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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第52章


头发还没干,闻予锦正侧着身子靠在贵妃榻看话本子。

        林檎检查了一遍窗户都是关好的,正预备拿了干的汗巾给闻予锦擦头发,忽然听到廊庑处传来响动。

        丹若道:“我去看看。”

        金妈妈和菘蓝姐姐已经去休息了,看门的婆子没有吩咐不敢进寝室的,她刚打开门,就见徐叡走了过来,丹若唬了一跳:“夫人,是世子回来了。”

        “啊?不是说不回来睡了么?”

        闻予锦迅速的把话本藏进屁股底下,还没完全藏好,徐叡已经走了进来。

        林檎和丹若连忙退了下去。

        “藏的什么?”连起身都省了,还真没把自己当外人。徐叡拉了把椅子坐下,好整以暇的看着闻予锦。

        闻予锦有些讪讪:“没什么,消遣的玩意儿罢了。”

        “我看看。”

        “不给!”

        徐叡挑眉,整个人靠了过来:“给我看看。”

        他也洗漱过了,身上带着松柏的冷香,闻予锦眼珠转了又转也想不出合适的托词,最后干脆心一横眼睛一闭:“天色不早,世子早些歇息吧。”

        徐叡凤眸微凝,嘴角呷起两分笑意来:“哦?你睡榻上?”

        贵妃榻布置的再好也不如床舒服,小憩一下还凑合,要睡一宿那浑身不得散架啊?闻予锦支支吾吾不说话,显然不想在这里睡。

        徐叡却再度上前,一手支在贵妃榻上,另一只手把玩着闻予锦半干的头发,仿佛比丝缎还要顺滑……

        闻予锦双颊飞红,有些恼怒的看着他,把头发夺回来:“真没有什么东西,您快睡吧!”这个人怎么变了?越来越没有距离感了。

        有时候会让她分不清是真实,还是做戏。

        或者是戏做多了,没人的时候,也忘记了本该恪守的距离。

        徐叡却趁其不备,将露出一脚的话本子拽了出来,还读了出来:“啧,寡妇三嫁,一嫁还比一嫁高?”

        “你怎么还带声东击西的啊!”闻予锦站了起来,显然是急坏了:“我就随便看看……真的!”

        徐叡却翻开了一页,大有读下去的架势。

        闻予锦的脸这回是彻底红透了,一股子羞耻感涌上来,连脚指头都不能幸免。

        现在假装这话本不是自己的还来得及么?这本往后翻,隐约带着一点子不能宣之于口的东西……绝对不能让他看到!

        “嗐!还我话本!”

        到底是自己造的孽,闻予锦誓死也要抢夺回来。

        她越抢,徐叡越是不给。

        她上前来夺,他把话本举过头顶,闻予锦踮起脚尖,龇牙咧嘴:“还我!”

        徐叡把手放下来,双手背在身后:“没收了。”

        谁知闻予锦只盯着话本子,竟一下子把徐叡抱住了,还抱了个满怀。

        一时间,两人都愣住了。

        两人紧紧的贴在一起,也分不清是谁的心在砰砰乱跳……

        徐叡喉痛滚动一下。

        严格说起来,他们之前就搂过抱过,但两人全然清醒的状态下,还是第一次。

        他不动。

        她动。

        闻予锦连忙缩回了手,开始道歉:“我……不是有意唐突您的,我不看话本还不行了么?这本您先还给我吧……”

        说完她去柜子里翻出来一篓子话本:“这些我全上交,换您手里的那本,成么?”

        徐叡抬眸看了一眼努力表现出真诚的闻予锦,眉头微微的皱着作出祈求状,乌黑的眸子又大又圆,好似乌黑的幕布上镶嵌了繁星。

        这是一双会发光会说话的眼睛。

        他移开目光:“呵,倒是有诚意。”

        手松得也够快。

        徐叡冷哼一声,不但手里拿着的那本没有还给闻予锦,连刚拿出来的那一篓子也一并收走了。

        闻予锦敢怒不敢言,在他背后小声的骂他是个土匪。

        走了两步的徐叡忽然回头:“不,虎口夺食的时候,我还可以当个恶霸。”

        说完,渡着步子回了自己的外间。

        你说谁是老虎呢?知道我凶还抢我的宝贝!

        闻予锦在他背后龇牙咧嘴,作势要把他手撕了,徐叡一个猛回头,她又连忙收起张牙舞爪的动作,嘿嘿讪笑两下。

        到底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等将来她出去的,一定把市面上流行的话本子都买一份回来珍藏着!

        到时候看看,谁还敢抢。

        ……

        第二天闻予锦还没起,徐叡已经收拾好了。

        菘蓝和云珂早早的在门口候着,徐叡推门出来,看了一眼面生的云珂:“以后若再给夫人看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受罚的便是你们。”

        云珂的脸一下子就白了。

        早先听说这位世子面冷心硬,真见到了竟比传言中还要冷硬三分,竟连话本子这种消遣的东西都不能沾么?

        菘蓝却道:“金妈妈不必过虑,世子这是不舍得罚夫人,只好罚咱们了。”

        云珂点点头,这样想倒是好受了许多。

        ……

        第二天晚上,徐叡在李园设宴,为穆霆和姜聿为接风洗尘。

        穆霆早先已经见过了,是徐叡过命的伙伴,有着一起下田锄地下河洗澡一起长大的情谊,姜聿为则是徐叡学艺的师兄,自幼丧父,母亲后来改嫁,族里也不愿意养着他,直到遇上韩良栋才被收养。

        穆家的官做得不如徐家的大,但也不容小觑,这次回来是因为新建立的西成政权不安于现状,导致边境冲突频发,官家有意让调遣穆家父子去西南坐镇,穆霆排行老大,但发妻仙逝五年后还未曾娶妻,这次回来官家也有意做媒。

        申时三刻,穆霆同徐叡一起从宫中回到国公府,徐叡捎上装扮好的闻予锦,便往李园去了。

        距离不算远,到了李园门前,徐叡将马交给惊蛰,又到马车跟前亲着扶着闻予锦下车。

        穆霆撇撇嘴,心道等我娶了媳妇,也天天在你面前恩爱恩爱,气死你。

        他转过头去,不去看徐叡二人,却没想到见到了熟人,便连忙堆笑迎了上去:“哎哟,姜师兄,韩师妹,咱们可是许多年没见了!”

        徐叡先与姜聿为和韩娇娘见礼,而后把闻予锦介绍给二人。

        闻予锦福了福,而后与韩娇娘的目光交汇到一起:“我总觉得韩姑娘有些面善。”难怪徐叡会带着自己过来,竟然有位女眷。

        韩娇娘落后一步与她并肩,闻言笑道:“有缘再见,三夫人。”说完又道:“您是这铺子的东家吧?不知可方便介绍一二?”

        “唉?”闻予锦眨眨眼睛:“原来是你!那两次见面都是女扮男装?”论起易容来,自己也算是个中行家了,没想到韩姑娘的变装连自己都骗过了。

        实在是高明!

        徐叡回头,见闻予锦一副想要和韩娇娘切磋技艺的模样,不由的摇了摇头。

        后头,韩娇娘点头承认:“加上这次,咱们是第三次见面了。”如果再加上她悄无声息的几次尾追观察,那就不知道多少次了。

        两人离得近,并排往前走着,但却没有身体上的接触。同为女人,闻予锦能清晰的感受到韩娇娘的排斥,她便也收了切磋的心思,不失礼的道:“那确实有缘。”

        韩娇娘微微颔首,没再接话,闻予锦也不再起话头,气氛有些微妙。

        好在很快便到了雅室。

        男女分两桌坐下,中间隔着一座梅兰竹菊四折屏风,能听见彼此的说话,也能看出些大致的轮廓。

        因为有女眷,店家体贴的安排了焌糟[1]来换汤斟酒,焌糟更是体贴,将上好的桂花酿端上来。

        韩娇娘却道:“给我换凤洲酒。”又问闻予锦:“三夫人你呢?”

        屏风那头,三个男人瞥了一眼,闻予锦含笑道:“我酒量不行,不能陪韩过娘饮烈酒了,桂花酿就很好。”

        徐叡听了转过头去,面上看不出来,但心里是有些满意的。

        还算是有自知之明。

        韩娇娘无所谓的点点头。

        很快,酒菜都端了上来。

        念及来时徐叡的交代,今天邀请的都是他的至亲之人,都是过命的交情,他们又是主人;又想着韩良栋赠的玉佩和长命锁,和对徐叡的殷切爱护,闻予锦脸上的笑容又真诚了几分:“韩姑娘尝尝这鹅鸭排蒸,是这里的拿手菜。”

        韩娇娘直接道:“这家的招牌菜不是松江鲙么?”

        她状似无意的道:“原来,我和师兄也是常来的,没想到三年没来,招牌菜都换了。”

        这么大的酒楼园子,招牌菜怎么可能只有一个?

        闻予锦不明白她莫名的敌意来自哪里,看了看屏风那头的徐叡还是没办法委屈自己,直截了当道:“那韩姑娘自便。”

        爱吃不吃。

        自便就自便,韩娇娘干脆拿起酒壶,也不吃菜,一味地灌酒。

        只眼神时不时的瞥向屏风那边。

        闻予锦当然也听着,几个男人先是叙旧,光小时候不穿裤子的事都讲了好几个来回,一直到酒博士[2]来倒酒,众人连忙收起嬉笑之色,换了别的话题。

        酒博士退下之后,徐叡问穆霆:“西南和西北可不一样,你做好准备了?”

        穆霆脸色一正,呼出口浊气来:“忽然授命,哪里有什么准备?不过律法如此,官家让去哪里便去哪里罢了。”按照大周律,无论是边关还是京畿各处统帅,三年一调度;像他们有侯爵公爵在身的,能蓄养的私兵也不得过百人。

        以文制武,三衙有统兵之权,却无调兵之权,加上枢密院和官家,发兵之权和握兵之权已然分离。

        怕得就是他们这些人拥兵自重割据一方罢了,然而弊端也显而易见。

        不过,这些显然不适合在这里讨论。

        徐叡点点头,问起姜聿为这些年的近况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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