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遇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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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二已连着几天都不见人影,问他小厮,小厮愁眉苦脸道自己也母鸡,问老徐,老徐说王二他管不着,问……好像也没人可问了。
她每晚开着窗开着门,这家伙居然也不现身,她想,难道是这家伙良心发现自己的老赖行径羞于见她了?还是偷了府中银钱连夜跑路了?
她只好每日去庄图南处读书看经,下棋弹琴。
对她来说,读书写字不是难处,殷眉在世时她可没少挨打,只是难在作画弹琴上,她家穷,哪里买的了琴与好墨,还不是一一从头教起。
庄图南请了襄阳城最好的琴师和画师,她资质又差,更兼多动,教导出来的结果也是喑哑难听的乐声和难以名状的水墨画。
这日方才练习完,夜间就往庄图南寝处汇报进度,那庄图南摆开棋局,邀她来下棋,他正落下一个黑子,说道:“前些日子,你倒是跟我说想让王二去国子监。”
殷离听了,点了点头,庄图南又说:“我看你最近都不曾提起,怎么,你二人吵嘴了?”
殷离听罢,心道你咋值道地这么清楚捏?她二人最近都未见面,看来庄图南对她的日常起居是了如指掌,只回答道:“王二说不想去的,他近日身上不好,一直闭门谢客。”
那庄图南却说:“哦?他不想去?我却有意让他去。”言罢又是落下一子,堵了殷离一条致胜之策的去路。
殷离抬了眼,就看见庄图南面带浅笑,说道:“前几日我与他交谈,这孩儿资质尚好,很可磨练,我打算收他为徒,你看如何?”
殷离听了,却是满腹狐疑,她不知庄图南这般转变是为何,便问道:“爹爹不是不喜欢他么?怎么这会子又要收他作徒了?”
庄图南听了,笑道:“爱才之心,人皆有之,且英雄从不问出处,我还打算委托他一些府中事物,垂老之年,须早作打算呀。”
殷离却是一头雾水,不知道这俩人又是在打什么太极拳。是夜回了房,也不见王二来,她在房里熄了灯,就从后窗中翻了出去,一路走偏幽小径来王二处。
屋内熄了灯,门窗紧闭,她敲了敲那门,屋内却没有人回应,又小声叫了几句,没了法子,只好转身步行回去。
步至一处屋檐外,就听见屋内有物件掉落的声音,殷离看那屋黑着灯,心里不禁打着鼓一样地害怕起来,她猫了腰,放轻了脚步走到门前,手上就摸出了王二给的那柄象牙刀。
她凝神侧听,隐约听见里边有衣物摩擦的琐碎声音,就听一声门响,自己就被一双手捞了进去。
殷离只感受到是男子的粗壮手臂,一只手捂了她口鼻,另一只手擒了她的两手,将她牢牢锁住,殷离吃痛,使劲了全身力气,反手将那匕首用力刺入这男子手上,他一时吃了痛,放了她一只手,殷离趁势又持那匕首往后猛刺,结果力气敌不过那人。
那男子猛踹她一脚在小腿上,她痛得跪下身去,那男子就在她身后压着她腿,在身后锁住她手,那捂着她口鼻的手瞬间紧摄住她的脖颈,殷离疼得满头是汗,下意识地抛了匕首,双手抓了他手肘,指甲紧紧嵌入他皮肉里。
她要是能说话,口里蹦出的,绝对是好汉饶命。
却听见那男子问道:“你是谁?”
这声音,就算烧成灰了她也能听出来。
正是是王二的声音,殷离感到他的环住脖子的手稍稍松驰,便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道:“王……二……”
可他似乎是并未听见,加紧地箍住她脖颈,一点一点用力收紧,她只觉头脑缺氧,眼睛几乎要暴涨出来,那脖间的压迫是一下更重一下,她几乎能听见脖间的脉搏跳动的声音,眼睛里已经无法控制地盈满泪水,她用手指紧紧扣住他的双手,但感觉那条铁臂是一点都没有反应。
庄图南,我若杀了她,你会不会发疯?
你也该尝尝失去至亲的滋味。
殷离在以为自己要小命呜呼了之后,那人才松开了紧紧钳制住自己的手。
她蹲在地上,剧烈猛咳,几乎是在干呕,王二轻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殷离好容易缓过来,说道:“我这条小命差点交代在你手上了,王二,你就是这样报恩的么?”
王二半跪在她面前,这会子似是真心带了歉意,声音软了几分:“对不住,我发誓,我真的不知道是你。”
殷离休整好后,揉揉自己酸痛的肩膀,问他道:“你三更半夜的,在这儿做什么?可是偷到什么宝贝了?”
王二回答道:“我是看这处院落几近荒废,夜间来此一探,看有没有线索,没想到捉到你这只耗子精。”刚说罢,反来问她道:“你这鬼鬼祟祟的样子,又是来做什么?”
殷离便老实回答道:“我正打算去寻你谈话,只是你不在房中,碰巧路过就被你抓进来了,挨了一顿好打。”
他又似乎掏出什么东西来,殷离正要询问他举动,就感觉到他手指沾着冰凉黏腻的液体抹上她脖颈处,她正要打了那手,却被他另一只手抓住,听见他轻声说道:“别动,我在给你上药。”
好嘛,这行径,可不就是打人家一顿再给他医药费么,她真是个冤大头。
殷离听罢,就由着他涂抹,他的手法十分轻柔,揉捏着她颈上的痛处,指腹画着圈来回打磨,殷离感受到他的鼻息若有若无地喷吐在她耳边,面上有些红热,感觉有点怪怪的,不由得说道:“要不还是我自己来吧。”
王二不回答,这态度就带了不容反对的口吻,殷离思想道,我手没受伤,为啥不让我自己来?
她只好岔开话题,问道:“找到什么了吗?”
王二起了身,来至一张桌案前,对她轻声说道:“你来看这个。”
殷离走到那桌子旁边,黑夜里什么都看不见,她忍不住说道:“你是觉得,我同那猫王鸟一般,能夜里视物么?”
刚吐槽完,就看见王二拿出了一块发着绿光的绿石,莹莹绿光小幅度地照亮了桌案上的物件,殷离看到这绿石,眼睛都亮了,“这……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夜明珠?!”
王二解释道:“是夜光玉,秦王之夜光璧,炎帝、神农之夜矿,都由此玉构成,传言夜明珠能令人夜中如秉烛行走,光亮一室,此玉虽小,莹火之光,倒也能派上用场。”
她情不自禁地要抚上那夜光玉,那手却被王二一掌打落。
他沉声说道:“看这案上。”
殷离往那案上看去,正是几幅山水画,她又左翻右翻,也没什么特异之处,便问道:“这几幅都是山水画,有什么奇怪的么?”
王二便指了那画上所题的字,殷离低了头,贴在那画近处看了,不过是几句款识,上面写着因友人索图,于是欣然作画而赠,落笔处的名字是“某友”,还有一幅则是简单的墨竹图,看起来落笔很是生涩,那款识上的落笔处写的是“王靖驰”。
她说道:“这想必是此院落主人索画于人,这作画的人似是他的友人。”
王二却沉了声音,说道:“作此画的人,是骠骑将军沈知节。”
殷离不禁惊呼出声,说道:“你说的是那获罪后全族被诛灭的沈家?”
王二说道:“正是。此画若是单看,察觉不出异常,然而这字迹却是出自沈知节之手笔。自沈知节落狱后,与其相关一应人等都因之连坐入狱,可这庄府,却将此画大大方方地悬挂于此处,既是沈知节所赠,庄图南如何不藏匿此画?他是有十足的把握,自信于此画不会被抽检到么?”
殷离却反问他:“你如何能肯定这字出自沈知节之手?”
王二答道:“沈知节是当朝难得的文武兼备的武臣,我家中有几幅他的字画,但凡是经他手的题字,都要临摹许多遍,这字迹,我是再熟悉不过了。”
沈知节既是罪臣,你怎么拿的到他的字画?苍白的理由,俺不信。
殷离看了他半晌,说道:“他如果不是你爹,这话可很难圆场。”
他说道:“我仰慕他,不行么?”
行行行,不说是吧,总有一天撬开你的嘴。
殷离绕开这个话题,便说道:“不过,此院落几经荒废,许是庄图南他早忘了有字画这回事。”
王二将那画一幅幅挂回墙上,又说道:“这院落,是庄图南以前的书房,庄向榆逝世后,他便移址到庄向榆寝处附近了。”
殷离说道:“所以,你是在怀疑,现在的这个庄图南并非以前的庄图南,他不是忘记了,而是根本不知道这画是沈知节送的。”
王二正摆好了那画,说道:“不是怀疑,而是肯定。”
殷离却叹了口气,说道:“这庄图南虽可疑,但他却无意害我……甚至……是出自真心地把我认作女儿看待……他与我父亲,想必是很好的关系……”
王二听到此处,便说道:“他自然是在利用你,你是庄图南的亲生女儿,这个假庄图南是要从你身上得到有用的讯息。”
她沉默不语半晌,又想到今天的事,忙问王二:“那庄图南与我说,他想收你为徒,你知道么?”
王二点了点头,说道:“确有此事。前日我夜里潜入他书房,差点被老徐发现了。昨日他唤我去他书房,陪他下了一局棋,又夸我天资聪颖,想收我为徒,我是答应了。”
殷离惊呼:“你怎么不提前跟我商量?”
这么刺激的事情,她怎么能错过呢?
王二看了看她,说道:“自你我二人来这庄府第一天起,他就有意阻断我们的联系,想必早已在暗查我身份,我只是不知,那老徐功力也如此深厚,若我被发现,也只是我一人担责,他虽对你有所怀疑,不至于定罪,你尚可保全,若你知晓事情首尾,如何能与他安然谈笑?”
殷离听了,心里倒有些不快活,王二这些日子,总是独来独往,有什么计划打算也不与她商议,倒显得自己是个拖油瓶,怕连累了他的。
她话语间有些不满,说道:“那如今你成了他徒弟,这可不是请君入瓮了?”
王二笑道:“好啊,我们两个瓮中鳖不如坐吃山空,把这庄府挥霍个底朝天,看到时他如何反应。”
殷离却被他逗笑了,反应过来又骂道:“你才是鳖,你骂自己可不要把我带上!”
王二收了调笑的语态,认真道:“不过,此人隐藏颇深,是善恶莫测,真假难辨,你还是要千万提防他。”殷离听着,老老实实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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