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试着说再见

即使是禁咒魔法，也是有等级划分的。最强大的位级禁咒魔法能匹敌keter级异能甚至再此之上。

        也就是说，拥有毁灭世界的能力。

        禁咒魔法，向来都是作为国家战略级的兵器而使用。所以，这类位级魔法是有极为严格的监管的。

        由于位级禁咒魔法呤唱时间较长，在未经过“禁书录”(由诸多魔法组织和家族联合创立的官方魔法协会，负责处理魔法有关的事物，类似于悬剑的存在。)授权同意的情况下，“魔眼”系统就会锁定施法者，并强行终止魔法进程。同时，施法者的位置及身份也会完全暴露。

        想要获得授权，不是个两三天就能解决的，所以烟雨柔等不了那么久。

        之所以到现在为止“魔眼”没有终止她的施法原因有三……其一，悬剑王牌特工是拥有先斩后奏的权利的，不管在哪里都能行得通。其二，考虑到这次状况危险程度远于s级，所以禁书录没有理由阻止。其三，烟雨柔释放的魔法，是单体伤害魔法，即使范围再大，不是目标是不会造成任何实质性损伤。

        现在，长达五分钟的吟唱时间终于结束了。

        仙度瑞拉自然不会错过机会，“穿梭过去与未来，从虚无的开始到混沌的终结。吾乃时空的主宰者，现在，为吾打开真理与梦幻交界的门扉！——暂停吧，时间！”

        古老的魔杖上，卢恩符文闪烁着星辰般的光芒。原本血色的天空与无尽的黑云，在此时此刻转瞬即逝，随之而来的，是宇宙中无数闪耀的满天星辰。

        “好美……”安娜第一次觉得，宇宙离自己是那么近。

        在这片空间中，古神完全静止了。

        “时间停止只能维持十秒钟哦，烟雨柔加油吧——！”

        “足够了。”

        只见烟雨柔乒地一下用拇指把一小块结晶状的魔法石高高弹起，然后左手一挥将下落的魔法石一把抓住。

        接着，烟雨柔把右掌“啪”地一声合在左拳上，毫不犹豫的咏唱起咒语：

        “火为点、炎为线。”

        “三界之焱构成无尽的面”

        “存在于天界的伟大神明之”

        “以我之名请求你实践传说的誓言——”

        随着咒语被逐渐咏唱出来，以烟雨柔的左拳为中心，形成了一个比古神之前所创造的还要巨大、复杂的圆环形魔法阵，并各自开始高转动起来。

        “哎——？这是……”

        站在一旁的仙度瑞拉似乎看出来了这个咒语的来头。

        ……位魔法，诸神的黄昏。

        这是烟雨柔唯一会使用的魔法。是当初在奥林匹斯山偶然救下燃烧的魔女爱西亚后，爱西亚交给林天翔和烟雨柔的。

        “嘛……即使是我魔力也不足够挥它的全部力量，我想交给能真正掌控它的人，它也会很乐意吧。”

        值得遗憾的是，林天翔虽然学会了诸神的黄昏，但每次释放到一半就会魔力抽空倒下。

        “其归于摄理之圆环——

        “其世界万物归于五素——

        “以神之名——”

        接着，烟雨柔伸手张开左掌，巨大魔法阵不断扩大扩散，然后向前展开。

        “给予世间所有罪恶降下审判！”

        与此同时，时间、空间再此恢复流动。宇宙星辰开始碎裂、消失。

        但……整个天空，居然是一片金色的黄昏！

        云层之间依旧是电闪雷鸣，但却宛如天神下凡般，让人臣服。

        “消失吧，蝼蚁——诸神的黄昏！”这句并不是字节，只是单纯的中二之魂突然在烟雨柔胸口燃烧。

        在古神来不及反应过来的一瞬——

        巨大的灭世之光笔直射出，不只是这样，以此为信号，在古神头顶上方，无数雷电垂直下落——

        接着，便是一场流星雨从西方而落，对古神进行无差别轰炸。

        最后，金色的巨大圣枪贯穿全身，然后爆炸。

        一连串的神之审判过后，黑山羊之子，完全失去的生机。直到结束，斯沃尔都是一脸懵逼。

        让烟雨柔大为意外的是，古神化成了一卷漆黑的古老卷轴……

        “呀——终于找到了……要是这东西掉了我可又要有的受了。”一边捡起暗黑启示录的仙度瑞拉一边露出松了口气的笑容。

        这一刻，所有的事都明了了。

        “所以……你在护送启示录的时候，因为想偷懒就打开传送门直接到目的地，结果不小心用成了时空虫洞来到了1885年的菲尔德小镇……然后碰巧让启示录掉到扔婴儿的这口井里面了？”

        而斯沃尔，偶然经过这口井，受到了古神的蛊惑，开始在这座小镇传播起邪教思想。为古神的最终降临做充足的准备。

        “是这样的没错。”

        “也就是说，一切罪魁祸是你？”

        “是这样没错。”仙度瑞拉吐了吐舌头，似乎不敢再去看烟雨柔的表情。“哎呀，累死我了，没什么事我就先……”

        烟雨柔一把抢过了启示录的残卷，冷冷道：“根据合同规定，现在由我国悬剑保管。”

        “吼？”仙度瑞拉也罕见的绷紧了脸，“你是认真的吗？”

        “我像是在开玩笑？”

        “就算是你，释放了诸神黄昏后，你还有和我打下去的力量吗？”

        “你好像忘了……”烟雨柔口袋里拿出一个玻璃瓶，倒出一颗红色药丸一口吞下。“我们可是可以磕药的。”

        “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就这样，事情终于落下了帷幕。

        菲尔德小镇恢复了平静，不再有人失踪，也不再有人死亡。

        而烟雨柔，也登上了当晚回中国的航班。

        “夏洛特，下次记得来玩哦。”安娜笑着告别道，“记得，把他也带过来。”

        “有空吧。”烟雨柔点头，只是在想林天翔不一定会有时间。

        短暂寒暄一番后，烟雨柔没有再回头，登上了机舱。

        “……”她忽然涌上了一丝不舍。

        明明在这里没有待上几天，但不知为何，她有一点、对小镇和那群算的上朋友的家伙，感到了一丝不舍得的情绪。

        烟雨柔摇了摇头，不再回想，视线看向窗外。

        在遥远的彼方，还有人在等着她。

        “终于要再见到你了，主人。”

        ——————

        “直到最后，你也没有开口挽留一下吗？”迈克坐在周的旁边，叹了口气。

        “挽留的住吗？”周无奈的摇头，视线一直停留在繁星满天的美丽夜空。他第一次那么希望，能把时间留住。“我们啊……只能带着祝福希望她能够一生平安不是吗？”

        就像张爱玲说的那样，“我爱你，为了你的幸福，我愿意放弃一切——包括你。”

        以前，周以为人生很长，爱的人总会不止一个，哪怕那人离开了，也会有下一个。可现在，以及直到多年后的未来，他都很清楚，不管时间如何张牙舞爪，不管光阴如何死去活来，能够让他铭记一生只有她一个。

        “一路平安，还有，再见了，烟雨柔。”

        ——

        ——如果时光变了，世界暗了，整个城市的灯都闭上眼了，在你看不到我的时候，我是不是就可以对你说我爱你？

        《未见萤火虫》。

        ……

        ……“如果事情就这样结束就好了。”

        飞机上，听完故事的林天翔突然说。

        “什么意思？”莫晓雪不解。

        “雨柔，你确认周的父亲是悬剑特工？”林天翔面容严肃。

        “你是说……”烟雨柔似乎猜到了林天翔想表达的意思。

        “我们悬剑，从来没有周海峰这名特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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