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女童被妈脱光

她的大女儿在呢，原来倪老太太生病了！

        我说：“我爸和我妈又打架了！”

        倪老太太听完，挣扎着要起来穿衣服，却被她大女儿制止住了。

        “妈，你别多管闲事了，那两口子就那样，管了也没用，管了也白管，明天照样打！”

        我不满的瞅了瞅她大女儿，这是一个非常肥胖的高个子女人，皮肤白晰，脸已经被肥肉撑得象只小气球，眼睛被挤得非常小，嘴却依然那么大，丑死了！

        腰围非常粗，象地缸，还经常穿裙子……

        我打量完这个中年女人，发现眼泪在自己的眼圈里打转，因为她打破了我的希望！

        难道没有人管我们家的事情了吗？

        没有人来制止爸爸妈妈打架了吗？

        我该怎么办呢？

        我的愿望那么小，不需要家里多么富有，或者有很多玩具与衣服，也不需要吃得多么丰盛，只需要爸爸妈妈和和睦睦的多陪陪我！

        尽管倪老太太的大女儿下了逐客令：“你回去吧，我妈不会跟你走的！”我依然没有走，我背靠着她家的墙矗立着，默默无语，因为我不想回家，又不知道该去哪里？

        我也不知道站了有多久？

        突然耳边响起倪老太太的声音：“走，我跟你去！”

        一阵欢愉涌上我的心头！

        一场战争如此化解了！

        下一场呢？

        一场接一场，我仿佛看不到边际。

        我这样做，时常惹得爸爸不高兴，倪老太太中断了他的战争，有时候让他觉得他的气没出够。于是，他就会吓唬我，在我的背后磨刀，一边磨一边骂我：“让你总找人拉架，我非得杀了你！”

        我感觉浑身发冷，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无力逃脱，只能静静的听着那霍霍的磨刀声……

        这让我如同得了受迫害妄想症似的，每天都生活在惶恐中，每天都严重缺乏安全感！

        家对于我而言，就是一栋空房子！

        冰冷的、黑暗的……

        没有父爱，没有母爱，只有无边无际的战火……

        我也不爱回家，经常去邻居家玩，觉得谁家都比我家好，无论富的、穷的！

        那时候电视台播报了一个精神病父亲砍死女儿的故事，让我不由自主的想，我会是下一个死于父亲之手的女儿吗？

        其实妈妈说的没错，爸爸的品性在男人中算恶劣的，他只是没犯法罢了！

        邻居有一家姓王的，也有两个女儿，这一家四口合合美美的，与我们家成为鲜明的对比！而我父母竟然与老王两口子格外友好，可能他们年纪也相当吧！

        老王是一个工人，铁饭碗，个子高高大大，皮肤也很白，就是有点地包天，但是这并没有影响我妈对他的崇拜。

        她经常对爸爸说：“你看人家老王对媳妇可好了，给捶腰捏腿的！”、

        “你看人家老王对孩子可好了，老吃孩子的剩饭！”

        “你看人家老王脾气多好，从来不打媳妇！”

        ……

        很奇怪的是，妈妈怎么夸老王，怎么拿爸爸与老王对比，爸爸都不生气，都是听着，没有发过一次脾气！

        这一切可能是因为老王两口子对我们家很好，经常救济我们家，什么吃的、穿的、用的……毫不吝啬！而我经常去老王家玩，经常在他家吃饭，喜欢他家的饭菜，比我们家丰盛多了！

        每当爸爸打我的时候，有原因的，没原因的，或者没打到妈妈而拿我出气的……我能跑就跑，不等他打到我，我就开跑了，往哪跑？基本往老王家跑！

        我在前面跑，爸爸在后面追，我一扭头，看到爸爸瞪大眼睛，前后悠着胳膊，使劲倒弄着小短腿，我便拿出吃奶劲儿拼命的跑啊跑，竟然把爸爸甩在了后面，只要跑到王大伯家，我就安全了！

        其实王大伯家的两个女儿并不喜欢我，虽然一个比我大两岁，一个和我同岁，因为她俩很少找我玩！她俩喜欢和另一家的三个孩子玩，其中有一个是男孩，叫铭！

        铭这个比我大几岁的男孩，总是瞅我别扭！

        每次我去王大伯家，他也在。到了吃饭的时间，我们都不走，王大伯母开始邀请我们一起吃饭，也许铭比我大几岁，很懂事，他会推辞！但是我就不会，我会高高兴兴的跟着王大伯一家人吃饭。

        这时铭就会在一边发表评论：

        “真馋！”

        “不知深浅！”

        “野丫头！”

        ……

        然后王伯母会制止他那样说我。

        那时，我还小，不懂礼貌，再说在我的记忆里，也没有人教过我讲文明、讲礼貌是怎么回事？

        但是关于铭嘲讽我的事，我都记着！

        还有一次，我去找王家姐俩玩，她俩在铭家，于是我就去了铭的家，我不敢进院，因为有狗，再说也没人让我进去，我就站在门口。

        这时，他们玩的足球滚到了我的脚边，我顺势给扔了过去，然后就听见铭在说：“球没气了，没气了！就是她给弄没气了！”

        我一脸错愕的站在那里，没有言语，因为我没有给球放气，我知道自己怎么解释也没有用，所以我什么都没说。

        最有意思的是，在日后的日子里，铭只要看到我，就会和周围的人说：“就是她，就是她，咱们玩球，球让她气放了！”

        每一次，我都是不肯解释，没有说过一句话。他总是这样说……一直说到他二十多岁，甚至他结婚后才收敛了！

        铭，也算一个奇男子！

        心眼极小！

        王大伯的家是我的避风港，可是有一天，他竟然举家搬走了！

        在这之前发生了一件让我一直对母亲不解的事情，一直到成年，我在内心无数次问为什么？

        妈妈！

        你为什么要那样做？

        为什么要出卖我？

        妈妈，你能得到什么？

        你想得到什么？

        有一天，王大伯来到我家，妈妈竟然对王大伯说：“咱家大丫头下面红肿，就象生了什么病似的！”

        妈妈一边说，一边给我脱裤子，最后把裤头也脱了，我下面就那样被妈妈脱光了，下体光溜溜的呈现在王大伯面前，并且妈妈分开了我的双腿，让他看……

        妈妈说：“是不是很红？得了什么病吗？”

        ……

        虽然我只有六岁，我不敢反抗妈妈，但是我感觉到了钻心的耻辱！并且记忆一辈子！

        我恨妈妈！

        我可以评价她是一个坏妈妈吗？

        我可以骂她是一个坏女人吗？

        这么多年，妈妈给我的痛苦数不胜数，这件事最痛苦！

        在心底，驱之不散！

        六岁，我的心早就过早的成熟了，我早就很敏感了，我真的觉得这是一件奇耻大辱！忘也忘不掉！

        如果这不算一个事儿，那么请问有多少个女人会把自己六岁的女儿下面脱光给一个不是自己丈夫的男人看呢？

        妈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为什么？

        你到底想干什么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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