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挠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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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随便坐在一个靠后的位置,把带来的本子和笔放在桌上,人也懒懒散散地趴在桌头,静静地等待讲座的开始。
“诶,你干嘛?犯困啊?”余安依看着她,“还是说,你在想正气水?”
“……”云初扬眉,“正气水?我有毛病啊?”
“人家定情信物都是什么手链项链,”余安依啧啧嘴,“你们倒好,正气水。”
云初单手托腮,感觉她说的极其荒谬,“什么定情信物?胡说八道,听讲座。”
说罢,她又靠在桌头发呆,好像因为午休的一场梦,猛然想起很多初中与他相关的回忆。
-
初中的时候。
班主任正式调整座位,居然阴差阳错的让贺延坐在了云初的后面,也就从此云初开始了每天的悲惨人生。
他人高腿长,上课腿一伸就能伸到云初椅子底下,这一点云初一直都非常不爽快。
她认为每个人都占一块大理石砖的空间,这是公平的,可他越界了!
云初对这种空间观念非常强烈,对于自己该有的空间就不喜欢任何人侵占。
他越界了,是因为他腿长没处放,这暂且可以原谅,可是他还抖腿。
抖腿还连带她的椅子一起抖,这就太过分了!
云初很不高兴地转过头看他,“你一个人要占两块大理石砖吗?”
贺延先是怔怔地盯着她看了几秒,而后转了转手里的笔,“你延哥腿太长了。”
“……”云初忍了会,假笑道:“那请你别抖腿好吗?”
贺延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好像被冒犯到了一样,向后倾了倾,双手交叠抱胸,微抬着下巴,模样慵懒又轻狂。
云初看他这架势,仿佛下一秒他就要对自己重拳出击了一般,她倒吸一口凉气。
“可以。”他居然大发慈悲地同意了,云初的神经也松了松。
他好像在思索着什么,“你叫……云初?”
云初点点头。
“好吧,”贺延坐直了身子,又往前倾,拉进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云初愣住,自己的视线全被眼前这个男生占据。
“云同学,借支笔。”
“……”云初感觉他有点莫名其妙,指了指他手上转的笔,“你不是有笔吗?”
贺延把笔拆开,露出一根笔芯,这跟笔芯仿佛油尽灯枯了一般,看不见黑笔油的位置。
“你这人上学连笔都不带的吗?”云初边嫌弃边随手从自己笔袋里拿出一支笔递给他。
贺延接过笔,满意地点了点头,字正腔圆地说了句“谢谢”。
“……”
-
忆毕,云初缓过神来听讲座,台上的校长正讲得激昂,隔着十几米远都能感觉他激动地唾沫星子喷了一地。
好像是在介绍上一届毕业的优秀学姐学长。
“这位,她今年考上了清华大学。”
“哇啊啊啊”同学们也是很配合地鼓掌,云初闷闷地跟着鼓掌。
这讲座枯燥又无趣,只有这个校长讲得激动。
云初也就拿着笔记了一些事,每天都要写军训日记,到时候评比,还要给未来的自己写一封信。
也不知道这个军训日记有什么好写的,难道要写军训第一天我就中暑吗?
讲座结束后,普高部结束就轮到职高部进来。
哦,这校长还要继续再慷慨淋漓两小时。
云初磨磨蹭蹭地收拾东西,起身准备走了,刚往前踏第一步,就被椅子角勾住了。
一个踉跄没站稳,眼看着要摔个脸朝地了,忽然手臂被人向后一拉,顺势站稳了脚跟,虚惊一场,云初想答谢来着。
“你也是笨的,平地走路还能摔?”答谢的话还没说出口,她的身后就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贺延是吧,”云初一听就听出来了,转头一看还真是他,收回了手,“谢谢啊。”
说罢,她就往外走,刚走没几步又被他叫住。
云初着急回去,不然回班级就迟到了,不耐烦道:“干嘛?”
贺延默了一会,开口,“算了你先去吧,等会结束我去找你。”
云初只是愣住点了点头,随便应付一下贺延,她着急着赶紧回班级,也没仔细听他说的话便跑了。
晚饭后,云初在回教室的必经之路上就看见贺延靠在墙边,双手随意地耷拉在栏杆上,微抬着下巴,模样看着嚣张不好接近。
“你真慢啊,挠挠。”
“……”云初直接炸毛,“别叫我挠挠,我都说过多少次了?”
“挠挠”在a市方言里是“牛牛”的意思,其实一开始贺延喊她的是“水牛”,但是听着很不好听就换了。
云初一直很不喜欢这个外号,正所谓“挖了个坑自己掉”,这个外号还是源于她自己。
-
初中的时候,贺延总是踢踢云初的椅子,叫她帮自己倒水,一两次倒也没什么,毕竟同学之间和谐有爱乐于助人。
但是他每天都这样,一天至少三次就太过分了,而且每一次云初接过他的水杯时,水杯还是沉甸甸的,明显里面还有水。
“贺延,你杯子里还有水,喝完了我再帮你打,可以吗?”云初强压着自己的怒火,心平气和地跟他说。
“啊?”贺延装听不见,“快去吧。”
“……”云初皱眉,“你一天要喝这么多水吗?你是水牛吗?”
“那你就是我儿子,你是小水牛。”贺延没忍住笑出了声,脸上挂着一副欠揍的表情,指使云初做事,“快去呐牛牛,不然等会就没水了。”
云初真的是气得牙痒痒,就没见过这种人,帮他倒水还反过来倒打一耙,暴躁地说了一声,“我跟你讲我真的生气了。”
他神色一顿,像是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云初还以为他能够迷途知返,向自己道歉,他开口:
“好了呐,别生气呐,牛牛?挠挠?”
“……”
“挠挠比较可爱一点,叫你挠挠好了。”
“……”
云初败。
她到底在期盼些什么,还妄想他能向自己道歉。
坐在她旁边的林兮笑得发出鹅叫。中途班主任调整过位置,把林兮换到了云初旁边。
“林兮,你还笑,”云初被她的笑声感染了,又气又想笑,但她还是板着一张严肃的脸看向贺延,“贺延,你再这样,我就真的不理你了,我要告诉老师说我要换位置。”
说罢,她坐回自己位置上,背对着他。贺延好像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但她背对着自己实在不清楚她的表情和情绪,他往前凑。
“生气了?”
云初没反应。
“真的生气了?”贺延开始紧张,起身走到她前面的位置坐下,面朝着她,“别气了好不好?对不起呐,原谅我好不好?”
云初抬眸看他,面无表情。
贺延继续说:“那我以后自己倒水。”
云初:“然后呢?”
“然后?”贺延思索了会,“然后顺便帮你倒水。”
“这还差不多,”云初很好哄的,立马展露了笑颜,“回去吧,原谅你了。”
“好的挠挠。”
“别叫我挠挠!”
-
贺延低笑一声,凑近她,“饭卡借我。”
“什么?”云初皱眉,“你在学校连饭卡都没带?”
不仅饭卡没带,笔也不带,偏偏就揣个水卡到处走,不愧是水牛。
“我都借你水卡了,你报恩的时候到了。”贺延走近她,趁她不备直接伸手抽走了她手上的饭卡,丢给他旁边的朋友苏杨。
因为身高,云初处于劣势,跑到苏杨面前惦着脚尖也够不到,苏杨又把饭卡丢给了贺延,就这么来回折腾。
云初放弃了,双手交叉抱胸,假装生气的神色,声音软软的,“你们两个大男孩没饭吃,就在这里欺负我一个小女孩,你们觉得有意思吗?”
贺延笑出声来了,把饭卡还给她,“还你还你,小女孩。”
“哼!”云初接过饭卡,气呼呼地回班级了。
就剩贺延和苏杨两个人待在原地看着她离开。
贺延回想起刚刚那一幕,又没忍住勾起了嘴角。
-
次日早晨六点多,看着天还有些灰蒙蒙的,云初打了个哈欠,把闹钟关掉,强撑着困意起了床。
她人生第一次在学校住宿,她有些不适应,昨天晚上还偷偷想回家想到凌晨三点睡不着还掉眼泪,以至于她今天早晨起床眼睛都是肿的。
云初没精打采地换好军训的衣服,准备去吃早饭。走到食堂就看见贺延和他新交的一大帮朋友正往食堂二楼走。
普高部是在一楼食堂,职高部在二楼食堂。
他站在楼梯口就看见云初,朝她吹了声口哨,打了个响指,“喂,挠挠,早上好。”
云初闻言,偏头看去,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可能是还未从起床气里挣脱,她情绪也不好,就是点点头示意自己听到了,而后就管自己去打早饭了。
贺延停了脚步,感觉有点奇怪,她居然没有反驳说“不要叫我挠挠”,他换了方向,往楼下跑去。
“诶?贺延,你不吃饭?”苏杨叫住了他。
贺延回头,“等会去十足买个面包就行,不用等我了。”
说罢,就跑了。
-
云初坐在位置上,打了碗白粥和油条汤,舀了口粥喝,就感觉有股焦味融在了饭粒里,不仅有焦味,还有些冰凉,在她的口腔扩散开,她下意识皱了下眉。
“喂,刚跟你打招呼,你耳聋了?”贺延坐在她对面的位置上,“你眼睛怎么了?双眼皮呢?”
“……”云初不太想搭理他,继续喝着非常不好喝的粥,第二口没注意舀得比较多,她一口闷进嘴里咽下,没忍住干呕了会。
“卧槽,你别吓死人啊,”贺延紧张了,“难吃就别吃了,走,小爷带你去十足。”
“啊?”云初愣住,还没晃神就已经被他拉到了十足门口,“贺延。”
“啊?”贺延拿着一袋面包和一些关东煮出来,把关东煮递给她,“给。”
“谢……谢。”云初不好意思地接过,关东煮散发着的热气暖了她的手,又叫了他一声,“贺延。”
“你老叫我,然后又不跟我说事情。”贺延说,“吊我胃口?”
“不是,我是想说---”
贺延歪头,听她说完。
“我没钱。”
“……”
贺延垂眸笑了笑,走过她,往职高教学楼方向走,背对着她朝她挥手,“拜拜,之后饭卡借我就行。”
“……”
-
云初吃完了关东煮之后,把纸杯和竹签丢进了垃圾桶,不得不说吃了关东煮之后身体确实暖了不少。
揉揉眼睛,感觉眼皮有点重,可能是还没消肿吧。然后不情不愿地又去操场集合军训。
中途休息,教官带着人到一旁的阴凉处休息,云初坐在一旁大理石台阶上,乖巧地抱着自己的双腿,风吹来感觉舒服很多。
“卧槽,初初,我真的感觉我快中暑了,太尼玛热了。”余安依大刀阔斧地朝她走来,大大咧咧地坐在她旁边。
云初把手伸到她面前,余安依星星眼,“什么?你要送我礼物吗?”
云初张开手掌,就见一瓶正气水稳稳地躺在她的手掌心中央。
余安依:“……”
云初极其认真的说道:“喝吧,不用给我省,我很多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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