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两个老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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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没有想到过,简简单单的一封信,会给我的心中造成这么大的恐慌。
脑子里边翻来覆去的想着老憨说的文票这两个字,好像真的听过一样。
“老憨,那个给我信的人,你是不是见过?”我艰难的看着老憨那张常年忙碌变的有点沧桑的脸。
老憨自嘲的笑了笑,“见过,没有,我没见过,如果见过的话,就活不到今天了啊。”
我打了个哆嗦,问道老憨这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说吧!我要听!
老憨转身淡淡的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
“事情还的从六几年说起,那时候,全国都处于一个疯狂的时期,小张看你的样子,应该上过学吧?”
我连忙点头说上过,上过大学呢。
“那段历史你应该知道吧?就是那段时间,我们这里来了几个知青,随着返乡潮,有的人离开了,有的人呢,留了下来。其中有个人后来在邮政局工作,但是他负责的不是什么繁荣的地方,而是我们这里,这边最落后的山区。”
说道这里,我的心中隐隐约约的猜到了什么。
立马问老憨接下来呢?
“后来有一年,山上发大水,淹了很多人家,我们的村子才迁到下边去的,原来的时候,我们村子就在这山上。那一次,死了很多人,那个送信的人也死了。当天晚上,他正好在这边,想要给一个丈夫出去打工的人家送家书。”
四周的气氛变得凝重起来,我的呼吸急促。
我咽了口唾沫,怔怔的看着老憨,突然笑了笑。
“你不是想和我说我遇到鬼了吧?”
老憨看着我,眼神中有一种可怜的神情。
“小张啊,如果我说这些都是真的呢?”
真的?真的我就……我……我张开嘴却被恐惧弥漫,怎么都讲不出来。
是啊,如果是真的,我该怎么办?
我……该怎么办!
“娘的,我就不该烂好人啊!”我痛心疾首的咒骂了起来。
老憨朦胧着眼却说不管用的,你不是不该烂好人,是你不该进山,当时听我的就这么多的事情了。
我突然有点好奇,说老憨你不是说你没有见过吗?为啥你知道的这么清楚。
老憨说这些都是村子里的老人讲的,当年出事之后,这山上的村子废弃了,后来在赈灾办的帮助下,村民在山下重新建立了村子。
“那这边……”
老憨幽幽的说,这边成了坟地,死村!
坟地!
我擦!
我一下子从地上跳了起来,左看看右看看,总觉得有好多双眼睛在盯着我呢。
“老憨,你说我听了这个故事,就忘不掉了,这里边是不是有什么说道?”
老憨没有回答我,而是站起来到了门口往外看了一眼,神情突然变得凝重起来。
“看来,今晚我们能脱身了。”
听老憨突然这么说我也顾不上问那么多了,直接站了起来,说怎么走?
结果老憨又说不忙,估计那些人还要一会儿才能上来。
“那些人?什么人?”我茫然的问了一句。
老憨说今晚又有人进山了。
我看着外边淅淅沥沥的雨,虽然比之前小了很多,但是这种天气进山,脑子抽了吗?
老憨笑了笑也没说啥,反而拉着我蹲在了墙角。
“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吗?我现在就告诉你,因为有人夜里上过这山,遇到了送信人,然后,每天晚上都会做这个梦,一直持续下去……”
我打了哆嗦,说不会吧?那你这么说,我难到也一直会做噩梦?
这种事情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
可是没想到老憨却死死的盯着我手中的信封,说我不会!
为啥?看着老憨此刻的表情,我的心中升起了不妙的感觉。
老憨叹了口气,你是最后一个,因为你手中拿到了信。
“不可能,难到别人就不会难到信?我不相信!”在恐惧的刺激下,我大声的叫嚷起来。
我不想成为最后一个,这种说出来都充满了诡异的气息。
老憨冷眼看着我,“如果你不是最后一个,我也不会跟着你上山来,被困在这里了!”
唰!
我猛然转过头来,不解的看着老憨,随即化作了一丝丝的质疑。
“你上山来不是因为担心我?”
我颓然的蹲在地上,我以为老憨突然出现,是因为担心我,上来找我了,没想到是因为得到了某种消息才出现的。
“老弟,你也别生气,我是真心不希望你出事,不然的话,当时也不会提醒你了。”
我一想也是,这下更加的迷糊了。
站起来看着问道,老憨那你给我说,你是咋知道我是最后一个的?
我自己算了下,这山上离着山下的村子,这么说也有七八里路,走的话,也要个把钟头。
我这边从拿到信到发现这边的七个大红灯笼,也就是半个多小时。
老憨是怎么半个小时走了七八里的山路的?
我心中猛然一阵冰冷,除非……老憨一直就暗中跟着我,或者说,这个老憨,并不是老憨!
嘶!我倒吸了口凉气。
老憨不是老憨?这种事情要是在平时,我绝对想都不敢想。可是此刻,却真的说不准。
从老太太的突然消失,到那个神秘的送信人,已经彻底的颠覆了我二十年的认知。
貌似,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老憨,你媳妇今晚上给你做的啥好吃的啊?”我装作随口问道。
结果老憨指着我的鼻子骂了起来,小张你糊涂了?我他娘的光棍一个,哪来的婆娘啊,要不你给我介绍一个啊。
什么?没有媳妇?
我顿时傻眼了。
我记得走之前,老张和我说过,媳妇在家给他做饭等着他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呵呵,没啥,没啥,有机会我给你介绍一个啊。”我心不在焉的说着。
脑子飞快的转动着,这个老憨应该是真的老憨,那么当是和我分别的老憨是谁?又是怎么掉包的?
我突然想起,分别时候老憨和我说别上山,如果上山的话,就对着东边撒泡尿。我感觉这句话有问题。
“老憨,这东边是什么地方?”我装作茫然的问了一句,指着东边的方向。
没想到我刚这么说,老憨的脸色猛然大变。
转过身来,脸色阴晴不定的看着我,“小张,你怎么知道东边?难到你遇到他了?”
我被老憨的神情吓了一跳,暗暗的和他拉开了一点距离。
这才问老憨,你说的他,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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