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三 章 钟情守望

朱培荣吃完饭，走出食堂信步向工字厅走来，晚饭后散步他已经形成习惯。远远看见工字厅那边有一个人站在那里，似是看书，又不时地眺望。

朱培荣走到近前，愕然了，竟然是她！

今日，范碧云身着淡绿衣裙，细腰以云带约束，阿娜多姿。面若芙蓉艳丽无比，一双凤眼凛然生威，莹亮如雪。一头青丝披肩，繁丽雍容。站在那里心不在焉地看着书，两眼的余光飘着他。

走到范碧云近前，朱培带着一丝意外惊讶的语气。“碧云是你啊！工字庭前看书，真的是蛮有情趣。”

“谢谢你没有忘了我的名字，我不是在这里看书，看书是装样，我是在儿等人。”

范碧云一脸的惬意，满面春风笑出两个酒窝。

“等人，等眼镜蛇还是调皮蛋？”

“我为什么一定是等她们俩，就不能等别人？”

“哦，那是，那是，今天是周末，可以和男朋友在这里约会。”  

“你这么说也可以，不过，事先没有和他相约，我是在这里等他，我猜想他是会来这里的，他一定会来的，但我不知道他算不算是我的男朋友？”    

范碧云扭扭捏捏，脸颊红晕。

朱培荣奇怪了，琢磨着范碧云的话中玄机，没有相约在这里等他，还说不知道算不算是男朋友！这话是什么意思？学着她的强调。

“你这么说也可以，没有相约在这里等他，当然是掌握了他的活动规律了。”

“算你聪明，智商不低呢！”

朱培荣意识到她的话是暗示，是暗示在等自己，但他又不敢相信她是在等自己。

偷看了一眼范碧云，姑娘的漂亮脸蛋上没有多少灿烂，总是沉静和坚毅，挺着头颅显现出她的高贵。她的双眸，像两汪秋水照出了她纯洁的心灵。当她在思考你的话的时候，便不时的上呀咬着下唇，在柔软的嘴唇上留下一道细细的红印。她整个身躯透着优雅，简直就像万人敬仰的女神。

范碧云的靓影，在朱培荣的脑子里侵扰了半天。

朱培荣暗暗欣赏人家的美丽，感到自己十分可笑。不能打扰人家的约会，他迈步就要离开。

“别走嘛，人家是在等你。”

温柔的声波震动着朱培荣的耳膜，他不敢相信耳朵，右手食指伸出点点自己的鼻子尖。

“等我？”

“嗯，不可以吗？”  

前两次在这里相遇，一次是和三个女生交谈，单独的一次交谈得到一个香吻，朱培荣的脑细胞里深深留下了她的倩影，挥之不去。

今日见面，范碧云朝他灿烂地笑，笑得很开心。他看不懂她为什么笑得那么灿烂，像是怀揣小兔子，心里突突直跳。“等我！你不是说着玩吧？我是土命人心实。”  

“谁跟你说着玩，在这里跟你见面不用事先约会，省去很多麻烦，我就守株待兔了。”范碧云脸上红云密布“不要在这里看那没有生命的东西了，今天是周末，脑袋也该换换新世界，气管也该进进别样的空气。”

“脑袋也该换换新世界，气管也该进进别样的空气。”  

朱培荣听起来富有诗意，又浪漫又有情趣。“好，那我们就去浪漫一回。”

不容分说，范碧云捉起朱培荣的手就走。三次邂逅，在范碧云的心里，朱培荣就像一轮皎洁的明月，是那样的无暇动人，她想把他的光明收进她的怀里独自占有。

范碧云为这次进攻型的约会，却是动了一番脑筋的，鼓了好几次勇气。连她自己都莫名其妙，朱培荣怎么有那么大的魅力？让自己对他那么动心！

朱培荣是第一次被女孩拉着手走，麻酥酥的过电浑身燥热，说不出的快感。

他闪电般忆起几年前的一个夜晚，假期回家到外村看露天电影，散场已是夜间十二点，同村的十几个男孩和女孩急急地往回赶路。有几个男孩使坏，故意一溜小跑，想把几个女孩甩在后面。

漆黑的夜，天阴的黑沉沉的，伸手不见五指，呼啸着北风。

深夜，女孩都怕落下疯跑，可毕竟骒马难上阵，十几分钟下来，女孩的脚步可就灌了铅，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落在后面。自己于心不忍他们在茫茫夜空中担惊受怕，把脚步放慢。一名豆蔻年华的女孩，喘着粗气拽住了衣角。

“哎哟我的妈呀，累死我了。”

在当时的农村，女孩拉男孩的衣角还是忌讳的。女孩害怕顾不得忌讳，死死拉住自己衣角，仅仅是拉衣角，那时就是这种过电的感觉。

“哎，我说你这人咋地啦，又呆又傻的，走啊！走啊！”

听到范碧云的抗议，朱培荣转过头来说。

“对不起，走了神。”

“我看你快成了约里奥.居里了，走路都思考问题，结果----”范碧云吐了吐舌头，后半句话硬生生咽了下去。

触电后朱培荣浑身的爽快，轻轻地握住范碧云白嫩的手。范碧云感觉到了他情感的变化，浑身发热。

我们跳舞去，校园的舞厅不去了，那里的熟人多，他们会用眼睛向我们过电。还有那两个可爱的男生，总是跟在我的屁股后头转，周末他们准在那里盯着我，他们为了争着和我跳舞，争风吃醋动过拳头。我对他们一点感觉都没有，他们总是想过电，那叫烦人。还有调皮蛋和眼镜蛇看到我们跳舞，嘴里不知道还要喷出什么气味来。校外的专业舞厅，比这里更浪漫，我们去那里躲开熟人的眼睛。”

范碧云的表白，很对朱培荣的心思。他不愿把和范碧云的接触，过早的暴露在熟人的眼皮子底下。这是出于他的羞涩，也是出于谨慎。

他想起那天在工字厅前的对话，“眼镜蛇我知道你是指哪位眼镜女生了，调皮蛋就是那个快嘴女生吧！她们喊你美女蛇，你们都有绰号这种荣誉了。

“去你的！绰号嚼着玩开心，什么荣誉，你也俏皮人。”

“我这也是好奇心，信口说说，你们的荣誉称号总的有点来头吧，不能莫名其妙的就喊上了。”

“调皮蛋李桂琴在班里十分不安分，她都敢和男生动手动脚的斗摆，就获得调皮蛋的殊荣。你说的眼镜女生杨秀兰，驾着一副近视镜，身材高挑，同学就喊她眼镜蛇。不过她又有了一项荣誉眼镜女生，是你封的，我一定传旨，让她叩谢皇恩。”

“美女蛇是什么来头？在电影里可是美女特务的代名词。”

”咳！因为我常常缠着调皮蛋和眼镜蛇去玩，也许是我的脸蛋好看一点，调皮蛋那个死丫头就给了这么个封号。开头我听着十二分的不舒服，和调皮蛋吵了一架。班里人都喊开了，法不责众我就心安理得。”

“你的脸蛋，真的十二分的好看。”

范碧云觑了一眼大帅哥，深情一笑。

“女孩都喜欢听人说漂亮，我漂亮吗？这话我可是听了几大车了。有的人是不怀好意，有的是言不由衷，有的是拿你开心，有的人是发自内心的赞美。开头听着飘飘然，美滋滋，听多了分类整理，我还不知道该把你划在那一类。你是言不由衷的恭维，还是发自内心的赞美？”

“我还没有学会言不由衷，赞美别人我也不会轻意出口，我是五脏六腑都感受到了你的美丽。”

“别人说我脸蛋好看不好看我才不在乎呢！你这么说，我就十二分的高兴。”

范碧云瞧着朱培荣甜甜的笑。

二人说笑着，很快来到“开心之家”舞厅门前。朱培荣在门口停下脚步迟疑，因为范碧云的热情他跟着来跳舞，自己没有跳过舞，不会舞步怎么跳。

“师妹，我没有进过舞厅，不会迈舞步，怕踩伤了你的脚，这舞------”

“别跳了，是也不是？我问你自己的名字怎么会写的？”

“跟老师学的。”

“是啊！难道舞步就不能学吗？傻帽。”

俨然是情人口气。

“跟碧云师妹学？”

“再纠正你一个称呼，以后不要师妹呀，师妹的，我听着酸不溜丢的，叫我碧云？”

范碧云数落，朱培荣听着倒是挺舒服，她真会讨人欢心。

二人笑着走进开心之家，舞厅里一对一对的男男女女，昏暗的灯光下，跟着舞曲旋转，晃动的身影似是伴着祥云飘渺。

朱培荣第一次走进舞厅，眼花缭乱得很。舞厅的灯光变幻，朱培荣的视觉里这是天堂。范碧云把手搭在他的肩上，示意让他搂住自己的腰，此时舞曲是慢四步，范碧云教他搭肩，搂腰，迈步，转身，几个回合下来，朱培荣自己很吃惊，竟然一下子学会了慢四步，能和范碧云合上拍了。

几个回合，朱培荣熟练了慢四步，范碧云心想这小子倒不笨，俏皮他说。“你这个弟子是高才生，很有悟性，前途无量呢！哎呀！踩死我了。”

朱培荣听范碧云夸他，走神迈错了舞步，踩在范碧云的脚上。范碧云一声尖叫，引来无数目光。只听一对舞幸正浓的男女说。

“那里有嫦娥奔月，那个帅哥看来是舞厅新手笨头笨脑的，委屈了嫦娥的仙脚。今晚有嫦娥奔月，舞厅蓬荜生辉了。”

听到议论，范碧云低声说：“我们到另一个角落里跳，躲开他们讨厌的目光。”

他们移动舞步，此时灯光一下子幽暗起来，换上让人疯狂的舞曲，灯光、舞曲的变换刺激了二人的神经，放肆起来，两个人的胸脯紧紧贴在了一起------

深夜，他们走出舞厅时，冤家路窄撞上了眼镜蛇和调皮蛋，两个人满面春风朝他们俩神秘地挤眼笑。调皮蛋开了腔。

“美女蛇闪电战的速度，拿下欧洲攻入南美，就要兵临莫斯科了。我们在宿舍找不到你，原来在这里作战，初战告捷，照这速度攻入玄妙的大本营，为时不远了，我和眼镜蛇喜看辉煌战果。”

范碧云满面春风，朱培荣浑身不自在。

眼镜蛇说：“周末了，我和调皮蛋在校园里转战南北捉不到你，校园舞厅没有你的影子，我们猜你一准是私奔。这会，绝不会逃到千里以外，我们追踪循迹急忙赶到这里搜寻，果然在角落里看到一幕：翘着脚，双手搂着脖子，双舌有滋有味的搅在一起，不堪入目，不堪入目啊！不想多看人家的隐私，我和调皮蛋捉对跳了一会儿，累了就到这里恭候。怎么样，过电的滋味美妙吧！”

“你们两个该死的蹄子，偷看人家隐私该当何罪？”

范碧云说着冲上去，没有偏向一人一拳，捶在屁股上，三人又咯咯笑起来。

三名女生斗嘴，朱培荣镶在那里不知所措，不知道说什么，初恋的火花刚擦出来，就被人家窥见，心里美孜孜，脸上却是羞怯，很不好意思。

“我说大师哥，美女蛇的腰细嫩，你可要搂的轻一点，搂断了就不好玩了。”调皮蛋就是调皮，用话猛刺。

朱培荣的脸又成了红布。

范碧云看到朱培荣害臊，走过来挎起他的臂。“走！不和她们斗嘴了，你不说话，我和她们是二比一，这个账不合算，我们回校。”

“哎！哎！有你这样的朋友吗！有了白马王子就要抛弃情同手足的姐妹，不对味吧！难道我们和你一起走路的资格都没有了，这也太不仗义了。”

“调皮蛋你这个刀子嘴，赶明个找机会，我非把你的嘴撕烂了才解恨，今儿个随你的便。”

说笑着他们一起走出舞厅。

他们几个嘻嘻哈哈走进校园，事有凑巧，那两个穷追范碧云的男生，从校园舞厅出来，正好和这边的几个人对了照面。

他俩看到范碧云挎着朱培荣，心里五味瓶子翻了天，死死地盯着朱培荣。

朱培荣在黯淡的灯光下，看不清二人的表情，感受到了嫉妒的目光，射在自己身上。他有些纳闷，素不相识何来嫉妒。

范碧云看到两个男生站在那里没有理会，把头靠在了朱培荣的肩膀上，给了两个男生明确的信号，我有了男朋友。

几个人谁也没有注意到，在一个黑暗的角落里，一双嫉有恶毒的目光，射向第一次约会的朱培荣和范碧云。

寄语

本书属于改革创新，艰苦创业作品，同网络小说的风格差异较大，适合改编影视作品。诚惶诚恐冒昧尝试投稿，期待编辑和读者青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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