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王靖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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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轿上,王二衣袍下的手臂已是鲜血淋漓,殷离小心地捋起他衣袖,被眼前的血腥景象吓了一大跳。
她听过传言中那关二爷刮骨疗伤,面色不改分毫,现下看了王二这模样,她是真相信了有这样的神人在。
她轻声问道:“是不是很疼?”
王二用那衣袖遮了手,轻声说道:“不过是皮外伤,无碍。”
殷离目瞪口呆:“这手都给打成筛子了,还皮外伤呢?”
她甚至要怀疑这王二究竟是不是正常人,到底有没有痛觉。
王二这时候还不忘作出一副轻松的神态,说道:“不过是普通至极的连环钉,权当挠痒痒了。”
殷离看他这样毫不在乎的态度,心里边就有一股无端的怒意,她故意在他那手臂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王二就被疼地嗷嗷叫:“你这人懂不懂怜香惜玉啊,我现在是伤员!”
殷离盯着他,说道:“你也知道疼啊,我就知道,你一走肯定没好事,要是我不去寻你,你明日就等着吃牢饭吧!”
王二闭了双眸,声音中带了些虚弱的意味,他说道:“这一回是着了他的道,没想到时隔十多年,王靖弛的书房还有这样严密的机关。”
殷离越想越气,说道:“你凡事都不与我商量,是嫌我累赘会拖累了你么?现在只是伤了手臂,下次再是缺条胳膊断条腿的,最好命都葬在里边!看谁还管你!”
王二轻笑道:“你不会的,你舍不得。”
殷离怒了,狠狠剜了他一眼,又听见他说道:“你舍不得那欠你的银钱。”
殷离被他逗得也忍不住笑出声,轿子坐到西山脚下,就要渡船过去。
殷离也不再假装,轻挽了他手臂下车,二人到那庄府的专用渡船上,她捧了一手水,到舱内细细地清洗王二手上的血迹,那伤口已深入臂内,几乎入骨。
却说那宴会上宝儿见殷离迟迟不来,王二也不知所踪,心内焦急,出了大厅便左右去寻。
那管事的告诉她殷离许是迷了路,又派了三两个小厮去寻,庄图南这厢也发现殷离座上迟迟无人,连那王二也不知所踪,心下担忧,出门来唤宝儿。
宝儿慌乱间只说殷离外出醒酒,却不知往哪处去了,又是一会儿功夫,有小厮来报,说是王二带着殷离回府了。
他二人还是半信半疑,就瞧见赵烨入内,对庄图南说道:“方才见殷小姐醉了酒,难受的利害,王二公子带着她回府上了。”
庄图南听了担忧地很,骂那宝儿道:“怎么让她喝了这么多酒,你们这些下人也不看住了!”
宝儿面上委屈,只说道:“我瞧着小姐也没吃多少酒,以为无大碍的……”
庄图南见二人是回了府上,才放下心来。
这将军府内几个小厮发现了西屋处原来王靖弛的院落出了异常,忙一众人等擒了火把巡查,到那书房内时却只瞧见一扇未关的窗户,地上还有隐隐血迹。
那管事的禀告给王元清后,就见他双眉紧蹙,趁着酒宴正酣时往这事发之处来了,他发现那连环钉的机关已触发,内心更是沉重了几分。
这连环钉的机关被他设置了三处,一处于书架之处,一处则是墙上书画的卷轴处,还有一处则是在那窗沿上,以琴弦作牵动,所射出的铁钉都将直击心脏部位,一击毙命,而这间书房内并未藏匿王靖弛生前曾经手的系列卷宗,也故意造成仅有一个伙夫看管的假象,这贼人躲过了前两处,意外遭了第三处的机关,只是看这点点血迹,想来这人身手不凡,竟能够躲过这致命一击。
对来人的意图也摸清了几分,他以指腹沾了一点地上的血渍,沉声道:“该来的终归会来。”
殷离与王二二人回到庄府后,她在房内找到上次受伤后庄图南带来的膏药,就去了王二的处所,那常服侍他的小厮却道:“小姐,二爷正在休憩,吩咐下了夜间不见人的。”
殷离看那窗内分明还点着烛火,便说道:“他灯都点着,休息什么啊!你让开,我就跟他说两句话。”
“小姐,这……不妥吧……”
殷离说道:“你还怕我把他吃了不成?我待一会儿,马上走,你起开!”
说着就要推攘那小厮,这会就听见里边传来一个沉稳的声音:“让她进来。”
殷离面上一喜,对那小厮说道:“你看吧,你们二爷就是嘴上做派,心里还是想我去的!”
她长驱直入,就瞧见王二正坐于椅上,换了一身寢服的装束。
桌案上是一盆热水,和浸满了鲜血的手巾,上放一把匕首和几枚铁钉。
王二看见殷离入了内,那衣袍已然放下遮住了手上的伤口,问到:“怎么这时候来了,我正要睡下。”
殷离坐在他身旁,就硬执了他那受伤的手,拉开袖袍一看,就看见四个黑窟窿一样的伤口,血虽已止住了,那伤势仍令人触目惊心。
王二却想抽回手,被殷离狠狠地按住了,她以威胁的眼神示意道:“你若还想要这右手,就乖乖地别动!”
王二拗不过她,只好乖乖就范,睫毛下的眼瞳是卸下了所有防备的小兽物的模样。
殷离从腰间取出庄图南给的药物,轻轻地将那药粉撒于王二伤口处,那刺激性的感觉另王二抽了一口冷气。
殷离轻轻地吹了几口气,一边说:“庄图南给的这药是真有奇效,那日被打后,我第二日起来竟一点不觉痛楚,你伤口虽深,也能缓解一些皮肉之痛。”
她说罢又小心地为他绑上绷带,王二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样子,一缕发丝胡闹地垂下。
他嫌这恼人的发挡住她清颤的睫毛,伸手将那缕发丝抿入她耳后,他等她发问,殷离却一句不问他为何夜探王靖弛处所,他看着殷离认真包扎的行动,说道:“王靖弛,或许能助我找到想要的东西。”
她感到惊讶,问到:“他不是十四年前,就去世了么?”
王二说道:“他的死或许是另有其因,你要知道,当年沈家被冠以私通敌国之罪诛灭全族后,因世家关系交好,王家也被几度抽检,只不过都是一无所获,我今日入王靖弛书房,处处是机关,想来是王元清为防范而设,现在回想起来,那书房不过是一个幌子,我才是那送上门的猎物。”
殷离问道:“王元清是想要揪出像你这样探寻沈家灭族真相的人么?”
王二说道:“他是下了死手,招招毙命,想必不是揪出我,而是一应欲探寻当年之事的人员都格杀勿论。”
殷离这会像发现新大陆一般,又追着问道:“王靖弛的死,有疑义么?”
王二说道:“庄图南、沈知节以及王靖弛三人关系匪浅,十四年前,赵宇即位,这两个将臣竟无一幸免,一个是株连九族,一个则是尸骨寒于异境,我总觉得,这两人的死,是有关联的。”
殷离却有些摸不着头脑,轻声问道:“你是说,当今圣上,也曾怀疑王家与沈家共罪?可这两大世家历届随先帝南征北战,保疆卫国,战功煊赫,大宋的江山正是借他们的手打下的,根本无可能共犯叛节谋逆之罪!”
王二说道:“传言先帝在位时,爱其嫡长子赵衍,正是当今驻守江陵的南怀王,只是逝世之前所遗的诏书中册立的是当今圣上赵宇,先帝缠绵病榻之际,皇宫无一人可以入内,对外宣称陛下病入膏肓,药石无用,只传唤过两位大臣,一个是骠骑将军沈知节,一个则是天师庄图南,赵宇即位后,沈知节曾屡次上奏,坚决反对赵宇称帝,他的下场你也知道了,沈家被冠以私通敌国之罪,满门抄斩。”
殷离身上起了一点鸡皮疙瘩,她仔细梳理着他的那些话,说道:“先帝逝世之前,曾召见沈知节与庄图南,他很有可能,向这两人透露了立储的秘密?我知道历代的一些帝王,会将立储的诏书装于匣内,藏匿于某一秘密之处,又或是将诏书随身携带,以备不虞,赵宇能灭沈家满门,又抄检王家,想必是怀疑这两家私藏了真诏书?”
王二神情越来越凝重,说道:“沈知节没有真诏书,否则也不会沦落到满门抄斩的地步,王家几经搜刮,即便是有,势必也不会将其置于府内……只不过,赵宇竟从未搜检过这庄府。”
又或许,庄图南早已受害,如今的这个,只是老皇帝派在庄府的一个眼线……一个假庄图南……
只不过,现在的殷离,坚定地相信着,这庄图南就是她的至亲,他所做所言,不是巧言令色,不是虚以委蛇,而是一个父亲对自己的至亲骨肉的作为。
她的面容趁着烛光的火势被烘地有些发热。
王二看她出神,便倒了一杯茶给她,殷离本来不想多问,现下方才发现原来这王家与沈家还有如此纠葛,只是王二这厮还是一如既往,半点不曾透露他身份。
她看着王二正在喝茶的模样,便有感而发地问道:“王二,你知道你身上什么地方最硬吗?”
王二这厢听罢是一口喷出那茶水,一脸震惊地转过来看向她,随后视线落到自己身上那敞露出一点的胸膛,便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他手指着殷离,口中的话已经连不成一句:“你……你……你流氓!”
殷离是百思不得其解,王二又是双手交叉报胸,遮挡住胸膛,说道:“你想对我做什么!”
殷离是大为困惑,自己又说错什么了,她手指了指自己,说道:“我……我说什么了我就流氓了?!”
王二这边是红了脸,指着她,又是一副被□□的模样,说道:“你……你用言语戏弄我。”
“啊?!”殷离想起自己方才问的那句话,又是百般迷惑,于是说道:“我说你嘴硬啊!”
王二已经站起来手指着她要讨伐她无耻的行径,骂她轻浮,刚要说出口时听到她这样说,便说道:“嘴……嘴硬?”
殷离一副你是耳朵聋了么的表情,说道:“对啊!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王二方才面色缓和下来,现下是满脸通红,又揪紧了自己的衣襟,清了两下嗓子,故作镇定地说道:“下次不要说这样含义不明的话了。”
殷离赶紧追问道:“你以为是什么?”
为什么要骂她是流氓!她连摸都没摸着,只是调侃了他死鸭子嘴硬,就被骂作是流氓了?!这波也太亏了!
“你说呀!我怎么就流氓了?!”
王二这厢是恼羞成怒,看她又是一脸要问到底的模样,怒从心起,于是抓着她的手臂,一脚踹开门,随着一声暴戾的“滚”,她被丢出了门外。
没过一阵子,那庄图南一行人便回了府上,庄图南落脚后就往春醪居去探视了殷离,就瞧见她在塌上已沉沉睡去,备下了醒酒药便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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