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 征途 第一百九十九章：急奏！火与钢的交响曲！（四）

战斗一开始，华军雷击第1战队的“固阳”号一马当先，全速冲入英军第3驱逐舰队舰群中，一雷命中“莱山德”号，将其炸为两截，同时以全部炮火轰击“月桂”号，一轮齐射就掀掉了对方的舰桥。

        所谓枪打出头鸟，“固阳”号立即遭到敌优势兵力的集中攻击，“云雀”、“红雀”、“拉弗雷”号的4英寸炮弹在不到1000码距离上连续对其直射，16时23分，两发炮弹同时击中“固阳”号机舱，锅炉管道泻出的白色蒸汽瞬间笼罩全舰，“固阳”瘫死在海面上，随即被“拉弗雷”一雷命中舰艏，但仍苟延残喘了半小时方告沉没，其间幸存的一百零七名官兵全部成功转移到救生艇上。

        同战队的“新阳”、“沐阳”紧随“固阳”之后齐头并进，左右开弓，“新阳”几炮打瘫了失控的“月桂”，“固阳”掀掉了“冒失”的一座烟囱，两舰首轮发射的鱼雷无一命中，只得掉过头来冲回己方战线重新装填，途中将挡路的“闪电”号轰成了一团火球。不料斜刺里忽地杀出敌“军团”号和“活泼”号，八条鱼雷从两舷合击而来，“沐阳”号躲避不及，一雷正中锅炉舱，瞬时一声巨响，大团黑烟与蒸汽互相裹挟着直冲天际，“沐阳”不到三分钟就从海面上消失了，一百三十九名舰员“新阳”号以一敌二，边战边退，带着水线以上的五处弹痕成功脱离。

        战队司令方孝云上校坐乘的“金豹”号轻巡领着“全阳”、“升阳”、“安阳”三舰猛冲在后，“金豹”号左右两舷各排开4门150毫米主炮，连环轰击，打得英军驱逐舰鸡飞狗跳，纷纷掉头回避，刚刚给了“固阳”号致命一击的“拉弗雷”号躲避不及，鱼雷舱遭直击诱爆。一道耀眼红光闪过，天空中纷纷扬扬下起了钢片肉块之雨，没人能看清千余吨的“拉弗雷”号是如何带着全部九十六名舰员沉没的，事实上，它眨眼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不出意料地，“金豹”相对硕大的舰体很快成了鱼雷磁铁，短短10分钟内，从它前后左右划过的雷迹超过20条。16时35分，“金豹”的好运到了头，刚刚打瘫了放胆逼近地“守望”号。却被“迅速”号领舰远远射来的一条21英寸（五三三毫米）鱼雷直中舰尾，海水灌入轮机舱，“金豹”歪斜着瘫浮在海面上。

        “全阳”号主动升起司令旗，引领“升阳”、“安阳”及后续跟进的“高阳”、“滦阳”将群狼争食般围着“金豹”打转的英军驱逐舰赶到远方，“高阳”号顺手连射三雷，将已然死鱼一条的“守望”号轰上了天，“滦阳”抓“金豹”号上的战队司令方孝云以下三百四十七名幸存者，又给“金豹”补了两发鱼雷后先行脱离。

        16时44分，“全阳”号接到“平海”号“驱逐战队向东南收拢”的电讯。“全阳”率“升阳”、“安阳”、“高阳”齐射一轮鱼雷后于16时5分主动脱离，其中一雷命中“秧鸡”号，五分钟内将其送入海底。

        华军驱逐第7战队以“西阳”号和“董阳”号为先锋，江涛上校的旗舰“神豹”号引领后续六舰跟进，与英军第1驱逐舰队的九舰搅杀在一处，“西阳”、“董阳”的头一轮鱼雷齐射就炸断了“贾维斯”号，“神豹”则集中火力轰击敌“猛烈”号领舰，几分钟内将其打成一堆燃烧地废铁。

        英军其余七舰的鱼雷纷纷射向“神豹”号，眼看“神豹”就要躲闪不及，幸得旁侧冲出的“开阳”号舍身挡下最危险的一雷。“神豹”安然无恙，继续率队猛冲。旋即击爆“标枪”号，打瘫“美洲虎”号，随后由“绵阳”号发射鱼雷“给它个痛快”。这边替旗舰吃雷的“开阳”号苦苦坚持了十多分钟，终于还是倾覆沉没，舰长陈风少校以下九十八名舰员获救。

        英军残余五舰见势不妙。齐射鱼雷后释放烟幕脱离，江方才下令收拢队形并对双方舰员施救，接到总旗舰的收拢集结令后。于16时55分掉头脱离。

        战场南部，隶属东亚军主力部队的华军驱逐第3、第4、第8驱逐战队与隶属协约军主力部队的英军第1、第2驱逐舰队同样打得热火朝天。甫一接战，华军驱逐舰在数量上处于劣势：其驱逐（电    脑阅  读          .1      6          .      n)第3战队以黄经上校的“海狼”号为旗舰，下辖7艘同级狼字号驱逐舰，驱逐第4战队以韦辰光上校地“沈阳”号为旗舰，下辖7艘同级阳字号驱逐舰，未满编的驱逐第8战队以王隆安少校的“正阳”号为旗舰，下辖3艘同级阳字号驱逐舰，合计20艘驱逐舰。其中作为帝国第一种千吨型驱逐舰，标排1090吨的狼字号除航速外，各方面都较阳字号稍逊一筹，如主炮只有3门一二零毫米，鱼雷发射管也只有2座双联五五零毫米。

        而英军地第1驱逐舰队以坎贝尔准将地“林仙”号轻巡为旗舰。下辖16艘g（猎兔犬）级驱逐舰——前者是英国皇家海军为取代已经难以配合新型高速战列舰行动地旧式侦察巡洋舰而于3年前开始设计地新式“轻”巡洋舰。其标准排水量为3750吨。最高航速达28点5节。主要武备为2门6英寸炮和6门4英寸炮（其中任意一舷可用2门6寸炮和3门4寸及4座21英寸鱼雷发射管。战争爆发前只完成而来3艘。开战后全部用于充当驱逐舰队旗舰。

        g级驱逐舰作为皇家海军最后一级燃煤驱逐舰。最高航速只有27节。由于设计理念倾向于“鱼雷艇驱逐舰”。武备偏重火炮。标排1000吨地舰体上共安装4门4英寸速射炮。鱼雷发射管却只有单装21英寸2座。雷击能力偏弱。

        英军第2驱逐舰以霍克斯利准将地“大胆”号（林仙号同级舰）轻巡为旗舰。下辖1艘h级驱逐舰。后者作为g级地改型。以燃油锅炉取代了燃煤锅炉。最高航速提升到30节。武备方面却毫无改进。

        虽然单舰性能方面。华军驱逐舰理应稳占上风。但对方毕竟拥有近两倍地数量优势。仅凭现有兵力贸然冲阵绝非上策。

        好在接战不久。李凌云准将地轻巡第4战队全速赶到。艘豹字号轻巡“铁豹”。“银豹”。“钢豹”。“石豹”齐头排开。成为3支驱逐战队地坚强后盾。总算让各战队司令下定了决心。各自率队全力冲击——

        黄经上校地“海狼”号冲得最急。引着驱逐第3战队率先杀入英军第2驱逐舰队阵中。上来就是一阵鱼雷乱射。一雷炸断“急速”号。一雷轰爆“英雄”号。又群炮打瘫“赫里沃斯”号。醒过神来英军全力反击。炮弹鱼雷从三面簇射环击。没几轮就炸瘫了“云狼”号。掀飞了“风狼”地舰桥和探照灯。最倒霉地“金狼”先是烟囱中弹。锅炉管道全灭。黑烟白汽包裹全舰。最后舰尾中雷。总算挣扎到幸存舰员全部登上救生艇才倾覆沉没。

        眼看情势危急，李凌云准将的旗舰“铁豹”号率着“银豹”、“钢豹”二舰适时杀到。几排一五零毫米炮弹飞去，先把敌军旗舰“大胆”号炸低了头。跟着分头出击，“铁豹”率“银豹”击爆“猎人”，“钢豹”与“海狼”等舰一并击瘫“海佩里恩”，英军支持不住，放了一轮鱼雷便拉烟掉头。露着屁股吐着浓烟全速跑路。

        黄经率队紧追，冷不防座下地“海狼”号被“大胆”号的6英寸尾炮一弹轰破舰艏。立时大幅纵倾，换舰再追。敌军大队早已远去，只有进水掉队地“大胆”号被李凌云的3艘轻巡追上。右舷横开15门一五零毫米大炮，一通狂轰乱炸，最后一声巨响，“大胆”号连同其上地霍克斯利准将以下289名官兵一并爆得纷纷扬扬，随风溅落。

        16时45分，改乘“天狼”（电    脑阅  读          .1      6          .      n)号的黄经奉命率队脱离，顺路用鱼雷解决了先前瘫在海面上的“赫里沃斯”和“海佩里恩”二舰，又命“怒狼”号发方瘫痪地“云狼”号，各舰分载着数百名及时救起的敌我舰员驶向东南方的收拢点。

        继驱逐3战队冲阵之后，韦辰光上校的驱逐4战队和王隆安少校的驱逐8战队12艘“阳”字号也相继开足马力冲向对面的英军第1驱逐舰队，轻巡“石豹”在后压阵。

        似乎两边的指挥官都中了邪红了眼，双方舰只冒着横飞的炮火乱窜的鱼雷迎头狂冲，其间英军“格林维尔”号前部弹药库被一二零毫米炮弹生生打爆，瞬时炸成一团耀眼火球；“花冠”号锅炉舱被穿透，破损管带中冲出地大量白色蒸汽随风拖曳成一条仿佛仙境的云带；“猎兔犬”号被一条鱼雷炸飞舰艏，舰尾高高抬出水面，在沉没的那一刹那，螺旋桨还在高速旋转——

        与此相对，4战队的“辽阳”号先是舰艏中弹进水，紧跟着轮机舱中弹，主轴卷成麻花，瞬间变成漂浮的死鱼；8战队王隆安少校的座舰“正阳”号连中数弹，燃起冲天大火，被迫停航抢救。

        然而最为惊心动魄的，莫过于双方舰只纷纷擦肩而过之时，驱逐4战队的“岳阳”号舰桥突然被4英寸弹直击，包括舰长在内的舰桥人员全部战死，操舵失控，打横歪向英军“萤火虫”号航路前方，被“萤火虫”号以27节极速拦腰撞上！，几分钟内带着一百二十八名官兵沉入海底，刺刀见红的“萤火虫”号当即失去了舰艏，剧烈地震动导致轮机停转，歪斜瘫死在海面上。

        除了这两条零距离亲密接触的基情之舰外，双方交错冲过了头地各舰纷纷转舵回身，彼此掉转了方位，迎头再冲—

        压阵的“石豹”号左右开弓，一发一五零毫米炮弹穿透“手榴弹”号的弹药舱，“仿佛十万百万发手榴弹同时爆炸”，一千吨的驱逐舰只过了半分钟就只剩下大片的烟气与飞速回转地漩涡；另一轮炮弹打爆了“堂皇”号的锅炉，“洪阳”号随即用两条鱼雷把它炸成三截。

        英军驱逐舰地鱼雷集中射向“石豹”，但每次齐射的数量太少，“石豹”总能幸运地躲过。

        英军驱逐舰地4英寸炮威力虽然不足，射速却略优于华军驱逐舰的一二零炮，对只有一层薄薄舰壳地驱逐舰而言，被任何一种炮弹击中都是致命的。

        坎贝尔准将的“林（电    脑阅  读          .1      6          .      n)仙”号在路过瘫死的“辽阳”号时将其轰爆，韦辰光上校的“沈阳”号以牙还牙，在经过舰桥已经没入水中的“萤火虫”号时一番痛击，最后还是忍不住在200码距离上射出一条鱼雷将其炸成碎片。

        在双方第二次擦肩而过之前，英军的“格拉芙顿”号炸逐8战队的“邵阳”号则被打成死鱼，在这之后，英军终于忍受不住接踵而来的巨大的损失，依次释放烟幕向南脱离。

        韦辰光上校率队掉头急追，至16时44分接到收拢命令后，立即下令全力抢救双方落水官兵，并由“德阳”号雷击处分了“邵阳”号，由4战队的“建阳”号拖带王隆安少校的“正阳”号，全队于17时整转向脱离。

        双方驱逐舰部队搅在一起决死混战的同时，战场的南北两端，作为支援兵力的双方巡洋舰部队之间也展开了一场你死我活的恶斗。

        北端，隶属协约军侦察部队的英军轻巡洋舰第4中队由艾德兰准将坐乘“布里斯托”号指挥，辖同级的“格拉斯哥”和“利物浦”号，原本航行于侦察部队舰列右舷，接到前出命令后，迅即开足马力从“复仇”号前方横过，准备前去支援同属侦察部队的第3和第14驱逐舰队，不料却与同样担负支援己方驱逐战队的任务的华军轻巡第1战队迎面撞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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