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青袍老者

“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

        只见两个8、9岁模样的孩童在田间小路上追逐嬉戏着，道路两旁种满了梨树，此时正直梨花盛开的时节，一眼望去白茫茫一片，这首诗便是从那个小男孩口中说出。

        “阿牛哥，你快来追我啊！”小女孩的声音清脆如铃，一脸的天真烂漫。

        “小青妹妹，等等我，等我追上你，看我饶不了你。”小男孩边跑边喊着，也是一脸的天真烂漫。

        两个孩童就这样你追我赶的嬉戏打闹着。

        也许是跑累了，小男孩四脚朝天的躺在了草地上。

        “不行了，我跑不动了。”小男孩大口喘着气。

        小女孩跑到小男孩身边，一支小手叉着腰一支小手指着躺在草地上的小男孩笑着说道：“阿牛哥，你输喽，你输喽！”

        小女孩高兴地拍着手围着小男孩跳了起来。

        小男孩也不理睬她，只管自己喘着粗气。

        突然小女孩停了下来，脸色有些慌张的指着远处说道：“阿牛哥，你看。”

        “看什么呀？”小男孩慢吞吞地做起来顺着小女孩指的方向看去。刷的一下站了起来。

        “阿牛哥，他们怎么会在这里？”小女孩声音有些颤抖。

        “别怕，小青妹妹，阿牛哥会保护你的。”小男孩的神情很坚定。

        原来是本村里经常欺负阿牛的那四个小男孩，看上去10岁左右模样。

        “阿牛阿牛，下雨不愁，人家有伞，我有黄牛。”那四个小男孩指着阿牛笑着说。

        原来有一次阿牛在田间放牛，忽然下起了大雨，阿牛为了避雨，把黄牛牵到了一棵树下，然后躲在牛的肚子下面避雨，碰巧被他们几个看到，然后他们就编了这个歌谣经常来嘲笑阿牛。他们人多势众，阿牛没少吃亏。

        “不许你们说阿牛哥！”躲在后面的小姑娘站出来大声说道。

        “我们就说了，你能把我们怎么着！”一个瘦高的小男孩一副不屑的样子，继续说道：“张阿牛，你就是一个没有爹的穷放牛娃！”

        其他三个小男孩听后哈哈大笑。

        “不许你说我爹！我爹是。。。”阿牛从记事起就未见过他爹，每当向他娘问起他爹时，他娘总是闭口不谈。阿牛一时不知该如何说他爹。

        “哈哈。。。你爹是什么？你说不出来了吧，你根本就没有爹。”一个矮胖的小男孩笑着说道。

        “我有爹，只不过是去了很远的地方，你们才没有爹呢！”阿牛说着握紧了小拳头。

        “呦呵，这是要打架啊！看来给你的教训还不够！”矮胖的小男孩边说边学着大人打架的样子挽起了袖子。

        “给他点教训！”那个瘦高模样的小男孩似乎是他们几个中的老大。说完那几个小男孩都冲了上去。

        阿牛把小青往后一推，冲了上去，也许是怒火激起，竟用力过猛，把小女孩推倒在了地上。

        阿牛和那几个小男孩扭打在一起，阿牛知道自己人单势薄大打不过他们几个，就拼命的按住那个瘦高的小男孩，专打他一个。

        “你们才没有爹呢！”阿牛使出了吃奶的劲按着那个瘦高的小男孩，任凭其他几个人怎么拳打脚踢就是不肯松手。

        小女孩坐在地上哭了起来：“你们不要打了，阿牛哥，你们不要打架了。”

        “哈哈。。。有意思，有意思。”不知什么时候有一位老者站在了他们旁边，一边笑着一边还不住的点点头。

        那小姑娘看见老者在旁边站着，赶紧起身，一手抹着眼泪一手拉住老者的衣角，“老爷爷，您快拉开他们，不要让他们打阿牛哥了。”

        老者看着拉住自己衣角的小姑娘，笑了笑，弯下腰摸了摸小女孩的头，“我看你的阿牛哥不一定打不过他们呀。”

        只见被阿牛按在身下的那个瘦高小男孩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阿牛脸上也被其他几个小男孩打的青一块紫一块，身上满是脚印，但阿牛依然死死压着那个瘦高的小男孩。

        “老爷爷，求求您了，您看阿牛哥鼻子流血了都。”小女孩带着哭腔对老者哀求道。

        也许是小姑娘打动了老者，亦或者是老者已经准备出手相救。

        “好好好。。。”说着，老者左手轻轻一挥，围着阿牛的那三个小男孩被莫名的一股力道拽起，不知怎么着就腾空向后跳出一丈远，老者右手一挥，阿牛也同样腾空向后跳出一丈远。

        小孩子打架，老者本就无心伤害任何一个孩童，只是把他们拨开罢了。

        阿牛和那三个小男孩一时摸不着头脑，被刚才的一幕吓得呆呆地站在原地不敢动弹。小女孩赶紧跑到阿牛身边，“阿牛哥，你都流血了。”小姑娘满眼泪水。

        那个瘦高的小男孩被刚才的一幕吓得目瞪口呆，赶忙爬起来向村子方向跑去，其他三个小男孩见他跑了，也都跟着跑去。

        “谢谢老爷爷。”阿牛走到老者身旁弯腰谢道。这时阿牛才看清老者的模样。

        老者身穿一件青布长袍，头发、眉毛和胡须都已尽白，眼睛却依旧如明月般明亮。

        “嗯嗯嗯。。。”老者笑着点点头，“我方才听她叫你张阿牛？”

        “是的，老爷爷。”

        “阿牛怎么能当名字呢？”老人摇了摇头。

        “俺娘说叫阿牛容易养活，还会越长越壮！”阿牛说着把袖子挽了起来。

        “哈哈。。。”老者仰天大笑，“‘阿牛’不行，我给你起个名字叫‘张天笑’，‘我自横刀向天笑，江湖莫问儿女情。’的‘天笑’如何？我刚才见你有一股不服输的劲头和勇气。”

        “好耶！好耶！阿牛哥你有名字了。”小女孩破涕为笑，又高兴地跳了起来。

        “张天笑，张天笑。。。”张阿牛自语道，“多谢老爷爷。”张阿牛弯腰谢道。

        “嗯。。。”老者笑着点点头，想不想学武功，这样你就不怕别人欺负了。”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张阿牛说着便跪在地上磕起了头。

        “不急不急。我既已决定授你武功，自然会收你为徒，只要晚上你能在这片梨花之中找到我，我便传授你武功。如何？”老者会意的笑笑。

        张阿牛向老者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片白茫茫，白天找人也许容易，可是晚上谈何容易。

        “这么大一片梨花，那怎么能找到呢？”小女孩疑惑地看着老者。

        “只要有耐心，一定可以的！”张阿牛坚定的说道。

        “老爷爷，我也可以拜你为师么，这样我就可以帮助阿牛哥了，不对，应该是天笑哥哥。”

        “只有阿牛哥保护小青妹妹，怎么会小青妹妹保护阿牛哥呢。”张阿牛笑着说道。

        “哈哈。。。你无需拜我为师，到时候自然有人收你为徒的。”老者说着转身便走，一眨眼已经在一丈以外。只剩张阿牛和小青呆呆地望着老人远去的方向。

        虽然听不懂老者在说什么，但小青一想到她的阿牛哥有名字了，还可以学武功了以后就不怕被欺负了，就又高兴地跳了起来。

        “阿牛哥有名字喽，阿牛哥就是天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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