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彻底决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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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刘氏一听大儿子的话,不由得愣了,是啊,这时候要是……
“这下,你们不分,我也要分了,我真是到今天才看清你们的嘴脸,早知道你们是这样的嘴脸,我就算将银子拿去买包子喂狗,也不去养一个狼心狗肺的白眼狼!今日这家,不分也得分,咳咳咳,柳元,去帮我请里正……”樊大河显然是异常的激动,半真半假的表演,让大家看的异常过瘾。
樊柳昊听了这话,脸色变得青一阵白一阵,只觉得臊得慌,但是他还是继续选择装聋作哑,心里暗想日后妹妹嫁人后,拿回银子还给他就是了,这样他就再也没有机会讽刺自己了。
“三叔我去!”樊柳申一溜烟跑开了,快得樊刘氏都没来得及阻止!
樊刘氏对樊大河道:“这可是你要分的,你要是敢多说一句,我一块土都不会分给你!”
“呵呵……”樊大河冷笑着,再也不愿意和她说话了,只是看着自己的爹:“爹,谢谢你了。”
樊老头子见自己在这个家里根本就没有说话的地位,不由得在一边点了一杆旱烟抽了起来,自己真是娶了一个怎样的女人啊。
“虎毒还不食子,刘氏,我今日才看清你的嘴脸,一样都是从你肚子里爬出来的,你竟然偏心到了这个地步,以后你就跟着你的大儿子过吧,我去照顾大河,我去养他!”樊老头子低沉的说着,然后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小儿子,樊大河感动的哭出声来。
“好啊,反正你也好吃懒做,正好一起滚出去,我看你一个火都不会烧的人怎么生活。”樊刘氏一点也没被威胁,反而冷哼着这么说。
“爹,你这样不是打我的脸吗?”樊大树黑着脸,有些不悦的看着樊老头子说。
樊老头子冷哼一声:“作为兄长,你从来都没有做出一个兄长该做的事,等着吧,你们迟早有一天会得到教训!”
樊大树见他爹如此固执,虽然是有些理亏,但是要是养了一个废人在家里,要照顾吃喝拉撒,还要吃药,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穷人最怕的就是生病,他这样做,也是想让家里的钱财都用在培养儿子上,他并不觉得他有做错,以后儿子考上了,就是光宗耀祖的事情,他爹怎么能如此的不为大局着想呢!
不多久,里正被请来了,询问把他叫过来做什么,樊立夏当即飞快的将事情说了一遍,不管樊刘氏脸色多么的黑,里正听完也黑了脸,看着樊刘氏有些愤怒:“樊刘氏,你这样做不地道吧?大河为你们这个家至今未娶,如今积劳成疾你这样对他,你不怕人戳断你脊梁骨吗?”
樊刘氏狠狠地瞪了樊立夏一眼,樊立夏却得意的昂着下巴,气得樊刘氏牙痒痒:“你这个小贱蹄子,果然是有什么样的娘就有什么样的女儿,我这个家都被你们给败坏了!”
她完全将这一切的过错怪在了樊立夏他们家头上,要不是樊石氏,她的儿子怎么会要求分家?要是二儿子没有分家出去,也不至于小儿子年纪轻轻就为了养家得了痨病,就更不会又今天这个她要被里正指着鼻子的局面,所以,这一切都是樊石氏那个贱人害的,她恨不得上去抽樊石氏两巴掌。
樊大山一听樊刘氏骂自己的女儿和妻子,当下不乐意了:“娘,你说这话可要讲良心,你也是一个女人,怎么能这么为难自己的媳妇?你曾经也是别人的媳妇啊!”
就是因为曾经她也是从媳妇熬成婆,所以樊刘氏更觉得樊石氏简直就是小题大做,谁家的媳妇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就是她石翠儿矫情!还以为是什么千金大小姐吗!
“我呸,我没有你这个被女人迷得晕头转向的儿子,今天就把你们都分出去,等日后我昊儿功成名就,你们也不要来巴结我们!”樊刘氏怒道。
“好好好,我还怕你们来巴结我们家呢,我们家现在不缺钱,家里也不缺会读书的男孩子,既然这样,就断绝来往好了!”樊立夏被气得反而笑了。
“谁稀罕,反正你们发财了也没来照顾我,今日就在这做个了断!”
里正见着樊刘氏已经疯了,当下就道:“好,分,这个家,今天一定要分得干干净净!”
他真的不知道这个樊刘氏是撞了哪门子邪,偏偏把宝压在大儿子身上,好好地二儿子不要,还要断绝来往,立夏为村里做了这么大贡献,以后肯定是要被上面赏赐的,这刘氏莫不是鬼上身了吧!
最后,樊大河就分得了两块地一块田,房屋本来就要他住樊大山他们以前的屋子的,但是被樊立夏呛了回去:“本来那几间茅草屋我没打算要了,但是那是我们家分得的,已经不是你的所有物,我就喜欢让它空在那里,谁也没权利使用!”
所以樊刘氏最后恨恨的将主屋樊大河的房间分给了樊大河,樊大河对樊大山道:“二哥,背我离开这里,我就算露宿街头,也不要呆在这恶心的家里!明日就来把我的房间推倒!”
樊大河听了二话不说就将樊大河背走,而樊老头子也跟着走,樊刘氏在后边破口大骂:“死老头子,你要是走出这个家门,以后就不要再进来!”
樊老头子被镇住了,微微顿住脚步,樊刘氏有些得意的想着樊老头子一定会回来,但是她错了,这一次,樊老头子没有像以前一样被她威胁了,樊刘氏气得在后边边哭边骂:“我嫁进来为你们家做牛做马几十年,给你们传宗接代,你就这样对待我,好,好……”
樊大河见自己的爹这一次来真的,不由得心里一阵温暖,樊立夏也没想到这个从来没有存在感的爷爷这一次会这么硬气,在心里也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哎,老大真是让我伤心啊,作为你们的大哥,只知道自己的利益,一点也不考虑兄弟,真是白疼他了。”樊老头子伤感的说着,樊刘氏一向偏袒老大,虽然他并不特别偏袒哪个孩子,但是作为第一个孩子,也是他最用心的,谁知道长大后竟然是这样呢。
里正也有些替樊老头子不值:“老哥啊,你这个媳妇娶得真是受罪,一个坏媳妇毁三代啊!”
樊老头子只能唉声叹气,看向自己的二儿子,表情甚是悲痛:“如今我只想把老三照顾好,其他的,我什么也不想了,让他们去折腾吧,老二,你是个好的,如今你弟弟这般,医药费怕是没着落了,爹厚着脸皮跟你借一点钱,日后我做点手工去卖了还给你。”
樊大山忙道:“爹,我们家里本就准备了你们的屋子,你们就去住着,大河的病你不用担心,我会把他治好的。”
樊大河根本就没病啊,但是他怎么能和他说呢,只能瞒着了。
樊大河也附和道:“是啊,爹,我们先暂时住在二哥家里,等我病好了,我就出去做活,到时候另外起一个房子就是了。”
樊老头子点头,也只能这样了,不过痨病,这可是治不好的病啊,他心里暗自流泪,老三还没娶媳妇如今得了这病,还不知道能活多久……
樊大山邀请里正去家里陪着樊老头子喝了几杯,樊老头子心情不好,愣是给醉倒了,里正拍拍樊大山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大山,叔知道你是个重情义的,大河的病,你可千万别像你大哥一样不管,不然他哪里还有活路。”
樊大山点头:“放心吧里正叔,我不会的,别说如今家里宽裕了,就算是以前家徒四壁,我们也会尽力帮忙的,骨肉亲情比什么都重。”
想起大哥那张嘴脸,樊大山也是颇为失望了,以前没觉得大哥这般重利,如今怎么会这样了。
里正叹着气走了,也不知道是在为什么而叹气,樊大山将樊老头子弄到床上,这才和樊大河对望一眼,松了口气:“大河,如今你打算怎么办?”
樊柳元却先问了樊大河:“三叔,你的东家,是不是姓陈?”
樊大河吃惊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的?”
樊柳元笑笑,果然如此:“那日知府大人过来,说了若是我考上童生,就推荐我去陈氏私塾,我又想起你说你的东家在延州很有名,便这么一猜。”
樊大河这才明白:“既然如此,你就好生学习吧。”他也要尽快把房子盖好,才有资本去和东家提亲。
“立夏,过了十五,我们一起去延州。”樊大河对樊立夏道,樊立夏点头。
十五很快就到了,这几天樊老头子开始做一些手工品,比如竹篮子啦,筛子啦之类的东西,他托樊立夏进城的时候带去卖,但是樊立夏哪里来那么多时间给他守在城里卖这东西?所以樊立夏给他买回来一个牛车,对樊老头子说,日后他可以用这牛车带着自己的东西去城里卖,而且还可以带几个人,收点路费什么的,毕竟走着去,很远,所以村里买不起牛车的人都选择走路去走路回,甚是辛苦,如果能坐牛车而且在能负担得起的情况下,还是有人愿意坐的,樊老头子见樊立夏想得周到,也同意了,他没想到自己一把骨头了还能出来挣钱呢。
其实樊立夏根本不介意多养一个老人,又不是养不起,但是既然他想做点什么,那她也是不会拒绝的,多运动对身体也是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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