郑鑫打着哈哈。
  “曾荔姐，我能冒昧的问你一个问题不？”，郑鑫转移话题，但又有些忐忑的问道。
  “有关个人隐私我可以选择不回答”，曾荔道。
  “放心，我不问大龙哥”，郑鑫连大脑都没过就说秃噜了。
  曾荔寒着脸盯着郑鑫：？？？
  曾雨好奇的盯着曾荔：？？？
  郑鑫恨不得找个老鼠洞钻进去。
  “你真是在中介公司工作的？我现在有点小雨说的话了，你该不会真是私家侦探吧”？
  “您见过有这么不靠谱的私家侦探吗”，郑鑫耷拉着脑袋喃喃道。
  看着郑鑫一副闯祸的表情曾荔噗呲一声笑了！
  曾雨的眼睛像个小侦探一样在姐姐身上扫来扫去，看来姐姐有情况没有坦白。
  曾荔把垂下来的头发别在耳后，云淡风轻的说：“其实也没什么啦，剧组认识的，拍戏的时候互相有些好感，不过演员这个行业，不是拍戏就是在拍戏的路上，聚少离多，难免性格不合感情淡了。”
  “谁呀，拍什么戏认识的，这么说是分了？好过没？”，曾雨一骨碌问好几个问题，她和姐姐感情深，也很关系姐姐的私生活，也就是郑鑫在身边，要不然估计还得再接着问一句睡了没！
  “哪来那么多问题，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曾荔不正面回答。
  好奇害死猫，但是曾荔闭口不谈，曾雨也没有办法，心想郑鑫肯定知道，等私下里再问问。
  “你接着问你的问题，我姐都答应了，只要不涉及个人隐私，都可以问”，曾雨蛊惑道。
  郑鑫刚才说秃噜了嘴看曾荔没有生气，心稍微踏实些，想着还是问吧，要不憋在心里难受，“曾荔姐，当年张导到中戏选角找你，那个招娣说你不在学校，然后恬着脸毛遂自荐，使你错过一个绝佳的机会，你埋怨她吗？”
  曾荔没有想到郑鑫会问这个问题，当然郑鑫不是第一个问她这个问题的，相信也不会是最后一个。该埋怨吗？
  “我当时确实不在，她和张导说的也是实话”，曾荔没有正面回答问题。
  “你是不在宿舍，又不是不在学校”，郑鑫肯定的说道。
  曾荔诧异的看着严肃的郑鑫，不理解郑鑫是怎么知道这些隐秘的，也不知道他的想法。都是过去了的事情，木已成舟，即使埋怨又能怎么样，正如她对其他人说的，换成她，可能还红不了，  但是可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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