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15章

“张总，白总，这是最好的观景座，接下来出场的是我们这一次认为的实力选手。”

        “嗯。”张羽馨虽走在前面，但细看便会发现他们两人是走在一条平线上。

        ——后台——

        “乔施，到你上场了，你怎么还在磨磨蹭蹭。”前一个选手准备下台，台前播报人员迟迟没有见乔施过来，便派人过去催一下。

        毕竟这是直播，中间可没有插播广告的可能。

        “我肚子有点不舒服，能不能和他们换一下位置。”乔施一想到姐姐就在台下，只能找了个在拙劣不过的借口，想着能拖一时是一时。

        张果果见他捂着肚子，脸色惨白得连化妆品都遮不住的糟糕，也有些急了：“你肚子怎么样，等下还能上台吗。”

        “等下应该可以。”画着艳丽舞台妆，眼角贴着一些小碎晶的乔施虚弱道。

        “可以就行，我先和这边沟通一下，要是实在难受也不要逞强，知道吗。”那么好看的一张脸，张果果相信等他出场的时候会给直播间带来多大流量。

        “我知道了，谢谢张老师。”

        在他后面出场的正是刘漾，他准备的是一首劲爆十足的热歌热舞，原本有些低迷的直播瞬间被他点燃。

        一舞结束后，跳得满身大汗的刘漾站在舞台中央享受着镁光灯的照耀，虚心听着导师们对他的点评。

        一个抬头，正好看见站在最角落里的白韫柠。

        这个女人不正是乔施手机屏保的女人？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不成是来看乔施？

        “这就是你前面说的种子选手。”白韫柠自然察觉到了刘漾的视线，翻到带有他照片的那一页资料，用红笔圈起来，待定。

        “现在上场的应该是178号才对，怎么会是179号。”李纲见到台上表演结束的少年，嘀咕一声。

        白韫柠的手机不合时宜响起，伸出食指贴上双唇，示意他们先不要说话。

        对话另一头的卫雯正坐在赶往机场的车上，语气焦急：“白总，国外投资的项目临时出现了点问题，恐怕需要你亲自过去处理一下。”

        “你现在在哪里。”

        “我正坐车前往浦东机场，不过路上会有些堵车。”

        白韫柠计算了一下时间，道：“好，我这边大概一个小时后会到，你先定好这个时间点的机票。”

        张羽馨见她突然变得严肃起来的脸，心里跟着咯噔一声：“白总，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我有事要回公司一趟，至于人选，你们挑选后发邮件给我。”白韫柠说完，转身就往外走。

        “我送白总，李导留步。”

        等两人一起离开，转身回演播厅的李纲刚往前走了两步，瞬间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脉，后背惊出一身冷汗。

        天昊娱乐里姓白的除了大花白洛柠，便是那位从不在各大媒体面前露过面的幕后老板，白大小姐—白韫柠。

        后台的乔施得知白韫柠离开后，这才佯装肚子好些了要上台表演。

        舍弃了原先的跳唱，问现场有没有钢琴，得到有的回复，便决定来个弹唱。

        一些观看直播的网友见他们喜欢的哥哥都表演结束了，打算关掉直播去看其他节目的时候。

        一个穿着纯白燕尾服，胸前口袋插着一朵玫瑰的男生走到了舞台上的钢琴面前，幻彩灯光打在他身上，星光熠熠，湛然若神。

        光是看着这张脸，不但将前面准备关掉直播的人留住，不大的屏幕被密密麻麻的弹幕所攻占。

        【虽然刘漾哥哥很帅，可是当这位小哥一出来，我决定了！我要爬墙！】

        【哥哥，我今年18，胸大屁股翘腰细，我声音还好听，哥哥要不要和我交个朋友。】

        【楼上那位姐妹，这个网络上没有你在意的人了吗，穿条苦茶子吧。】

        导播室的李纲看着原本呈现低迷的直播观看人数正在不断上涨，10万，20万，50万，60万，快要冲到一百万的时候因为乔施被三大导师点评离场而停滞。

        也让青芒台嗅到了流量的味道，就像饿极了的鲨鱼嗅到了血。

        下台后的乔施拿过手机，发现三分钟前，姐姐给他发了一条消息：【我最近出国几天。】

        好端端的，姐姐为什么要出国？是生意上出了什么事？

        【嗯，那姐姐什么时候回来鸭？】难得没有在后面附加一个表情包。

        本以为她已经上了飞机的乔施没有想到会被秒回：【不会太久，等我处理完就回来。】

        【好，那我等姐姐回来，姐姐到那边后记得不要总是忙着工作，要记得吃饭哦。】穿着小裙子的兔兔原地转圈撒花花。

        白韫柠见对方一直显示正在输入中却迟迟没有发过来，办好签证的卫雯正好走了过来：“白总，我们该登机了。”

        “嗯。”上飞机之前，白韫柠将手机关机塞进口袋里。

        第一次以直播形式开始公演的年轻偶像选拔赛，会采取线上投票的方式选出150人，第二次选出100人，第三次公演后留下的50人会进行地狱般的魔鬼训练，直到选出最后的12强。

        12人组合成团出道，签约乐天娱乐，次年发行第一张专辑，还会由公司前辈带到各大节目刷脸。

        光是签约这一条就引得人心动，何况还能出专辑。

        从练功房拉伸结束的乔施准备推门进去时，不巧听到几个人在嚼舌根。

        没有打断，就站在门外听。

        “呸，不就是一张脸吗，现在的女人是不是都是只看脸不看实力的傻瓜，蠢猪。”本以为自己得票很高的刘漾一想到自己被那小白脸给狠狠压了几百头不说，他的舔狗还敢当着他的面夸那个小白脸，并让他去要签名的时候，气得抬脚往他睡的床架子踹去。

        看不惯他这副小肚鸡肠的柳青书翻了个白眼：“你要是长了那么张脸，你也可以。”

        “呸，老子靠的是光明正大的实力，哪里像某些小白脸靠脸，下贱。”提高的音量完全不惧传到隔壁，或者他本就是存心想要让他听见。

        在他越骂越起劲的时候，宿舍门正好被推开。

        双手抱胸，倚靠门边的乔施倨傲冷漠的斜睨向他：“所以，你在嫉妒我这张妈生脸比你这张动过刀子的流水线脸人气更高吗。”

        “呸，老子的脸可是纯天然，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打了百八十斤玻尿酸。”背后说人坏话的刘漾被正主听到了也毫不见收敛，鼻间发出一声冷哼，“怎么，你听到了是不是很生气，很愤怒，很想打我啊。”

        更欠扁地指着自己的脸在他眼前凑，嚣张至极：“来啊，有本事你就冲着我的脸打，到时候我们一起被退赛。”

        他的得分比不上其他人还能说是心服口服，唯独不能被这个靠出卖色相的小白脸狠狠地压了一头！这对他而言简直是奇耻大辱。

        “狗咬了你一口，你还要回咬狗一口吗。”乔施轻藐的扫了他一眼，真心觉得有些人的气量就和他的脑仁一样大。

        “你tm骂谁是狗！老子给你三分好脸，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眉头冷竖，额间青筋暴起的刘漾将手上拿着把玩的苹果砸在地上，挥拳就朝他脸砸去，眼底闪过一抹怨毒，快意的光。

        乔施不躲不闪，在他拳头快要擦到他鼻子时快速出手握住他手腕，稍一用力往下一掰。

        他向来知道哪个地方打人最疼，还不容易留下把柄。

        “咔嚓”清脆的断骨声，紧接着痛苦地杀猪嚎叫响彻整个楼层。

        乔施见他疼得两眼翻白就要晕死过去，这才松开捏住的手腕，薄唇勾讽：“狗会上赶着对号入座吗。”

        “啊！老子今天不教你做人，我看你是真的能狂到无法无边。”被活生生掰得手臂脱臼的刘漾本意只是挑衅，谁知道这人真的会下死手。

        又想到那人许诺给他的好处，新仇旧恨叠加在一起，咬着牙，抄起旁边的棒球棍就朝他砸去。

        “你给老子去死！”

        宿舍里的其他人见状，连忙围过来拉住他，生怕真的会发生命案，到时候连累的还不是他们。

        “行了行了，这件事本就是大刘你先做得不对。”

        “谁tm做得不对。”刘漾看着那张脸，偏头淬了一口痰，“老子今天就把话头摞在这里了，这间宿舍里有我没他！有他没我！”

        “干什么干什么，不知道宿舍里必须保持安静吗。”动静过大，惹来了正在夜间巡逻的保安和导师。

        他们一来，原本还叫囔囔着有他没我的刘漾立刻乖巧得像只鹧鸪。

        第二天，被投票留下的150名练习生去了练功房为下一次公演做准备，被淘汰的则是收拾东西离开训练营。

        乔施打开自己放练功服的柜子，发现里面曾被人打开过，将衣服拿出来一看。

        他的练功服不知道被哪个小人用剪刀给剪得七零八碎，上面的鞋印正不断的嘲讽着他。

        周边捂嘴嬉笑的声音刺耳的钻进耳朵，捏着被剪成碎布的骨指攥得几乎泛白。

        冷眼扫过正和其他人嬉戏打闹的刘漾身上：“你们谁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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