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吴先生的自述

于是林义他们来到了，死者的表哥吴先生的房间也就是西次间。

        走进吴先生的房间里，便看到床上躺着一个人，身上盖着一层单被，只露出他的面部，头底下垫着两个很高的枕头。那人的年龄也在四十五六岁的光景，皮肤虽然焦黄，但并不怎么消瘦。

        靠床处也有一只红木镜台，不过做工粗劣。桌上放着两瓶汽水，和两只玻璃杯旁。病人枕边有几张报纸和几本书，还有一把折扇。这时阿毛已回到了，西次间继续陪伴着吴先生。

        吴先生见林义他们进来了，便发出一种很微弱的声音，和他们打招呼。

        “抱歉各位警官你们先坐，我身体不放便，所以就不起身招呼你们了。”

        林义几人各自找地方做下后，林义首先问道：“案发时，你离现场最近有发现什么异常吗？”

        吴先生露出惊恐的语气说：“唉，警官，昨天晚上的事情实在太可怕了，我觉得这个地方已经不能再住人了！等我表弟的事情结束后，无论如何，我都要搬出去！”

        雷警官轻声安抚他说：“这种事当然很可怕，更何况你又在病中。昨天晚上你看见什么了吗？”

        吴先生困难的摇了摇头说：“我没有看见什么，我只听见了什么声音。如果我看见了什么，估计我也活不成了！”

        林义也轻声的说：“既然如此，你就把昨天晚上听见了什么，说给我们听听？”

        吴先生定了定神开始说：“昨天晚上我睡的时候，约在十点钟左右。因为天气炎热，房间里的窗户完全开着。因此有些蚊虫叮咬，我睡得很不踏实。朦胧间我仿佛听见了哎呦一声，便将我突然惊醒。我正感到奇怪，但也没多想，觉得自己幻听了。可是这哎呦的声音连续发生。我感觉这好像是我表弟的声音，声音不很大，但很慌张使我也惊恐异常。警官，你大概不知道吧！几天前，我表弟也曾发现过一件怪事。有一个白色的怪物，竟然跑到我表弟卧室里去了！”

        吴先生说到这里，声音颤抖的厉害，一双眼睛也张的浑圆，显示着他心中的恐惧。

        林义继续安抚道：“吴先生，你冷静一下。白衣怪物的事，你表弟已经跟我说过了。经过勘察，绝对没有怪物，肯定是人为的。”

        吴先生听后冷静了些，他对着林义说：“但愿如此，那个人是谁警官你可知道？”

        林义轻声说：“这就是我们目前要侦查的问题。你现在把你昨晚上听见哎呦声之后的事情告诉我们。”

        吴先生点头继续说：“昨天晚上，我听见表弟的惊呼声后，便以为那个怪物又重新出现了，所以我吓得喉咙跟哑了似的发不出声了。接着我又听见椅子的倾到声，和听见砰的一声，仿佛有一个人跌倒在地板上。我那时只能惊慌的用被子捂住头发抖。过了一会，外面突然安静了下来，这一静使我更害怕了。我料想已经出了事情，便冒着险呼叫明义，可始终没有回应。于是我用尽力气，想唤醒楼下的人，可我始终提不高声音。过了许久，管家和海峰才赶上楼来。他们告诉我明义已经死在了卧室中。我越来越害怕，便让他们叫一个人上来陪我。不然，我一个人躺在这里，都快要吓死了！”

        吴先生的话停了，他闭着眼睛，不主的颤抖，神情显得非常惊慌，比之前进来的时候看见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乔琳对林义低声的问道：“他听见了的动静，表示死者和凶手有过争扎是吗？”

        林义没有说话但点了点头，他见吴先生重新张开了眼，便又轻声的问。

        “吴先生，我还有一个问题。昨天晚上你听见声音的时候，房间是否开着灯？”

        吴先生摇了摇头道：“不，我平日总是熄了灯睡的，那时候当然不敢开灯！”

        林义接着问：“你可看见唐先生卧室里的灯是不是亮着？”

        吴先生答：“那时候我的房门关着，他卧室的灯应该是亮着的，因为我从门缝里看见光了。”

        林义摸了摸下巴又问：“你说你昨天睡得很不好，那么当呼声发生以前，你可曾听过别的声响？”

        吴先生肯定的说：“没有，我虽然睡的不好，但也不是完全醒着的。”

        林义低头想了想继续问：“如果在你醒的时候，你的表弟房里有什么声响，你听得见吗？”

        吴先生反问道：“你是说上一次碰到怪物的夜里他的呼叫声吗？＿当然听得见！”

        林接着问：“但假如有别的声音……比如有什么人在他房中谈话，或是他房中那个电铃的声音呢？”

        吴先生转移了视线，望着天花板，似乎在考虑什么。一会，他吞吐着答话说：“这个……我听不见的。”

        雷警官突然发问说：“那你知道你表弟房里那个电铃，有什么作用？”

        吴先生迟疑了一下说：“我想没有什么作用，也许只是进出方便些罢了。”

        雷警官继续问：“喔，怎么方便了？难道有什么客人进来，他是亲自去开门的吗？”

        吴先生又把视线对着天花板，缓缓答道：“那后门白天总是开着的，但夜间如果有客人来，他因着不愿劳动那两个老年人，有时自己去开，有时叫小梅去开，也就是那个辞职的保姆。”

        林义觉得吴先生的回答很牵强于是便问：“吴先生，你说你表弟夜间常有客人会从后门进？那是什么客人会从后门进呢？”

        吴先生急忙辩道：“我并没有说他时常有客人。在夜间，他是难得有客人的。”

        林义继续问：“那这些难得的客人，又是谁？”

        吴先生犹豫了一下说：“那我不是特别清楚了。”

        林义还是不怎么满意于是对雷警官开时示意，雷警官也和林义一样不满意。

        于是雷警官发出一种比较严厉的声音说：“吴先生，我想你不应该对案情有所隐瞒才对，我们这是再查案！”

        吴先生急忙答：“我说的都是实话，绝无半点隐瞒！”

        看吴先生这样，雷警官也没有办法了。只有换个问题，他对吴先生说：“那么你对于你表弟的死，有什么看法？”

        吴先生又恢复了先前那种惊恐的声调到：“我以为也许这屋中有什么怪物……”

        林义立即阻止道：“我们已经说过了，这不是怪物，一定是人为的。你觉得，什么人跟唐先生有仇恨？”

        吴先生又把视线望上了天花板，过了一会，才缓缓的说：“如果是人为，我想……我想正辉可能有些嫌疑。”说到“正辉”的时候声音放的很低。

        林义接着问：“你说唐正辉有嫌疑？有什么理由？”

        吴先生说：“这个……最近正辉想要向明义借钱去国外创业，可明义似乎有些托词。”

        林义又问：“只有这一个理由了吗？”

        吴先生又迟疑了一下说：“没有了，不过昨天正辉刚回来，就发生这样的事……”

        这时候，在房子里继续查找线索的警察有了新发现，叫雷警官过去。

        雷警官觉得实在问不出什么了，便招呼林义也走。

        最后林义几人起身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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