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别对东西产生情绪

　　“学校？”听到这个答案的时候傅易也是一愣，要在这样毒枭盛行的地方盖一所学校？人多口杂，最是引人注目。
傅易都忍不住问：“  蒙先生，我能问问，这里到底做什么生意吗？您竟然要建学校？”
蒙恬还是嘴角微翘回答：“这怎么说，家父信仰风水学多年，一直认为有生气才能生财。这地方邪风太胜了，得压下去才好。而且，傅先生不知道吗，科技改变命运。”
傅易还是有点疑惑，但看蒙恬的表情，大概是对方觉得自己说的很清楚了吧。算了，自己真的弄清楚干什么，还想从被绑上贼船变成自愿的？
看见傅易点头，蒙恬很满意：“那就感谢傅先生了，吃饭。”
整个全程凌舜都没插话，甚至都没用他那疑惑的大眼睛看看谁，就是垂着眸子，保持着静默。
他开始回忆昨天晚上他给林尧打的电话，林尧的态度。他当时觉得林尧冷漠，可今天，凌舜觉得，林尧的冷漠真的给自己减少了很多麻烦。
蒙毅也察觉了凌舜的不悦，几次给人夹菜：“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凌舜没有拒绝，只是摇摇头把碗里的东西都吃了。
傅易也始终看着，蒙恬笑着回答：“可能是王妈的事情让舜舜不舒服了吧，舜舜，人死有命，节哀吧。没事的，小孩子。”转头看着傅易，安抚了这么一句不咸不淡的话。
吃过饭，傅易和凌舜也该返程了，凌舜这时候才第一次开口：“先生，您先出去等我一下吧，我想去看看王妈埋在那里，看看我就走。”
蒙恬还是那副宠溺的表情，接着说：“您看，就是，小孩子就这样，我让手下先送您下楼，我和阿毅，带着舜舜去看看，然后就回来。”
傅易心里却感觉不太一样，摸摸凌舜的脸颊：“舜舜不要不开心，生意，生意人，就是这样的。”留下这么一句没头脑的话。
说完傅易还看了看蒙家兄弟的脸色，笑的更开心了，缓步下楼。
确定傅易已经下楼听不到这边的动静，蒙恬终究也没有提出要带凌舜去哪，就那么站在原地等着凌舜先开口。
蒙毅虽稍显迟钝，可看着自家兄弟那各自盘算的表情，多半也是明白了。
空气安静的让人害怕。
蒙毅靠着楼梯口的墙，还是叹口气，率先开口：“舜舜，你别这样，你听哥给你说……”
“建学校，傅易可能不太明白，但是我知道。因为很多违禁品都可以合理合法的进入校园，只要有相应的实验室资质就可以。哪怕学生看到了，也会知道这是学校的研究项目，所以彰显于人目之下的，反而安全了是吗？”凌舜打断了蒙毅的话。
“建学校确实是这个意思，有很多安全其实在人多的地方。而且，大量的学生进出，也没有谁真的敢在这样的地方搞恐怖袭击。搞不好就是人民的怒火喷发对象，那是怎么样的关系都很难压制的灾难。所以家里在这样的地方呆着，就不用天天防备着过日子。家里也是考虑过的。”蒙恬回应。自古有千年做贼的，哪有千年防贼的？
凌舜接着说：“可真的发生事故，那就是成千上万的年轻学生丢了性命。你们想过吗？到那个时候，怎么办？”
风险低，不代表不会有人自杀式袭击，就为了同归于尽。
蒙恬接着回答：“家里只是不想一直高强度防备，也不是不防备，真的想发动那样的袭击，也很难瞒得过人吧。这所学校里，也会有一半是家里人，剩下一半才是正常招生的学生。如果平安度过这两年，稳定了局势，家里就会把东西撤走，换到其他地方，这里就变成正经的学校。也算是造福了这个地区。”
凌舜沉默的想了一下，突然笑了出来：“大哥想的这么完善了，想必办学资格都拿下来了吧。”
蒙恬没有正面回答问题，只是说：“你明白的，家里不打无准备之仗。”
这话的意思就是家里早就想好了。
凌舜抬手挠挠头：“对呀，家里就是再怎么受到挤压，也不至于盲目的到一个地方扩展生意，多半都是准备好了。既然办学资格都拿下来了，那这个地点，早就是选好的吧。恐怖袭击也许就是个引子？大哥早就看中了坤达的生意，坤达的地盘，就等着来收呢吧。”
所以暴露的别墅地址，唯独邮寄不到的牛肉，王妈的死，都有可能在算计里。让傅易过来，始终看着自己，让傅易的人保障自己的安全，也在计划中。
凌舜双手交叉搂了一把头发，仰着头捂了一把脸：“大哥就是大哥，算的神，行的稳。王妈是家里老人了，在家里干了二十多年，比我岁数都大，为什么呢？她没结婚，没子嗣，就是个老婆子，她对兄长们有什么威胁？”
蒙恬叹口气，坐在椅子上，翘起腿：“她没什么威胁，只是在家的时间太长了，哪怕她觉得她什么都不知道，她也什么都不在乎，但是别人不这么想，他们总想在她身上摸到点什么。下人，是来替家里分忧的，不是添忧的。舜舜，这也是，我这次要教给你的新东西。别对东西产生情绪……”
这里的“东西”可不光指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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