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少年之间

人的一生究竟有多长？

        终点线只是一个记号，并没有什么意义，关键是这一生的故事。

        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那些自由的少年时光藏在沉默中，自己的沉默中。

        想到将来，他们抵达时，哪一个会更陌生：是他们自己，还是岩壁下的土地。

        不同的血脉，不同的旅途，有着相同的梦想与期待，走过或平坦或泥泞道路的两个少年挚友，终于又走回了原点，足够并肩的宽度。

        熟悉的南贺川——

        费好大功夫才将斑约出来的柱间兴奋极了，大喊道：“斑，我想到一个新招式！”

        被柱间以急事为由叫出来的斑：“……”

        果然没好事，有什么好担心的。

        斑故作一脸冷漠，双手交叉抱在胸前，说：“哦，说说看。”

        “名字已经我想好了，”柱间叭叭叭地说，“就叫千手旋风水遁流幻术一式！”

        “……你这家伙还是和以前一样啊，喜欢给忍术起名，说到底这是水遁还是幻术，不会是用体术吧？”斑抬眼吐槽。

        “不知道，”柱间爽朗地笑着，“其实还没想好啊哈哈哈哈。”

        不得不说斑对柱间足够包容，对这种场景习以为常，不然换一个人这样耍他，都不能平安无事的站在这里。

        “别管那些了，柱间，和我打一架吧。”斑出声打断了柱间的笑声。

        柱间瞬间收敛了笑容，低头看见他和斑中间有光照进来，他们的影子如疯长的草木。

        “和以前一样吗？”柱间突然低声问。

        闻言，斑顿了顿，也回想起几年前两人第一次切磋打成平手的场景，他只是语气平静说：“老规矩，只能用体术。”

        斑没回答那个问题，但柱间知道了答案。

        “好。”柱间站好姿势。

        “那我要上了，斑！”

        “来吧，柱间！”

        两人打得难舍难分。

        好巧不巧，就在斑和柱间在暗中私会时，小翠蛇循着龙鳞的气息出现在南贺川。

        伴随着一声声抑扬顿挫的“马达拉”“哈希拉马”，小蛇豆豆眼一懵：什……什么情况，难道不是在这里？

        两个人打起架来虽然能相互交流但全然不顾周围，草地里的小蛇艰难地扒在地上，用尾巴围住自己，不停吐着蛇信子，反复尝试，终于确定了带有龙鳞的那个人，又苦于无法靠近风浪中起舞的斑。

        小蛇只能有些焦灼地摇动尾巴尖，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所幸宇智波斑很快发现了这条带有特殊查克拉的小蛇，拉开距离对一脸疑惑的柱间说：“今天就到这里，我有事先走了，下次见面再打。”

        无视柱间难以置信的眼神，斑说完就离开了。

        柱间张着嘴，看着自己来之不易的好友：“……斑！”

        “斑一定有很重要的事，很着急才离开的……不，果然是我不受欢迎吧。”蹲在地上的柱间备受打击，“呜呜呜，怎么会这样。”

        感受到目标的离开，草丛里的小翠蛇立即追上突然离去的宇智波斑，此时我要是在这里一定会夸一句，灵巧型通灵兽真是名副其实。它以极快的速度拉近，在距离斑一个身位时弹射起步，正好挂在宇智波斑的身上，接触后迅速咬住尾巴尖形成一个环。

        斑一只手捞着翠蛇，停在一棵巨大的树上，背靠着树干，斑接住小蛇口中吐出的卷轴，打开卷轴——

        任务完成，宇智波萝身死。任务过程中发现不知名红色结界，疑似漩涡一族的结界术，敌人的据点里丢失一把特殊的刀剑，推测与某种民间传说有关，不否认存在第三方家族的介入，我们决定暂时停留在雨之国寻找线索。

        斑把卷轴往后拉，后面还写着几个字：

        麻烦转告宇智波田岛。

        斑：？

        /

        另一边的宇智波百棘和我，两个人正在找一只放荡不羁爱自由的小猫，还是一只黑漆漆的小猫，在花街这种拥挤的地方，委托人觉得很难找到，等自己找到小猫说不定已经饿死了。

        没办法，之前被女人指出身份后，我按照约定付好钱，她竟然给我们介绍一个熟人，然后委托我们找一只走丢不久的黑毛碧眼的小猫，为了让我们接下委托甚至先给了一部分委托金。

        我和宇智波百棘对视一眼，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我们很乐意地接下这个意料之外的委托，不难看出委托人的急切心情，我们贴心地保证会在太阳落山前完成这个委托。

        找到小猫很简单，利用我作弊式的嗅觉，半个小时内我们就找到了藏在一处黑漆漆角落里受激的小猫，但借助这个合理的借口，之后的时间我们在街上的每一个角落都走了一遍，不出所料找到一些需要的线索。

        为了防止被看出来工作摸鱼，我们卡在最后一刻把黑色猫猫交给委托人。

        “非常谢谢你的帮助，那我们也要离开了。”我真心地对女人说。

        女人摇摇头，拉着女儿说了一句：“小葵很喜欢你们。”

        明白她的意思，我看着站在母亲背后的女孩，笑着说：“我们要走了，小葵有什么话想和我们说吗？”

        小葵朝我点点头，又跑到房间，拿出一盆可爱的粉色小花。

        “这是送给我们的吗？”我轻声问。

        小葵举起花盆，努力大声地回应：“嗯！”

        “谢谢小葵。”我接过小花，摸了摸她的头。

        宇智波百棘皱着眉头仔细观察着女孩所指的花，我看着他认真的样子，有种不好的预感，默默往后退了几步，侧身遮住花朵。

        女孩看着花，又好像对着我们说：“希望它平平安安的长大，每一年都比前一年更健康。”

        女孩的背后，是短促又热烈的黄昏，大片金色的天空中，那丝丝缕缕燃烧的天边云是隆重的落幕，一切就好似诉说着在这里的少年与爱永不老去，只有正当年少的我们。

        可惜，宇智波百棘说话了：“这花长不大了，一年生，开完花结完果它就死了。”

        说完看向小葵，而小葵眼巴巴等着我的回答。

        我只好说：“……我不太了解，但是花很漂亮，我们很喜欢。”

        女孩仿佛也被打击到了，神情恍惚，半天才说：“啊，是这样啊……”

        宇智波百棘，管管你的嘴吧，你不说话的样子就很好。

        《关于我嘲笑过的怨种直男，变成了我搭档这件事》

        ：）谢谢你，我的搭档

        宇智波百棘看着我，脸上是真诚的不解，问：“不应该这么说吗？”

        “这是一种美好的祝愿，你不能否定任何人的祝福。”我看着宇智波百棘，想到这人听付丧神时专注的样子，那么他应该是喜欢听故事，于是我有些生硬地转移话题：“我觉得这次的事和上次我和空的任务背后应该是同一个人，或者是组织。”

        “上次？”

        /

        少女已经在这片荒漠中走了两天了，至于她是何时进来的，怎么进来的，谁也不知道，只知道她不停地往沙漠边缘走，偶尔停下来，也是轻轻调整背上的人，让他更舒适的昏睡着。

        这是我和宇智波空。

        为什么出现在离任务地点远的不能再远的地方，也不难解释，三个字来说就是——

        中招了。

        被敌人围困住的两人被敌人的忍术直接带走，下一秒就出现在一望无际的沙漠中，面对如此广袤的沙漠，我们意识到这里已经不是火之国，也许是风之国，或者是与风之国交接的地方。

        地广人稀，风沙肆虐，刺眼的阳光照射下来，砂砾滚烫的惊人，沙漠极大的昼夜温差和严酷的环境，还有频繁的沙漠风暴，这是敌人专门为我们挑选的死亡之境。

        经验丰富的人都知道在沙漠里不能在同一个地方停留过长的时间，我完全可以忍受风沙和热浪，可问题是我能不吃不喝走好几天，但是写轮眼使用过度的空不行，他需要休息，找到水源也是很重要的。

        没过多久，自愈能力强大的我就恢复的差不多了，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算使用掌仙术，也不能让陷入昏迷的宇智波空清醒过来，无关伤势，身上伤口痊愈的他好像单纯落入了梦魇。

        这是从未出现过的情况，这个以后被称为幻术最强的人，宇智波空没有受到过幻术的攻击，更别说陷入昏迷，这太奇怪了，我终于反应过来，之前的敌人是诱饵，真正的敌人一直在暗处，还在我们毫不知情的时候开展了忍术。

        /

        六年了。

        宇智波空他其实从没释怀，从小只被短暂的爱过，明明那个人已经看不清脸了，再也没法跟谁提起过的一个人，但他依旧会做噩梦，会突然惊醒，他只是靠自己跌跌撞撞爬了起来。

        避开和族兄那些朋友的交往，尽可能不去回忆往事，这样能使宇智波空少些负担。

        他拼命努力，变强，成为一个温柔可靠的人，也是想让族兄知道，曾经那个让他操心的弟弟，如今也成为了像他一样的哥哥。

        “总有一个人会背负起这数百年的历史，向这个世界发起挑战。”

        直到跟在宇智波斑身后，宇智波空就知道，族兄说的那个人一定是宇智波斑，斑是个努力的天才，能抵达自己无法企及的高度，完成没人完成的事情，而他自己是懦弱无比的普通人。

        就算后来被称为幻术超强，就算是有一天突破查克拉性质变化，得到了（超高度火焰）蓝火。

        宇智波空也明白，他根本不是天才。

        幸运的是，宇智波空并没有消极地麻痹自我，因为他还有瞬。

        对宇智波空来说，和瞬一起长大，让他的人生在压抑中又带着生命的喜悦，像是竹笋冲破土壤，带着生命的力量，让人对每一个明天有了期待。

        “空”

        是谁？

        “空，醒醒！”

        宇智波空猛然睁眼，这是他的房间，但他怎么会在这里？

        这时，他转头看见了拿着书一动不动的我，感受到视线的我一抬头，与空面面相觑。

        坐在一旁的我连忙递给他一杯温水，等他喝完后，才扔出一句话：“空，你睡了三天，要不是斑说这不是幻术，而是一种秘术，我真是急死了，你现在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不知道，但是我好像一直在做梦，梦境是可以遗忘的记忆。”空回过神来，知道是我带他回来的，揉了揉发疼的眼角，抿着干裂的嘴，“很抱歉，瞬，留你一个人。”

        在空正严肃的时候，我笑着说：“因为是空，所以没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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