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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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衍一行人回到遂州时,阿兰君还未归。
两人甫一见面,萧衍便拍了拍姜兢肩头,道:“那赤奴儿的事,我已听说了。”
姜兢上下打量他,见着无碍,这才松出一口气。
“好在你无事。”姜兢这样说着,又引着人往正堂去。
傅琮跟在萧衍身后始终一步的位置,走了拐角处,姜兢便瞧见萧衍回头对傅琮道:“你去休息,这几日就没瞧你睡好过。”
傅琮:“臣——”
话未说出口就被人拦了,像是已经晓得他会说什么。
萧衍:“孤不许。快,去休息。”
傅琮这才无奈朝着两人告辞,姜兢招了人便带傅琮往客房去。
“傅侯爷此次进京,怕是要折腾的紧了。”说话间,姜兢推开了门。
侍女送上茶水,点了碳炉,又将窗户开了扇,这才轻手轻脚替二人掩了门出去。
“西北一旦停战,这便是迟早的事罢了。”
“我瞧你倒是不担心了?”
萧衍端茶的手一顿,收回来,朝人笑道:“怎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孤还要哭着不成?”
傅琮手里捏着兵权,西北又无战事,上面那位,是不会放虎归山的。
想来这次也是借自己的由头,将人又召回去,只是不知,到时又要用个什么理解来留人呢?
“更何况,瑞玉也不是那蠢笨之人。”
“瑞玉?”姜兢瞧他,“这叫的倒亲切,傅琮这是终于得偿所愿了?”
“得偿所愿?”萧衍瞬间眯了眼,机警道,“所以你早就晓得他对我……”
姜兢神情自若,道:“自然。”
“何时?”
“你不知?”姜兢有些好笑地瞧他,“他没告诉你么,那我也不便说了。”
“你不说,那便是许久以前了。”
四五年?还是七八年?
萧衍:“为何你从不跟我说这些。”
“有何可说,阿泽,你是我大昭皇太子,你若无意,我为何要将这等事说与你听?这天下爱慕你的人多了去,你便要个个都晓得不成?”
“我……”萧衍被他这莫名的火气炸的一愣,“抱歉,子煦,我并非是怪你。”
姜兢捏了捏额角,是他说话冲了。
萧衍极难见他也能有这副样子,他向来极少有这般情绪波动,便不由转了话,道:“你瞧这个,我的人在边离查到的。”
姜兢接过他手中厚厚一叠信纸,粗略翻了翻,再瞧向他时不由眉头紧锁,道:“木达竟如此胆大妄为?莫不是异想天开,小小边离,有吞并边西之意已然不可思议,竟是想与我大昭从此分离?他凭的什么?”
萧衍冷笑了声,道:“可不是异想天开,怕是上面早就有人。”
“疯了不成,”姜兢蓦地沉下了声音,“朝里那人,这是把大昭当成什么了。”
原以为阿兰君所言木达有问主边西王之意,已是骇人听闻,竟想不到,木达野心如此之大,想的竟是直接坐拥边西之国。
萧衍一时没说话,腰间的玉玦被他反复摩挲着,眸眼深沉,也不知想着什么。
“我会写信给父亲,你回京多加小心。”姜兢这样说道。
萧衍却没再说话,只瞧着窗外的几株开的艳丽的梅花,现下竟已然沾了雪色,倒是不知是何时开始下的。
“年前约摸赶不回去了。”萧衍突然就上前大开了窗,风雪倏然而入,激的姜兢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子煦,我是不是真的错了……”负手而立,萧衍声音低不可闻。
姜兢听着萧衍的喃喃,下意识回道:“你想做什么?”
萧衍这时已经探了半个身子去够那枝头开的梅花,他回头笑道:“总觉着我好像不该现下这样子下去了,却又不知我原应该是何种模样。”
“好像不知不觉就亏欠良多。”
姜兢愣怔瞧他,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萧衍转身就从窗户翻了出去,手里握了两枝刚折的新梅,替人掩好了窗,道:“子煦,回吧。”
那人携风雪而去,衣袍被吹的猎猎,背影却瞧着稳健极了。纵京中现下常言太子纨绔,可他是萧衍,降生之初就被封了皇太子的萧衍,他也曾被京中称赞,百姓心中长存敬仰。
姜兢捏紧了窗棂,几不可闻的道:“阿泽,抱歉。”
萧衍怀里抱着两枝雪梅就往傅琮暂时歇的院儿里去,天色将晚,门前已点了灯笼,挥退了随侍,迈步进去时便听见有剑声于耳边呼啸而过,险险偏头躲开了。
傅琮惊的一瞬收了剑,单膝跪地道:“殿下恕罪。”
萧衍抱着花,佯装恼怒:“孤为你折花来,你到好,就这般迎接的。先前是在练剑?”
“是。”
“孤记得你们傅家不是使枪的?起来说话。”
傅琮道:“幼时父亲过世,母亲悲痛之下收了家中一切刀枪,不再叫我学武。”
不忍母亲落泪,傅琮便也从此再未碰过□□,自个儿偷偷学了剑术。
萧衍听的一愣,随后将怀里花枝塞给他,道:“装起来,孤特特为你折的。”
傅琮捧着花颇为无措,只能轻轻拢在怀中,应下一个“好”字。
萧衍瞧着便不由嘴角翘起,看向傅琮一身白衣,又是个他从未见过的模样。
触手冰凉,萧衍温热的手握住了那覆了一层薄茧的手,道:“你畏寒便不该穿这般少的出来,快进去。”
傅琮笑意盈满眼眶,道:“臣是畏寒,不过是身子受不住,并非臣怕。”
说完便瞧他转身往屋里去,身姿挺拔,长腿几步就迈进了屋,萧衍在后面慢慢走着,一时倒没跟上。
等到将要进去了,又瞧见傅琮已经捧着个细长的陶罐出来,那两枝梅花便被他装在里面。
风还吹着,雪也仍旧下着,天色彻底暗了下来,月亮挂上了枝头。
萧衍眉眼一挑,笑道:“梅花高洁,配你,梅与美,两相宜。”
傅琮被他那笑恍了眼,原来说情话的殿下是这般好看。
好看,用来形容一个男子多少有些突兀,事实上萧衍的长相也并不阴柔,是俊逸舒朗的,天生的天潢贵胄之气,更叫人不敢直视。
傅琮瞧萧衍,萧衍也瞧傅琮。
他见过许多人着白衣,就身边而言,姜兢是文人才子孤傲清雅,阿兰君是柔弱美人,我见犹怜。
偏他不一样,长风猎猎,他自岿然不动。
从前他说傅琮如松如柏,可今日他却觉着他错了,傅琮明明就是一只鹏鸟。
此处无高山,他却似屹立山巅。
这样的人,怎会是柔弱。
这样的人,怎难不心动。
“我何德何能有你相伴。”萧衍不由眼热。
傅琮亦轻声回他:“臣也有幸能与殿下相知。”
最庆幸的是那年陛下指他入宫,而他听从了安排。
此处情意绵绵,本该是那水到渠成,共生连理的场面,奈何有人尖细嗓子拖出一整个院子。
“殿下!奴婢可想死您了呀!”
双目含花,声声好不凄切,来人风尘仆仆,正是东宫总管德公公。
一时竟有些尴尬的安静。
还是萧衍先笑了,一双眸子望向傅琮,藏了小德子瞧不见的戏谑。
“夜深,侯爷该安寝了。”
傅琮:“臣送殿下。”
小德子实在不明白太子殿下每每都将扇子藏在何处?怎么往哪儿都能敲到他头上?正如此刻,萧衍又一扇子敲了下来。
“去,帮侯爷将花搬到屋里。”
小德子颠颠儿应了,却不知是不是错觉,从长平侯手中拿过那陶罐时,总觉得侯爷不太情愿。
于是,便又剩了两人。
萧衍伸手捏了傅琮耳边鬓发沾上的梅花瓣,嘱咐道:“我真得走了,你好生歇息,夜间凉,碳炉不要贪多,叫人拿厚的被子给你。”
傅琮笑他拿自己当三岁小孩,却还是应道:“是,我记下了。”
正巧儿小德子也出来了,萧衍便朝傅琮挥挥手:“回吧,不必送了。”
走出院子的萧衍颇感遗憾,怎么着也该捞一个拥抱才是,失策。
小德子倒是在他耳边一个劲叙着苦,萧衍便忍不住瞧他,见他一身褶皱,眼下黑青,面色更是憔悴,便想着手下人说的那句:“德公公昼夜不休带着人找您去了,现下消息传过去,约摸要比您回来的稍晚些。”
他已被那少女扔到边离境去,小德子比他回的还要晚,也不知是找去了多远的地方。
“德先,这段日子你也辛苦,论功行赏孤也该许你个愿望。”
太子殿下轻易不叫他名字,“德先”二字他可多久没听见人说了,德公公受宠若惊,恨不得当场掉两滴泪来,却又恐太子殿下嫌他做作,收了这赏赐可有够他哭了。
“嘿嘿,那奴婢就却之不恭了,奴想跟主子要个人……”
“要人?”萧衍好奇地瞧他,“什么人?”
“明皇孙身边有个叫月什的姑娘……”小德子红了脸。
皇孙这辈行日,永光帝起了“明”这个字给二皇子家的阿福。二皇子虽住宫外,但他儿子却经常住宫里,永光帝还专门拨了挨着寿熹宫不远的一座小殿给阿福,侍候的人也是太后当时从自己宫里拨过去的。
萧衍不说话,瞧着他继续往下说。
“奴婢同她,同她有些那意思……”
皇宫里的太监和宫女,若互相有意,便可结为对食,此事也不是什么大事,往总管太监那说上一声便是,宫中也不明令禁止的。
小德子觉得为难的,也不过是这人明面上是二皇子那边的人,不好越过自家主子私下结了这事。
“奴婢不会让殿下难做的。”小德子喃喃低语。
“这算什么大事,你说的这丫头孤连名儿都没听过,想来在阿福宫中也不过二三等的罢了,你紧张什么?孤给你要来宣和殿便是了。”萧衍好笑道。
“殿下,这倒不用的,”小德子笑的憨厚,“再过一年便是宫中大放了,月什想出宫,奴就是想提前跟您打声招呼,省的到时候旁人传您耳朵里不好听。”
宫中每七年一大放,并未担任职位的宫女太监有意者皆可出宫另谋出路。
一般大放时宫女为多,太监进宫便被去势,出去还不如留在宫中受得尊敬。
萧衍抬手甩开折扇,悠悠走着,一边回他:“成吧,既如此,孤回宫了给苏嬷嬷说说。”
苏嬷嬷便是太后宫中总管嬷嬷。
小德子没想到还能有这好事,若是有苏嬷嬷帮衬,月什一准能顺利出宫。于是立马嘿嘿笑了起来,狗腿子道:“殿下您真是活佛下凡,最是体恤咱们这些下人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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