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23.合理触碰

科莫湖区变成晴天后，剧组恢复了工作，查尔斯和瓦尔泽有一些相对亲密的身体接触——接下来要拍摄佩特里和博杜安两个人物在确定恋人关系后的相处镜头。

        查尔斯和瓦尔泽都穿得很整齐。阿尔文娜希望他们两个能衣着整齐地表现出亲密感，与性没有直接关联，通过动作和神态传达对彼此的渴望和满足。她指导调整了查尔斯和瓦尔泽的动作：

        查尔斯靠着树干坐在地上。瓦尔泽靠着他躺下，头枕在他的肩膀附近，阿尔文娜让查尔斯把手臂搭在瓦尔泽的锁骨处，自然地把瓦尔泽的头半抱在怀中——既是保护，也是占有。瓦尔泽往查尔斯身上靠了些许，调整出一个让自己舒适的姿势。

        瓦尔泽靠在查尔斯身上的时候，查尔斯总能闻到瓦尔泽那瓶防蚊喷雾的味道。喷雾里混合了薄荷脑，气味很淡，但是一直停留在衣料上。查尔斯确定那不是香水味，瓦尔泽平时用“耻辱”或者已经停产的“沙皇”，不靠得很近，他也能闻见。

        然后他们两个看书的看书，在本上写字的写字，瓦尔泽需要默写出佩特里的几句诗：生命对我施以诅咒，我把手搭在你的肩上，祈求一个恩典。

        查尔斯和瓦尔泽的表现有些寡淡。摄影指导问：“加入亲吻怎么样？”

        阿尔文娜说：“我不太需要。如果演员两个不介意的话，可以试试。”

        查尔斯并不介意——他的合同上写了，这部电影没有裸露戏份，但是有吻戏。这是个合乎合同、丝毫不过分的要求。

        瓦尔泽坐起来，说：“佩特里怀疑自己感染了艾滋，我觉得他可能比博杜安更紧张，怕自己会传染给对方。接吻一般不会有问题，可是面对恋人的时候，他可能会紧张得像恐艾，所以我觉得他没那么主动。”

        瓦尔泽说的是对的。应该博杜安主动，查尔斯想。爱有很多形式，佩特里可能没那么积极——之前他在不莱梅遇到了博杜安，他观察对方，但是从来不介入对方的生活，而那个时候他是完全健康的。或许，佩特里这个人物更愿意把爱意埋在心里，以此希望能把那种朦胧的感情保留得长一点儿。其实他在本质上不像书店外搭讪时表现出来的那么主动，不会一直积极。

        查尔斯表达了自己的想法：“我们可以试试这样亲吻，不是接吻，只是在触摸时顺势亲吻一下手腕或者手指。恋人之间折中的安全做法，这样谁都可以亲吻对方。”

        阿尔文娜让他们试一试。于是查尔斯和瓦尔泽在摄像机前互相摸了半个上午，从感到尴尬到到处乱摸，最后连发型都摸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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