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再次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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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樊立夏可气死了,心里暗自骂樊陈氏愚蠢,这样只能等下一次机会了,她这堂哥对自己亲妹妹的死一点也无动于衷,当初樊画眉回村后坚决不回娘家去,出嫁的时候就已经和樊陈氏断绝来往,而樊陈氏更是寡情,得知女儿得了会传染的麻风病后竟然一次也没有上门过问,简直是不配做一个母亲!她眼里只看得到她的儿子,把堂姐当一个路人都不如,堂姐虽然不说,但是心里也是极其难过的,她知道,所以她一定要给堂姐讨一个公道不可。
机会很快就来了,樊柳昊和苗寡妇两个人等了好几天发现村里没有异样,也没有任何传言,就更加相信是夜风把他们的衣服给吹到河里飘走了,顿时久放了心,不过为了安全起见,也避免再次发生类似情况,于是两人小心的没有再选择去河边,而是去了竹林里,樊柳昊已经和苗寡妇好了好几个月了,他对这男女之事简直是欲罢不能,而且苗寡妇特别会伺候男人,所以对于樊柳昊这种没开过包的雏,他怎么可能逃得出苗寡妇的手心?而且苗寡妇自认为自己长得还不错,身段婀娜丰盈,比起那些未出阁的小姑娘可有看头有手感多了,村里好几个男人都和她有密切的交往关系,不然凭她孤儿寡母的,哪里能好好地养活一个儿子?肩不能抬手不能拎的,但是那些五大三粗的糙汉子,怎么能和白净的樊柳昊相比?樊柳昊不仅是村里第一个童生,而且长相俊美,并且樊柳昊经过她的一番调教之后,技术如今一点也不比那些汉子差,所以,她对樊柳昊还是很满意的,不过和那些找上门来的汉子也一直没断就是了,毕竟,她还要靠他们的接济呢。
这日半夜,两人又在竹林里厮混,樊陈氏这段时间对儿子有些起疑,所以等她跟着儿子一路过去,发现儿子竟然和一个女人在厮混,她顿时怒火中烧,想看看到底是哪个不要脸的女人,竟然敢打她儿子的主意,她儿子可是未来的官老爷,怎么能被这些下作的女人轻薄?当她发现那不要脸的竟然是苗寡妇的时候,她顿时朝着苗寡妇厮打过去,场面顿时喧闹起来,樊柳昊见东窗事发,不由得冷汗淋漓,慌乱的穿衣服,但是看到是自己娘,又稍微放了心。
樊陈氏不可能放过苗寡妇,但是这件事又不能闹大,否则她儿子就毁了,所以逮着苗寡妇就是一阵狂打,但是不巧的是,几个村里人正好要去凤阳城,天气太热想早点赶路进城,于是,听到打闹声就过来一看,好家伙,顿时几个人都说不出话来了,樊陈氏没想到这时候会有人来,顿时停下手,愣愣的看着那几个人,一时间竟然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那几个人一看苗寡妇衣衫不整,而樊柳昊也是一副凌乱的模样,再看樊陈氏把苗寡妇打得不成样,几个人都是成年人,哪里还有不明白的?想起之前大半夜寻找樊柳昊的事情,几个人心里顿时跟明镜儿一样。
樊陈氏反应过来后忙跪着求他们不要说出去,那几人见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说出去对自己村里名声也不好,于是也黑着脸当做他们从没来过,只要这件事到此为止不要再给村子丢脸,樊陈氏忙保证一定会看管好自己的儿子。但是人就是贱呀,特别是樊柳昊,自从和苗寡妇在一起后,他就觉得那男女滋味实在是太美妙了,他正是血气方刚的少年,自然是整日的想,整夜的想,于是没过半月,就忍不住去找了苗寡妇,樊陈氏见儿子对这男女之事太执着,只能咬牙给他找一门亲事,不出一月,就给成家了,希望能让儿子收收心,她原本是希望儿子考上秀才后再找个高门大户的人家,谁曾想竟然被苗寡妇破坏了,樊陈氏心里痛恨急了苗寡妇。
事情也的确像樊陈氏想的那样,樊柳昊成亲后没有再去找苗寡妇了,这让樊陈氏安心不少,樊柳昊的确是对这档事有着惊人的执着,不出两月,媳妇就有孕了,于是,樊陈氏就交代儿子不能再像以前一样荒唐了,不然对孕妇不好,樊柳昊只能答应了,但是没过半月,就觉得受不了了,拉着妻子想来,但是妻子严厉拒绝了,所以,樊柳昊又忍不住了,再加上,新婚妻子真的没有苗寡妇会来事儿,他更加想念苗寡妇那娴熟的技术来,于是,又和苗寡妇混到了一起。
新婚妻子终究是发现了丈夫的异样,便跟踪樊柳昊,结果发现樊柳昊竟然和村里的女人搞到一起乌烟瘴气,她顿时怒火中烧,当场就去找了里正,和里正说了这回事,里正不敢置信的跟着她,结果那两人还在打情骂俏呢!
而樊柳昊的妻子感觉自己受了侮辱,便一路还叫上了其他的人,这一下,樊柳昊和苗寡妇算是当场被抓了个正着,百口莫辩了。
苗寡妇被送回了娘家,再也不能留在樊家村,里正算是低调处理了,村民们自然也不会将这乱七八糟的事情说出去给外人听,于是,这件事就烂在了肚子里,樊柳昊这次是真的再也没脸出门见人了,但是却痛恨起坏事的妻子来,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他还没有纳妾,只是出去厮混而已,这女人竟然这么狠!于是便和新婚妻子不对付起来,成天在家里,他如今是没心思念书了,那能干嘛呢?看着坏他好事的女人,自然是怨毒了,久而久之,竟然开始动手脚了,特别是自己浑身的欲念无处排泄,下手就更狠,所以很不幸的,妻子肚子里的孩子就被打掉了。
当初樊陈氏为了让儿子不再和苗寡妇混在一起,就算是匆忙中找了姑娘,也是找了个条件不错的,毕竟樊柳昊自己就是个童生,而且长得也不错,家中条件也算是可以,更别说樊柳昊还有一个县主堂妹,因此想嫁过来的女人还是挺多的,这新媳妇就是家中的独女,在家中也算是一个小霸王,从她发现丈夫和别人厮混就能立马找来里正就能看出一二,所以,在被家暴的时候她回娘家哭诉,但是娘家人也只能劝她忍,毕竟嫁出去的女儿他们想帮也帮不了太多,只能是给樊陈氏一些警告,樊陈氏也的确劝过儿子,但是她哪里能做儿子的主?
于是,孩子没了之后,新媳妇不管三七二十一,在一个晚上用刀架在樊柳昊的脖子上,让他签了和离书,当夜就收拾东西回娘家去了,樊陈氏见事情闹得这样大,也带儿子去亲家家里赔罪,保证儿子以后会善待媳妇,那媳妇娘家人为了女儿的后半生本来想妥协,谁知那媳妇打死不肯,还说老死不相往来,她就算是孤独终老削发为尼也不会和一个衣冠禽兽一起生活,所以,最后樊陈氏和樊柳昊自然是黑着脸回家的,而樊柳昊的名声,终于是彻底的臭了,再也没有女子愿意嫁给他。
腊月的时候,朝廷的人送来了樊立夏的供奉,竟然有五千多两银子,这真的是飞来的横财了,这凤阳城竟然这么富庶,而豆腐店,也已经发展到了三十家,一整年的总利润,竟然有一万多两,这下樊立夏算是在家数着银子过活了,而樊初荷的成衣店,也红红火火,凤阳城里的千金小姐们会买衣服送给远在其他地方的闺中密友,所以,成衣店的名气也扩散出去了,如今,樊初荷也只是接一些特殊的订单,其余的,都是选了一些优秀的绣娘制作,她最后会过目再出售,也摇身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富婆,当然,比起樊立夏,她还只是个小富婆而已。
生活已经尘埃落定,过年的时候,樊立夏和家人商量要出门游历,她没敢说是去赵国,就怕他们担心,而樊大山夫妻真以为她是要出门游玩,便同意了,樊柳元心思比较细腻,饭后找到了樊立夏,问:“你是不是要去赵国?”
樊立夏不好意思的笑笑,心里有点虚:“大哥,你怎么这么聪明呢?”他不会要阻拦吧?
“我记得你之前说过,想弄更多的菜,但是你要知道,赵国有多危险?我不放心你去。”樊柳元认真的道,他的确是担忧,但是他并不会阻拦妹妹的打算。
樊柳元不想让樊立夏去涉险,樊立夏能想象,但是,这件事,非去不可:“大哥,如今我们家已经不缺钱了,我最开始只是想让家里过得好一点,如今,我们是有钱了,但是我真的不想忘了自己的初衷,我的确一直都想去赵国,不管是去弄菜种也好,还是真的体验生活,我真的不想呆在家里数着钱过日子,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樊柳元见她坚定,最后只能摇头:“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万事量力而行,切不可鲁莽,外面如何凶险,我们不得而知。”
樊立夏顿时高兴地扑到樊柳元怀里,响亮的在樊柳元脸上吧唧一口:“谢谢大哥,你还不知道我吗,我的身手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我会带着雪儿和秋儿去,不会有事的,明知道有危险我还去我又不是傻瓜,我会见机行事的。”
樊柳元被她的调皮弄得直摇头,眉目间尽是宠溺的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啊!”
樊立夏将自己的安排和张掌柜说明,他们的合同已经到期,樊立夏也没有自己开一家饭店的打算,所以决定回来后再和聚客楼合作,毕竟聚客楼如今发展的势头也很猛,已经开了好多家分店,她的分红已经是很可观的一笔数目,张掌柜表示重新签合同,她提供的那些菜式的分红,还照样给她,至于提供菜品,如果以后有新的菜品,自然是好,没有也无所谓了,聚客楼的东家是这样吩咐的,说这些是樊立夏该拿的,樊立夏自然是十分感动,没想到那个从未见面的东家竟然如此好脾性,只不过神龙不见首也不见尾罢了。
家里已经安定下来,樊立夏很快就带着两个婢女离开家门,一路上真的是游山玩水了,先是去看了一些豆腐分店,针对性提了些建议,然后又一路吃喝朝着赵国出发,走走玩玩,到赵国的时候,已经是十月了,本来只要三个月的车程,他们愣是走了大半年,赵国的风土人情,穿着和元国并没有太大的出入,毕竟,这赵国和元国,原本就是一家人。
三人到了赵国的都城,先是大吃特吃了一顿,这里有元国所没有的食材,吃得樊立夏等人心满意足,她还偷偷地去人家酒馆的后厨看过,那些食材都是被处理过的,根本就无法种植,她暗骂这国君的无耻和谨慎,一面买了一个二进的院子,前面开个杂货铺,后面就是他们自己休息的地方,不能白白的待着,还不知道要呆多久,光往外花钱不挣点钱那可不行,而且也可以掩人耳目,所以两个丫头在店铺里打理,樊立夏自己去把那三个大户都打听清楚了。
那三个大户分别是熊家,马家,岳家,而且都在京都里居住,她夜里偷偷地去过,想去偷种子,但是却悲剧的发现这三个大户的家里,家兵简直是多如牛毛,覆盖式的在值班,根本就没有下手的可能,所以她打消了偷这个念头,也不知道上一次方霖偷种子是花了多大的代价,想到方霖,她想到了他们已经好久没见面了,这个人,已经两年没有回家过年了,也不知道今年会不会回去过年,不过就算回去,他们也碰不了面了。
她始终觉得方霖出门并不是他所说的单纯的游山玩水,谁会出门游玩两年不回家的?而且,方老爷子也是从来神出鬼没,她见过方老爷子,也不过两面而已,是个看起来刚正的男人,但是方霖不说,她也不会去问,毕竟他们也只是朋友而已,谁还没有个秘密呢?他不说,必然是有自己的考量,他们虽然有了生死之交,但是樊立夏也不会去私自窥探,那是一种尊重,他们是朋友,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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