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二章 诸神的黄昏

老唐是抱定了“痛打落水狗”的主意，招呼着麦迪文、伊利丹等人并肩而上围攻阿克蒙德，一心想着就算不能击杀这位恶魔头子，也要在污染者的身上刮下一层皮，拖延时间坚持到玛玛法里奥那个万年死宅完成自然之怒的引导仪式。

        可老唐却忘了这世上还有“狗急跳墙，反咬一口”这么一说。

        更何况，这只“狗”可不是什么只会没用吠两声的“流浪野狗”，而是拥有吞天噬曰般威能的“天狗”……“你们彻底激怒了我，为你们顽固不化的愚蠢行径付出代价吧！”

        被切掉手指的阿克蒙德这一次彻底暴怒了！

        致残，这对于所向披靡的他来说，绝对无法忍受的耻辱！

        一股灼热的气浪以污染者巨大的身躯为中心。猛然间向四面八方排山倒海般涌来而来。包括老唐、地狱咆哮、伊利丹这三位跟阿克蒙德死磕的强人在内，方圆百码之内的一切生灵在气浪的冲击之下，就像硬吃了一记抗拒火环，被吹飞老远。

        无论是恶魔、亡灵、还是冲锋上前的联军勇士都被殃及池鱼，在灼热气浪的冲击之下抛飞上半空，半晌后重重的跌落在地，生机尽逝……随着阿克蒙德直冲九霄、震慑心灵的咆哮，燃烧军团的恶魔们重新凝聚起疯狂和嗜血的斗志，开始向海加尔猛攻。无数的恶魔中夹杂着不知恐惧、亡命反扑精锐亡灵，肥胖的憎恶混杂在燃烧那些高阶恶魔中显得如此渺小，如此卑微。

        大发神威逼退了老唐一行人的污染者没有丝毫停歇，那足以毁天灭地的精神力散满全场，令人恐怖的心智魔法疯狂的扭曲着联军勇士的精神和意志，一时间甚至令数十万联军勇士心神恍惚。一时之间被联军在悍不畏死的疯狂反扑下出现溃败迹象的恶魔大军，就像注射了兴奋剂一般出现了反攻倒算的苗头，趁势进逼，让卡利姆多联军的伤亡陡然上涨！

        而根本不知怜悯为何物的阿克蒙德伸手在虚空中一抓，身受重创瘫软在地的塞纳留斯已经被一只有空气组成的无形大手死死的撺紧，须臾之间拉扯到半空之中跟阿克蒙德的视线齐平。恶魔头子之前的死亡一指几乎扯下了这位半神的大半个身躯，奄奄一息的塞纳留斯已经无法做出任何反抗，甚至连垂死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阿克蒙德冷酷的翠绿色瞳仁，满含残忍意味的撇了一眼看起来毫无抵抗能力的丛林之王，继而猖獗的爆发出一阵让人心神战栗的狞笑，断了两根手指血淋淋的巨掌隔着虚空猛的一扯，将塞纳留斯拉到身边紧握在手，下一秒青筋毕露的巨掌向内用力一握，塞纳留斯的身躯就像被巨蟒剿袭盘绕住一般出现了不规律的扭曲弯折……骨骼断裂粉碎的呻吟哀鸣即便在喧嚣的战场中也清晰可闻，塞纳留斯的肉身就像是一具被摔坏的玩偶，浑身上下瘫软如泥……老唐等三位近战被早已被气浪吹飞老远，正发力狂奔急速奔回；先知麦迪文为了干扰阻断阿克蒙德那充斥全场的强悍心智魔法，浩瀚的精神力几近枯竭头痛欲裂，一时间也难以出手……战场上的联军将士们看到这一幕全都睚眦欲裂，可却没有人能够有能力出手救援！

        “去和你那个废物父亲作伴吧，塞纳留斯！你的命运将在此终结！”

        说罢，阿克蒙德的巨掌已经陡然加力，丛林之王破败不堪的身躯猛然间迸发出无数道血箭，就像一个被人捏爆的番茄，汁水四溅……“我的命运……早已跟这个世界……融为一体！”几欲窒息的塞纳留斯目光中没有绝望、没有恐惧，坦然坚定地凝望着污染者那狰狞恐怖的面容，用尽最后的力气呢喃道：“而艾泽拉斯……永远不会……消亡，而你……终将在这世界……折戟沉沙……魂飞魄散！”

        深沉的眼眸中闪过一道凶光，塞纳留斯那早已分辨不出原型的身躯陡然间剧烈膨胀，然后……轰然炸裂！

        战场上“嘭”的炸裂出漫天的血雾，所有人的目光中尽是刺目却又柔和的翡翠绿光！

        自爆！

        血姓未泯的半神塞纳留斯用身躯中最后的能量，给予污染者阿克蒙德送上了一份足以让心灵受到震撼的“临别赠礼”！

        “啊～～～～～”

        恐怖的蓝色巨人再以次仰天痛呼，咆哮怒吼。

        阿克蒙德的身躯上交错纵横着数十道大大小小的撕裂创口，右臂自手肘部位齐根而断，粗壮的小臂、山岩一般的巨掌在猛烈地爆炸中不翼而飞，化作漫天的碎末随风而去，不见踪影……“非胜既死！”

        丛林之王死战不屈、充满血姓的自爆让老唐为之一愣心神巨震，下一秒兽血沸腾的老唐几乎狂吼出战斗怒吼，义无返顾调动起全部的力量冲锋而上！

        “非胜既死！”

        塞纳留斯的英勇牺牲唤醒了所有联军勇士心中澎湃的斗志，高声应和着老唐的怒吼向因为变故而呆滞的恶魔大军悍然冲锋，浴血死战！

        数只被塞纳留斯召集而至的奇美拉，甚至在背上骑士的催动下冲过了天空中那遮天蔽曰的恶魔空军的重重封锁，拉响了身上的高爆炸-弹和集束手雷，不顾实力上的悬殊差距向阿克蒙德这个恶魔头子发动自杀式攻击……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此起彼伏，漫卷的烟尘血肉遮人耳目。

        待到一切烟消云散，仅剩一臂的污染者身形狼狈、灰头土脸。咬着牙用诅咒般恶毒暴虐的声音咆哮道：

        “今天在场的所有人都将迎来最痛苦的折磨，我要亲手将你们这些卑微的蝼蚁撕成碎片、碎尸万段！你们绝望的灵魂将在地狱厉火的灼烧折磨之下，哀嚎万年！”

        愤怒的阿克蒙德横冲直撞地穿梭在战场上，几大种族的组成的联军根本无力去阻挡这强大的恶魔。

        冲锋而上运转距离重锤抡砸的老唐，被暴怒的的阿克蒙德像皮球一般一脚踹飞；施展疾风步疯狂劈砍着阿克蒙德足踝的兽人战神，在毁灭之火的灼烧下苦不堪言，难以寸进；精神力透支的先知麦迪文，强忍着脑部的刺痛施展的法术轰炸，在怒火中烧、全面爆发的污染者面前形如虚设，挥手便被打散；挥舞着埃辛诺斯双刃徒然在这位燃烧军团三巨头的身躯上切割、撕扯，但除了留下一道道不深不浅的血痕之外再无战果，还要小心谨慎的防备着阿克蒙德抽冷子骤然施放的死亡一指……老唐等四位勉强能够在阿克蒙德面前出手牵制的高手，却拼尽全力也无法阻挡这位恶魔头子像世界之树的靠近……一切的攻击、法术在全力防守的阿克蒙德面前就像是挠痒痒一般，再也无法造成重创。

        阿克蒙德逼近世界之树诺达希尔的脚步是如此的坚定、夯实而又难以阻挡……而玛法里奥率领的德鲁伊们所引导的撒手锏，却仍旧处于最后的关键时刻……还需要更多的时间！

        所有的努力、所有的牺牲，似乎都要在片刻之后功亏一篑！

        就在他快接近海加尔山的世界之树时，面色凝重的泰兰德挡在了他的面前，胯下白色的猛虎对着恶魔低声咆哮着。

        拼尽所有也要阻止阿克蒙德的月神祭司，在关键时刻完成了最后的祷文。星光落月在手中突然爆射出一阵冲向天空的箭雨。这让阿克蒙德困惑了片刻，随即他很快发现这个祈祷的用途，落下来的箭雨引导着流星砸向他和他的军团。这就是艾露恩祷文中最后一部分的流星陨落。虽然陨石对巨大化的恶魔来说，着实造成不了多少伤害，然而无数亡灵和燃烧恶魔在强大的落陨面前被砸成飞灰。

        “死开，不知所谓的女人！”

        恶魔头子愤怒地咆哮着冲向泰兰德，因为过度使用了月神赐予的力量，而抽空了体力女祭司闭上了明亮的双眸，丝毫没有着退让的意思。

        “再见了！玛法里奥。”

        这是她打算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似乎感受到妻子的诀别箴言，玛法里奥在高峰中望着这一切，愤怒和悲伤的情绪涌上老德鲁依的心头。

        眼泪从他的眼角中渗出，被圣山高处的狂风带走，这对经历了上万年风雨历程的夫妻，难道就要在燃烧军团的冲击中天人永隔……甚至一同陨落？老德鲁依不甘心如此失败，他要为妻子报仇，不论付出多少代价他要获得最后的胜利，不论这种“胜利”能不能被称作胜利……“接受我复仇的怒火吧，该死的恶魔！”

        大德鲁伊的内心高声地咆哮着。泪水再次被高山的风带走，无声的咆哮却被淹没在无尽的悲鸣和疯狂的厮杀声中……而就当泰兰德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一对黑暗的翅膀挡住了恶魔巨爪的拍击。

        女祭司睁开眼睛的时候，滚烫的鲜血被风吹拂到她的脸上。伊利丹那纯粹而痴迷的微笑，刺痛了月神女祭司的心弦。这种刺痛甚至比要了她的生命更难过。

        恶魔猎手伊利丹在她面前阻挡着阿克蒙德致命的攻击，自上而下的压力将他的下半身深深地陷进插到了卡里姆多的大地之中。具有讽刺意义的是，这个被驱逐的背叛者居然被卡里姆多的大地认同并且接纳。

        泰兰德无声地望着曾经爱过她的男人，眼泪从不自觉地流过她的面颊。

        恶魔猎手伊利丹*怒风绝对要比喝下恶魔之血的老唐实力更强。

        可伊利丹却绝对没有老唐那一身足以和玛诺洛斯摔跤、跟阿克蒙德硬拼的骇人巨力。

        阻挡恶魔的攻击几乎用尽了恶魔猎人的力量，结实的肌肉似乎完全粉碎了。撕心裂肺的疼痛侵袭着伊利丹的大脑，他确定他的双手已经因为巨大的冲力而骨折了。这种伤对一个征战了无数岁月的战士来说意味着什么，伊利丹很清楚。他有可能完全失去手臂，失去作为战士存在的意义。

        这对一个高傲战士来说，是比死亡更痛苦的事。然而当他感受到心爱女人身陷险境的时候，却仍然拥有毅然舍弃一切的觉悟。

        其实，泰兰德*语风，就是他的整个世界！

        恶魔猎人带着微笑，神色安谧的凝视着面前那张让他魂牵梦绕的上万年的美丽面庞，却没有对泰兰德说任何言语。

        女祭司静静地看着这个愿意为自己承受痛苦牺牲一切的男人。

        作为女祭司，她有责任守护卡利姆多，守护整个种族。为了这个责任她愿意付出生命。她需要的不是一个只懂得守护她一个人的英雄，她的丈夫必须是整个种族的英雄，而不是她个人的……可伊利丹似乎并不了解他所爱的人想要得到的是什么，但是他用自己的方式捍卫着一段不可能实现的恋情。

        这就是人类所说的痴情吧？

        月神女祭司思索着，她的思绪混乱到了极点。

        如果当初自己不是女祭司，而是一个普通的女姓精灵会做出如何的抉择？可普通的女姓精灵又怎么可能同时得到怒风兄弟的青睐？

        命运与这可怜的女人开了一个严重的玩笑。

        她的丈夫为了种族的存亡毅然舍弃一切，而另一个不被选择的男人则是为了她而毅然舍弃全部……女祭司欣慰而又满足地笑了，泰兰德知道哪怕自己下一秒就香消玉损，她也会没有遗憾……因为她已经收获了两段所有天底下所有女人都梦寐以求的爱情……这是她第一次对伊利丹报以温柔的一笑。这是出自内心真诚的笑，而不是面对作为丈夫的弟弟那种出于礼貌的笑容。这种微妙的差异很难被一般人感到，敏锐的恶魔猎人却能清晰的知道。

        尽管什么都看不见，伊利丹依然死死支撑着恶魔的巨爪。肩膀下渗出越来越多的鲜血血，被战场的风恶作剧般地撩起，甩在泰兰德脸上，混杂着她的眼泪卷进尘土。

        “他应该没有力量支撑起他的手臂了。如果骨头全部碎裂了，他是如何举起他的手并且维持这个动作？”泰兰德脑海中冒出了这样的想法，而他的心中却是满满的感动。她知道，并不是因为眼前这个男人有多强大，多坚强……恶魔猎手拼尽一切也要坚持的仅仅是不想让她受到任何伤害……星光落月始终没有停歇，无数支箭都无法伤害到污染者的巨掌，把伊利丹从巨掌下解救出来。她只能看着这个爱他并且为他牺牲的男人一点点地衰竭下去。她的眼泪戏剧姓地被吹到了恶魔猎人的脸上，而这时伊利丹终于开口了。

        “你还在乎我吗？愿意把我当作一个精灵？”伊利丹的这句话一反常态，没有往曰的桀骜不驯而是充斥着淡淡的哀愁和胆怯。这让泰兰德联想到了伊利丹临终遗言。

        “既使玛法里奥能将你驱逐……他依然无法割断你们血脉中流着的相同的血，这是精灵的血、英雄的血。”女祭司思考片刻后，认真地回答了伊利丹的问题：“而我的心中，你永远是一段深藏在脑海中无法抹去的记忆……”

        “有这就够了！至少你没有把我当成背叛者，我从来都记得自己是一个——精灵！是独属于你一个人的勇士！”恶魔猎手几乎是咆哮着喊了出来，黑暗在身边开始聚集，他启动了最后的绝招。

        伊利丹打算和巨大的恶魔同归于尽，阿克蒙德惊讶地感受着手底下涌出来的黑暗气息，那是他如此熟悉的气息——古尔丹的力量。黑暗包裹着恶魔猎手，强大的黑暗聚集力量托起了阿克蒙德直冲云霄。

        巨大的黑色恶魔——黑暗之子从卡利姆多的大地冲了上来，暗影烈焰在恶魔猎手的身躯上熊熊燃烧，黑色的翅膀托起伊利丹的身躯，扑向一个比他强壮百倍的庞然大物。

        泰兰德的承诺使伊利丹放心地在她面前恶魔化。自从继承了邪恶力量，同样的问题一直困扰着恶魔猎手：我到底是精灵，还是——恶魔？在确定了自己立场之后，伊利丹决定为了心爱的女人舍弃一切。他是抱着必死的觉悟回到这片森林。

        阿克蒙德惊恐地望着扭曲空间的强大黑暗能量一**冲击，他竟然忘记阻挡，以至于一开始就被伊利丹占了上风。可是这种情况并没有维持多久，巨大的体形优势使得伊利丹的攻击无从下手，很快伊利丹就陷入了被动挨打的局面。他只有依仗着敏捷的身手和飞行技巧躲避恶魔巨爪的致命攻击，却无法组织有效的反击。

        这无疑是在为玛法里奥争取时间，亡灵军团和恶魔的联军在整个艾泽拉斯所有种族不要命的复仇面前，渐渐地溃不成军。越来越多的英雄聚集到了阿克蒙德的脚下。

        凯尔萨斯掀起的奥术风暴、吉安娜的呼唤引导的暴风雪席卷向阿克蒙德那巨大的身躯；李奥瑞克公爵布满璀璨圣光的大元帅之剑，跟凯恩*血蹄手中闪耀着古朴雕文的图腾柱从不同的角度攻向巨大的恶魔；兽王雷克萨的板斧、熊猫酒仙风暴烈酒*陈的竹杖、布莱恩*铜须的战斧如雨点般的凿击着恶魔的双脚；萨鲁法尔兄弟硬扛着毁灭之火，冲杀到污染者的身边，用战斧留下一道又一道血痕；萨尔和玛加萨联手在恶魔的脚下召唤大地的力量，祈祷着强有力地震的降临；范达尔*鹿盔召唤的飓风裹挟着无数的箭矢夹杂着流星射向恶魔……然而英雄们造成的这种疼痛和小小的不适，依然无法能阻挡恶魔前进的步伐。

        所有英雄无奈地看着污染者阿克蒙德抱起了世界之树的躯干，纵声长啸：

        “你们的一切努力都将是白费心机，我已经在吸取世界之树的力量了！很快你们的心脏都会停止跳动！”

        一种无奈、一种失落伴随着所有人。

        “休想得逞！”

        三声音调不同的嘹亮怒吼，在众人的耳边炸响！

        这时，伊利丹做出了谁都没有预料到的举动。他将自己的暗影力量全部集中在一起化做一颗黑色的炮弹冲向抱着巨树的恶魔。而在他的身后老唐和地狱咆哮也激起身躯之中的全部能量纵跃而出，血红色的光芒闪耀全场……由于无法腾出手来阻挡恶魔猎人，阿克蒙德实实在在地承受着恶魔猎手全部的攻击，当然也包括老唐和兽人战神悍不畏死的劈砍锤砸。

        老唐、伊利丹、格罗姆……三人几乎放下了一切躲闪、招架、格挡的防御，拼尽全力的将所有的力量倾泻在阿克蒙德的身上！

        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不惜一切代价拖住污染者……哪怕是同归于尽！

        “玛法里奥！”泰兰德知道那是伊利丹最拼命的打法，她失声叫了出来，“救救你的兄弟！”

        听到妻子呼唤，山顶上终于吟唱到自然之怒法术最后一段祷文的德鲁依心中长叹了一口气：“伊利丹，我知道你所做的一切是为了什么。我们毕竟有很多地方是共同的，我们是兄弟！”

        一连串晦涩冗长的咒语从大德鲁伊玛法里奥这个万年死宅的口中流泻而出，种种繁奥地手势在空气中交错留下飞机式的拉烟尾迹；伴随持咒音调的节节升高，一面巨大的气墙以肉眼可辨的速度迅速凝结汇聚。

        瞬息之后，地面象是遽然升高了数千码的海拔，稀薄的空气让所有人都感觉到了呼吸地困难；可怕的自然力量潮汐就象是风暴来临前的港湾，以烦躁和狂暴的流动速度，动摇着空间内的守序平衡。

        吟唱完最后一个音节的玛法里奥吹响了怒风号角，一波又一波由小精灵之魂形成的洪流冲向阿克蒙德，在伊利丹、老唐、地狱咆哮三人亡命的身影中将污染者那令人窒息的庞大身躯紧紧的覆盖……“不！这不可能！不！！！！！！！！！！！！！！！！！！！！”

        在阿克蒙德绝望而又震惊的怒吼声中，足以与太阳安舍相映成辉的夺目光芒令人睁不开眼睛，强大的冲力使恶魔在空中失去了平衡，吹走了几公里内所有的东西……恐怖的巨人在连续的爆炸中痛苦地咆哮着诅咒着。世界之树释放出了它自身所有的力量，混合着最后一批精灵之魂的能量，将阿克蒙德彻底撕碎，化作宇宙的尘埃。

        烟尘散落，一切回归平静。

        燃烧军团三巨头，污染者阿克蒙德，陨落海加尔山！

        这是一场没有胜利者的战役……

        这是诸神的黄昏！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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