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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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吧。”
陆景荣轻咳了一声,快步走过去。
谢如昕那匹白马看起来的确要比红袖后来牵出的黑马温和乖顺许多。
即便是被陆景荣紧张地抓了一把马鬃,也只是稍稍抬了抬马头而已。
“先生上马吧。”
谢如昕把马镫理了理,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陆景荣点头后紧张地踩马镫,上马动作有些滑稽,爬上去后坐好还紧张地抓着鞍环。
谢如昕平素见他都是平静模样,学识渊博医术出神入化的圣人,如今竟还有这般姿态实在叫人意外。
红袖和红霞都别开脸,强忍着笑意。
陆景荣尴尬道:“我不常骑马。”
“无妨的,晚上本是走夜路,也走不了多快的。”
谢如昕利落地翻身上了那匹黑马。
高大的黑色骏马缰绳扯在谢如昕手中,那马儿似也是乖乖巧巧,不像方才陆景荣伸手的时候那般倨傲冷眼。
陆景荣暗忖这马成精了不成。
“走吧。”
谢如昕说道:“咱们乘着城门落锁出城,今晚夜行,明日一早到百里外的驿馆休息。”
陆景荣说“好”,便随着谢如昕一起出城去了。
这一晚上四人骑马慢跑。
陆景荣骑术不太好,几乎全身肌肉紧绷十分难受。
要不是谢如昕始终陪在一侧,偶尔帮他拉拉缰或者扶他一把,怕是都能从马背上掉下来。
天亮的时候一行人到了京郊百里的城镇,陆景荣下马的时候脸色发白额冒汗,脚步也有些虚浮。
“先生慢些走。”
谢如昕把陆景荣扶住,瞧他这虚弱模样忍不住眉心轻拧。
这才赶了一夜的路,接下去还得好几日。
瞧着模样陆景荣却是撑不住了。
陆景荣面含抱歉,叹了口气,“抱歉,我骑术不是很好,让你看笑话了。”
“先生说的哪里话。”
谢如昕扶稳了他,“先休息,实在不行我们换马车。”
陆景荣难得面色讪讪,没有多言。
其实谢如昕选择骑马夜行,也是考虑到隐藏行迹,白日里出行官道上人多眼杂,容易暴露行藏,要让启州那边的人收到消息提前部署可就不好了。
但陆景荣这样,显然骑马夜行是不符合他们的。
谢如昕很快就想到了别的办法。
休息了几个时辰,吃午饭的时候谢如昕便将想法告知陆景荣,“我和先生可以扮成游医,这样白日夜晚可看情况赶路,红袖、红霞与我换着休息和驾车。”
“你觉得合适就行。”陆景荣的确也不想再骑马。
昨晚一夜下来腿内侧磨的生疼,简直是要了半条命。
忽而陆景荣又反应过来,“你还会驾车?”
“嗯。”谢如昕点点头,“以前随父母在军中,也曾驾过战车,那个比马车还要难一些。”
陆景荣“哦”了一声,看谢如昕的眼神浮起几分赞许,“你和寻常女子大不相同。”
谢如昕笑了笑没多说,示意大家快些吃饭。
若要改扮还需买些东西,马车也需现买。
等吃完饭买好了东西,又是黄昏,而且时辰已经不早。
谢如昕决定在此处停留一晚。
第二日一早,四人上了马车到郊外之后,在马车上进行了改扮,都变得十分朴素毫不起眼。
谢如昕和陆景荣坐在马车内,红袖和红霞坐在车辕上驾车前行。
谢如昕靠着车壁假寐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什么,睁开眼睛问道:“陆大人要先生前去协助查案,是那案件涉及医毒之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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