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吻痕

“奥利弗。”西娅坐在沙发上，似乎一直在等他。

        奥利弗疑惑地看着她，问道：“有事？”

        西娅耸了耸肩，哼笑道：“本来还想为妈妈那天的鲁莽安慰你，看来你并不需要。”

        奥利弗摇头道：“我没事。”

        西娅伸手指了指颧骨的位置，道：“你说的没事就是到现在脸上还带着伤痕吗？”

        奥利弗脚步微顿：“你想说什么？”

        西娅迟疑道：“你跟唐……现在怎么样？”

        “我们都需要冷静。”奥利弗笑了笑，无所谓地道，“事实上，我可能已经找到缓解关系的办法了。”

        “哦？”西娅挑眉，以为他在敷衍，毕竟奥利弗在处理感情的能力上有多糟糕有目共睹，偏偏本人并不觉得。

        奥利弗微笑道：“唐生气是因为他觉得我喜欢他，我错过了最佳的解释时机，所以我们现在正在冷战中。我最近认识了一个女孩，对她很有好感，或许可以进一步交往。”

        西娅皱着眉头，神色古怪道：“这就是你所说的解决办法？”

        奥利弗认真道：“我想确定一件事情。”

        “？”

        “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吧。”奥利弗说罢便上楼去了。

        西娅嘀咕道：“你的本质从来没有变，就是个渣男。”

        奥利弗朝她摆了摆手，笑道：“谢谢，我就当你是在称赞我。”

        奥利弗决定追海伦娜并不是一时兴起，他总得搞清楚自己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结果无非是两种，要么真的喜欢上了唐无乐，要么只是情感的错误表达，无论怎样总好过现在这般不明不白。

        不过奥利弗确实对海伦娜心存好感，但究竟是同情居多还是因为别的，他暂时不想去考虑，如果他在喜欢唐无乐的同时还能喜欢上别的女人，那他就没必要去招惹唐无乐，反之，如果除了唐无乐别人都不行，他也会努力争取自己的幸福——虽然那意味着攻克唐无乐的过程比登上珠穆朗玛峰还困难。

        奥利弗追求海伦娜·波提纳尔的事并没有瞒着家人，莫伊拉知道后没有发表看法，她吸取上次的教训，在事情有最终定论之前决定保持沉默。

        事实上这段时间莫伊拉和沃尔特之间的感情出现了危机，原因是沃尔特发现了她悄悄打捞起来放在仓库里的“奎恩金牌号”——马尔科姆·梅林杀了沃尔特派去处理“奎恩金牌号”的人，沃尔特知道此事瞒不住，最后将此事告诉了她，而她却无法跟对方坦白，甚至第二天还被马尔科姆警告了一番。

        莫伊拉忌惮马尔科姆的心狠手辣，为了保护家人，她不得不劝告沃尔特让他停手，然而沃特尔的眼神告诉她，他不再信任她了，这让她感到痛苦，整天提心吊胆根本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管奥利弗的事。

        奎恩家族表面风平浪静，其实早已暗潮汹涌。

        奥利弗追求海伦娜并没有受到多少阻碍，甚至进行的相当顺利，弗兰克乐见其成，海伦娜对他也有好感，两个人在一起水到渠成。

        一切都在奥利弗的计划之中，然而中间出现的小插曲把这一切都搞砸了。

        两个互有好感的人会不由自主地被对方所吸引，偶尔一点暧昧都能擦出激情的火花，奥利弗还年轻气盛，面对女人性感的身体不可能沉住气，一个无意勾引一个无意动情，*很容易发生关系。

        奥利弗或许够沉着冷静，但他还没有为谁守身如玉的念头，况且他和海伦娜交往就是为了证明自己并不喜欢或者不那么喜欢唐无乐，事情还有可挽回的余地。

        然而事实证明奥利弗还是太天真了，就像他对唐无乐的身体能硬起来一样，他同样对海伦娜有*，但是当他亲吻海伦娜的时候脑海中却浮现的是唐无乐那张冒着冷气的脸，这就好比勺子伸到嘴边却发现自己想吃的是另一种食物，顿时一口老血卡在喉咙不上不下心里憋得慌。

        奥利弗硬着头皮抚慰着海伦娜柔软的身体，颇有种赶鸭子上架的感觉，只是这种忍耐在海伦娜的手拉下他的裤链并试图伸进去时性致全无。

        *本是享受的事，弄得如此煎熬反倒本末倒置了。

        奥利弗狼狈地推开海伦娜，几乎是从床上弹跳起来，背对着海伦娜平复自己的心情，他瞥了眼半萎的小兄弟，抹了把脸，脸色不太好看。

        海伦娜茫然地从床上坐起来，问道：“怎么了？”

        奥利弗捡起地上被撕烂的衬衫，沉默地穿上，一言不发地往外走。

        “奥利弗！”海伦娜眼神顿时冷下来，“你这是什么意思？”

        “对不起，海伦娜。”奥利弗动了动喉咙，神色艰难道，“正如你心里还深爱着你的未婚夫，我心里也装着一个人。我以为我可以放下，但是我办不到。”

        闻言，海伦娜眼睛微红，咬牙切齿道：“奥利弗，你是个浑蛋！”

        “你可以找一个比我更好的。”

        “滚！”海伦娜拿起床上的枕头朝他扔过去。

        奥利弗没有留恋，甚至没有回头看她一眼，海伦娜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表情无比愤怒。

        在楼下守着车子的狄格尔本以为奥利弗今晚不会从某个房间里出来了，结果不到半小时出来了不说还如此狼狈，不禁惊讶地挑了挑眉，问道：“奎恩先生，你被那位女士赶出来了？”

        奥利弗叹了口气，表情沉重，语气却带着一丝如释重负的轻松，甚至幽默道：“我可能得罪她了，希望她不会找人追杀我。”

        狄格尔瞥了眼他那身被暴力撕烂的衬衫，脖颈处还有一枚鲜红的唇印，似笑非笑道：“看得出来，战况很激烈。”

        “走吧。”奥利弗坐上车，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听哪个？”

        “只要不是与我有关，再坏的消息都可以接受。”狄格尔掌着方向盘，随口道。

        奥利弗说道：“好消息是我对男人没兴趣。”

        狄格尔直觉奥利弗的坏消息很劲爆，说不定就跟刚才的“妖精打架”有关，于是开玩笑道：“坏消息是你对女人也没兴趣吗？”

        奥利弗：“……”

        没听到回答，狄格尔偏过头看了他一眼，然后被他脸上悲痛的表情惊呆了，没想到自己乌鸦嘴竟然猜中了，同样震惊道：“你……硬不起来了吗？”他脑海中忽然想起一句话，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奥利弗苦恼地皱眉，解释道：“也不是硬不起来，只是容易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比如说？”

        “我看她的身体会有感觉，摸她的身体时兴致有点欠缺，等她用手摸我小兄弟时，我就……”那个词实在不好意思说出来，奥利弗觉得自己的脸丢大了，幸好海伦娜没发现自己的异常。

        狄格尔沉默了半晌，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今天。”

        狄格尔：“……或许你只是不喜欢她。”

        奥利弗闭着眼在脑海里勾勒了各种少儿不宜的色情画面，而后悲哀地睁开眼，道：“似乎不止。”

        狄格尔直接建议道：“如果身体出了毛病应该及时去医院就医，这种事不必觉得尴尬，有时候心理压力大了也容易出问题。”

        奥利弗点点头，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喜不喜欢唐无乐的问题了，他分明硬得起来的，然而总是在关键时候萎掉，如果对女人硬不起来是因为他想到了唐无乐，那么他对唐无乐同样硬不起来就有点严重了。他记得当时在脑海中意淫唐无乐的时候，没有看到某男性象征时身体还是很有性致的，所以他有恐同倾向？

        “……狄格尔，送我去医院。”

        关于雄风问题，是男人都比较忌讳，狄格尔之前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没想到奥利弗真的决定去看医生，心底不禁佩服他的勇气，他善解人意道：“我在停车场等你。”

        奥利弗面无表情地走进医院，看了看医院每层楼的科室分布图，找到男科组，随即又觉得自己的情况应该找心理咨询师，虽然心理咨询归属于精神科，但比男科听上去舒服多了。

        在一楼挂了号，坐电梯到了七楼，由于心理咨询室的病人很少，所以几乎没怎么排队就轮到他了。

        电子女音自动叫到奥利弗的号，奥利弗深吸一口气，而后推门而入。

        “请坐。”心理咨询师是位女性，她面带笑容地示意奥利弗请坐，不过目光却在奥利弗的脖颈上停留了很久。

        忽然想起脖子上有个吻痕的奥利弗：“……”

        “奥利弗·奎恩？”医生微笑道，“请问是经常出现在地方新闻台的那个奥利弗·奎恩吗？”

        “医生，这个对病情诊断有帮助吗？”奥利弗反问道。

        “没有。”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金属眼镜框，淡定从容道，“我只是有些好奇，现在开始吧。奎恩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吗？”

        奥利弗道：“希望今天与医生的谈话不会被第三个人知道。”

        “我是个有职业操守的医生，我可以为奎恩先生保密，但会不会被第三个人知道并不是我能控制的。”

        奥利弗明白医生的言下之意，点头道：“只要医生保证不乱说就行了。是这样的，现在有一个严重的问题困惑着我……”

        听完奥利弗的话，医生冷静地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微笑道：“奎恩先生，我想我已经明白你要表达的意思了。”

        奥利弗双手交握放在桌上，镇定自若地问道：“那么医生，我究竟是怎么了？”

        “奎恩先生，你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有问题的是心理方面。”

        奥利弗忽然觉得这个医生有些不靠谱：“医生，如果我的身体方面有问题，我就不会来这里找你了。”

        “那倒也是，看来奎恩先生也清楚自己哪里有毛病。说实话，我很好奇你那位男性朋友究竟是谁，虽然你只是一语带过，但我能感觉到他对你很重要。那么在我给你建议之前，你能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我尽量。”

        医生点点头：“那位男性朋友真的只是‘朋友’吗？”

        奥利弗疑惑道：“为什么这么问？”

        “如果真是单纯的朋友关系，你应该不会像现在这般困扰——抱歉，因为你在星城太出名了，所以我或多或少了解你以前的为人和性格。”

        奥利弗不答反问道：“这个问题必须回答吗？”

        “不必。”医生微笑着摇了摇头，“不过有助于帮你解决问题，你可以把我当成你的倾诉对象。”

        闻言，奥利弗斟酌道：“亦师亦友。”

        医生了然：“奎恩先生，不用怀疑你还是异性恋，但是不幸的是你喜欢上了一名男性——这并不冲突，不知道你听过一句话没有，喜欢一个人无关性别，也不需要任何理由，况且每个男人心中都有一座断背山，想必奎恩先生喜欢上那位并非偶尔，猜得出来对方很有魅力，毕竟要让一个花花公子收心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奥利弗评价道：“医生很八卦。”

        医生摊了摊手，笑道：“没办法，职业需要。”

        “可关键的问题还是没有解决。”奥利弗眉头微皱，“如你所说，我并没有变成同性恋，只是喜欢的人刚好是同性，为了喜欢的人守身如玉所以对女人硬不起来完全说得过去，但是正因为我不是同性恋，所以看到男性的……咳，我也硬不起来。这是不是意味着，如果我想要跟喜欢的人进一步发展，就只能柏拉图式的精神恋爱了？”

        医生摇了摇头，笑道：“如果只是因为不是同性恋就无法对喜欢的人产生性致，那只能说明你并不喜欢或者喜欢的程度只停留在正常男人之间互相欣赏的程度上。你也说过你看到对方的*时会感到兴奋，只是不想进一步，你有没有想过不是你不能进一步，而是潜意识不能甚至不敢进一步？”

        奥利弗的目光逐渐变深：“什么意思？”

        “我相信奎恩先生已经明白我想要表达的意思了，对吗？”

        奥利弗站起身，眼眸深邃地看着医生，说道：“谢谢你为我解惑，虽然跟你交流的过程中感觉你有些不太靠谱。”

        “那只是职业需要，奎恩先生。”医生微笑着推了推金属镜框，“给你两个建议：第一，跨过心中那道坎，你会有一个不错的体验，当然前提是对方跟你‘两情相悦’；第二，趁早放弃，走回人生正轨，重新选择一个适合你的人。最后，祝你生活愉快。”

        “谢谢。”奥利弗面无表情地离开了医生办公室。

        奥利弗离开后，医生放松身体靠在转椅上，微笑望着窗外的风景，轻声笑道：“奥利弗·奎恩似乎还不清楚自己有多出名。”

        见奥利弗出来，狄格尔想从他脸上看出些端倪，结果徒劳无功：“你的问题解决了吗？”

        奥利弗闭上眼，沉声道：“没有。”

        狄格尔向他投去一丝怜悯的目光，安慰道：“没事，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奥利弗说道：“去xx路。”

        狄格尔突然觉得自己明白了什么，眼神变得意味深长。

        奥利弗突然偏过头看着他：“你也想八卦？”

        狄格尔摇头，淡定道：“无需八卦，真相迟早会浮出水面。另外，我有没有提醒你，你脖颈上的吻痕还在，你确定你要以这种方式去见那位‘朋友’？”

        闻言，奥利弗脸上平静的表情瞬间维持不住了，想起在医院里出的糗，很不满他的马后炮，抓着他的衣领皮笑肉不笑地道：“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狄格尔语气平静道：“如果我说想看你的笑话你会揍我吗？”

        奥利弗咬牙切齿地推了他一下，道：“你赢了！”

        “现在还去xx路吗？”狄格尔微笑着问道。

        奥利弗深吸一口气，面无表情地道：“回去！”

        “好的。”狄格尔熟练地在前面的路口掉头，轿车飞快地驶向城郊别墅。

        “嘭——”奥利弗怒气冲冲地摔门而去，耳朵差点震聋的狄格尔淡定地熄了火，拔下钥匙下了车。

        “奥利弗。”

        奥利弗停下脚步，看着从卧室出来的西娅：“还没睡？”

        “我知道你有什么隐瞒着我们，但妈妈告诉我每个人都有秘密，我不应该对你那么苛刻，特别是你在那座隔绝文明的荒岛上独自待了五年。”西娅望着他，眼里满含失望，“但是你有关心过家人吗？奥利弗，你不想我们关心你，难道以为家人也不需要你的关心吗？”

        奥利弗眉头微皱，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西娅嘲道：“看吧？态度这么敷衍，在你心里，家里就算出了大事，你也漠不关心，你只关心你自己！”说着，西娅用力地戳了戳奥利弗的胸口。

        奥利弗沉默不语。

        “沃尔特走了，妈妈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一整天。”

        奥利弗眼睛微眯，问道：“沃尔特为什么离开？”

        “只有你才没发现这些天沃尔特和妈妈之间的感情出现了问题，沃尔特离开只是一个开始，说不定很快他们就能如你所愿离婚了。”

        “我没有这种想法，西娅。”奥利弗说道。

        第二天，奥利弗什么事都还没做，外面关于他的新闻和绯闻已经满天飞了。

        奥利弗去医院的事被扒出来，虽然医生守口如瓶没让那些八卦小记者打听到他们之间的谈话，但奥利弗去医院看心理医生的事实铁证如山，那些想挖奥利弗料的小记者完全可以“适当”借题发挥，再加上奥利弗当时身上穿的衬衫有被撕扯的痕迹，脖颈上还有一个显眼的吻痕，不搞点绯闻都对不起奥利弗本人如此敬业地给他们提供猛料了。

        娱乐报纸仿佛觉得奥利弗还不够出名似的，简直不要钱地给奥利弗打广告，怎么吸引人们的眼球就怎么来写，不过绯闻无非就两种，要么跟女人传绯闻，要么跟男人传绯闻。现在这年头，搞基是主流，奥利弗的异性恋绯闻简直可以写成一本书，完全没有看点，不过有了奥利弗上次的同性绯闻做铺垫，他们可以发挥的地方就多了。

        衬衫被撕烂，疑有打斗过的痕迹——绝对是床上妖精打架不解释！

        脖颈上有颜色很深的吻痕，疑吮吸力度很大——绝对是占有欲很强的男人不解释！

        踩着下班点人少的时候去医院，疑另有隐情——绝对被人“爆菊”了不解释……咳咳，这点有待商榷，不过！——虽然奥利弗没去看肛肠科让八卦小记者们有点失望，但看心理医生也很猛好不好！

        什么情况下需要去看心理医生？

        你看奥利弗回来后依然过着灯红酒绿的生活就知道——连海上遇难独自在荒岛上生活了五年都没有将奥利弗击垮，还有什么能动摇他那坚硬如铁的意志？除非他的人生观受到摧残，比如性取向遭到颠覆——毕竟谁也不知道他曾经在荒岛上经历了什么。

        哎？你觉得这个理由很牵强？娱乐嘛，我负责开心你负责笑就行了，逻辑可以拿去喂狗了。总之，看心理医生这种事可大可小，端看记者怎么写了。

        地方新闻台也报道了此事，奥利弗算是电视台的常客了，不是他们闲着没事只知道抓奥利弗的花边新闻，而是从以往的经验来看，奥利弗给他们带来的是铁打的收视率。现在赞助商的钱不是那么好赚的，他们如果不想办法提高收视率，说不定每个人都要去喝西北风了，尽管新闻中间不能插播广告，但谁说新闻台就只能播放时事新闻了？不是还有娱乐新闻吗！

        不过电视台也是人精，没有随大众扯奥利弗的花边新闻，而是用另一种有理有据的说法来解释奥利弗咨询心理医师，说到这就得归功于星城公诉金牌律师斯宾塞女士了。斯宾塞律师曾建议奥利弗去精神科鉴定，虽然奥利弗拒绝了，当时的谈话也并没有泄露出去，但有时候高层想知道的东西你瞒也瞒不住。

        新闻台是一个比较特殊的节目，由于工作特殊，免不了和高层领导有某种联系，想打听一些无关紧要的消息简直不要太容易，所以很不幸斯宾塞律师和奥利弗的谈话内容被有心人知道了，于是就有了奥利弗可能在荒岛生活的时候落下了创伤后遗症的说法。

        总之，有图有真相，奥利弗再次成为了星城当天的头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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