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王春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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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王春凤
十月金秋,季郴博士结束六年爱情长跑,与本系讲师杜欣萍喜结连理。新郎新娘都不是江安本省人士,两亲家相隔三千多里,国庆假期又短,偏偏岳母大人一定要按照老辈规矩来,丝毫不通融,新人新事不新办,坚持新娘必须从娘家出门,全程不下车马接至婆家。哭笑不得的是,新郎新娘就住同一栋青年教师筒子楼,相隔一层楼,一个住414,一个住514。
王春凤对办喜事十分熟稔,当年自己没得热闹就抱憾终身,商量来商量去,大手一挥:陆家大宅名正言顺是婆家,周奇是系头,理所当然是娘家,小杜头一天住到周家,次日天一亮小季从陆家出发,带车队绕学校各条主路跑上一圈,赴周家抱人!这主意一出,皆大欢喜。
婚礼当天,大清早王春凤喜气洋洋,忙里忙外准备早餐,陆西之刚起,在一楼客厅窗边浇花,看着一身深色西装的季郴和聂锋从自家二楼走下来,愣了一下,丰神俊朗的聂公子风头完全盖住了黝黑敦实的季郴。陆西之站起来,拍拍季郴的肩头,朝餐桌的方向扬了扬下巴,示意季郴抓紧时间垫点东西。聂锋手里拿着还没带上的领带,站在原地,陆西之接过来,凑近身子微微前倾,抬手为弟子打领带。
聂锋第一次离自己老板如此之近,近到无法呼吸,却偏偏闻到阵阵青柠的味道。他僵立着任老板摆布,第一次发现自己老板的确切身高是在自己眉骨上面大约一厘米的位置,眼神只敢穿过老板头顶,死死钉在不远处墙顶。
陆西之打完领带,没有立即丢开手,反而往前伸过头来,气势凛然,青柠气味更浓了。聂弟子不得不微微后撤身体,陆老板意义不明的脸凑近他耳边:“聂公子,今天厚道点…”说完,领带一松,转身走向餐厅。聂公子回味了半天,摸摸鼻头,心里一酸:“还是这么向着大师兄!”
苏玥、聂锋担任伴郎伴娘,一个为闺蜜姐姐保驾,一个为自家师兄护航,两肋插刀,斗得难解难分。周奇陆西之两位主婚人、证婚人坐了首席,看一群弟子就差把屋顶掀翻,难得这么高兴喝了不少喜酒。
席间,周奇向陆西之耳语:“小苏小聂咋回事?我倒想亲上加亲…”陆教授看向远处正闹腾着的苏玥亭亭玉立聂锋风流倜傥,一言不发,独自满饮了杯中酒。
假期刚过,陆西之赴京城参加国际学术会议,季郴新婚燕尔,伍凯和聂锋陪老板北上,一路鞍前马后。在京城西湾国际机场,一行人等候了一个多小时,终于迎来陆老板的老板,a国普林霍坦大学银发苍苍的菲姆斯教授。七十多岁精神矍铄的老人在国际抵达厅一露面,陆西之立即小跑上前,两人紧紧拥抱:“mygodoh,myboy!”
伍凯和聂锋接过行李,菲姆斯看看二人,朝陆西之顽皮的撞撞肩,挤了一下眼,陆西之耳朵微微红了,不动声色地摇摇头,聂锋无意中把这小动作尽收眼底。
当晚,陆西之和菲姆斯下榻京鸿大酒店,汇合同来参会的华大陈暨开院士一行人在二楼包厢餐叙,陆西之在两位老板之间中英文自如切换,相谈甚欢。伍凯、聂锋一伙徒子徒孙,怎奈辈分太小,谁的酒都得接,又慌着替自己老板挡陈门师兄弟的灌酒,回酒店房间时,伍凯已不省人事,聂锋把伍凯甩在标间的其中一张床上,强撑着打电话给前台订了叫醒服务,澡都不洗,也不管不顾栽倒在另一张床上。
陆西之有弟子拼命保驾并未过量,刚回到自己房间,王春凤的电话就追了过来,简单敷衍两句挂断,走进浴室。
翌日一大早,伍凯实在爬不起来,聂锋强打精神,整理好老板的会议资料,带上参会吊牌急冲冲下楼,大堂的沙发上陆西之已经陪着菲姆斯用完早餐,正在闲聊。
上午主会场开幕式后是大会主题报告,菲姆斯和陈暨开是特邀主报告专家,陆西之任主持嘉宾,一口纯正的英语,挥洒自如,串场时风趣调侃两位大咖,引来会场笑声阵阵,完全不似在江大的沉默寡言。
下午,陆西之担任分论坛主席并做了一个专题报告,不疾不徐,侃侃而谈。茶歇时分,聂锋一手抬咖啡,一手端点心,疾步返回会场找老板,讲台上几个同行好久不见,正三三两两拉着家常。主席台后,陆西之微微斜靠后墙,懒懒地解开浅灰色西服的扣子,露出里面白色衬衣,长长骨感的右手中指在精致的右眉上来回划着,浅笑寒暄。
聂锋愣在原地,少顷才惊觉这整整一天,自己的目光一直追逐着这个男人,无时无刻不密密地粘在这个男人身上!
聂锋冷汗淋漓…
夜晚,陈暨开一行乘机飞往另一座城市,陆西之亲自送老师到机场,依依话别。最累人的一天终于结束,他疲惫地返回酒店,刚一进房间,手机铃声响起,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陆西之任由电话铃一声声不依不饶地响着,五六分钟后铃声中断,房间终于安静了下来。站在窗边眺望黑沉沉的天边,他一动不动。十来分钟后,大床边台灯下的座机铃声骤然响起,站在窗边的人收回目光,远远的拿着电话接听:“喂?”
“陆西之,你不接我的电话?!”王春凤在电话那头尖叫。
“我在房间,1806房。”
“我知道1806房,你以为我查不到吗?!”
“前台有没有告知你,我一人一间,没别人。”
“那我怎么知道?酒店又不管有没有骚货进去!”
“……”
“李菁那个狐狸精,节后没上班,我打听过了!你让她接电话!”
“……”
“不要脸的烂货,没见过男人!!!”
王春凤边哭边骂,边骂边哭。陆西之把话筒搁在床头柜上,双手交握,一言不发。良久,挂上电话关了手机,拿起一件长风衣,走出房间,刚关上房门,里面又一阵电话铃响起…
下了电梯,披上风衣,陆西之在旋转门处正往外走,迎面遇上聂锋刚跑步回来。聂锋看老板神情疲惫,对自己视而不见,侧身而过周身冷冽,和白天判若两人,不由得跟着走出来。
一辆的士滑过酒店前厅门口,停在两人身边,陆西之打开后座车门钻了进去,聂锋想都没想,晚一步坐进了副驾驶座。
“二位,去哪?”司机瞟了一眼领座,问道。
聂锋没回头,也不吭声。等了十几秒钟,司机正准备再问,后座冷冷回复:“请绕三环线一圈,回到这里。”
午夜,蓝色的士驶出酒店门厅,汇入淅淅沥沥的车流。陆西之拉紧风衣,面无表情,仰靠在后座上,闭上了眼睛。聂锋看着窗外的夜色,听到自己“砰砰砰”的心跳声。
三天会期,伍凯宿醉一天,只赶上会议后半程,重点选择与自己论文方向有关的专题,辗转各分论坛,听得十分投入。晚餐时分,在会议主办方定点的三楼自动餐厅最靠里的角落,伍凯终于找到了陆聂二人。伍凯在聂锋身边陆西之对面坐下,边吃边聊日间见闻,一个人滔滔不绝,许久才发觉陆老板和聂师弟沉默着,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只得呐呐收声。
少时,一位穿着性感、步态摇曳的年轻女士端着餐盘走过,伍凯用胳膊捅了聂师弟一下,朝婀娜的背影努努嘴:“啧啧,我听京科大的人爆料,刚刚这位,他们老板红颜,堂堂京科大二师娘,厉害吧,这种场合也敢…”聂锋在桌下踩了师兄一脚,伍凯一个激灵,跳起来说声:“我再去拿盘水果”,也不敢看自己老板的脸色,兔子一样溜了。
次日中午,陆西之三人在机场送别菲姆斯教授,伍凯忙着托运行李,聂锋提着老板们的笔电包,跟在后面,听到菲姆斯和陆西之的告别,右眼角跳了几下。
“iwasandwillbesoproudofyou,myboyhowever,icouldseeyouwerenotashappyasyoutoldmeit’snotyourfault,andyouarealwaysweletojoinusmycollegeareopenforyouforever”(我以你为傲,孩子。看得出你不似告诉过我的那般称心。这不是你的错,我期待你的加入,我们学院的门永远为你而开。)
“iwillconsideritthanksforeverythingyoudidformetakecare!”(我会考虑,感谢您为我所做的一切,保重!)
“remembertobeyourselfseeyou”(记得做自己,再会。)
飞机晚点四个多小时,陆西之回到云泰苑时已是凌晨两点了。王春凤搭了块薄毯,四仰八叉地躺在客厅沙发上,轻微打着呼噜。陆西之轻声进门,换了拖鞋,关了仍开着的电视机,关上客厅大敞着的落地窗,提着行李静悄悄走上二楼,手机“滴”的一声,在寂静的夜显得非常突兀,但并未惊动熟睡中的王春凤。
陆西之冲了澡,坐在客卧的床头,一边用干毛巾擦头发,一边调出手机的短信,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短信:
“我在机场买了手机,这是我的手机号,晚安。—聂锋”
下半夜,陆西之恍恍惚惚睡了一会儿。睡梦中,自己仿佛置身于闹市人海,似乎总有一双眼睛,在远处凝视着自己,挥之不去。他不停地寻找那双眼睛的主人,遍寻不着怅然若失。转眼,自己一个人走在丛林的浓雾中,枝叶繁茂遮天蔽日,四周黑压压的,陆西之觉得那眼神未曾远离,暮然回首赫然看到了…迷雾中聂锋帅气的脸和深情的眼。
“砰…当!”客卧的门突然大开,陆西之惊出一身汗,猛得坐了起来。王春凤走进来,“哗啦”一下子利落地拉开落地窗帘,瞥了一眼床上的人,“下来吃早餐吧”一阵风又卷下了楼。
陆西之失神了一会,重新栽回枕头,才想起昨夜忘了反锁门,伸手在台灯边拿起手机,“9:12”,顺手将之前的短信号码添入通讯录—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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