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谋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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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不挽很想杀了白虹。
没有人真的想知道谁对谁错。权利才是一切。因为上位者所言永远是对的。
白虹今日因着她月不挽,在众人面前颜面尽失。
对于这种人来说,一刀不死,之后必然是更为猛烈的反击。
但她毕竟是暗门二十高级杀手之一,月不挽初生牛犊,功力和实战经验都不够,方才那一出只是侥幸。
没有战胜的把握,不可轻举妄动。
白虹看见了她眼中汹涌的杀意,冷哼一声,不甘道:“既如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大家都散了吧!”
“这人不能留。”两人同时想道,彼此心照不宣。
那一瞬间月不挽脑海中闪过许多念头:如果她此刻将白虹杀了,上面会如何处置?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如果她比白虹更强,更有利用价值,或许……但自己真的能杀了白虹吗?
如果不能,那雨今又该如何自处?
月不挽想到师父教的那一招“有进无退”。
“挽儿啊,”那人笑得温温和和,“你今后的路还很长,无论何时,遇见什么艰难险阻,勇往直前自不用说,但你要明白,这绝不是匹夫之勇。”
“匹夫之勇……”
什么也解决不了。
事关雨今,她赌不起。
这件事只可徐徐图之,需要一场精密的布置。
月不挽勾唇轻笑。
只有足够豪华的盛宴,才配得上白大人今日赏的那一巴掌啊。
-
明月殿,暗门。
“呵,”纪浮桥坐于主位,一手扶着座椅把手,语气颇为嘲弄,“白虹一个高级杀手,让她去管管新人,居然还镇不住,真是越来越废物了。”
“真狂啊!”洛夕接了门主话头,笑赞道,“没想到她这么有性格呢,简直是个小疯子!”
他摸摸自己下颌,似是在回味,又像是在想象当时情景,“她居然当众与白虹大打出手,场面弄得很难看,白虹要把她下地牢,却没人敢动!”
说罢忍了忍笑,却实在没忍住,爆发出一阵极为痛快的大笑,“哈哈哈哈哈哈!真解气!“”
他看向青淮,好奇地问道:“白虹真是坐在地上说的?哈哈哈,恐怕这次气都能给她气死!”
纪浮桥知他性格,亦知他与白虹一向不和。
暗门内并不崇尚友好和睦,白虹又向来跋扈,人缘不好,不如洛夕与门主走的近,所以大家习以为常,并没有人说什么。
烛影摇晃,青淮躬身立于大殿之下,他面无表情,模样极为恭肃谨慎。
他是暗门二十高级杀手之一,更兼纪浮桥的私人暗卫,多年来忠心耿耿,形影不离,最近被派去监视月不挽,将其一举一动都汇报上来。
“此人似乎与三十七关系亲密。”他诚恳道。一张忠厚老实的面庞,怎么看都只是在陈述一件事实。
就像说午时到了应该吃饭,夜晚来临应该睡觉,是同样的感觉。
“就是我让你们调过去照顾她的那个?”纪浮桥笑了笑,“那也难怪,都像你们似的,有什么好?”
有情有义?很好嘛。这样才有把柄捏在手中啊。
“就是啊!我看这白虹就不是个东西!”洛夕口无遮拦,高兴都写在脸上,“一双眼睛都能长到脑袋上,要论能耐,却不怎么的!”
灼雪如往常一样,静静坐在大殿下方,身前横着一尾七弦琴。浅紫色的衣衫淡雅,仙气缥缈间,宛若一副绝美画卷。
“果真如同青淮所言,因着一两句话就刺瞎了他人双眼,可见此人睚眦必报,毫无容人之心。”
她语声淡淡,本是指摘之论,却听不出丝毫多余的情绪。
纪浮桥摇摇头,道:“别的门派或许不允许自相残杀,但这就是暗门的生存方式。”
她顿了顿,眼神中燃着与月不挽同出一辙的偏执,直欲焚毁世间所有,“绝对的暴力就是规则。”
“门主所言不虚。”灼雪撩了撩琴弦,淡笑道,“此人急于出头,锋芒毕露,必是想吸引门主的注意。她很聪明,虽本性贪婪,胆子倒很大。”
泠泠琴音流淌,时而铮铮而响,透出一股杀伐之气来。
一曲终了,骤然止歇。四弦一声如裂帛。
“故可用,但须严防之。”
纪浮桥浑没在意,道:“诶,贪婪是好事。人有七情六欲,若是无欲无求,百毒不侵,何物能够促她前进?又怎能为尊上赴汤蹈火?”
-
自那日回去后,众人见到月不挽都是退避三舍。
除了给她找活儿外,白虹也暂时没有采取其他的举动,大概是忌惮于她那日突然爆发的力量。
却说那边白虹辗转反侧,心里明明欲处之而后快,却也犹豫不决。
她一遍遍地回想那一日的情景,那力量汹涌澎湃,霸道得毫无规律,如此像是……
天魔神嫡系之力。
月不挽每日做着比别人多十倍的活,却也不生抱怨,由此表面上相安无事。
但到了夜深人静时分,没了外物纷扰,她就会去那片空旷地,望着月夜树林,日日练功不辍。雨今亦然。
二人时而切磋交流,每有所悟,招式间日渐进长。十余日过去,竟然功力大进。
月不挽平时也一直在疏导体内魔气,渐渐地能够气体相融,与这股诡异的力量共存。
在从前所学的招数以外,她还无中生有地创造了许多稀奇古怪的招数,许多一招毙命极为残忍。
是夜,冷月高悬,寒风凛冽。
月不挽与往常一般来到空地,她手指长空,渐渐凝成一股有形之力。
虽不能化作实质,但至少已有了剑气之意,那黑雾聚集,刃口视之极为锋利,必能够瞬息之间将敌人置于死地。
以剑雾杀人!
缺点是一招之内即会散去,再次使用则需要二次凝结,且消耗力量极为巨大。而优点是——快!
有人说“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也并非虚言。当速度达到了极致,招式令人眼花缭乱,寻常便很难找到破绽。
这样一来,她将自己最熟悉的剑法相融于侥幸得之的力量,愈发得心应手,每日练功毕,只觉浑身舒畅。
但月不挽仍然没有忘记心中那个以灵力化剑为实质的想法。既然古书曾言“剑有灵”,那么为何不能凭灵生剑?
可每当她想要触碰和移动那剑雾之时,却又破碎而散,支撑不了太久。
准确的说,那抹锋利仅仅是存在于一刹那间。
她屡试屡败,却又屡败屡试。始终不曾放弃。
“好厉害!”雨今难得雀跃,开心道:“才短短十余日,已能凝为剑形了呢!”
月不挽叹了口气,道:“或许是我太急了,剑的事以后再说吧。”一提到这茬她就心痛。
自己已然使尽浑身解数,却依然无法实现愿望——她只想要一把属于自己独一无二的武器。
月不挽打小就有个毛病,若想得到什么东西,就非要得到才可罢休。
那股欲望在心里烧啊烧,越是得不到,就越想得到。
“要我教你吗?”她见雨今一脸憧憬,便道:“也并不难学。”
雨今摇摇头,道:“我、我并不擅长使剑……”
“那你擅长什么?”初级杀手在暗门中实则沦为杂役,无人配有武器在身,简直两手空空,一穷二白。
月不挽发现自己尚不了解雨今在武学中擅长什么领域。
“嗯……”雨今作思考状,想了想,道:“短刀、匕首那一类的近身武器,还有……暗器。”
说罢,她又似想起了什么,突然问道:“门内并没有教授剑法一类的知识,你是怎么……”
月不挽望着黑漆漆的夜空,好像透过那里望向了很远的地方,一眼也望不见尽头的深茫。
“从前有个人教我的,他是我师父。”
如果师父此时也正在头顶这片茫茫苍穹中望着她的话,一定不会责怪的吧?
支撑着月不挽走到今天这一步,这一切都是为了要让当年的那个毁了他们平静生活幕后黑手血债血偿!
会有那么一天的。不论那人是谁。
其实月不挽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掌握那股强行在体内新生的力量,并且运用自如,甚至能够进行自我创造,着实不简单。
她是武学奇才,当初跟随师父在谷中习武时,虽谈不上分外刻苦,却极喜爱钻研,闲来舞刀弄剑。
无论是什么招式,只要看过一遍,她便能记得清清楚楚,还能推演出来其中门道,分析出优势劣势。
她又向来不按常理出牌。
师父说应该往东,她偏说往西也可以,并且自有一番道理。
师父说这招该这么出,她非说还可以那样出,武学总是相生相克,有攻必有守,有杀必有解。
那时岁月静好,师徒二人常常又捧着几本兵法辩论来去。
“我们回去吧,”月不挽没了兴致,只觉得困意泛上来,她伸了个懒腰道:“睡个好觉,改日得空再教你。”
“好。”雨今道。
亘古不变的月光照在两人逐渐离去的背影上。月不挽心事沉沉。
安于现状绝非长久之计,肉眼所见不过是浮于表面的平静,在看不见的人心深处,早已暗流湍急。
白虹的恨意就像埋下了毒种,终究有一日是要发作的,她不能坐以待毙。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
现在她们已然引人注目了。
雨今和她的关系是众所皆知,她若踏错一步,势必牵连。
月不挽不再是背负着自己一个人的身家性命。
“暗门高级杀手……”月不挽一边走着,一边突然问道:“洛夕与白虹关系如何?”
雨今一愣,继而答道:“据我所知,他二人极为不和,每次见面,必然争吵。”她看向月不挽,“阿月为何如此问?”
“白虹活不了太久了。”月不挽冷声道。
雨今一惊,“你、你是要……”她定了定心神,又道:“万一打不过她怎么办?”
似乎觉得自己说错话,赶忙解释道:“我不是、不是说你不厉害……”
她被月不挽一句话说的乱了心神,连讲话也支支吾吾、颠三倒四起来。
“杀人不一定非要武力对决,刀剑相抵嘛。”月不挽挑眉,笑得有些狡黠,她道:“兵法有言,‘谋而后动’、‘不战而屈人之兵’,不正是这般道理?别害怕,我有一个十拿九稳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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