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号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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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钟之后,沈豫北出现在两人的面前。
阮明瑜看了他一眼,黑色高领毛衣,黑色羊绒大衣,脸也黑得像锅底。阮明瑜就不明白了,她是怎么惹到他了,分分钟都能变脸生气。早上出门前他人没醒,她可是发了短信告诉去向的。
“豫北爸爸,你脸色不太好,谁惹你生气啦。”梁源也看了出来,拉拉沈豫北的手。
沈豫北吁了一口气,看向远处的山,悠悠道,“有个不解风情的木头。”
梁源啊了一声,没听明白,索性先在前面带路。阮明瑜紧跟其后,沈豫北步子大,几步就跟了上来,同她并排走。
本着少说少惹人的想法,阮明瑜一直没吭声。可她这一声不吭,落在沈豫北眼里,又不是滋味了,不想跟他做,又不愿意跟他说话,该不是...
沈豫北表情立马冷了下来,思考了将近一分钟,不管是不是真的,他都有必要提醒并且警告她,“你最好安分点,既然成了我的人,那就别想着乱搞,要是被我知道,你这辈子都别想好过。”
这都什么跟什么!
阮明瑜丢给他一个白眼,不想跟他走一块,“发什么神经!”
梁源在前面走了一截,回头看身后的两人,正像两只斗鸡一样,互不相让。梁源有些惴惴不安道,“豫北爸爸,你跟明瑜妈妈吵架了吗?别吵架,我妈就是受不了我爸跟她吵架还打人,才跟别的男人跑掉的。”
“......”
阮明瑜硬扯出了个笑,“没有的事。”
翻过山头,梁源指了指山下的某个小瓦房,开心道,“那就是我爷爷家了!”
梁源杵着拐杖欢乐的走在前头,一点也不像个残疾少年。待走近了,看见家门口站了个女人,在不停的指着老人谩骂,气恼道,“她又来欺负我爷爷!”
梁源的爷爷脑袋被磕破了,坐在地上抹眼泪,梁源的后妈还在不依不饶,叽里咕噜说出了一大段方言,单凭说话语气,就知道不会是什么好话。
梁源看他爷爷这样,气得上去就推了他后妈一把,恼道,“爷爷给你带孩子就已经不错了,他自己摔倒,关爷爷什么事!”
梁源他后妈也不是省油的灯,叫嚷道,“小残疾,要你管!”
说话间,她抬手就要扇梁源,却被阮明瑜一把捏住手腕甩了开,将梁源护在身后。论身高,阮明瑜比她高出半个头,论人手,阮明瑜朝身后看了看,还有脸色不善的沈豫北在。
阮明瑜顿时挺直了腰背,“打老人还揍孩子,信不信我报警抓你啊!”
梁源的后妈愣了下,有点摸不准对方来路。但对方有两个人,这里只有她一个,四周又没有住户,真要打起来,她一准吃亏。
梁源的后妈又骂骂咧咧了几句,这才掉头赶紧走人。
阮明瑜先把跌坐在地上的梁源爷爷扶了起来,让梁源打水给他爷爷洗洗伤口,好在伤口只是擦伤,敷点药就行。
阮明瑜起身在房屋四周找了找,最终挖了一株马齿苋,碾碎了敷在梁源爷爷的额头上。
等弄好之后,阮明瑜从瓦房里出来,找水洗手。
靠南墙的地方有个手压井,阮明瑜没有见过这东西,只是看梁源刚才在这里压出了水。阮明瑜试着压了几次,可就是没动静。
沈豫北不知从哪找了个水瓢,水瓢里有小半瓢水,全被他倒进了手压井口。
“笨蛋。”沈豫北轻斥了一声,有了引水之后,再压几次,水就流了出来。
阮明瑜就着水洗了手,有些好奇,“怎么跟熬药一样,还要引水?”
“引水是为了让压水井的水管把大气隔开,这样井水在大气压强的作用之下就能被压到地面上来。”
阮明瑜还是没弄明白,冲干净了手之后,向沈豫北道了谢。
沈豫北看她一眼,没吱声。
梁源在屋里跟他爷爷叽叽咕咕说话,他们说的都是方言,阮明瑜和沈豫北都听不懂,索性就在外面转了转。
出门就是山,入眼处就没看到几户人家,跟平原地区的聚居大不相同。但是山里的空气是其他地方比不上的,阮明瑜用力吸了几口新鲜空气。
就在这个时候,沈豫北突然道了一句,“下次我动作轻一点。”
顿了顿,他又补充一句,“做的时候。”
阮明瑜冷不丁被呛住,连咳了数声,好半响才止住咳嗽,脸色通红,“能不能别在白天提那种事...”
沈豫北从善如流接口道,“那行,晚上再提。”
挖了个坑自己跳了进去。阮明瑜不吱声了。
......
梁源给他爷爷洗了冬天的衣裳,又做好了饭之后才回镇上。他们没赶上午饭,院长要安排工作人员再做一顿,被阮明瑜拦住了,“我们随便煮点面条就行了,不用麻烦。”
现成的挂面,鸡蛋有,阮明瑜下了几碗鸡蛋面,配两碟小咸菜。
沈豫北连吃了两碗。
饭后阮明瑜把碗筷收到水槽里冲洗,梁源杵着拐杖过来要帮她洗。
阮明瑜笑道,“听院长说嘉言他们在操场上准备烧烤,你去帮帮他们。”
闻言,梁源眼睛亮亮的,从窗户看向操场,“那我过去了!”
阮明瑜冲干净了最后一个碗,擦了擦手上的水,也去操场帮他们串串。烧烤架子是福利院的,烧烤材料都是现买的,五花肉、鸡翅根还有牛羊肉都被腌渍在盆里,土豆、玉米还有红薯都被串成了串,韭菜青椒被洗干净搁在编织篮里控水。
几个烧烤架子已经被点燃,能自己动手的孩子们都围在烧烤架前,自己动手烤食物,欢声笑语不断,不能动手的只能坐在餐桌前翘首以盼,眼含羡慕。
迟嘉言把自己烤好的鸡翅根先分给坐在餐桌前的小朋友,并且逗他们,说自己是服务生,专门为他们服务。
几个孩子腼腆的笑了起来,纷纷谢过眼前这个脾气火爆的哥哥。
沈豫北在操场上绕圈,他在打电话处理事。
迟嘉言感慨道,“大哥真是的,用得着这么卖命么,最后分多少股份还不一定呢。”
“,话别乱说。”张忠说了一句。
迟嘉言哼了哼,烤好了一串五花肉,“话不乱说,那我请大哥吃肉总可以吧。”
他话音刚落,却被阮明瑜一把抓住,迟嘉言疑惑的看向她,阮明瑜硬编了个理由,“你大哥他不爱吃五花肉。”
事实上今晚所有烤出来的东西沈豫北应该都不会吃,他的病也不容许他吃这些辛辣走窜的东西。
迟嘉言撇撇嘴,“不吃拉倒,我自己吃。”
沈豫北打完了电话,向他们走过来,然后在阮明瑜身边坐下。
阮明瑜的烤红薯熟了,她把红薯放到沈豫北的盘子里,低头道,“吃点红薯垫垫肚子吧。”
沈豫北盯了阮明瑜片刻,在考虑阮明瑜话里的意思,她是个聪明女人,两人目前同睡一屋,朝夕相处,他吃药的事,或许已经被她察觉。
阮明瑜又串了两根玉米烤上。对沈豫北的审视装作不知。
这时院长突然拍了拍手,对福利院的孩子们道,“你们的豫北爸爸和明瑜妈妈明天就走了,我们把准备好的节目表演给他们看好不好?”
孩子们虽然有点羞涩,但还是齐齐点头道好。
院长以前是幼儿园教师,对排演节目这类事很在行,什么《母鸭带小鸭》、《我真的很不错》、《红星闪闪》之类的舞蹈歌曲,孩子们虽然不能像正常儿童那样手脚伶俐,甚至演的有些滑稽,但他们在努力的用表演来表达他们感激。
阮明瑜看得止不住笑,心里又有点泛酸。
沈豫北也是一直在笑,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搭在了阮明瑜肩膀上。
阮明瑜扭头揉了揉眼,然后发现迟嘉言这个熊孩子竟然在偷偷抹眼睛。
在山区的最后一个夜,阮明瑜裹着被子,一时半会睡不着,她在想这些孩子的以后,或者他们其中有些还活不到以后。
钱这是个好东西,它可以尽可能的让你做想做的事,譬如沈豫北,目前为止,阮明瑜对他的看法是复杂的,这个人似乎有着多面性,起初她无疑讨厌沈豫北这种男人,可是现在,某些地方的沈豫北又很吸引人。
阮明瑜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沈豫北从外边进来,手里端了洗漱盆,脖子上还挂了条干毛巾,带了一身寒气。
“好好的叹什么气。”
阮明瑜裹紧了身上的被子,哼了哼,“沈总把我的财路断了,我能不叹气么。”
沈豫北嗤笑了一声,像是听到什么大笑话,把洗漱盆搁在盆架上,边用干毛巾擦头边往阮明瑜床边走,“半天挣两千,就叫财路?你可真有出息。”
阮明瑜抬抬眼皮子,“对,跟沈总分分钟上万是不能比。”
“是不能比。”沈豫北呵了一声,全然接受,不过他又道,“所以说我投资,让你单开门诊,如果你有能力,那挣的比现在多,如果你没能力...”
“没能力怎样。”
沈豫北摊摊手,“没能力那就当好沈太太,挣的更多。”
真臭屁。阮明瑜闭上眼睛准备睡觉,“你关灯。”
宿舍的电灯开关在进门口,沈豫北关了灯,不大的宿舍里瞬间黑了下来,乡下不比城市,夜里就算关了灯,外面也能有光照进来。眼下真是乌漆墨黑一片。沈豫北又摸到了阮明瑜床上。
阮明瑜还没睡安稳,“你怎么又上来了啊,床太小,上你自己床上去。”
沈豫北把她往里面推了推,“就是这么对你投资人说话的?”
“我还没答应。”阮明瑜闷闷道了一句。
沈豫北心里骂了一句‘矫情的女人’,可嘴上还是道,“还没答应就是有可能答应,这事不急,你自己好好想想。”
......
第二天,院长带着福利院的孩子们送他们。迟嘉言把自己的手机号留给了梁源,“等我请你去当大厨!”
梁源重重点头,“等我成年了,就去找你!”
回程的路上,迟嘉言怕再晕车,把手递给阮明瑜,央求她再给扎两针。
五点的飞机,他们三点赶到机场。登机前,阮明瑜去了趟卫生间,她包里的手机适时响起,沈豫北拿出来看了下,来电显示是赵磊。
沈豫北没接。
过了会儿,赵磊又来了条的信息,内容是,“明瑜,能不能帮我跟沈家人传个话,我姑父姑妈决定撤诉,只要他们给三十万。”
沈豫北哼笑了一声,飞速的给他回了个信息,“我和我老公在外地,你们商量好,等我回去,可别再变卦。”
阮明瑜上卫生间回来了。
沈豫北把手机递给她,“要登机了,帮你关机。”
阮明瑜哦了一声,没多想。
......
夜里十点多,他们风尘仆仆赶到家,钟婶知道他们回来,还给他们做了顿宵夜,桌子上摆了五盘饺子,每盘里面装着不同馅。
沈豫北喊钟叔一块。
他们在楼下吃,钟婶上楼去放洗澡水,整理他们带回来的行李箱里换下的脏衣服。
阮明瑜在机场还买了些当地特产,正好拿给钟婶一份。
还有给婆婆陈淑云的,娘家的,杨冬玲和赵磊的,阮明瑜都挨个分了开。
吃完宵夜歇息了片刻,阮明瑜去衣帽间找干净衣服,等沈豫北出来她就能进去冲个澡,她刚把衣服放在洗漱间外边的储物柜上,就听见里面哐当一声,像是什么东西摔到了地上,声响不是一般的大。
阮明瑜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拍门,但里面没人应她。
开了下锁把,没拧开。阮明瑜没耽搁,赶紧下楼喊钟叔和钟婶。
等钟叔赶上来开门时,沈豫北已经摔在了地砖上,身体扭曲成一团,仰头间,脖子青筋毕现,喉中发出分辨不清的声音。
因为在洗漱时发病,此时沈豫北身无一物。置物柜上的睡袍半挂在柜上,显然沈豫北意识到自己发病前,是竭力想要穿上衣服维护最后一点尊严。
饶是见过沈豫北发病的样子,阮明瑜还是被惊到了,但比起惊吓,她第一反应还是赶紧配合钟叔把人抬到床上。
钟婶把睡袍裹在沈豫北身上,哆嗦道,“我这就打电话给冯医生。”
沈豫北仍旧在蜷缩、反张,额头上一片水光,汗珠沿着额角飞快滚落,哪怕他失去意识,口中不能言说,但在旁人看来,此时他必定是痛苦异常。
阮明瑜蓦地想起了她在哪本古籍上看过止抽搐的方法,迅速下了床,从包里取出针灸针。
钟叔似乎明白了阮明瑜要做什么,先拦住了她,“太太,还是等冯医生吧。”
阮明瑜眸光坚定,安抚他,“钟叔,你相信我,不会有事。”
钟叔犹豫之间,阮明瑜推开了钟叔挡她的手,只在沈豫北头顶和脸上取了几个穴位,迅速斜刺浅刺,并且让钟叔两手按住沈豫北双手,防止他碰到针灸针。
大约两三分钟之后,沈豫北的抽搐渐渐停止了下来,钟叔大喜,“之前阿北每次发作,至少有十五分钟,这次这么快就停止了!”
阮明瑜笑了下,把先刺的针灸针取下来,让钟叔把沈豫北的身体放平,脱了睡袍,在百会、人中、中脘、内关、太冲等穴位上或浅刺或深刺。
冯医生很快赶了过来,却见到阮明瑜正弯腰给沈豫北在行针,不觉好奇,走近了,看阮明瑜操作。
“以前就听说过针灸可以治癫痫,说实话,我始终是不大相信的。”
阮明瑜听出了冯医生话里的意思,她来这里之后,才知道这里的医生还有中医和西医之分,也或多或少听过西医质疑中医的言论。
虽然冯医生并无恶意,但阮明瑜还是要为自己的职业说句话,“冯医生,您可以不相信,但不代表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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