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及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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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乱间,队伍后排一个不起眼的内侍看着脱了缰疾行的马车,眉头紧锁,飞速从袖中拿出一个小巧的银弩。
马车冲到姜王身边时,姜王忙吩咐侍卫上前护驾。
前线援军未到,还需依靠乔国的兵力支援,若此时乔国公主在姜国出事,于姜国战事不利。
后方随行的守卫军已跑去抓捕刺客,但未果,刺客放完一波箭,趁着守军没到就策快马逃了。士兵只能一路追去,不知能不能抓到人。
可拉着乔洛夏的马还飞快跑着,后方的侍卫已奋力策马去追,还就是差着一段距离。
眼看着那马车就要行到一个陡坡,只怕是要翻车!
身后的侍卫正惊慌着,那马就好像渐渐没了力气,速度慢了下来。
侍卫趁机赶紧冲上前,一刀砍断了与马相连的车辕,另一侍卫抓住了车身。
乔洛夏这才脱了险,在马车中身体猛地前倾,磕破了脑袋。
马上便有侍卫拉开车帘,扶着她从车中下来。
此番被吓得不轻,乔洛夏现在还惊魂未定,转身看向那马。
那匹马好像完全没了力气,已经由先前的狂奔变成现在晃晃悠悠的慢走。
她正欲转身,突然看见马的后腿间好像有一丝银光闪了一下,好像是根针,但她定睛看去又看不到了。
身后已有策马的内侍赶到,安抚问候几句之后拉着她上马,回到了众人所在的地方。
姜王和皇后赶忙上前,一脸关切地看着她。
看她的额上被磕破,皇后小声惊呼:“诶哟,洛夏受伤了,快传随行的太医!”
两人又对她说了好一会儿安抚和抱歉的话,便有太医从后方疾步赶来。
太医仔细看了看,说只是轻微的皮外伤,取了伤药让宫女给她涂上。
此地离保宁庙已不远,刺客又已逃走,姜王决定继续前进,去进香祈福。
但洛夏受了伤,就让她不必随行,回宫去休息,吩咐了两队侍卫护送她回去。
于是,乔洛夏带着随行的宫女内侍和两队侍卫,折返回宫。
她在回程的车上琢磨着,前世也有这一战,她也出宫去保宁寺进香,但来回都一路平安,没有刺客。
这一世居然有许多事都跟前世有些出入,看来活过一世的经验并不够用,她还得打起精神应对各种状况。
而且今日那跑着跑着没了力气的马、马腿上似有似无的银针,都不知是什么情况。
马车行了好一会儿,她掀开帘子,想问车旁随行的内侍还有多远。
可这一掀发现不得了!
那内侍闻声,转过脸去,抬眼看向帘中的她。
这分明就是姜傲啊!
只是他穿着内侍的衣服、戴着黑顶长冠,肤色涂得黯了些、眉毛也浓了些,还弓腰驼背的。
姜傲眼神冷冷地盯着她,仿佛在说:敢说出来你就死定了。
半晌后,他夹着嗓子说:“回公主殿下的话,就快到了。”
此时的乔洛夏心中如万马奔腾,看他这滑稽的样子,想笑又不敢笑。
前世不是没看到过姜傲狼狈的样子,只是这般模样,还真没见过…
她强忍住笑意,颔了颔首,一字一顿地低声说:“知道了,小、公、公。”
说完,她赶忙放下了帘子,躲回车内捂着嘴,无声地笑。
小公公…
此时的姜傲心中更忿忿不平了。
今日本是趁着大队人马去保宁寺祈福,扮作太监混出宫去跟亲信死侍联系,让其在宫外助他,搜集舒家的把柄。
结果没想到这一世跟前世不同,不知哪来的刺客扰乱了计划。
许是他引得皇上猜忌皇后和太子一党,提前挑起了皇子间的斗争。前世此战是舒太尉亲自推荐的舒家年轻将领出征,这一世被皇上换成了冯烨。
引得舒家担心自己在朝中的地位,狗急跳墙。今日那箭明显就是冲着冯烨去的。
入宫之后,姜傲若还跟着随行的其他宫人去乔洛夏宫中,便会露出马脚。他进了宫就称自己是御前的内侍,是皇上派来随行护驾的,跟其余宫人分道而行。
下午,姜王和一众皇子、官员进香归来,就在宫中设了简单的宴席为冯烨和三皇子送行。
乔洛夏在寝宫养伤未去。
到了傍晚,便听宫中的内侍说下午宴席间又出了事。
三皇子的饭食中被人下了毒,贴身伺候的宫人用银针验了出来,皇上大怒。
可把接触过饭食的宫人一一拷问之后,都没发现谁那里有下毒的痕迹。
中午在进香途中祈福的人也没有抓到,士兵追到城中,刺客就没了踪影。
但三皇子和皇上心中都大约有数,觉得下毒之人和行刺之人应是受同一人的指使。
听说宴席间,皇上对皇后格外冷漠,对三皇子的母妃辰妃很体贴。
破屋中,姜傲也听说了此事,勾唇一笑。现在只需看着他们唱戏就是。
只是,这宫中最近,不会太平啊。
夜深人静。
姜傲今日东奔西跑忙活了一天,天一黑就躺在榻上休息了。
姜傲睡了没多久就醒来,还是习惯性地去搂身侧的人,却发现身边空空如也。
心中烦乱,再也睡不着。
睁着眼睛发了一会儿呆,便听到门口传来轻轻几声叩门声。他心中竟有些惊喜,翻身下床去开门。
门前,乔洛夏顶着头上的伤疤,提着灯笼站着。
他看到这疤就有些不悦,感觉就像自己心里也被磕了一下。
他蹙了蹙眉,沉声道:“折腾一天我都累了,公主还磕破了头。怎的又深夜找到我这?最近宫里不太平,深夜还是少出来走动得好。”
乔洛夏没有答话,轻车熟路地侧身溜进了屋子,坐在榻上。
她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下午怎么在那?”
姜傲睨着她,低哑着嗓音道:“混出宫去干坏事呗。”
乔洛夏心中一惊,难道中午的刺客就是姜傲派的…
姜傲看着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又想歪了,但也没解释,由着她这么想,还自虐般期待着她会怕自己,然后落荒而逃。
可只一弹指,乔洛夏又恢复了正常的表情。
随后,她轻叹一声,“最近宫中也太乱了,还有半月就是及笄礼了。你说,我到底是出宫的好,还是留在宫中的好?”
姜傲挑眉,这是在问他?
半晌后,他淡淡说:“若我是公主,自然是出宫住得好。宫中最近明枪暗箭不断,又是投毒又是刺杀,这一起了头,日后只怕会更多。说不定哪日就像一样,无端被波及,丢了性命。”
乔洛夏咬着唇不说话。
好一会儿后,她很小声地问:“那你呢?”
姜傲忍不住扬起了唇角,马上又压了回去。
难道她前世不肯出宫,不仅因为在躲太子,还是因为舍不得他?
可这一世,宫中确实凶险不少。
今日进香路上,若不是他恰巧在,只怕那马车就会翻,乔洛夏就要被摔成瘸子。
他不想她此世留在宫中涉险,半真半假地说:“许多坏事我也得出宫才方便做。不过还得等一个时机,公主先搬出宫去。说不定,哪天转身,又看到身边多出来一个跟我容貌相似的,小公公。”
听到他特意强调了“小公公”三个字,乔洛夏想起了下午他那滑稽的样子,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姜傲侧过头,贪婪地把她的笑收入眼底。
上一世,自他登基之后,许久都未见到洛夏的笑容了。
想到此处,他就又想到那杯毒酒,就在当天早上,他还威胁强迫着让她笑,最后笑得比哭还难看。
乔洛夏轻笑了一会儿后,低下头说:“今天被那个马车吓得不轻,有些睡不着…”
姜傲没说话,但挪了挪身子,朝窄榻内侧挑了挑眉。
半个月之后,边境传来捷报,冯烨将军和三皇子姜济大败赵国军队,把赵国已经攻下的两座城池也抢了回来。
姜王圣心大悦。二人还未归朝就颁下圣旨,升冯烨为卫尉,统率卫士守卫宫禁,封三皇子姜济食邑万户。
捷报传来的第二日就是乔洛夏及笄的生辰,此次与赵国的战役,乔国也出力不少。
姜王特让皇后务必好好给乔洛夏办这个及笄礼,规格与姜国公主相同,不越制的情况下,越隆重越好。
除此之外,按姜国的礼制赏赐公主禔都的一处宅院,和太子府相隔不远。
次日,乔洛夏又一大早就被宫人叫起身梳妆,着盛装去往晨盛殿。
乔洛夏额前的伤已完全好了,只还留下淡淡的疤痕,被脂粉一盖,也完全看不到了。
几个皇子、公主都被邀来一同为乔洛夏庆祝生辰。
太子对乔洛夏的记忆还停留在上次,荷花湖边,她满头泥污躺在地上喷水的样子。
今日他见乔洛夏着了一身嫣红色公主装,面色白皙中透着红润,如三月里的桃花一样娇俏诱人。又直勾勾地盯着她,怎么也移不开眼睛。
前几日太子就听舒皇后说,皇上准备赏乔洛夏宫外的一座宅邸,离太子府不远,本来也没当回事。
可现在他一想到此事就激动不已,那岂不是以后可以常去串串门?
及笄礼上,姜王亲自来了晨盛殿道贺,下旨赏了那套宅邸。
乔洛夏恭敬地谢了皇上的赏赐,说这几日就收拾着,择吉日搬过去住。
折腾了大半天,乔洛夏才回了寝殿。
她坐在妆台前取着头上的发饰,突然看到抽屉里多了两样东西,好像早上梳妆时不曾见过。
一个墨色的香囊,一只镶着鹅黄色迎春花的发簪。
她一看发簪便知是姜傲送她的。前世姜傲也送过此物给她,不过是在他登基之后。
当时,他一边亲手给她簪上,一边吓她说:“这是朕的母妃最喜欢的发簪。母妃死后,所有的东西都被下面的人瓜分了尽,朕就留了这根发簪。因为她上吊时就戴着它,别人嫌晦气,都没拿。”
乔洛夏那时确实被吓得不轻,但也不敢取下来,只能硬着头皮簪着。
但这一世她已经不忌讳了,戴都戴过了。况且她也算死过一次的人,有什么怕的呢。
她拿起墨色香囊闻了闻,里面有很淡的菖蒲香味,记得那破屋门前好像就长着几株菖蒲。
前世乔洛夏的及笄礼,他一件礼都没送,说是怕现在能送出手的东西,配不上她的身份,日后再尽数补上。
这一世,姜傲不但送了礼,还送了两个。
是不是代表,这段时间的感情培养得不错,她在他心中的分量,也比上一世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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