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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021


第21章

        由俭入奢易,  从前陈曼曼和成皇子同床共枕的时光不过一年左右,晚间若有房事,第二日睡到日上三竿也不会有人多说什么,  但现在不一样,一星期有六天上班,  其中三四天晚上都要去照相馆加班给人化新娘妆,骆致成俨然出于刚开荤的年轻气盛阶段,不做是不做,做了基本要两次才会收场,  耽误夜晚睡眠时间那么早起上班就变成一种格外艰难的考验。

        陈曼曼还担心一件事,  她月事不太准确,  第一次做时离她上月月时的日子只有四天,  现在延迟了六天,每每想到某个可能就坐立不安。

        晚上陈曼曼忽然惊醒,身下涌出的濡湿无比熟悉,  她腾地坐起身,也惊到了另一头的人。

        陈曼曼打开灯,从大衣柜里翻出早已备好的卫生巾,  抬头他正坐在床边,  眉间带着疑惑不解,  她拿出角落的痰盂背对他。

        “不要看!”

        大红牡丹痰盂是她的陪嫁,院里厕所离得远陈曼曼怕犄角旮旯有虫蛇不敢半夜出去,大家也都是这么用的,  她换好卫生巾又将痰盂塞回角落盖上,  这样不会有异味。

        可站起身发现骆致成眼睛盯着她,  根本没听话。

        “看什么?”她名正言顺表达羞愤,  从前盯着她看不能抗议,  只会脸红,多亏啊。

        骆致成抿抿唇:“你用的什么?”

        “月事来了。”

        陈曼曼没有为他解答疑问,将新做的月事小褥子铺上避免月事太多弄脏床褥,他对月事知之甚少,偶然见过一次陈曼曼血染中衣的场景满眼震惊,以前规矩重,月事来的日子夫妻不能同睡,认为女人经血不吉利,甚至还要劝丈夫去宠爱别的女人。

        她虽然是小门小户胆小怕事,但也有自己的生存之道,既然成为皇子妃也得为未来生存考虑,他没有侧妃侍妾之流,那么地位没稳固前她也不会让成皇子有别的选择,新婚时的懦弱也有部分刻意的惹人怜,后来贵妃去世,二人守孝倒能慢慢培养感情了。

        关了灯室内陷入黑暗,陈曼曼小腹不舒服但人依然犯困,睡睡醒醒不敢翻身,比以往老实的多。

        凌晨三点钟,陈曼曼醒来换卫生巾,躺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小腹抽痛太明显,骆致成坐起身开了灯。

        陈曼曼不等他问便提出要求:“我想喝热水,加点糖。”

        “嗯。”

        厢房有热水但糖在厨房,他开门动静惊醒了堂屋的老人,老人隔窗问了两句,不多时他端回来一碗冲好的红糖水,细嗅有老姜辣味。

        陈曼曼垂着眼睛小口小口喝了,额头冒出一层冷汗,他又默默端来一杯温水漱口用。

        红糖姜茶似乎有作用,这次陈曼曼睡到天亮,醒来第一反应是摸屁股下面是否漏了,虽然没能幸免,但比以前用的月事带方便多了。

        穿越前朱银萍教陈曼曼用折起来的长条卫生纸,时不时会有侧漏情况发生,现在陈曼曼买得起卫生巾了,她决定以后每个月都要用卫生巾!

        早起后陈曼曼渐渐恢复元气,她以为痛经毛病没了,上班到中午才知道想法太天真,痛的她伏在办公桌上不想动弹。

        宋红娟同情又诧异的问:“没想到你这么娇气,不方便的时候在食堂怎么上班啊?”

        陈曼曼认真回想:“之前好像没那么严重。”

        她两世都是这样,刚来月事不痛不痒,长到十八/九岁会逐渐严重,从前有太医开具良方调养,现在么,熬着?

        傍晚下班在厂里遇见朱银萍,她见陈曼曼脸色苍白也惊住:“是不是受寒了?去医院瞧瞧吧,别对身体有什么妨碍。”

        陈曼曼知道亲妈在担心什么,怕影响生育,不过还是跟朱银萍去了一趟医院,临近下班医生不大耐烦,听诊之后说没什么毛病,哪个女人都是这样,疼的受不了再过来。

        朱银萍说回去就帮忙打听偏方,陈曼曼想她还是回去喝姜汤红茶吧。

        老院里,童云岚不死心又来了,就算骆致妍不能把陈曼曼拉去和婆婆同住,但陈曼曼普通人家出身就不对婆婆手里的存货好奇?

        陈曼曼没精神应付她,连骆老太太都看出她不对劲。

        “致成刚回来了让他带你去找王医生把把脉,那是位老中医,医术不错。”

        人在厢房听到这话就出来了,陈曼曼去了趟厕所坐到他后车座走了,车子出门转弯猝不及防对上童云岚鄙夷轻视的目光,陈曼曼对她露出一抹了然冷漠的神情,童云岚愣住了。

        老中医离骆家不远,他前些年受过不公正待遇最近刚平反罪名,开了家小诊所精神矍铄,把脉之后说了一堆晦涩难懂的名词。

        陈曼曼听到熟悉的八个字“气血瘀滞、先天体弱”,老中医提笔开了张龙凤飞舞的药方再配合针灸,骆致成看过从上衣口袋拿出一张纸。

        “老先生,这是家里翻找出来的方子,和您的方子有相似之处,您看看我爱人是否适用。”

        老中医也没恼,扶了扶眼睛仔细打量后冒出一缕喜色:“好方子!比我的方子好许多!只是药材贵上一些,见效快能滋补,你们吃这个吧,诊金就不必给了,这方子能否让我研究一二?你放心,我不会给别人用!”

        若是家里不传之秘,此时也不会拿给他看。

        骆致成点点头:“老先生医者仁心本就是为了造福大众,有适合的病人遇上您也是福气,只是我爱人的情况请您多费心。”

        陈曼曼全程没有发表意见,看到那张似曾相识的药方后想起来从前她的脉案都是交给他看的。

        针灸时,老中医让骆致成陪在一旁,在腰腹部和腿上扎了一些穴位,陈曼曼闭着眼睛不敢看,右手紧紧抓着他手腕,想起那年也是这样的情形。

        成皇子给太医院妇科圣手下帖请到府中为她医治,外官甚少为内眷针灸,大多是请医女研习穴位再行医治,太医如实告罪,宫里有后宫女眷随时召见,他没太多时间教导医女,怕医女学艺不精耽误病情。

        “我在此坐镇,你来针灸,事后须得守口如瓶。”

        太医恭敬行了礼。

        陈曼曼到不觉得让太医针灸有什么不合适,她怕针,眼巴巴望着他要一份支持。

        后来成皇子让她看手腕上的掐痕。

        陈曼曼刻意收紧手,重重用力掐他手腕,骆致成恍若未觉,一直到针灸结束扶她起来也没表露半分,更没有让她看手腕上的掐痕。

        老中医给陈曼曼开了两个月的中药,针灸也要同步进行,一周两次,坚持两个月根据效果调整治疗方案。

        回家报给老人,骆老太太一个劲安慰:“治好了以后就不难受了,上班挣钱都要往后排,身体是最要紧的,曼曼你可别有任何负担,钱不够花还有奶奶呢!”

        陈曼曼瞬间觉得自己成了瓷娃娃:“奶奶,我没那么弱,不过我肯定听您的!”

        老太太满意点头,催促骆致成拿上药方去药铺抓药:“只是现在中医少,药材也没以前的好,我听说城东的中药铺还不错,也不知道现在下班了没。”

        骆致成嗯了一声,回厢房提出一串药包。

        “咦?我眼花了不成?曼曼和致成回来的时候没拿中药吧?”

        他没答,张婶不会熬中药,他将药材放入砂锅低声说了些步骤,不知为什么最后蹙着眉头自己做了。

        陈曼曼对上老太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硬着头皮说:“对,刚才没来得及和您说。”

        这也说得过去,他们回来时老太太在堂屋看电视没有留意,只是药包不放厨房放厢房有点可疑而已。

        熬好药滤到碗中,黑漆漆一整碗苦味浓重,陈曼曼早习惯了,一口气喝光。

        老太太预备安慰的话全没用上,就连老爷子也私下和骆致成交代:“你和曼曼多沟通,别让她有压力,咱们家不缺孩子。”

        回到厢房骆致成交给陈曼曼一张陈旧纸张,笔迹也有年头,因为夹在书里有清晰折痕,仿佛动一动就能碎掉。

        这是陈曼曼的药方子。

        “给我干什么?”

        “给王医生的方子是我傍晚手抄的,这是原版。”

        也就是说方子真是他和老中医说的那样是从家里找出来的?

        陈曼曼心里的纠结顷刻压下,满眼纯真感激:“那真是谢谢你啦,不过这方子还是你留着吧,我怕我破坏古董。”

        他收回放到北间书房。

        于是这两个月里二人下班后又多了一件事,每隔三天到老中医这里报道,骆致成全程陪同,晚上也没再做过。

        针灸满一个月陈曼曼准时来了月事,小腹没了冷意抽痛,比上次好转许多,第二个月也准时准点,基本没有痛感,但月事的轻微不适任谁也不能避免,陈曼曼觉得卫生巾能够好用她就没有月事的烦忧了。

        但是连喝两个月中药也有不小的影响,前段中秋节婆婆林雪琴直接问陈曼曼的病能不能治好,有怀疑她在骗婚,婚前刻意不说明身体疾病。

        陈曼曼怎么说:“妈,病看不好我不会连累致成。”

        林雪琴无言以对,骆致妍帮陈曼曼打圆场做保证。

        童云岚扶着已经隆起的小腹,人前对陈曼曼依然热情友好,人后,在看到陈曼曼那冷漠神情后她也开始冷嘲热讽,不过只是想想,两人没有利益纠葛,地位平等,陈曼曼根本懒得理她,也不甩她脸色多么难看。

        大嫂楚玉嫱也露出怀相,和善客气的说:“我娘家有医生,弟妹要是用得着就和我说一声,女人家这点病放松心情比什么都重要,心气顺了就好了。”

        这是完全的客套话,根本不打算插手私事,若是真需要就用一用亲戚情分。

        陈曼曼还真就喜欢这样的态度,和大嫂不咸不淡见面三分笑,到外面仍然是和和气气一家子,至于童云岚,陈曼曼忽然意识到如果陈红兰的人生轨迹为真的话,那弟妹将来与她横眉冷对的时候更多。

        中秋也要回娘家,陈曼曼带了厚礼也不能打消朱银萍的担忧,她老人家原以为只不过一点痛经的小毛病,结果随便找个老中医问诊就要喝两个月的中药,她也担心。

        “真没事?你可不能连亲妈都瞒着,有病咱们就治,就是骆家——”

        陈曼曼无奈举手发誓:“真没事,喝两个月药就没事了,每次针灸致成都陪我去,您要不信就去问他,看他会不会把你闺女扫地出门。”

        “真的?”

        “我真没病。”

        朱银萍摇头:“我说致成真每次都陪你去?”

        陈曼曼:“……”她有一脸被抛弃的衰相吗?

        但是看闺女的反应朱银萍信了,心中放下一块大石,只要治得好就没问题,眼下陈家还有桩大事,上次陈永庆闹过一场,婚事彻底提上日常,三转一响是早就预备的,女方家里要求二百块钱彩礼,这回陈永庆跟爹妈站一头,说自家妹妹嫁那么好才二百块彩礼,女方不能要那么多,只有一百二。

        “他们同意没?”

        朱银萍冷哼:“同意啊,还想让你去她家给她梳新娘出门妆,我没答应,就说不合适,除非头天晚上去照相馆才给她上妆,她要是去了你别忘收钱!”

        “妈,九十九步都走了,不差这一点。”如果可能,陈曼曼不希望发生婆媳不和的事情。

        这话说到朱银萍心坎上,她需要服软的台阶,硬塞给陈满满五块钱做新儿媳的梳妆费,陈曼曼怎么推都没推掉。

        陈曼曼两个月针灸结束也正好到陈永庆结婚的日子,最后让老中医把脉说她日后不大会痛经了,只不过底子差点,最好调养滋补一段时间再怀孕。

        当着老中医的面陈曼曼胡乱点了点头,骆致成客气道谢。

        回家时秋风瑟瑟,陈曼曼坐在车后座正好让骆致成挡住所有寒风,鉴于天气真的转凉,晚上从大衣柜掏出两床稍厚一些的新被子,大红大绿鸳鸯戏水并蒂牡丹的图案,都是陈曼曼的陪嫁,套被套时喊骆致成过来帮忙。

        他于这些事不算精通,基本生活能力没有任何问题,但是被子刚铺好陈曼曼就被压倒在上面,因为月事准的离谱,他猜到干净了。

        两个多月了,陈曼曼也有些想他,勾住他脖颈亲亲他的唇。

        “奖励你。”

        骆致成闷不做声掠夺一番:“我会自己拿。”

        半夜三更,陈曼曼瘫在崭新被子上深刻怀疑这人有贪吃多拿的陋习,她卷起被子把自己裹起来,明天他们俩要去参加陈永庆婚礼,可不能迟到。

        “明天晚上再说。”

        骆致成闭目养神:“好。”

        两人都犯困了,陈曼曼昏昏欲睡时察觉他没回那头睡,这头可没他的枕头,随便推推他,让他回去睡。

        骆致成脸色倏然冷下来,可是陈曼曼留给他的只有一抹细腻白皙的背,他躺回另一头,一人一条被子,相安无事。

        陈家一年办两次喜事,上次嫁闺女这回娶媳妇,朱银萍和陈广明不是一般的喜气洋洋,不过安原本地嫁闺女不办喜宴,娶媳妇却是要招待四方来客,家里预算有限也不去饭店请客,请厂里大师傅掌勺,就在u型筒子楼中间的空地搭六张桌子,亲戚朋友吃两轮就能招待下来了。

        迎亲仪式简单,陈永庆骑一辆绑着大红花的自行车把新娘子载回来了,新娘子戴了架□□镜脸色紧绷。

        陈曼曼见多了婚礼仪式知道这是新近流行,年轻男女都爱□□镜做潮流,新娘子也不能笑,笑了会被人嘲笑急着出嫁,想到这儿,陈曼曼认真回想她当时有没有笑,但骆致成在男客那边,她问不出答案。

        新娘子进门后还有一项仪式,按习俗要新郎官没出嫁的妹妹给新嫂子端一盆洗脸水,陈曼曼已经结婚当然不合适了,朱银萍说请了隔壁枣花帮忙,两家都姓陈辈分也一样,枣花还能拿个小红包,她乐意之至。

        不过没想到的是,同样来参观孙子结婚的陈老太相当强势,一把夺过崭新的洗脸盆塞给不知何时出现的陈红兰。

        “红兰才是嫡亲的堂妹,这就该她端水!”

        陈红兰和向明丽是表姐妹,向明丽到陈家又成了堂嫂堂妹,关系不是一般的亲密,向明丽将亲疏表现的淋漓尽致,笑着将红包递给陈红兰,轮到陈曼曼和新嫂子打招呼向明丽扯了扯嘴角,又恢复了新娘子的高傲。

        向明丽有双三角眼,不乐意的时候白眼明显。

        陈曼曼心里摇头但自家办喜事绝不会流露半分不满,新嫂子不待见那就不往她面前凑,她更多注意力都在陈红兰身上。

        这段时间陈红兰安分得很,并且一直没有和商建平分手,想必是想分手没那么顺利吧,陈老太以及陈红兰父母应该想不通陈红兰为什么要和优秀有前途的干部子弟分开。

        朱银萍忙里偷闲和陈曼曼抱怨:“你看看你二嫂什么样子,以后指定跟咱们不亲!”

        “妈,今天太忙了,以后相处多了就知道了。”其实陈曼曼也没抱希望,但她总不能拱火让妈妈和嫂子当场吵起来吧。

        朱银萍不说好也不说不好,瞥见陈红兰还是咽不下气:“这丫头搞什么鬼,你看她还和你穿差不多的衣裳,也不知道临时工那点钱能够她做几身!”

        陈曼曼听着朱银萍的抱怨并陪她招待客人,同时在人群中找骆致成的影子,正好看到商建平凑到他面前点头哈腰试图讨好。

        “妈,商建平怎么来了?”

        朱银萍没好气:“你奶奶带来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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